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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小村魅影三-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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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望弟很可能是担心文杰会回到生母的身边,所以,她不想再辛苦了,她手上的钱,已经够她过下半辈子了,既然发现自己是在别人的自留地里面浇水施肥,那还折腾个啥!辜望弟对养子辜文杰可能已经不在抱任何希望了。毕竟不是自己的亲生的,原来就有芥蒂,钱随着钱小姐的出现,望弟不得不留一手。”
    “果真如此的话,那辜文杰一定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卞一鸣紧皱眉头道,“照这么说,我们更有必要找到辜文杰的生母了。”
    “为什么一定要找到辜文杰的生母呢?”包大伟问。
    “辜文杰的生母有可能知道一些情况。”
    “我们不能找辜文杰谈谈吗?”王萍和包大伟一样,也有同样的疑问。
    “我估计辜文杰说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辜望弟养育他二十几年,他怕担忘恩负义的名声。案常理判断,他应该知道神秘男人的真实身份,但他没有说,我估计他就是知道也不会说,或者说的可能性不大。”

第一百一十三章钱小姐镇江人氏 老字号李记酒馆
    “辜文杰不把饶鸿达说出来,恐怕是不想污损母亲的名节,他不说自己知道身世的事情,又是为了啥呢?”谭科长道,“除了怕担忘恩负义的名声,还有没有其它原因呢?”
    “这——我还没有来得及细想。”这是卞一鸣第一次语塞。
    “问题是——我们上哪儿去找辜文杰的生母呢?”
    “你们不要着急,我来就是要跟你们说这件事的。”
    “饶助理,你快说。”
    “在玉泉镇,我跟你们说过,我和辜文杰的生母曾经在双沟镇见过一次面,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琢磨这个女人说过的话。”
    “她的发音是不是有比较明显的方言特点?”郑峰如获至宝,对刑侦工作者来讲,有价值的线索就是无价之宝。
    “有两个字,这两个字,钱小姐重复了好几遍。现在,我终于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饶鸿达很兴奋。
    “饶助理,你赶快说?”邬局长急不可耐。
    “‘人’,她不说人,她说成‘能’,大街小巷的‘巷’,她不说‘巷’,他说‘汗’。”
    “你咋不早说啊!”邬局长站起身,右手在床头柜上用力地拍了一下,“郑局长,这个女人一定是镇江人。”
    “邬局长,你是如何知道的?”
    “我——我爱人就是镇江人,饶助理,你说的这两个音是镇江方言中最明显的特点。”
    “镇江人怎么会和辜望弟搭上关系的呢?”谭科长道。
    “饶助理,据你所知,辜家驱鬼除魔,活动的范围有多大?”
    “溉北县和附近几个县。”饶鸿达道。
    “照这么讲,辜文杰的生母应该是在溉北县和附近几个县和辜望弟搭上茬的,这也就是说,辜文杰生母的落脚点应该就在溉北县和附近几个县,换句话说,辜文杰的生父应该就在溉北县和附近几个县。”
    只凭这些分析,显然是很难找到辜文杰生母的。
    “饶助理,你和钱小姐是在什么地方见面的呢?”
    “我——郑局长,您让我好好想一想,”饶鸿达眉头紧蹙,“她是到学校来找我的,我本来是想在学校跟她谈的,她约我到镇上的一家酒馆慢慢谈。我想起来了,她好像和哪家酒馆的掌柜认识,我们到酒馆的时候,酒菜已经摆好了,我们谈话的地点在二楼的一个小包间。”
    “饶助理,你还记得这家酒馆吗?”
    “记得,我离开双沟中学的时候,几位老师在这家酒馆为我摆酒送行。我估计这家酒馆还在——这家酒馆叫‘李记酒馆’是一个老字号,在当地很有名。”
    饶鸿达离开双沟中学是在一九六九年夏天,距离现在也就四年多,郑峰希望这家酒馆还在。

