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冠军有毒-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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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耶斯一开始还满脸不明觉厉，结果越听越认真，到后来两个人索性活儿也不干了，蹲在墙角各自抱着手机，一个皱眉（手机自带的翻译器不太好使，中文博大精深，歪果仁看不懂），另一个眉飞色舞（有好多八卦可以看，好棒）。
领班辛迪踱到后厨走廊，看到这一幕，她登时大怒，一手一个，拎着耳朵把他们提到后门外，训了足足半钟头。
简梵跟海耶斯耷拉着头，回去做事。
餐厅再度承接了宴会的任务，他们要赶紧准备好各种东西，中午就要出发，赶到宴会地点布置好会场，等待夜幕降临。
简梵在餐厅打工一年多，对这一切已经驾轻就熟。再次踏入曾经生活的富人区，她心境已经变得不同了。
不再忐忑小心，生怕碰到认识的人。没了那副容易受惊的小动物姿态，简梵一路上与海耶斯窃窃私语，谈笑风生，她甚至大方地指着窗外所经的景象，给海耶斯说自己小时候的事……
“看到那丛蔷薇了吗？那里曾经是我的秘密基地，”简梵回忆道，“我会躲在那儿看小人书，还会在考砸了之后躲起来偷偷哭。每次都是海茵把我找出来，嫌疑地给我擦眼泪鼻涕，把我脸捏得好肿好疼，之后，他牵着我的手，把我送回家。”
“啊，还有那户人家，我上中学的时候，花了半个暑假帮他们家照顾孩子，他家小孩儿可淘气了，总是对我做各种恶作剧。后来被海茵撞见，他把那小孩儿狠狠揍了一顿，从此他老实了，再也不故意捣蛋。”
这里满满的都是回忆，熟悉的建筑，熟悉的景色，仿佛那些活在回忆中的人，他们依然栩栩如生，年轻的面孔上带着温和的笑，站在如今颓败的建筑物面前，等待她归家。
房车缓缓经过了曾经的简宅，绕了一个大圈，停在另一侧的三层建筑面前。
搬着箱子的海耶斯轻轻撞了下简梵：“发什么呆，走了。你该不会又开始花痴了吧？一路上听你说了无数次海茵，我耳朵都长茧子了。”他有些受不了这对闪瞎人眼的情侣，无时无刻都在散发恋爱的酸臭味。
简梵有些紧张地拉住他，小声说：“这里是麦迪逊家，哎呀，你忘了吗？蒂娜她姓麦迪逊啊！”
海耶斯：“……”
到了晚上，麦迪逊大宅里，衣香鬓影，来自当地和其他地区的富人、各界名流齐聚一堂，庆祝这位酒店大亨爱妻的生日。
简梵和海耶斯换上服务生的制服，端着盘子行走在客人间，为他们提供饮品。
“……麦迪逊家做餐饮起家，为了给妻子庆生，麦迪逊先生说他们吃惯了米其林大厨的手艺，选了一家在本地享有盛誉的餐厅提供饮食。”
听着客人们的交谈，简梵竖着耳朵把话全都记下来，她决定等晚上收班以后，转述给胖乎乎的大厨听，他一定会很高兴自己的手艺得到称赞。
海耶斯转到她身旁，示意她往门边看。
是海茵！
简梵顿时脸发烧，呼吸困难。心脏砰砰直跳，目光随着海茵的步伐行进而移动。她惴惴不安地想，他会看到自己吗？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对了，海茵跟狄克是好朋友。
控制不住的笑容从眼角眉梢流淌而出，简梵脸颊泛粉，扭捏又期待地托着盘子，小心翼翼朝海茵身边靠近。
这不算是她违背他的命令，她只是在尽服务生的职责。这样想着，简梵蹑手蹑脚绕开几名贵妇，贴着墙根，站到了海茵身后。
打发走几个贴上来攀谈的人，海茵舒了口气，转身迎上一双笑吟吟的翦水明眸。
先是一喜，继而大惊。海茵左右看看，没人注意到这里，他手一伸，拽着简梵快步旋身，厚重的落地窗帘遮住他们身形，为他们形成一个逼仄暧昧的空间。
身子一轻，简梵被海茵往上托起，她手脚并用缠在他身上，两人顾不得别的，追寻对方的气息，深深吻在一起。
良久，他们气息急促地微微分开来，额头地在一起，明亮的眼中只装得下对方的影子。
“你怎么会在这里？”海茵想训她不听话，但是现在时机、地点都不对，他只好暂时放到一边，亲昵地摸了摸她脸颊，指尖勾起她下巴：“我现在没工夫跟你细说，我是和我父亲一起来的，他上楼去见狄克老爸了。等会你先别急着出去，暂时藏在这里，等他走了以后你再露面。”
