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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6部分

小村魅影三-第3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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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己为人的表率作用和老婆苗桂兰的善良本分不无关系。本来,老两口是要住三间草房的,但张兆才死活不肯,他的理由很简单,父母把五个孩子拉扯大,很不容易,作为长子,如果不把父母的生活安排好,于心不安,院门一关,都是一家人,住草房和住瓦房没啥两样,一家人,一个锅里吃饭,没有那么多的计较。这些情况是五婶跟同志们说的。
    所以,李云帆一行是怀着非常敬仰的心情走进张队长家院门的。
    同志们走进院门的时候,一家人正在厨房里面吃晚饭。
    张队长将同志们带进了自己住的三间草房。
    堂屋里面放着一张大桌子,大桌子周围放着几条长板凳。
    大桌子上点这一盏煤油灯。
    张兆才的爱人用针拨了拨灯芯,煤油灯顿时亮了许多。
    安顿好大家以后,女主人走出堂屋,并关上了房门。
    李云帆坐下之后,从包里面掏出一个纸包,打开纸包,里面是一枚红颜色的五角星。
    “张队长,今天下午,我们在凤凰岭北边两个古墓里面发现了三个人的尸体。”
    “这——我已经听说了,这三个人会是谁呢?”
    “张福清昨天晚上向我们提供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在一九六九年的冬天,曾经有三个操外地口音的人向他打听过姚虹桥家的住处。张东旭说,在那段时间,姚虹桥的老婆到豆腐坊买豆腐,一买就是三斤多。我们估计,我们在古墓里面发现的这三个人,很可能就是张福清看到的那三个外地人。”
    “一九六九年的冬天和一九七年的春天?这不是姚家人出事之前吗?”

第三十九章 马桥学生学堂
    “不错。我们本来以为姚家的灭门惨案和这三个人有关系,但没有想到却在古墓里面找到了这三个人的尸体。”
    “我们怎么一点都不知道啊!照张福清和张东旭的说法,这三个人在姚家呆了不短的时间。”
    “不错。”
    “这怎么可能呢?我不知道也就罢了,可张家堡总该有人知道吧!”
    “姚虹桥到张家堡来,显然是冲着山上古墓里面的宝贝来的,张福清看到的三个神秘的外地人,到张家堡来找姚虹桥,也是冲山上古墓里面的宝贝来的。”
    张队长神情凝重,一时陷入沉默——像是在想问题。
    李云帆从纸包里面拿起五角星:“张队长,请你看看这个东西?”
    张队长接过五角星:“李局长,您想问什么?”
    “这是我们在一个死者的嘴巴里面发现的,你们张家堡以前有没有人戴过黄军帽,黄军帽上有一枚五角星——和这枚五角星一模一样。”
    “你们怀疑凶手是咱们张家堡的人?”
    “现在还不好说。目前,我们的手上只有这么点线索。”
    “这——”
    “这个案子发生在五年前,时间隔得比较久,所以,请张队长好好想一想,仔细回忆一下,张家堡有没有人曾经戴过一顶黄军帽。”
    张队长摇摇头:在我的印象中,张家堡没有人戴过黄军帽。”
    “除了张家堡,在文俊大队呢?”
    “文俊大队?黄军帽?辜家村倒是有一个人,他戴过黄军帽?”
    “他叫什么名字?”
    “他叫辜已考,是辜大爷的堂弟。”
    “他多大年龄?”
    “五十几岁,他参加过抗美援朝,是一个转业军人。他有两顶黄军帽,一顶棉帽,还有一顶单帽,不过,他的黄军帽上没有这种五角星。他还有一身黄军装,还有一件军大衣。辜已考是三等残废军人,由政府养着。他行动不便。”
    辜已考似乎和“70。4。3”灭门惨案扯不上什么关系。
    “我们要找的是帽檐上有这种五角星的黄军帽。”
    “咱们文俊大队好像没有,只有街上和县城里面的红卫兵和造反派才戴这种黄军帽呢,我在街上和县城里面见过。”
    “你所说的街上,离此地有多远呢?”
    “就是子母河北边的马桥驿。“曹云清道。
    同志们到张家堡来的时候,曾经路过这个马桥驿。
    “马桥驿离张家堡有多远?”
    “这要看走那条路了?”张队长道,“一条是大路,一条是山路。”
    “山路就是我们到张家堡来走的路,大路就是官道。”曹云清道。
    “曹公安说的对,山路要比大路近一些,但乡亲们上街,多半是在赶集的日子,卖一点东西,再淘换一点东西回来,一般都会用独轮车,用独轮车就得走大路,如果空手的话,就会走山路。但必须是胆子大一点的人。”
    “这是为什么?”
    “走山路,就要经过好几个坟地。这条路不怎么干净,乡亲们信这个。”
    “马桥驿是咱们连云县最大的集镇,方圆七八十里——五六个公社的人都到马桥驿来赶集。”
    “有学生的地方才有红卫兵,马桥驿有学校吗?”

