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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部分

新娘十八岁-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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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眨了眨眼睛,敛下眼睫,将眼底的愤恨遮掩起来,不漏丝毫,做着委屈柔弱的样子,带着点不动声色的卖萌,极不情愿的扬声软软告饶:“苏墨,赐我件衣服呗。”
我觉得自己像只可爱的小狗,在对着自己的主人摇尾乞怜。
苏墨被愉悦,他按掉手中的烟,拿出自己的手机给简姿去了通电话,让她带一套女装过来,送到医院。
挂上电话,他邪气道:“我还要收取点利息。”
说着,他就扣着我的后脑勺压向他,又是一个深吻。
眼看就要擦枪走火,我一把捏在他受伤的手上,他吃疼,倒吸了口冷气,这才放开我。
“无情的女人!”他有些哀怨的沉郁道。
“活该!”虽然有些不忍,但我还是咬着牙恶狠狠的吐出这两个字。
“趁着简姿还没来,你给我洗个澡?”他再次邪气的笑了起来:“昨天晚上……”
一提起昨天晚上,我就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又怎么受得了他这样调戏?当下就急急出声:“闭嘴!”
光说还不算,我还猛然扑上去捂住了他的嘴。
昨天晚上的那个我,真是……
让我觉得好羞涩,好羞耻,光是想想就脸红!
在他威逼警告意味十足的眉眼下,我只好妥协:“我给你洗澡行了吧。”
他这才满意的笑起来,眉开眼笑,毫不掩饰眼底的愉悦。
我抓狂,为什么我就这么被他吃的死死的?以前是,现在也是!
他的手不能沾水,所以洗澡的时候,除了他那双像是会勾人撩情的眼睛不太安分外,基本很老实。
到了后面,他基本是十分享受,惬意地闭着眼睛,像是躺在沙滩上晒太阳。
从浴室出来,敲门声也在这个时候响起,我知道肯定是衣服送来了,因此我懒得再理苏墨,忙打开门去拿自己的衣服。
简姿看见我的时候,那双沉静的眼睛射出犀利的冷箭来,我愣了愣,这才意识到什么。、
我低头看了眼自己,苏墨的衣服有些大,但也只是堪堪遮住了我的羞处,露出两条莹润白皙的玉腿来。
我的胸口,因为给他洗澡的缘故,溅了些水,春光若隐若现,有一种尤抱琵琶半遮面的欲语还休。
即便是瞎子,也知道我跟苏墨发生过什么。
我知道,简姿对我这般充满敌意不是因为别人,而是因为她的朋友,司语。
我不认为我需要沉受来自于她的不悦和威压,看在她给我送衣服的份儿上,我还是礼貌的对她说了声谢谢,不冷不热的。
音落,我就关上了门,然后转身去浴室换衣服。
刚从电梯出来,我就遇上了简姿,显然,她是特地在这里等我。
“能聊聊吗?”她说。
“没有必要。”我淡淡道,其实简姿这个人,除却那些个人恩怨,我还是很欣赏她的,她办事能力强,而且有主见,爱恨分明,是个有内涵的花瓶。
“不会耽误你太久。”她执着道。
我沉默,还是跟着她走向医院里那片植被茂密,充满着鸟语花香的羊肠小道。
“知道他为什么会娶你吗?”沉默了许久简姿突然问道。
我抿着唇瓣,没有言语,脸上一片冷然。
见我不说话,简姿扭头看了我一眼,轻笑起来:“其实你也知道吧。”
她的视线落在我的心口处:“我也一直以为他娶你是因为司语的逃婚,所以他生气了,不想丢脸,所以才随便拉了个女人结婚。”
她讪然的笑了一下,有些失望:“原来不是的,他娶你,原来是有预谋的,只是因为他知道你胸口的那颗心脏是他初恋情人的,所以他娶了你。”
我承认,她的话刺伤了我,但是我并不会表现出来我在乎,所以我只是平静的听着她静静怅然的说。
显然,这些事情她也调查过了,而且,她也是刚才知道这些真相。
我想,应该是上次我对司语的那些话起了某些作用,所以简姿才会去调查那些事情吧。
“只是,有一件事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怎么会知道司语会逃婚?”
我一愣,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一直以为,司语的离开是苏墨为之,难道司语的离开不是他所为?
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一般,简姿带着怨愤继续道,“司语之所以逃婚是因为你外婆,你外婆用她的家人逼迫她离开的!”
外婆?怎么可能?
我踉跄了一下,怎么可能是外婆?在我印象中,永远好脾气,即便是生气也十分温和的外婆怎么会做出这种不择手段的事情?
那样的外婆,又怎么外能做出这样的事?
她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让我嫁给苏墨吗?为什么?这一切像是一团谜一般围绕着我,让我陷入更深的漩涡中。
简姿笑得咄咄逼人:“在得知这些真相后,难道你就不觉亏欠司语吗?”