第一百一十四章李从艺前面带路李海棠记性很好
    记忆里面的很多东西,都是需要深入挖掘的。俗话说得好,只要功夫深,铁杵磨成针。刑侦工作需要耐心和坚持。饶鸿达的积极配合,再加上同志们的坚持不懈,终于将一根断掉的线头接上了。至于这根接上的线头能不能将“71。6。17”案继续下去,现在还不好说。
    第二天早晨,饶鸿达领着大家去了双沟镇找到了“李记酒馆”。这是一家经营百年的老字号酒馆,负责人姓唐,文革开始后不久,公私合营,李家渐渐退出经营,后来为什么仍然沿袭“李记酒馆”这个名称,是因为,“李记酒馆”这个名字已经用了将近一百年,影响比较大,所以就没有换名字,这家酒馆里面的酒是自己酿造的,在酒馆的后面有一个酿酒的作坊,这家酒馆还有几个非常有名的招牌菜,凡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只要在双沟镇落脚,就一定会去品尝他家的佳酿和招牌菜。
    李家虽然不再负责“李记酒馆”的经营和管理,但李家仍然有后人在酒馆里面做事。大厨李从艺就是李家的后代。他的父亲在文革前就是李记酒馆的掌门人。
    饶鸿达找来了酒馆的负责人唐主任,唐主任喊来了李家的后人李从艺。
    李从艺的年龄在四十岁左右,他的父亲还健在,但已经退休,李从艺将饶鸿达和同志们领到了李家。
    李家住在双沟镇西街322号。李从艺比较年轻,他对家中的社会关系并不完全知道。所以,他将同志们带回了家。
    走进院门,有两位七十几岁的老者在梧桐树下对弈,其中一人就是李从艺的父亲李海棠。
    李海棠知道同志们的来意之后,放下了手中的棋,将同志们领进一间堂屋。
    和李海棠对弈的老先生退出院门。
    提问题也是一个技术活,郑峰的第一个问题没有问出结果。
    第一个问题是这样的:“请问老先生,您家在镇江有亲戚吗?”
    “没有。”
    好事要多磨,多一句话就有可能拉近和结果之间的距离。
    “李老先生,您家在本地有亲戚吗?”
    “有啊!我们李家在县城和双沟镇是大户人家,解放前,我们李世家族在乡下有土地,在省城有生意。”
    “那么,在您的那些亲戚中有没有镇江的亲戚?”
    老人点着烟枪上的严,做思考状。
    “老人家,您还认识我吗?”饶鸿达道。
    李老先生仔细打量了饶鸿达一会:“有点面熟,你别提醒我,看看我的记性怎么样?你在我们李记酒馆吃过饭。”
    “不错。我到李记酒馆还不止一次。”
    “你好像是双沟中学的老师。”老人的记性果然不错,他的脑子也很清楚,他说话还留有余地,怕自己说错了。
    “老人家,我对您的印象也很深。”
    “你也认识我?”
    “老人家,我问您一件事情。”

第一百一十五章过去事渐渐明晰 任小姐忍痛弃子
    “你问吧!只要是我能想起来的。”
    “这是十几年前的事情。”
    “你问吧!”
    “二十几年前,我和一个女人到你们酒馆吃饭,她是一个镇江女人,我看他好像跟您挺熟的。”
    “你没有说错,我确实认识她。她是我堂弟的——怎么说呢?说是姨太太吧,又没有过门。”
    “李老先生,她叫什么名字?”
    “她姓任,我听堂弟叫她碧云,我估计这就是她的名字。”
    敢情“钱”是假姓。
    郑峰急于知道任碧云的下落,有时候,是要迅速捕捉有效信息的,至于无关紧要的信息可以放在后面慢慢谈:“李老先生,您知道任碧云现在的情况吗?”
    “这是二十几年前的事情,任小姐现在的情况,我不得而知。”
    “她家的住在镇江什么地方,您知道吗?”
    “好像在金山路一个叫永丰街上——他们在说话的时候,我无意中听到的,就在金山寺的附近,你们可以按照这个地址去找找看。”
    李云帆在笔记本上记下了任碧云家的地址,虽然是一个不清不楚的地址,但郑峰和李云帆已经很满足了。
    其它问题可以慢慢谈谈了。
    “李老先生,请您跟我们详细谈谈任碧云的情况。”
    李老先生虽然知道不多,但对同志们来讲,已经非常不错了。
    事情得从二十几年前说起,在任碧云还是学生——金陵女子学院的学生的时候,她在同学家聚会的时候,认识了同学的表哥李副官,他就是李老先生的堂弟李得厚,此人在南京国民党政府国防部供职,两个人一见钟情,并坠入情网。
    “不久,任碧云怀孕了,任碧云的父母是一所学校的教员,因为清高和政治的信仰,他们坚决反对女儿和李德厚来往。在进退两难的情况下,李得厚就将任碧云送到我这里来了。”
    “送到您这里来?李得厚的老家不在双沟吗?”
    “得厚家在溉北县城。”
    “他为什么要把任碧云安排在双沟呢?”
    “李得厚的家里面已经有一个老婆。他们是从小订的娃娃亲。李家规矩大得很,得厚只能把任小姐放在我这里了。”
    “后来呢?”
    “一九四八年,形势急转直下,得厚跟老蒋去了四川,后来去了台湾。从此杳无音信。”
    饶鸿达也是这么说的。
    “得厚和家里面都音信全无,就更别说任小姐了。”
    这就是任碧云将儿子交给辜望弟抚养的背景。
    “那任小姐成了无根的浮萍和山中的落叶,失去了依靠,李家不会容纳她,在回镇江之前,她就把刚生下来不久的儿子送给人家了。她还从我手上拿了一些钱。”
    “您知道任小姐把孩子送给了谁吗?”

