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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我当方士那些年-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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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什么人啊,看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玩自残,挖什么不好,挖自己眼睛?”萧连山和顾安琪也坐了过来,刚好听到岚清说起孔观。

“能自己挖掉眼睛,这个人要么是有病,要么就是有难言之隐,不过这样的勇气不是一般人能有的。”顾安琪白了萧连山一眼说。

岚清摇手示意他们声音小一点,然后轻声说。

“古叔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一统黑道,你们真以为像外面传的那样就靠一个人一把刀打打杀杀砍出来的啊,古叔能有今天,孔观居功至伟,如果说古叔是地下阎王,那孔观就是铁笔判官!”

“啊!这么大来头,岚姨您给我们讲讲孔观这个人。”萧连山很惊讶的说。

“孔观在外面,背地里都叫他孔瞎子,不过当面都叫孔叔,辈分和古叔一样,孔观确切的说算的上古叔的军师,他精通占卜推卦,相面断人,古叔从出来闯荡到现在一统黑道,前前后后大小危难不下百起,可每次都逢凶化吉有惊无险,全靠了孔观帮他运筹帷幄趋吉避凶,古叔能有今天的成就孔观居功至伟。”岚清很敬佩的说。

“原来是同道前辈,古叔身边有这样的高人在,难怪可以顺风顺水。”我点点都若有所思的说。

“有没有这么神啊,他要真什么都能算,自己的眼睛怎么挖了?”萧连山皱着眉头问。

“孔观无后,不管男女,生一个死一个,孔观自知道泄露天机太多必遭天谴,可没报应到他自己身上,报应到后代身上,所以自毁一目向天明志以示惩戒,希望老天不要再祸及妻儿,古叔一直绝对亏欠孔观对他敬如上宾礼遇有加。”

站在古啸天另一边的人显得格外的沉闷,至少从我看到他到现在也没见说过一句话,始终一言不发的站在一边,不过即便越雷霆和其他大哥级的人物在他面前态度却异常恭敬。

能站在古啸天旁边的人又会有几个是泛泛之辈。

“岚姨,古叔旁边的是孔观,那另一边站的又是谁?”我好奇的问。

“卫羽!”

“他怎么一直不说话呢?”我笑了笑说。

“因为他是哑巴。”岚清很平静的回答。

“古叔身边都什么人啊,一个瞎子,一个哑巴。”萧连山也跟着笑了起来。

“卫羽和孔观他们两人外面本来就称为天哑地瞎!”岚清郑重其事的回答。

孔观能辅佐古啸天一统黑道,其占卜推卦、相面断人的本事自然不了的,可天哑地瞎,天为尊、地仰之,很显然天哑在地瞎之上,我有些诧异的看着卫羽问。

“岚姨,这个卫羽又是什么来头?”

“卫羽精通堪舆玄空、奇门道法,他和孔观都是古叔的结拜兄弟,相信越雷霆也告诉过你们,古叔出来闯荡的时候,只有一个一把刀就打下了今天的势力,但事实上这只不过是传闻而已,据说卫羽有召唤阴兵,请神护体的本事,所以古叔才能百战百胜。”

“居然可以借用鬼神之力,真没看出来,古叔身边竟然有这么多藏龙卧虎之人,我也好奇单凭一个人怎么可以当上地下阎王,原来是有卫羽这样道法高深的人相助。”我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说。

“那……岚姨,那卫羽又是怎么哑的?”萧连山突然饶有兴致的问。

“自己割掉舌头!”

“啊!怎么又是自残啊?!”顾安琪抿着嘴唇心惊胆战的问。

“但凡擅借鬼神之力必有阴损,不过看卫羽面相孤星无主一生命硬,报应不到他身上,但是谁从中得利必祸其一世。”我心平气和的说。

“从中得利……哥,这么说,报应不到卫羽身上,会报应到古啸天的身上,那……那他干嘛要割自己舌头?”萧连山茫然的问。

“你怎么这么笨,祸从口出说多错多,卫羽就是说的太多所以会牵连古啸天,为了给古啸天当劫,所以他自割舌头。”顾安琪瞪了萧连山一眼没好气的说。“卫羽孤星无主,一生命硬,他既然有阴损,当然就不会再报应古啸天。”

“啊!为了古啸天自己割掉舌头?!”萧连山瞪大眼睛愣了半天后说。“没看出来这个卫羽还真重情重义啊。”

岚清点点头笑了笑平静的说。

“在因为如此,所以古叔知恩图报,现在卫羽和孔观都和古叔平起平坐,平时都很少见到他们两人同时出现的,今天想必是为了这次比试,他们两人是评判。”

我还想问什么,笑容就凝固在脸上,表情慢慢变的凝重,眼睛一直盯着门口。

苏冷月和苗仁环走了进来。

一整晚我等的就是她们,确切的说,我在等代表黄爷参加比试的那个人。

进来的有三个人,前面两个是苏冷月和苗仁环,跟在后面的那个人让我格外的留意。

那个人走路的动作很轻,每一步走下去都悄然无声,走的很慢,但每一步的大小都刚好一样,像经过精心计算般准确。

轻重如一的步调,他的每一步都是如出一辙的均匀,一个连步伐都会计算的人,还有什么不在她的算计之下呢?

