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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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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凡抱住失控的我,拍着我的背给我缓气:“我从任中白那里把她接过来的时候她就这样了。”
我流着眼泪的眼睛双目赤红,狰狞而血腥,任中白!任中白!
我要杀了他!
“夏夏……”母亲担心的惊叫。
我转身,就看见姐姐已经在双目翻白。
我从苏凡的怀里挣脱出来,仓惶吼叫:“医生,医生……”
苏凡扣住失控的我,对我摇头:“童悦,没有用的。”
他叫我安静,叫我淡定,叫我不要激动,可是我怎么能不激动?
在痛苦中,姐姐最后闭上了眼睛,再无一丝气息。
“夏夏!我的女儿啊!”母亲像是不信自己的女儿就这样死了,呆愣了一下,这才撕心裂肺的吼叫出声,她悲怆的声音响在病房里,震耳欲聋。
那一声过后她就晕倒了,我忙奔过去扶住她,“妈妈……”
在这个凄凉的夜晚,姐姐走了,妈妈病倒了。
上次父亲离世,她没有病,哪怕是几天不进食她都不曾生病,可是现在,她病倒了,发烧,昏迷,这一睡就是好几天。
苏凡很忙,公司的事情他要忙,楚楚的事情他要过问,我姐姐的后事也是他在处理,我和母亲他要操心,我想他一定已经是焦头烂额了,但是在他的脸上,我依旧没有看见慌乱,依旧是一派的淡定沉稳。
这样的他给了我一丝安定和安全感,让我也莫名的沉静下来,不再因为母亲的昏迷不醒而感到急躁,我守着她,将她照顾的很好,我安静的等着,等她醒来。
果然不负所望,妈妈终于醒了,她醒来的时候是凌晨两点,我躺在沙发上正迷迷糊糊的睡着,就听见她叫水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忙坐起来跑到床边,见她真的醒了我激动的热泪盈眶:“妈……”
“水……”她虚弱的沙哑道。
我忙去倒了杯温水过来,扶起她给她喝下。
她喝下水,然后双目空洞的问我:“你姐姐呢?”
我不敢看她,红着眼眶别开眼。
母亲吸着气抽噎起来,“我的夏夏,她还这么年轻……就这么……走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咬着唇瓣,眼泪夺眶而出。
后来我听医生说了,我姐是吞了安眠药,一整瓶安眠药都被她吞了下去,哪怕最后得到了救治,最终还是晚了,如果不是及时,我只怕是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我想到那些日子以来我给姐姐打电话时她对我的冷嘲热讽,其实她不是想对我冷嘲热讽,她是不想我管她的事,不想我发现她的情况,不想让我知道她不好,所以她用冷漠逼我,不让我靠近。
我问苏凡,为什么不告诉这些,他说,因为我姐姐不想我知道这些,同样的,他也不想我知道,他说,因为他不想看见我难过的样子。
我想到姐姐当时的煎熬呜咽起来,她一个人孤独的沉受着那些,得多煎熬孤单?


 265。童悦:你现在还有我这个家

怪不得她会选择自杀,因为她扛不过,那得要多大的毅力才能在患有忧郁症以及精神失常的情况下沉受那样的折磨?
我最后仰头倔强而阴狠的看着苏凡,我一字一句的说:“我要任中白血债血偿。”
苏凡温文尔雅,轻描淡写的说:“好,我帮你。”
姐姐下葬这天是个阴天,并且下着蒙蒙细雨。
我抱着姐姐的骨灰,苏凡给我打着伞,妈妈走在前面。
她的病还没有好,但是为了让姐姐早日入土为安,她扛着病来给姐姐送行。
苏凡安排的很好,将姐姐的墓地买在了父亲的边上,我很感激他,对他的感情也随着这些暖心的小事而更深一分。
送走姐姐回去的时候,在车上,母亲抽泣着又昏迷了过去,并且又发起了烧。
感觉到她的不对劲,我有些急:“苏凡,我妈又昏了,她好烫,好像又发烧了。”
能不发烧吗?她本就病没好,后来又淋了雨,吹了风。
苏凡透过上面的镜子看了眼后座的我们,拿出手机对我说:“不要急。”
说着,他给医院去了通电话,因此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了,母亲在第一时间被送去诊治。
我也是一身疲惫,晕眩了一下,苏凡扶着我,搂着我找了个地方坐下,让我靠在他的身上小憩,闻着他身上舒适的气息,我开始眼睛打架。
最近这段时间,我们都很累。
当我醒来的时候,面对着熟悉的天花板,我有些困惑,我不是在医院吗?我怎么回来了?我妈呢?
外面依旧是阴天,乌压压的,因此让我有些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
我坐起身,床边放着一双新的棉拖鞋,我穿上下楼就闻见一阵饭香,是清新的小米粥味道。
我走到厨房,果然就看见苏凡在做饭。
这不是我第一次见围着围裙的他,但是依旧觉得好看。
粥似乎是好了,他关上火,取下围裙转身就看见我站在门口。
他道:“正想叫你起床吃饭呢。”
我看了眼外面的天,问他:“现在是几点?”
