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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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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动,他的手探了过来:“我不介意亲自动手。”
我抓住他的手,脸色很是不好:“我自己来。”
最后我还是将手机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将我的手机关机,然后收起。
这种对未来未知茫然的感觉让我有些燥,整个人都有些不淡定了,我看了眼身侧看似沉静的季凯,戳破他的伪装:“你的内心似乎并不似面上看上去那么平静,你这么急着走,为什么?你在焦躁什么?”
季凯没动,也没吱声,像是没有听见一般,闭目养神。
久久得不到他的回答,我也只好不再执着追问,就在我气馁的时候,他却突然凄清扬声:“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爷爷在明知道季流年不是季家血脉的情况下还是要把季家交给他,就算他并不是季家的孩子,爷爷还是不曾想过放弃他,现在,我终于明白了。”
不得不说,季凯的话确实叫我惊住了。
季爷爷知道季流年不是季家的人吗?什么时候知道的?还是其实从一开始他就知道?但是他却依旧将他培养的很好。
我想,不是季爷爷将季流年培养的很好,而是因为季流年出色,所以季爷爷才会培养甚至重用。
“不得不说,在我们这些孩子里,季流年的城府的确是最深的那个,他什么都可以算计在内,哪怕是自己的命。”
我没有听懂季凯的话,一脸的茫然,这时,季凯突然睁开眼睛偏过头,对上我茫然的视线:“原来,一切从开始就是一个局,一个……”
季凯嘲弄而凉情的弯了一下唇瓣:“一个他为了分清敌友,清除内忧外患而设的局中局。”
季凯佩服的感叹:“我输了,我的确不如季流年,城府不如他深,心思也不如他缜密,胆量更是不如他,他的一场算计,一场难以辨别真伪的戏一下子分清了敌友,在他被赶出季家的十多天里,季家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该留的留,该滚的滚,一下子清除了季家这么多年让人头疼的蛀虫。”
季凯嘲弄的笑:“我和季南都以为,以后季家我们说了算,却不想,呵,一切不过是那个人为了清理季家而做的戏,如今终于尘埃落定,真相却是这样的让人难以置信。”
他寡情的轻笑,有些不甘,却又不得不服:“我还真是,不甘心啊,就只差一步了……”
我觉得浑身发冷,局中局?计中计?也就是说,从季流年回来起,一切都不过是一场算计?我们每一个人,都不过是棋子。
他将所有的人都算计在内了吗?我的血液顿时都凝固了,手脚冰凉,这样的季流年,未免太可怕。
我觉得深的不是只有季流年,还有那个处处都让人觉得压抑阴森的季家,那个家跟季流年一样,让人猜不透,看不清,一片城府。
那么现在季凯带我走,是因为他输了吗?所以走了,也不再留恋季家的一切。
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事情的真相,虽然只是季凯的三言两语,但是这短短的三言两语已经足以让我心惊。
我什么都没有问,因为我已经失去了问的勇气和心情。
我想,或许,季凯带我走是对的。
如果这一切真的只是季流年的算计,那么那个男人就真的太可怕,城府深的让人恐慌。
之后我和季凯谁都没有说话,飞机落下之后,我们从机场走了出去。
因为时差,黑夜像是一下子拉长了,上飞机的时候那边是晚上,到了这边,依旧是晚上。
刚走出机场,我和季凯就被人给拦住了,对方一身黑色西装,身材高挑,显然来着不善。
站在他们的面前,我就像一个小矮人,甚至要仰着脖子才能看清他们的脸。
季凯的人只跟了两个来,显然不是这些人的对手。
“灵丫头好久不见,多年不见长高了,也越发漂亮了。”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
看清那说话的人,我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一副见鬼的表情:“二叔……”
他竟然还活着吗……
见到自己多年不见的亲人,我本应该高兴的,可是此时我却觉得沉重,满满的沉重,因为我在这个二叔身上,也并没有见到他见到亲人的亲切和欢喜,那双如星海的眼睛,闪亮的像是那颗姣姣的月亮,那么夺目,却像是一朵妖异的食人花,让人从心底里发寒,下意识的警戒起来。


 345。番外之乔灵:今时不同往日

“知道你要来洛杉矶,所以我特意在这里等你们,走吧,车子已经准备好了。”他笑容微煦,却更像是一张假面具。
我们甚至连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二叔带来的人强势拿走行礼,并且被‘请’上车。
坐在车里,我看着这个陌生的城市,觉得不安,似乎一切都在超出想象。
车子开了很久,最后开进一个庄园,看着周围营造的气氛,我想,这应该是一个酒庄。
二叔安排人让我和季凯去住下,同样的,我们没有任何拒绝的余地,因为对方没有给我们这样的机会,并且连说话的机会都不曾给我们。
“我想你们应该也累了,暂时先在这里住下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在二叔一句谦和的话语下,音落他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我和季凯在佣人的带领下去了他们安排给我们的房间。
我们的房间被安排在了二楼,上楼的时候我和季凯走的却是两个方向,我往左他往右。
季凯停驻脚步问佣人:“我们的房间不在一起吗?”