第四十章 调查一无所获
    “有啊!除了县中以外,最大的学校就在马桥驿,这个马桥中学可是一个老学堂,宋朝的时候就有了,过去,马桥驿可是考秀才的地方。”
    为了证实自己的判断,张队长还喊来了自己的弟弟张兆文和父母,在他们的印象中,也没有见过谁戴过黄军帽。在整个文俊大队,除了辜大爷的堂弟,确实没有人戴过黄军帽,大队书记褚振华也是这么说的。
    难道戴黄军帽的人是三个不速之客的同伙?除了张福清看到的三个外乡人以外,难道还有人在姚家呆过?
    四月二十七号的晚上,同志们的调查走访到十点钟才结束,但一无所获。李云帆一行在回祠堂的路上碰到了张东旭,他和张福清刚泡完豆子,准备回家睡觉。
    “李局长,你们还在忙着呢?”
    走到跟前,李云帆才人出张东旭来:“是张东旭啊!你怎么忙到现在啊?”
    “我和堂叔刚泡完豆子,又给你们烧了一点热水。”
    “张东旭,我们想跟你了解一点情况。”
    “啥情况?”
    “走,好在祠堂不远,你跟我们到祠堂,坐下来慢慢聊。”
    谭晓飞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包香烟,打了一梭子。
    张东旭接过香烟,划着火柴,给大家点烟,他一共划了第三根火柴,才把几个人的香烟点着了——大概是火柴受潮了。
    张东旭最后划着一根火柴,将自己手上的香烟点着了。微弱的火光中,张东旭眯着眼睛,面带微笑。
    两分钟左右,张东旭跟在大家的后面走进祠堂。
    李云帆将张东旭带进了房间。
    王萍倒了一杯水递给张东旭。
    张东旭接过茶杯,然后坐在床边上。
    李云帆和卞一鸣坐在他的旁边。
    “李局长,你们想问什么?”
    “我们给你看一样东西——”李云帆从王萍的手上接过五角星递到张东旭的手上。
    张东旭将五角星拿着手上,正反面看了一遍,灯光下,他眉头紧锁,神情严肃,这说明他看的非常认真,也很仔细。
    “李局长,你们想问什么?”
    “你和张福清在豆腐坊,人来人往,接触的人比较多,在你们的印象中,有没有一个带黄军帽的人,在他的帽檐上别着一个五角星——就是这种五角星。”
    “你们让我想一想。”张东旭抽了几口烟,烟从鼻孔里面冒了出来。
    大家在等待着。
    “辜家庄的辜二爷戴过一定黄军帽,但他的帽檐上没有五角星。李局长,这个五角星和姚家的案子有关系吗?”
    “情况是这样的,今天下午,我们在山上另外两个古墓里面发现了三具尸体。”
    张东旭吧嗒吧嗒地眨着眼睛,他好像还没有听明白李云帆的话。古墓里面有尸体,这应该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这三具尸体不是墓主人的尸骸,三个人的死亡时间在五年左右,一个人是被匕首刺死的,一个人是被重击和掐死的,另一个人是被绳子勒死的。我们在其中一具尸体的嘴巴里面发现了这枚五角星。”

第四十一章 郑峰非常给力
    “嗯,我有点明白了。你们想说,这个五角星是凶手帽子上的。”
    “不错。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寻觅这个帽檐上有五角星的人。”
    “在我的印象中,张家堡,整个文俊大队都没有这个人。”
    张东旭的说法和张队长、褚书记的说法是一致的。
    “会不会是盗墓贼之间的互相残杀呢?一九六九的冬天,姚家曾经来过三个人——是三个外乡人,这——只有我堂叔张福清一个人知道,这三个人和姚虹桥一样,行为诡谲,张家堡人一点都不知道,姚虹桥很可能还有其它同伙,只不过是张家堡人不知道罢了。今天下午,你们在山上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姚家床底下的盗洞肯定是姚虹桥一个人挖的,山上两个古墓的盗洞肯定是姚虹桥和他的同伙一起挖的,姚虹桥一家人死于古墓之中,张福清看到的三个盗墓贼也死于另外古墓之中,七条人命啊!凶手会是一个人吗?”
    张东旭好像是在分析案情,李云帆和卞一鸣不得不承认,他的分析是有一定道理的。姚虹桥和另外三个同伙都是职业盗墓贼,想除掉他们,恐怕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一个人恐怕无法胜任这样的工作,所以,凶手极有可能是几个人,他们在进入墓室以后,面对那么多晃眼的财宝,萌生歹念,顿起杀心,杀害了同伙,拿走了所有的随葬品,从墓室和棺椁里面的随葬品被洗劫一空的情形看,凶手没有留下一点值钱的东西。墓主人的尸骸都被拆散了架,盗墓贼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他们是在翻找棺椁里面的随葬品。哪怕是一个很小的随葬品,他们都没有放过。
    两起凶杀案如果真是盗墓贼的同伙所为的话,那么,这将是两起无头案,同志们到哪里去寻找凶手的踪迹呢?盗墓贼像幽灵一样,居无定所,行无所踪。
    现在,同志们只剩下一条线索了——也许这根本就不能算是一条线索,但李云帆不得不顺着这条线索继续查下去。
    第二天上午八点半,谭晓飞和马子腾回来了,他们带来了三张模拟画像画像长三十公分,宽二十公分,模拟画像右角上分别标注1号、2号和3号。谭晓飞说,郑峰听完他的汇报以后,当即给省厅有关领导打电话,省厅对这个案子非常重视,当即派绘形专家熊开明连夜赶到勤将市,经过几个小时的努力,早晨七点钟,三张模拟画像终于完成。这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郑峰虽然没有和大家在一起,但他的心和整个思想始终和大家在一起。
    这样一来,卞一鸣、王萍和曹子腾的南京之行就要提前了。
    经过一番精心的准备之后,李云帆等人将卞一鸣、曹云清和王萍送到豆腐坊门前的大埂上,目送着他们朝山上走去。曹云清的肩膀上背着一个黑颜色的公文包。
    二十分钟以后,三个人来到了辜大爷家的院门前,汽车安然无恙地停在辜大爷家的院墙外。

