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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法医禁忌档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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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走过去碰了碰他,问咋了?
    小凡让我先看显微镜。我就凑过去看一眼。镜头里的东西很怪,有脉络,像是叶子的一小部分,再用肉眼观察,它真小,拿针尖麦芒来形容都不过分。
    小凡跟我解释,说这玩意可能是线索,跟案发现场有关,极有可能是凶手给张队换衣服时,不小心吸附上去的。
    我点头赞同,但光看脉络,我俩也瞧不出个啥来,甚至要我说,哪个植物的叶子都有脉络,看起来都那个样。
    不过这是我俩一晚上奋斗的唯一收获了,不能就此放弃。
    我顺带想起一个人来,是我大学认识的一哥们,我的大学哥们几乎分布天南海北,干啥的都有,而这小子是个植物学家,在北京一个研究所上班。
    我想请他帮帮忙,要是他能看出这是啥树的叶子,我们或许真能从这上面挖出点说道来。
    我也顾不上现在啥时间了,赶紧找他电话,立刻打过去。
    这小子刚起床,我倒是没太扰民,只是他很不理解,我这么突然找他干嘛。
    我说急了,告诉他,我手头有个很重要的案子,需要他帮忙。
    他当时就懵了,也真是跟我关系不错,索性这么说,“冷哥,你是猴子搬来的逗比不?我一研究植物的,能帮你啥呀?”
    我没时间跟他开玩笑,回答他,“我马上用微信给你传个图片,你看看能认出是啥种类的不?”
    他回答行,我立刻拍了个照片,发过去了。
    我是挺心急,眼巴巴握着手机等着,可五分钟、十分钟过去了,微信上一点反应没有。
    我有点不解,心说这哥们咋了?把我忘了?真这样,我可急眼了,保准坐火车去北京削他去!
    我忍不住又给他打个电话。他倒是很快接了。我也不绕弯,问他看没看啊?
    他还有脾气了,跟我说别闹,他正翻书呢。
    我算无语了,心说他这个植物学家,当的也太逊了吧?我也没法子,又等起来。
    这样过了一刻钟,微信有反应了,这哥们发来消息,说他知道这叶子是啥了,但他很辛苦、很劳累,翻箱倒柜老半天,让我有点表示。
    我知道这小子耍无赖呢,心说这年头求人办事真难啊。我又回复了,等以后有机会见面了,请他搓一顿。
    其实发出这消息时,我心里拔凉拔凉的,细算算,我这不到一天的时间,请几个人吃饭了?许松那儿欠一顿,又给王亚琪垫了份子钱,现在连外地的也承诺出一份了。
    我哥们肯定不知道我的郁闷,他哈哈笑了,回答行,又让我准备收答案。
    我盯着手机屏幕,这一刻心都在抖,真怕他发来杨树两个字。那我可栽大发了,杨树这东西,乌州遍地都是,还找个屁线索啊。
    但他给我的答案很满意,他发的是“国槐”这两个字!
    
   

第三十六章 凶案现场

    我反复念叨着国槐,只是肚里真没这方面的墨水,不知道它具体长什么样?但我有招,不跟我哥们多聊了,赶紧上百度找图片去。
    我这么一搜,还真有几张国槐的清晰图。这下我认出来了。
    之前我爱去郊区收集虫子,有次还被马蜂追了,虽然这不是啥好的记忆,但我清楚记得,有马蜂的那片林子里,就有国槐树。
    我一时间特高兴,心说偏僻的郊区,果真是理想的杀人地方。我激动得一拍桌子,还喊了句好!