“是的。”佣人脆生生的回答不带任何感情。
“我不想跟她分开,可以让我住在她的隔壁吗?”
佣人机械而强势道:“不可以。”
我和季凯都皱起了眉,心里都明白,一旦进了房间,我们很有可能就很难再出来,但是现在的情况,却又由不得我们指手画脚。
被送进房间之后,我们果然就被看管起来,房门口站着两尊面瘫,只要我打开门,他们就会迅速戒备,想出去,似乎有点难。
“我已经很饿了,能催促一下厨师快一点吗?”我故作淡定的用英语说。
那两个高大威猛的面瘫却没有理我,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像是没有思想,没有感情的木头。
我甩上门有些恼,我的手机在季凯那里,早知道,我当时说什么也不该给他的,但是我想,这个地方,只怕就算有手机也打不出去电话吧。
我站在窗边看了眼外面的夜色,往窗户下面探了探,这里是二楼,就算我有胆子从这里下去,只怕也出不去这个酒庄,想到这,我顿时一头两个大。
我想,爷爷对二叔终究是仁慈的,他并没有要季流年杀他,二叔应该是被爷爷扔到别的地方去了,比如国外。
我多少能猜到二叔的目的,他抓我来,多少都跟他做了多年的那个研究有关,虽然不曾成功,但是也算成功了一部分,他需要那些数据,没有那些数据,他多年的心血就算白费了。
可是他抓我来又有什么用呢?数据又不在我的身上,被爷爷烧了啊。
想着想着,我的脑海中突然就想起那次我与季流年打赌,最后我把秦念念易容成我的样子的事情来。
秦念念当时出了意外,我记得从秦念念的话里透漏出的消息是那些人是冲着我来的,那么没有仇家的我为什么会被人惦记上呢?
毫无疑问,我将那件事与二叔想在了一起。
我觉得,除了他,还有谁会抓我?至少目前除了他外,我再没有遇见过别人。
我正走神,就听见了开门声,我转身,就看见佣人将宵夜送了上来。
对方沉默的将餐点放在桌子上,然后沉默不语,恪守本分的离开,不曾多看我一眼。
这一夜,注定是无眠的,然而,我那个只见了一次面的二叔却一直都不曾出现,我在这里呆了三天后,他才再次出现。
他一出现就笑容和煦的问我:“怎么样?吃住都还习惯吗?”
我弯着眼睛,笑的无害:“如果没有门口那两个活死人,我想我会更习惯。”
他笑了一下,却是直接忽略掉这个问题,显然他并打算理会,而我,也只是随后一说,发表心声,也没指望他会受理。
“也就是说其他的都很习惯,这样我就放心了。”
“乔宇给二叔翻案了,却发现二叔根本就不在牢里,那这么多年,二叔在哪里呢?”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好奇的问。
还不等他回答,我又道:“难道二叔就不想乔宇,不想回去看看吗?”
他的眼睛深了深,唇角依旧勾着笑意,却带着冰冷的气息,他冷哼了一声:“只要有季流年在一天,我就不能回去,也无法回去。”
他的话让我微愣,很快我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说,如果他回去,季流年不会放过他是吗?
而季流年之所以不放过他,当然是因为我爷爷的关系,因为他不准他回去,所以他就不能回去,只因为,我与季流年之间的关系,所以他也会帮爷爷的。
在我沉默的时候,二叔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不过今时不同往日。”
我皱眉,觉得他诡异莫辨的眼睛笑意深深,让我浑身不舒服,我知道,他意有所指,指现在季流年再不是曾经那个季流年。
他抓我,是想将我当成筹码吗?
我知道,眼前这个曾经也疼爱过我的亲人已经不是我那个二叔了,当我看见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所以我也没有矫情的与他套近乎,或者撒娇卖萌,因为我知道没有用,于是我也干脆不做无谓的浪费。
我沉声道:“二叔要的东西只怕是拿不到了,因为已经被爷爷烧了。”
他轻笑了一声:“是吗?不过没关系,季流年会有的。”
我又愣了一下,想起那封匿名邮件,现在想来,应该是季流年寄给我的吧。
他站起身,看了眼手表:“好了,我也只是来看看你在这里住的好不好,放心吧,你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季流年很快就会到了。”
我的指尖颤了一下,眼睛闪了闪,他已经通知了季流年吗?