苏冷月的强势我见识过,就连苗仁宇和苗仁环这样的高人在她面前也只能俯首听命,不过今天苏冷月明显恭谦了很多,虽然她还是走在最前面,不过很明显她每一步都如履薄冰,让一个连步伐都能算计的人走在自己身后,任何人恐怕都不会好受。

正式的比试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开始,等所有人到齐,古啸天的别墅大门关山,外面站了不下百人,里外三层把别墅围了一个水泄不通,估计连只鸟都飞不进来。

一轮圆月挂在空中,皎洁的月光像缎面般柔和的铺洒在古啸天别墅诺大的庭院里,虽然有资格能接到古啸天邀请函的人屈指可数,在庭院里坐着的我大约估计顶多百八十人,但毕竟这也算的上黑道盛况空前的大会,所以古啸天把庭院布置的极其隆重。

庭院里摆放着十桌酒宴,五桌一排,最中间是古啸天的那桌,每个座位前都有名字,进来的人按照桌上的名字坐下,唯独古啸天那一桌干干净净,除了他和卫羽还有孔观,再没任何人。

参加比试的一个十七个人,从霍谦哪儿打探到的消息,其中有三个值得注意,

第一个是渝州帮请的宋回,据霍谦说宋回从小和一位老道学茅山道法,道家五术样样精通,最厉害的就是奇门遁甲之术,渝州帮这几年发展壮大和他有莫大关系。

另一个是陆庸,说到这个人连越雷霆都有些震惊,越雷霆叫他陆叔,能让越雷霆叫叔的人并不多,就像古啸天这样的赫赫有名的地下阎王,才能被越雷霆叫一声古叔。

越雷霆告诉我,陆庸在道上的名号不必古叔差,确切来说,他还真算不上道上的人,只不过在关中黑帮最大的利润来源于盗墓,陆庸外号叫陆铁口,只要从他口里说出来的话,就没有不准过,古叔年轻的时候,陆庸第一次看到他就说,亥时血光,必破面相,古叔那是年轻气盛没当回事,结果晚上刚过十一点就被围堵,拼死杀出重围,但左脸被刀砍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从此古叔对陆叔极其敬重。

最后一个是我今天看到走在苏冷月后面的人,他叫欧阳错,具体底线连霍谦也没打探出来,不过能代表黄爷参加这场比试,可见他的地位和能力绝对在苏冷月之上。

第七十五章占卦

酒宴开始先上菜的是古啸天的那一桌,端上来的菜品盘子一模一样,但上面盖着银罩,盘子里是什么菜没人知道。

古啸天抬起头沉稳的对参加比试的人说。

“今天我专门请了汇德轩主厨掌勺,希望菜品能另给位满意,来,都别站着,过来坐!”

我坐在下面一愣,发现古啸天那桌只有十个座位,古啸天和卫羽还有孔观坐了三个,剩下七个座位,参加比试的十七个人,根本不够坐。

“僧多粥少看来不是每个人都能坐下,各位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当然不能抢着坐,这样吧,今天大家高兴,不如寻个乐子,桌子的每盘菜到底是什么,连我都不知道,要不请各位猜一猜,猜对了就坐下,不过桌位只有七个,坐满了其他人就没机会了。”

古啸天说的很轻松,不过我很清楚古啸天话里的意思,猜对了就坐下,猜不对就得离开,座位只有七个,谁先猜出来谁就入围,当然这绝对不会是靠猜的,古啸天安排的第一场比试已经开始了。

“盘子被银罩挡着,这怎么猜啊,难道看谁运气好?”萧连山在下面不满的说。“这不是耍人嘛,又不会特异功能透视什么的,就这样谁能猜出来。”

我淡淡一笑心平气和的对萧连山说。

“今天的比试是道家五术,虽然看不见盘子里是什么菜,但可以占卜推卦知道,这样安排倒也有趣,在短时间内占卜推卦,考验的是功力深浅,这个忽弄不了人,开盘就知道对错。”

我明白古啸天的用意,第一场比试是占卜,参加比试的有十七人,而座位只有七个,说明第一场比试后,只有七个人能进入下一场,占卜看似简单,但要准确预测出盘里是什么菜,没有真本事绝对办不到,古啸天一上来就用这种极其苛刻而严厉的办法甄选可见对于这次比试古啸天的确煞费苦心。

参加比试的人都坐在各自位置上没有动,谁也不想贸然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我抬头的时候看见欧阳错正目不转睛的注视着自己,这个连霍谦都没打探出底细的人,总让我感觉或许会是这场比试里最强的对手。

“各位既然都歉让,那我就先来献献丑。”