他的声音低哑而急促，温热的呼吸随着话音直往简梵耳朵里钻，她快要融化在他的性感魅力中了，脑海里一片空白，没办法思考，她晕陶陶地点头，模样乖得不得了。
海茵高兴地又亲了亲她，如果不是还有事要做，躲在这里亲热，有一种偷｜情的异样快感，十分刺激，他真想就这样把她给吃了。
两人黏黏糊糊地抱了一会儿又亲了半天，海茵拉回理智，放开她，略整理了一下衣服，走出去。
刚从另一个服务生手里端起酒杯，海茵就被父亲叫住。
“麦迪逊先生，还有您美丽的夫人，生日快乐。”海茵彬彬有礼地献上祝福，逗得美妇满面笑容，拉着他的手一个劲儿夸赞。
寒暄了一阵，麦迪逊先生及妻子走向其他宾客，普林斯先生低声吩咐海茵：“你作为代表留在这里，生意上有些状况，需要我赶去伦敦处理。”说完，立在一旁的秘书递上公文包，门外保镖随即跟上。
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狄克从长餐桌另一头走到海茵身后，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声音说：“我偷听了他和我家老头子的谈话，他去伦敦的事情是真的。”
“知道了，多谢。我现在就回公司。”海茵转身放下酒杯。
狄克补充道：“一小时后，我母亲会挑选舞伴，她与我父亲共舞后，一定会跟作为普林斯集团继承人的你跳舞，你一定要赶在那之前回来！还有，她怎么办？”
顺着狄克手指方向看去，海茵笑了笑：“交给你了，不计一切手段缠住她。”
送走普林斯先生，美丽的秘书返回宴会，正四处寻找海茵，一杯红酒递到她面前，狄克发挥他混迹花丛多年的手腕，成功拉住了对方注意力。
简梵等到脸上的温度完全消退，才从窗帘后钻出来，正好看到海茵悄然从侧门离开。她满心疑惑，转身瞥见海耶斯站在露台的身影。
他不是一个人。
靠着露台，长发被晚风扬起的人，正是神情忧郁的蒂娜。
这到底是什么情况？简梵八卦天线BIU一下立起，顾不得追寻海茵的去向，蹲到墙角开启偷听模式。
……
【作者有话说】
还有两天就是那个特殊的日子了，所以……
汪汪汪，我去憋大招了，5·20见！
第67章
简梵把腿都蹲麻了，也没能听到几句有用的。正郁闷，又被领班逮个正着，不得不放弃偷听八卦，过去端盘子。
一直到大部分客人用完餐，简梵才找到机会靠近海耶斯，她偷偷问：“我都看见了，你跟蒂娜说什么了？”
海耶斯看她一眼：“真是个小八卦精，有点儿风吹草动你就来劲。”
简梵嘿嘿笑，期待地看着他。
“也没什么，”海耶斯在前面收拾，简梵跟在后面接，两人配合良好，“她让我给她点烟，我没同意，她想发火来着，说了几句又哭上了。我没办法转身走人，只好等到她不哭了才回来。对了，领班没说什么吧？”
简梵郁闷道：“她没发现你摸鱼，我这回惨了，被她抓到偷懒不好好干活儿，今天的奖金肯定泡汤了。”
“活该，”海耶斯一想就知道她是为什么分心，“我特别奇怪，你对海茵怎么就那么痴汉，一看到他你就管不住眼睛也迈不开腿，那表情我都没眼看。”
简梵扭捏地小声问：“真的啊？看见海茵的时候，我的表情会很奇怪吗？”
“呵呵。”海耶斯斜眼冷笑。
简梵心虚的摸摸鼻子，左顾右盼，视线在人群中来回游走。
“好奇怪啊，海茵怎么出去了这么长时间……”她自言自语道，正说着，简梵看到今晚宴会的主角麦迪逊夫人，那位夫人身穿一条酒红色的晚礼服，与丈夫亲昵地交换了一个面颊吻，对其他宾客点头致意，缓缓走向舞台。
简梵是知道这个传统的，以前她家里举办宴会也有类似的环节，她怀念地望着舞台：“要跳舞了，麦迪逊夫人的舞技很好，她第一支舞的舞伴是她丈夫，第二支舞会在客人里挑选最优秀的人作为舞伴……不知道她这次会选谁？”
海耶斯往阴影里退了几步。
简梵嘲笑他说麦迪逊夫人绝对不会从服务生里选人，两人正偷偷斗嘴，有人出现在简梵身边拽住她胳膊。
狄克焦急低问：“海茵人呢？你看见他没有？”
“没有，他之前出……唔！”被捂住嘴，简梵睁大眼睛，似乎明白了什么。
往舞台方向看了看，狄克咬牙道：“我妈等会要挑海茵当舞伴，但是他现在还没现身，恐怕会被人觉察到问题……你们两给我想办法，一定要拖延时间！”
海耶斯皱眉，对狄克的语气有些不满：“我们只是服务生，能想出什么法子？”
狄克：“……”
简梵语出惊人，她看看狄克，又看看海耶斯：“我有主意了。”