虽然之前因为季流年的城府而心凉过失望过,但是现在,我还是希望他不要来。
当年的事,二叔又岂会轻易放过他?
我有些不安的在屋中踱步,直到下午的时候,原本正在门口的那两个人突然打开门走进房间,显然,他们是接到了指令,他们将我请进车里,上车之后,我的眼睛就被蒙住了,手脚也都被绑住,我在黑暗里不安的想,应该是季流年来了……
说出的感觉积涨在我的胸口,涨的我心口疼。
车子七拐八弯,不知道开了多久,我被人从车上带了下来,我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哪里,但是我感觉我们似乎上了电梯。
我觉得有风在呼呼的吹,他们在我的手上捣鼓了一阵,突然我被人一推,惊叫了一声,我整个人在空中荡漾。
我想我一定是被吊在了半空中,若是掉下去,只怕是要粉身碎骨。
眼睛看不见,未知的恐慌让我害怕惊惧,我能感觉风在呼呼的吹,头顶上的太阳像是要将我烤熟,没一会儿,我就已经被晒的汗流浃背,口干舌燥,手腕处传来的痛楚让我整个手臂都开始在麻木,像是要与我的身体分割。
我知道,此时的二叔一定在和季流年谈着交易,而我的命运,全在他们两个人的态度里。
我想他们应该谈论的并不愉快,总之是二叔不高兴了,因为我明显感觉到那根坠着我的绳子突然松了,我整个人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似的开始迅速往下坠。
我条件反射的惊叫,身上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身体像是不是自己的了一样,轻飘飘的。
应该是季流年妥协了,因为那根原本吊着我的绳子突然又停止了松懈,身体被猛的一坠,手腕撕裂的疼,我停止了下降,我感觉我在上升,我似乎是又被掉了回去。
我觉得我的手腕已经不是自己的了,疼的像是已经断掉。


 346。番外之乔灵:他呢?

这样的折磨,只怕是没有人受得了,备受煎熬的我觉得,还不如给我来个痛快的,让我死了算了,真的太难受,如果一个人的心脏沉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休克也不为过。
我觉得,我还不如休克了呢。
面对这样的情况,只怕是没有人不害怕,我也害怕极了,心都是颤抖的,真怕那根绳子会突然再松掉,当它松到长度不够的时候,也就意味着我的坠落。
因为出身好的关系,我可以说从来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没有受过什么罪,哪里受得了这样的折腾?很快,我就受不了的昏了过去。
当我醒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和医院独有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我的思绪短暂的放空了一阵,这才想起那些事情来,我动了动手,却发现我的手腕麻木的使不上力气,像是已经废掉。
我皱眉,发出痛楚的呻吟,原本守在房间里睡着的人立刻坐起身醒来。
他走过来,握住我的手,庆幸:“你没事就好。”
是乔宇。
“你怎么来了?”我惊讶。
“我是跟着季流年一起来的。”乔宇说。
我在屋子里扫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季流年,这才问:“他呢?”
乔宇沉默,没有说话。
我想,这样的情况,没有人会受得了对方的沉默,因为沉默也就意味着……
那个答案我不敢去想。
“他呢?”我追问道,提高了好几个分贝,心也已经乱了节奏。
乔宇回应我的依旧是沉默,也只是沉默,却没有任何表情,没有悲伤,也没有悲悯,安安静静的沉默。
他抿着唇瓣,格外平静的看着我。
于是我也沉默下来,闭上了眼睛,不再说话。
我的手因为韧带拉伤,拿不起任何东西,吃穿都需要人照顾。
乔宇陪着我在这里做复健,慢慢的治手,自打那天之后,我也再没有说过一句话,我之前因为季凯的几句话觉得季流年城府深,太过可怕,可怕的让我想逃,可是现在,我却又觉得没有了他,我连生存的意义都已经没有了。
那些城府算什么?抵得上他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吗?我想。
我从小就跟他一起长大,感情深厚,我们早就已经成为彼此的血肉,对于我来说,季流年就是我的全部,我的一生,已经刻进了我半生生命,成为我拿不掉摘不掉的殇。
他现在突然在我的生命中消失,我觉得连带着我的半条命也没有了。
我沉默,乔宇也很沉默,我们彼此都沉默着,每天呆呆的大眼瞪小眼,一句话没有。
我知道,他在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而头疼。
除了关于季流年的事情他没有告诉我外,别的事情他都有说。
那天,他被季流年叫着一起来洛杉矶后就联系上了他的父亲,我被吊在还未竣工的工地上,而季流年看着我吊在半空中,在下面与二叔交易。
乔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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