“早上八点。”他拿出碗筷。
我皱眉:“八点?”
也就是说,我睡了一天了已经?
“我妈呢?”
“在医院,你放心,我叫人守着了,只要她一醒,就会有人给我打电话。”他看了我一眼,“你太累了,需要休息,别你妈还没好你又倒下了,到时候谁照顾你妈妈。”
他走到我面前:“走吧,去洗洗吃饭,你若是不放心想去医院,一会儿吃完早餐我再送你过去。”
清淡的小米粥配上简单的咸菜,只是一餐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家常便饭,却让人觉得幸福而温暖。
女人不就是如此?一个和美的家庭,一个能对自己好的丈夫,似乎这些我都有了,可是……
我还是觉得难过,觉得痛心。
月圆则缺,水满则溢,好像人生也是这样,不能十全十美。
如果,爸爸和姐姐都在就好了……
想着,我红了眼眶。
我的手被一直温暖的大手握住,苏凡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将我揽在他的怀里,靠在他的胸膛上,安抚的揉着我的头。
我往他的怀里埋了埋,喉咙艰涩哽咽。
“我现在只有我妈妈了……”只有她这么一个亲人了,我抽噎。
“你还有我。”他说。
我点头,一把鼻涕一把泪全擦在他面料舒适的西装上。
早餐后,苏凡要出去办事,他问我是呆在家里还是去医院,呆在这里也无聊,我选择了去医院。
我妈还睡着,没有醒来,我放轻脚步走到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握起她那只没有挂点滴的手跟她说话。
我说了很多,说小时候的事情,说长大的事情,说我们一家人那些笑过哭过气过的时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太吵,她醒了。
我有些欢喜的站起来:“妈,你醒了。”
她睁着眼睛,空洞而无神,像是没有焦距一般,她像是听见了我的话,又像是没有听见,呆呆的晃了晃头。
我有些怔忡的又叫了一声:“妈?”
她还是那副样子盯着天花板,毫无反应,看也不看我。
我有些急:“妈你怎么了?”
她眨了眨眼睛,盯着天花板不言不语。
我仓皇无措的跑出去叫医生,在医生检查的过程中,我整颗心都是提着的。
最后,医生对我摇了摇头:“你母亲的精神严重打击受挫,她已经将自己封闭起来,不愿意面对,也不愿意醒来。”
我颤声问:“也就是说,她以后都这样了?”
医生点头。
我吸了口气,颤声问:“说好听点是她是自我封闭了,说难听点,她是不是就……痴呆了……?”
医生点头:“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我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呆呆的站在那里,连医生是什么时候走的,苏凡又是什么时候来的我统统都不知道。
苏凡心疼的叫我,我这才不得不回神,眼泪这才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下来。
“苏凡……我妈她……”
我话还没有说完,他打断我:“我知道,我都知道了。”
我咬着唇瓣再说不出话,只觉得心在撕裂的疼,特别揪心,家破人亡,似乎也不过如此。
我埋在他的怀里,从最初的小泣变成呜咽,最后是失声痛哭,然后撕心裂肺。
“苏凡,我没有家了。”我说。
他好听的声音对我说:“你现在还有我这个家。”
他的话让我忍不住的紧紧的抱住他,我点头,算是认同他的说法。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许久之后,我才又提起勇气去看我妈,她应该是累了,已经闭上了眼睛。
我闻见一阵异味,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她大解了,我一阵难过,她以后是不是都这样了?什么都不知道?
我准备给她清理,苏凡拦住我,“我去叫人来。”
我摇头:“不要。”
最后我还是改口道:“你叫人帮我把她弄进浴室吧,我一个人搬不动她,剩下的我自己来就行。”
他没有在阻拦我,帮我去叫了几个女护士来帮忙。
照顾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病人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从最初的兵荒马乱中,经过一段时间的磨合,我也有了些心得,因此不在顾头不顾尾。
看着在我细心的照顾下,面色红润的母亲,我感到欣慰。
转眼就到了楚楚出月子的日子,这天苏墨将‘孩子’抱回来了,看着孩子,楚楚很高兴,又是逗又是笑的。
周围的人也都在极力隐藏真相,陪着她一起笑。
我却觉得难过,这个孩子不是她的,不知道这个真相能隐瞒多久……
没一会儿,孩子就被抱走了,楚楚依依不舍的追随着医护人员手中的孩子,望眼欲穿的问苏墨:“还要多久她才能回到我身边?”