    小凡正啃面包呢,赶上巧劲了,他这口吃的特别大,正往下咽呢,被我这么一闹,他呃了一声,一下卡住了。
    我又不得不捶胸口、拍后背的,好不容易把他这口气弄顺了。
    小凡苦着脸看我,说冷哥你这一嗓子忒吓人了。
    我笑笑,也不在乎,还把我猜测说给小凡听。他也眼睛亮了,觉得靠谱。
    我又给姜绍炎打电话,本来我想一上来就说正事的,但接通时,我听到那边传来女子的哭声,抽抽搭搭的。
    我心说能跟姜绍炎在一起的,除了寅寅没别人了。她咋了?难道看到我那些虫宝宝的尸体,她替我赶到难过么?这也不大可能啊。
    我问了句,“寅寅啥情况。”
    姜绍炎沉闷几秒钟,回答说,“她在洗涤心灵。”
    我被这词雷到了,而且也太抽象了,我想不明白。姜绍炎倒是不想继续跟我讨论这个,他问我找他干什么。
    我把寅寅哭的事放到一边,说了我的分析。
    姜绍炎很高兴,还跟我说,“你跟小凡等着,我这边走不开,但这就找人跟你们汇合,一起去趟郊区。”
    现在已经八点多了,同事都上班了,姜绍炎找人也快,不出十分钟,就有三个同事结伴过来的。两个刑警,一个痕检员。
    我们也不耽误啥了,赶紧找辆车出发。
    现在是深秋,郊区的林场全被落叶遮盖着,如果想全面的搜一搜,难度很大,毕竟地表都看不到了,很难发现线索。
    可我们针对性很强。这个林场的树很杂,但只有三颗国槐树,还聚在一块了。
    我们直奔向三棵树,当然了,这期间我也跟大家说了,“都机灵点,小心马蜂。”
    我们没遇到啥危险,等来到国槐树下时,我们先看到了一个异常。有一颗国槐树的好几处树皮都没了。如果把国槐比做人,很明显他穿了一身衣服,唯独裤腿缺了好几块。
    我跟小凡先凑向一块没树皮的地方,我仔细观察后,跟大家说,“切口很整齐,一看就是被刀削下来的。”
    随后我又跟小凡分析,为啥会有这种现象,我俩真有默契,想到一块去了。
    这里的树皮很可能沾有血迹,凶手为了掩盖才这么做的。
    小凡带着法医勘察箱呢,他从里面拿出联苯胺试剂,又找个纱布沾了沾,对着秃树皮的地方抹了过去。
    很快有反应了,纱布上出现轻微的翠兰色变化,这是阳性反应,说明真有血迹。
    这期间有个刑警也有其它发现,在另一颗国槐树的树干上,发现一处被砍的刀痕。
    我跟过去瞧了瞧,这处刀痕边缘整齐,创壁光滑。我都有点被吓住了,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可是树干,木头做的,不是人肉,看似随随便便的一刀,就能砍出这种效果,可想而知,刀有多锋利。
    光凭这两处疑点,我们几乎能确定了,这里就是第一凶案现场。
    我们急忙分工,在四周转悠转悠,看还能有啥发现不。
    我跟小凡的任务,是把这三棵国槐附近的地表清理出来。但我们根本没带扫把之类的东西,也不能用鞋去扫。
    小凡四下看看,指着一个老杨树跟我说,“冷哥瞧到没?离地三米高的地方,有个树杈子,咱们把它弄下来咋样?”
    这树杈不是很粗,但也不细,我心里一合计,用它当扫把,也能凑合事。
    我点点头,但也问小凡,“这么高,怎么弄?”
    小凡说他有办法。这小子活动下身子,又抱着老杨树爬起来。他身子轻,真有点猴的本事,没一会就爬到树杈旁边了。
    他先紧紧搂着树干,腾出一只手来,要掰那个树杈。只是他使的劲有点小,树杈动都不动。
    小凡来脾气了,也冒了把险,把另只手也伸过去,这么一来,他整个人吊在空中,想用身子的重量把树杈压断了。
    我看他这体格,晃来晃去像在荡秋千,树杈也只是稍微动了动,真任由他自己干,这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得手啊?
    我赶紧过去帮忙,拽着他脚裸,喊着一二一,这么一起使劲。但我俩初次这么配合,有点疏忽,最后树杈断了,小凡也被我一下拽下来了,坐了个大屁蹲。
    我们为了找点线索,也真是豁出代价了。接下来我俩举着树杈,这么扫了一会儿,还别说,真有一个发现。
    地表上有一个很清晰的脚印。估计当时地表湿,这脚印踩得实,等后来天冷了,又把这脚印冻上了。
    这里几乎没人来,这个脚印很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我大喊着痕检员的名字,把他叫了过来。
    我们几个围着蹲在脚印的旁边,痕检员看着它,我看着痕检员。我知道,别看这只是简单一个脚印,但里面大有学问,能告诉我们,凶手的体重、身手,甚至看鞋印的磨损程度,还能发现他的一些习惯。
    辨认是个很长的过程,我以为痕检员会这么看上十分八分的呢,谁知道也就过了十几秒钟吧,痕检员拿出一副明白的样子点点头,念叨说,“原来是他!”
    我跟小凡都纳闷,心说到底是谁?咋听着这意思,是我们老熟人呢。
    小凡抢先问了句,痕检员说了个名字,“麻驴子!”
    这一定是外号,我也想起铁驴了,但此驴非彼驴,两者没啥联系。
    痕检员又解释,说这个麻驴子摔断过腿,走路一瘸一瘸的,所以他的鞋印有点往外偏。另外麻驴这个人,不是啥好鸟,十五岁就开始干坏事,十八岁成年后,就总被拘留。他啥都干,赌钱当老千、贩卖白粉、当皮条客揽活等等,只要有来钱快的买卖,保准都有他的影子。他也是张队心头一块石头,这些年也一直重复的抓他、放他。
    按痕检员的猜测,麻驴肯定跟张队被害有关,这也显然是一起仇杀案。
    我听到这儿有个疑问,麻驴就一盲流子,十五岁就不学好,能会啥身手?可张队是被武把子弄死的,难道麻驴这种人,能认识到高人?