“不行！绝对不行！”狄克严词拒绝。
“我觉得很好，就这么定了。”这是海耶斯。
二比一。简梵可怜兮兮地盯着狄克。
狄克看了看已经携手步入舞池的父母，一咬牙：“老子豁出去了！”
……
一群富家子弟在后院泳池旁嬉闹，狄克插兜走过去，不时有人朝他打招呼。他停在一个面熟的青年面前，低声问：“GHB之类的东西，你们今天带了吗？”
青年坏笑：“货当然有，不过我们打算晚一点再嗨，怎么，你不是早就不碰这玩意儿了吗？”
狄克皱眉，朝前头努努嘴：“遇到个妞儿，有些难办，想弄点东西助助兴。”
青年大笑起来，拍拍狄克的肩，从兜里摸出两个袖珍的密封玻璃管。
“改良的新产品，双人份，以后有生意别忘了提携弟兄们。”
狄克敷衍点头，拿了药转身迅速回到前面的宴会厅，他想了想，端起两杯酒，走向那位他缠了一晚上依然高冷的美貌秘书。
“他们是很幸福的一对，令人羡慕，不是吗？顺便，我先前忘了介绍，他们是我的父亲和母亲。”
闻言，秘书有些惊讶，她觉察到之前自己的态度似乎有些得罪了麦迪逊家的人，带着几分歉意，接过了狄克手里的酒。
两人举杯。
“致你母亲。”
“致我母亲。”
简梵和海耶斯偷偷跟在后面，看着前方脚步蹒跚的美貌女子，简梵心里很愧疚，她犹豫地回头看向海耶斯：“我想的这个主意是不是太过分了？要不还是换个——”
海耶斯敲了下简梵脑袋：“别圣母了，又不是真的打算对她怎么着，就是做个样子，看起来逼真一点。不用药，怎么能让她配合？”
简梵闭嘴不语，她当然知道，海茵和狄克似乎在谋划什么，针对的人是海茵他爸。
那个漂亮又精明的女人是海茵父亲的得力助手，留在宴会上，也有盯着海茵动静的意思。宴会上人多，她一时没注意到海茵离开还好，如果一旦暴露的话，恐怕海茵会有麻烦的。
天人交战了一会儿，终究是私心占据了上风。简梵一面做心理建设，一面对海耶斯点点头，两人分头行动。
舞池周围，宾客们注视恩爱的麦迪逊夫妇二人优雅默契的舞姿，一曲舞毕，人们鼓起掌来。麦迪逊夫人微笑着与丈夫分开，她款款走回中央，朝大家致辞，并宣布她将从到场来宾中挑选一位幸运的男士，与自己共舞。
就在人们翘首以盼，等待麦迪逊夫人说出那名幸运儿名字的时候，从楼上传来了一声惊叫，打破了和乐融融的美好气氛。
宴会负责人和管家朝面色不虞的主人道歉，他们一同上楼，很快带来了一名慌慌张张瑟缩着头的女服务生。
“对不起，夫人，我已经再三强调过服务生不能离开一楼，这名女孩打扰了您的宴会，我这就开除掉她。”
女孩显然是非常害怕，她缩成一团，颤声道：“夫人，我不是故意的，是狄克少爷他要我送酒上去……没想到推开门会撞见……”
狄克？麦迪逊夫妇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自己这个儿子向来顽劣，这些年他们看着儿子事业还算有点成绩，就对他那些浪荡行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牵扯到自己的宝贝儿子，麦迪逊夫人只好暂时抛下舞会这边，与丈夫上楼察看。
简梵被带到厨房去，领班恨铁不成钢地把她骂了一顿，她一面求饶认错，一面在心里默默祈祷，希望海耶斯能及时找到海茵，把他带回到宴会里来。
等到海茵与海耶斯两兄弟满头大汗地从花园一侧爬树翻进二楼，正好遇上麦迪逊夫妇把衣衫不整的狄克带出房间。
海茵擦了一把汗，喘匀气息，轻笑道：“我看麦迪逊夫人是没心情继续跳舞了。”
海耶斯白他一眼：“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还不赶紧去做护花使者？我下去看看简梵。”
拉住异母兄长，海茵不太自在地涨红了耳根，他低声飞快道：“今晚的事，谢了。”没等海耶斯说话，海茵语带威胁地补充道，“但是简梵，你不能碰她。”
海耶斯失笑：“也就是你，才会把那个笨蛋当心肝宝贝，放心吧，我和简梵是纯友谊。”挥挥手，他整理好衣服，从另一侧楼梯离开。
海茵舒了口气，他若无其事地回到人群当中，先后安抚过秘书与麦迪逊夫妇后，海茵坐到狄克身边。
低头整理袖口，狄克笑容有几分邪气，明显没把父母的怒火放在心上。
“东西拿到了？”
“算是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