第一百一十六章任小姐放松警惕 辜望弟金蝉脱壳
    “刚开始只知道是本镇一对多年不生养的夫妻,开着一个茶叶铺,姓严,后来才知道真正的主家是梁山公社大旺寨的辜家。”
    “李老先生,这是怎么回事呢?”
    “辜家在领养孩子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你们想一想,如果任小姐知道收养孩子的人家是一个整天靠装神弄鬼唬人钱财的人家,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撒手的。那辜望弟请严家的女人出的面——当时辜望弟正好在双沟镇驱鬼除魔。”
    “辜望弟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周折,绕这么大的弯子呢?”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任小姐是不会把孩子交给辜家这样的人家的,那辜望弟收养孩子也不想拖泥带水,她想撇的一干二净。她担心任小姐事后反悔,再来找她。任小姐回到镇江以后,因为刚生完孩子不久,失血太多,精神忧郁,身体出了一些问题,父母就把她送到医院你去看,这才知道女儿刚生完孩子,再加上任小姐心里面思念孩子,茶饭不思,父母心软了,便让她到双沟镇来找孩子。”
    辜望弟领养辜文杰的背景越来越清晰。
    “那严家两口和辜望弟咬好了扣,我估摸辜望弟给了严家一笔钱,那严家两口子就是不愿意说出孩子的下家,第二天,我们再去找他们的时候,他们走亲戚去了,这是躲我们啊!后来,我们在知情况人的帮助下找到了严太太的娘家,终于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找到了严家两口子,严掌柜嘴巴就像是铁打的,他不肯吐露一个字,女人听男人的,男人不让说,女人只能闭嘴。最后,任小姐跪下磕头哀求,那女人的心才有点软了。”
    “我们听说任小姐到大旺寨去找儿子的时候,是坐汽车去的。”
    “不错,我也去的。任小姐后来嫁了一个有钱的男人,他一心想娶任小姐,那任小姐也没有隐瞒过去的事情,那男人心胸宽大,他不计较任小姐过去那些事,任小姐就提出,想娶她,可以,但必须帮她找到孩子,并接受容纳这个孩子,那男人竟然同意了,就开着汽车陪她来了。”
    “你们见到辜望弟了吗?您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跟我们说一说。”
    “可以,任小姐见到了辜望弟,也见到了孩子,那孩子取名叫文杰。快满一岁了,辜望弟对孩子还真不错,她把那孩子养的白白胖胖,细皮嫩肉,活泼可爱。任小姐在见到孩子之前,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见到孩子以后,情绪完全失控了。”
    “辜望弟是怎么说的呢?她为什么不马上把孩子还给任小姐呢?”
    “您问得好,问题就出在这里,那辜望弟干的是装神弄鬼编故事骗人的营生,在当时那种情况下,甭管是谁,她都没法抱走孩子。”
    辜望弟一定用了金蝉脱壳之计。

第一百一十七章辜望弟不见踪迹 任碧云大病一场
    “那辜望弟果然是一个见过世面的女人,她热情招待了我们,她弄了很多菜,还有酒,她还把孩子交给任小姐抱,那任小姐看孩子很健康,辜望弟对孩子很好,一时心软,就放松了警惕。吃过饭以后,辜望弟提出再让孩子和她在一起呆两天——她说自己有点舍不得,但只和孩子在一起呆两天,她让我们两天后再去,她还说,她家在大旺寨,找到大旺寨就找到了孩子。只管放宽心,她也是一个女人,自己虽然没有生养过孩子,但她能体会到一个母亲的心情。你们听听,辜望弟说的多好啊!两天后一大早——天刚亮,我们赶到大旺寨的时候,可辜望弟和辜文杰已经不见踪影了,辜家的院子里面只有一个老掉牙的哑巴。”
    这确实是辜望弟离开溉北县大旺寨,到大泽县落脚生根的主要原因。
    “回到双沟镇以后,任小姐生了一场病,她在床上躺了三天三夜,茶饭不思。整个人瘦脱了形,我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辜望弟,她这一走——连家都不想要了,所以,想再找到她和孩子的下落,比登天还难啊!”
    根据饶鸿达提供的情况看,任小姐寻觅儿子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止过。
    “后来,任小姐又到溉北县去了很多次。十几年前,任小姐找到了饶老师。”
    “李老先生,任小姐是怎么找到我的呢?”饶鸿达道。
    “我们在大旺镇了解到一个重要的情况,有人私下里跟我们透露,饶先生和辜望弟关系比较密切,我们估计饶老师可能知道辜望弟和她的儿子的去向。任小姐就到双沟中学去找饶先生去了。”
    其实,饶鸿达不是“可能知道”,而是肯定知道。
    “李老先生,非常抱歉,我确实知道辜望弟母子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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