    我没法问在场其他人,他们肯定都不懂,我把问题压在心里,又跟他们商量,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麻驴,抓去警局问话。
    有个同事说他知道麻驴家在哪。我们又急忙开车奔过去。
    他家也在郊区,在一个村子里。我们到了后,痕检员守着前门,小凡守在后面,剩下我和两个刑警,我们悄悄翻墙进去的,来一手突袭。
    这俩刑警都带着枪呢,其中一人举枪当先踹门,我们先后冲进屋子。只是这里压根没人,而且有点小乱。
    抽屉和衣柜都半开着,床上的被也没叠。
    他俩经验足,有人说了句,“坏了,看样这小子跑路了。”
    我心里紧了一下,这情况很糟,但我伸手往被窝里摸了摸,还有点温乎,说明麻驴没走多久。
    有个同事赶紧打电话,让火车站和汽车站那边都留意下。我其实对这种做法不抱啥希望。
    乌州这地方,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要是有人想逃出去,方法多了去了,最笨的,备点干粮,从野树林里往外走,用不上一天工夫,就溜之大吉了。
    我一琢磨,还是给姜绍炎去了个电话。接通后,我没听到寅寅的哭声了,反倒有唰唰扫地的声音。
    我心里奇怪了,心说乌鸦和寅寅到底干啥呢?咋还给我家收拾屋子呢?
    姜绍炎看我没说话,问我怎么了?
    我把麻驴的情况说了说。姜绍炎对麻驴很感兴趣,还说这就跟副局联系,看能有啥办法不?
    但他刚说完,寅寅的声音传来了,“师父,你们说麻驴?这人我知道,电话能给我么?我或许能帮上忙。”
    师父俩字让我彻底懵了,心说寅寅咋给姜绍炎叫师父呢?他们以前不熟哎。
    姜绍炎也痛快把电话交给寅寅。也就场合不对,不然我都得逗寅寅一句,你都叫师父了,那你是悟空还是八戒啊?
    寅寅是一点开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她问我啥情况,我又把跟姜绍炎说的话重复一遍。
    寅寅让我把免提打开,让其他同事都过来。
    寅寅跟那两个刑警说,“我知道一个线人,是张队专门派来监视麻驴的,你们记他号码,打过去问问吧。”
    两个刑警赶紧行动。其实之前寅寅有嫌疑时,这俩人对寅寅是避而远之的,但现在知道寅寅没事了,尤其还受专员赏识,他俩口风也变了。
    我发现他们好滑头,记完号码都跟寅寅说,“寅姐不愧是老同志,经验足。”
    寅寅随便笑了笑,把电话挂了。
    我们接下来又要联系这个线人了,我只是旁观,看着同事打电话,但这时也有另一个感觉,寅寅说话口气是没变,却就是让人觉得,她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第三十七章 乌鸦的手段

    寅寅介绍的这个线人,还真对我们有帮助,他跟我同事通电话时,告诉我们一个猛料。
    最近几个月,麻驴跟一个小姐好上了,而且凭线人观察,他隔三差五就在小姐家过夜。这次麻驴是逃了,但他一定不会舍弃小姐,会去找她。
    线人也把小姐家的地址发给我们。我们赶紧再次动身。
    这小姐住的不是啥好地方,在一个很破很旧的小区里,我们进了小区就把车停在路边,又下车小心翼翼的往单元门那里走,其实是怕警车太显眼,别事先露馅。
    小姐家在四楼,赶上寸劲了,我们刚来到她家门口,她家门开了,有个矮胖的中年男子,正要带一个女人离开。
    两个刑警全把他认出来了,喊了句,“麻驴!”
    麻驴意识到不好,都被我们堵在家门口了,他还不认输,更不知道咋想的,他还要把门关上。
    有个刑警当先扑过去,只是运气不好,门这么一关,把他手指头夹住了。这把他疼的,直哼哼。
    我们四个没干站着,赶紧过去帮忙。也得说人多好办事,我们一起抠门缝往外掰,麻驴扛不住了。
    门被打开的一刹那,麻驴也被顺带的甩出来了。
    被夹手的刑警一肚子火气,嗷一声喊,对着麻驴扑过去,抱紧他又一起往旁边一倒。
    旁边是楼梯,麻驴在下,刑警在上。刑警压制着麻驴,还就势要拿手铐子,另一个刑警赶紧上去帮忙。
    楼道上没那么大地方,剩下我们仨只能旁观。我也觉得,有这两个专业擒贼的人士下手,真不需要我们干啥了。
    但我们都忽略那个小姐了,她还是个孕妇,肚子稍微有点鼓,看着有三四个月那么大了吧。
    她看自己男人被抓,忍不住了,也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擀面杖,对着我们三砸过来。
    小凡首当其冲,这时候他手里没拿东西,想找家伙事也来不及了,只好举起胳膊硬抗。
    当的一声后,小凡疼的一哆嗦。我都有点担心,这一下子,别把小凡臂骨打折了。
    小凡也怒了,赶紧去抢擀面杖。他毕竟是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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