苏墨宽心道:“等医生觉得她健康了就会回到你身边了。”
“那还要多久啊?”楚楚有些焦心。
苏墨宠溺的笑了一下,拥住她:“慢慢等吧。”
楚楚出月子后准备的第二件事就是解毒,因为解过一次毒,所以这次没有那么凶险,虽然依旧难受的吐了血,却并不像上次那样险些丧命。
随着楚楚的解毒,乔芷韵的使命像是也完成了一般,解药已经成功,并且有池少秋在,孩子身上的毒似乎已经用不着她,于是她也没有再留下来的理由。
乔芷韵走了,她没有与任何人告别。
在她临走前,我问了一句关于乔灵的事情,也不知道她和季流年怎么样了。
乔芷韵却没有说话,只是苦涩的笑了一下。
看样子,乔灵的情况不太好。


 266。童悦:我看见你和曾莫言的婚纱照了

今天天气好,我想推着母亲出去走走,就找了个轮椅来给她坐。
她还是那副样子,呆呆的,但是有时候她也会傻笑,却并不说话。
推着母亲刚走出医院的大楼,迎面走来的两个人让我皱了皱眉。
是姚敏和司语。
没有要与她们打招呼的意思,我敛着眼睑与她们擦肩而过。
我推着母亲正准备拐向一边的小路,姚敏突然追了上来,她拦住我,带着一抹自傲的神采对我微笑,“知道今天我来医院是干什么的吗?”
我觉得她这个问题好笑,她来医院,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们很熟吗?”我问,还不等她回答,我又道:“既然不熟,你来医院做什么跟我有关系吗?”
姚敏并不生气,她的眉眼冷了些许,对我说:“我看见你和曾莫言的婚纱照了。”
我了然,原来是这样……
我和曾莫言结婚的时候为了婚礼需要,我们的确是拍了一组婚纱照,当时整个过程我都是浑浑噩噩的,并不上心,因此都有些忘记这件事情了,就好像我没有拍过似的。
看见我和曾莫言的婚纱照了?她该不会将我视为情敌了吧?
我心中想着,却面不改色的挑眉问:“那又如何?这是我跟他之前的事情,跟你有关系吗?”
姚敏冷笑反问:“跟我有关系吗?”
她眸光微闪,变得锐利起来:“他现在是我的未婚夫,你说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笑了一下,语气轻快道:“你这么激动做什么,我又没有跟你拍婚纱照。”
我不以为然:“再说,这些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我知道,姚敏这么在乎我和曾莫言拍婚纱照的事情,不仅仅是因为曾莫言是她的未婚夫,还因为她在乎,只有在乎了,她才会介意。
当然,有时候一个人若是好强,太要面子的话也会在乎,不为别的,只因为与曾莫言拍婚纱照的那个人是与她不对盘的我,因此她不爽了。
我不知道姚敏是哪一种,不管是哪一种,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都是以前的事?”她有些趾高气扬的冷笑:“可是对我来说不是。”
盖在母亲身上的毯子滑落,我走上前去拉起给她盖上。
没想理会姚敏,我推着母亲继续往前走。
与她擦肩而过,哪怕母亲不会说话,也不知道我在说什么,我还是低头对她闻言细语:“那边的花开了,很漂亮,我们过去看看好不好?”
回答我的也只有沉默,我已经习惯她这个样子,于是我微笑着自言自语:“你不反对就是同意了,那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我俏皮的笑了一下,推着她往花开的地方走。
姚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她讥诮的嗤笑:“童悦你真逗,你妈她都已经痴呆了怎么听得懂你说的话?”
姚敏说的没错,可她这话就是让我不舒服,让我觉得刺耳。
我转头,有些不认输的固执:“就算她痴呆了她也有心,我相信她还是有感知的。”
姚敏讥诮:“感知?痴呆的人就跟不会思考没有感情的木头是一样的,你说她有感知?童悦,你这是在自欺欺人吗?”
自欺欺人?算是吧,我一直都觉得母亲她还是能感知到我的存在,能感知周围的一切,我希望她能醒过来,不要将自己封闭在那个悲凉的世界,不管发生了什么,人都要往前看。
我很不喜欢姚敏尖锐的话,就像是一根针,只要微微一动,就能让一个气球爆炸,而那气球里面装的是我所有对母亲的信念。
不想再听姚敏叽叽歪歪,我推着母亲加快了步伐。
站在不远处,一直沉默的司语这个时候轻描淡写的道:“童悦,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苏凡和司言也拍过婚纱照,照片到现在都还在,如果你不信你可以在苏凡的皮夹里找找,他一直都放在里面的,如果皮夹里没有,你就去他家里找找,我想总有一个地方会有。”
司语的话成功的让我顿住了,但是我并没有回头,只是握着轮椅的手紧了一下。
姚敏这个时候幸灾乐祸的轻笑:“是不是很不舒服?童悦,现在你该明白我是什么感受了。”
姚敏的话音刚落,司语再次扬声:“童悦,因为你,我妹妹死了,我一直都特别恨你,如果不是苏墨,我也不会对你无动于衷,不过,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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