第四十二章 来人指引路径
    快走到汽车跟前的时候,王萍突然后退几步。
    从汽车底下,窜出两条狗来。第一条是花狗,第二条是大黑。这真是两条忠于职守的狗,敢情它们一直守着同志们的吉普车。
    王萍的害怕是多余的。
    两条狗在三个人的身旁绕来绕去,显得很亲切,很热情。
    卞一鸣想和辜大爷打一个招呼,但看院门和房门都是关着的,就没有敲门。
    卞一鸣上了汽车。
    当汽车慢慢朝山下驶去的时候,王萍看到:辜大爷拄着拐杖,站在院门口,大黑蹲在他的身旁,花狗则跟着汽车跑了很长一段路。
    汽车开出一片树林之后,向东驶去,花狗则蹲在岔路口望了好一会。直到看不见它的身影。
    汽车路过马桥驿的时候,大家特别多看了几眼,陈桥驿果然是一个很大的集镇,一路上,大家看到不少挑担子的,推独轮车的,都是到马桥驿去的。远远看去,陈桥驿笼罩在一片晨曦之中,在那些参差不齐,但却错落有致的人家屋脊的上面,笼罩着一层薄薄的轻雾,当然,还能看到人家烟囱里面冒出来的炊烟。
    一路无话。
    上午十一点左右,汽车停在了白鹭洲公园门前的广场上,三个人跳下汽车。
    在公园的大门口,聚集着几摊人,下棋的,看下棋的。
    卞一鸣走带一堆人跟前。一群人将两个下棋的围在中间。下棋人沉默不语,观棋人或指指点点,火小声嘀咕。
    卞一鸣走到一个中年人跟前:“请问同志,这个地方怎么走?”卞一鸣一边说一边从口袋里面掏出那张香烟纸。
    中年人正在聚精会神看下棋,没有听见卞一鸣的话,一个戴眼镜的老者朝卞一鸣手上的香烟纸看了看:“南京夫子庙白鹭洲谢举人巷167号。”
    “同志,你们沿着公园的围墙朝西走。”老人走到一个三岔路口,指着西边一条石板路道,“往前走几分钟,第二个巷口就是谢举人巷。”
    卞一鸣谢过老人,和曹云清、王萍上了那条石板路——他们把汽车停在公园大门右侧——一个不碍事的地方。
    三个人越过第一个窄巷,向西走了五百多米,便见一个比较大的巷口,是那种可以走马车的巷子。
    在巷口的东边有一个邮局,邮局的西墙上有一个蓝底白字的铁牌子,铁牌子上写着“谢举人巷161——179号。”
    巷口左侧竖着一个电线杆,电线杆上贴着两张红纸写成宣传标语。一个标语上的内容是“把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进行到底!”,另一张标语上的内容是“把封资修铲进历史的垃圾箱。”
    巷子里面全是店铺,有烧饼店,有理发店,有裁缝店,有棋社,还有古董店,167号是一个古董店,这个古董店的名字叫“昌和古玩店”。
    古玩店的大门和橱窗紧闭,门上贴着封条。墙上还贴着一些标语。其中一幅标语的内容是“打到一切牛鬼蛇神!”
    卞一鸣走到古玩店的大门跟前,看了看封条上的时间:“1675年2月6号”。

第四十三章 门上贴着封条
    王萍透过窗户缝,往店铺里面看了看,店铺里面非常杂乱,货架东倒西歪。
    “你们找谁?”一个两鬓半百的老者走到王萍跟前。
    “请问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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