说话的是一个矮胖的中年人,一边说一边走到桌前。

“常乐远!”岚清皱着眉头小声说。

“您老认识这个人?”我好奇的问。

岚清点点头冷静的说。

“常乐远天赋异禀,从小跟道家名师学艺,道家五术无一不精,以占卜尤胜,他每日只占一卦,精准无比,外面都叫他常一卦,门前车水马龙达官贵人趋之若鹜都把他奉为上宾。”

常乐远从包里拿出六枚光滑无比的铜钱,一看就是经常把玩抛掷,双手合十把铜钱放在手心,闭目凝心片刻后将铜钱洒在桌上。

“他这是干什么呢?”越千玲好奇的问。

“这叫起卦,他用了六枚铜钱,看样子是用文王六十四卦来推算;是周文王所著,又名“文王八卦”,凡占者必须端正身心,恭敬意诚,用清钱或克角,双手捧奉,望空高举,心中默念欲卦之事,连摇数摇,摇毕将钱散落在桌案上,再自下往上摆成一行。”岚清对占卜尤为了解,所以一看常乐远的动作就知道了。

常乐远把铜钱摆好之后,低头看了半天若有所思的说。

“雷泽归妹卦……缘木求鱼?!”

“他说的是什么呢,我听不明白?”萧连山皱着眉头问。

“雷泽归妹卦是文王六十四卦中第十六卦,卦意是缘木求鱼,卦辞求鱼须当向水中,树上求之不顺情,受尽爬揭难遂意,劳而无功事不成。”我解释给萧连山听。

萧连山听完眉头皱的更紧,大为不解的说。

“这里面也没说是什么菜啊,就这几句话和菜名八竿子打不着一起啊。”

顾安琪白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小声说。

“起卦是最简单的,任何人都能起卦,不过要根据你要预测的事结合卦辞的意思去推断,这才是考本事的事,只从卦辞的字句中当然不能看出来,要去参悟,说了你也不懂。”

常乐远默不作声的看着桌上的卦象,慢慢抬起头小声说。

“雷泽归妹卦……归妹者,少女从长男,阴阳不交,故有缘木求鱼之象也。所谓缘木求鱼者,如同一人想拿鱼,不向水中去取,却上树上去求,又怎么能得鱼,占此卦者,谋望不遂之兆……。”

孔观注视着常乐远淡淡的说。

“卦你已起,你选的这盘菜到底是什么,你能不能说出来?”

常乐远似乎没有听见孔观的话,抬着头继续思索。

“昔日苏秦背着剑而游,曾占此卦,果然遇着商鞅,嫉妒才能,不中而还,就如缘木求鱼之兆,诗曰:缘木求鱼事多乖,虽不得鱼后无灾,若是行险弄巧计,事不遂心枉安排。”

萧连山看常乐远一时回答不上来,笑嘻嘻的对旁边的顾安琪说。

“看见没,哪儿有那么神的事,扔几个铜钱就能占出来,你看常乐远站了半天也说不出来,乐远,乐远,我看他离哭倒是不远了。”

我似乎想到了什么,沾点酒在桌上写画几笔,然后有手盖着。

“你写什么呢?”顾安琪探过头问

“如果我没推断错,菜名我已经知道了!”

“啊!是什么?”萧连山急切的追问。

常乐园忽然眼睛一亮,点着头对孔观说。

“缘木求鱼,这道菜和鱼有关,可鱼在水中,却要到树上去找,缘木求鱼即是树上之鱼,鱼不能上树,松鼠却可以,呵呵,这道菜应该是松鼠鱼!”

“开!”孔观很平静的吩咐。

站在桌前的手下拿开银罩,盘中果然是一条色泽鲜艳,鲜嫩酥香,酸甜适口的松鼠桂鱼,松鼠鱼因形似而得名,以胸腹鳍处下刀,将鱼头切下,然后再从下颌处下刀,将鱼头劈半刀,用刀略拍,剔下两面鱼肉,除净胸部细刺,鱼尾相连入油锅炸到金黄色,再浇上酱汁拼盘而成的美食。

庭院里面一片啧啧称奇的声音,就连萧连山也目瞪口呆,连忙推开我遮挡的手,在桌上用酒写的赫然是松鼠鱼三个字。

“……这,真能预测出来?!”

“文王六十四卦预测当前事本来就很准,加上常乐远又并非浪得虚名,解这个卦其实也并不难。”我回答。

越千玲本来对命理玄学一向嗤之以鼻,后来遇到我以后,经过一些事多少有些将信将疑,现在看见我居然根据卦象能预测出看不见的菜名,很惊讶的说。

“你这是唱那出啊,你都知道为什么不上去啊?”

我一脸苦笑,揉了揉额头,从酒宴开始就感觉头晕的很,心里恶心想吐。

“有点不舒服,再看看吧,反正还有六个座位。”

古啸天满意的看了看常乐远,手一摊指着桌前的座位说。

“真材实料,请坐!还剩下六个座位,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座不等人各位手下见真章吧。”

“借你三个铜钱一用!”走出来说话的是一个国字脸的人。

常乐园很客气的把铜钱推送到他面前,中年人将三个铜钱来回抛掷了六次,每一次都认真记下正反。

“周福也来蹚浑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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