 100。苏墨最常用的报复手段之一

“亏欠?”我冷笑了一下,十分不屑。
简姿薄怒:“如果我将这件事告诉给苏墨,你说他会怎么样?还会不会对你这样好?”
我呼吸一窒,苏墨若是知道是我外婆逼走了司语,他会怎么看我?会不会觉得这是我的阴谋?觉得我其实也是有目的的嫁给他?
虽然我的确是带着目的嫁给他的,但是这些事情我下意识并不他知道。
简姿看出我的担忧,扬起笑:“你说……苏墨他到底知不知道真相?”
我从来不敢低估苏墨,所以当简姿这样问的时候,我十分不确定,他知道吗?
我陷入自己的不确定和恐慌中,简姿趁着我心神散乱的空挡再次邪气扬声,句句扎心:“他对你好除了因为那颗心脏外,你说他是不是还别有目的?比如报复?”
我一愣,报复?心神晃了晃,脑子已经开始混乱。
简姿轻笑:“我跟了他多年,做了他多年的秘书,身为他的属下,自然是了解他的,他最擅长的报复手段就是让一个人站在云端,再让他从云端狠狠跌落,摔得粉身碎骨,这是我认识的苏墨最常用的手段之一。”
她凑近我,在我耳边轻言漫语:“你说,他对你,是不是也会如此?”
我沉静着,前前后后的想了一下,已经理清些许思绪,其实简姿也不知道苏墨知不知司语逃婚的真相吧?
我知道简姿在威胁我,因为我不能确定苏墨知不知道司语逃婚的真相,更加不确定他对我是不是真的存在报复。
她抓准了人性的那一丝侥幸心理,所以觉得,只要我觉得苏墨什么都不知道,就会受她威胁,如果不受她威胁,她就会告诉苏墨,我外婆做了什么,是她用手段逼走了司语。
简姿威胁无非就是一个目的,就是因为她的好友,她想让我离开苏墨,给司语腾地方?
呵,我冷笑。
如果是外婆逼走了司语,那么问题来了,如果苏墨不知道司语会逃婚,他为什么还要设计我嫁给他?所以答案只有一个,他是知道的!所以才会那样设计我!
我突然想起苏墨第一次去我家时的情景,当时,外婆就不怎么待见他,好像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冲突,他们之间曾经到底发生了什么?
所以,这里面一定还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可是我却怎么也想不出来到底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我觉得我陷入了一个深深的漩涡之中,眼前的混乱事件迷乱了我的眼,让我看不真切。
我想起那通陌生的电话来,是那通电话才诱使我在发现苏璟的背叛之后,而做出趁热打铁,直接嫁给苏墨的事情。
那通陌生电话是在苏墨结婚之前打来的,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现在想来,那通电话显然也不是巧合!
或者说,整件事,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开始预谋!电话那头的人到底是谁?
隐藏在变声器下的真实嗓音到底是谁的,苏墨?还是外婆?又或者都不是?
见我久久没有说话,久久没有应声,简姿有些不耐起来:“苏墨的公司刚风光起来的时候,董事局里曾出过一个叛徒,你知道苏墨是怎么处理那个叛徒的吗?”
我有些不解的看着简姿,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些。
对上我迷惑不解的眼睛,她笑了一下,然后继续说:“我记得那天的天气特别好,高尔夫球场上绿草成茵的草地映着湛蓝如碧玺的天空美不胜收,那天,他约了所有的股东去打高尔夫,其中也包括那个背叛了公司的股东。”
简姿的唇角勾着浅浅的微笑,有些意味深长:“见股东们打的兴起,他也耐不住寂寞的随手挥了几杆,却一个没中,迎来众人的调侃,他也不生气,眼里氤氲着笑意扫了眼在场的股东,扬声说这样打太无趣,于是在他的号召下,摆了场赌局,赌高尔夫球,筹码却是个人旗下所有的家产和股份。”
我静静的听着,只见简姿唇角的笑靥愈发盛大:“他随手一指,就跟一个股东比了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他当然是输了,他拿得起放得下,潇洒的在股份转上书上签了字,他这一举动看的人眼红,见他球技不怎么样,大家都有些手痒,都想从他手中瓜分一些股份,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而且苏墨这个人从来都是一言九鼎,他们了解他,也信的过他,所以没有人会怀疑甚至担心他输了赖账。”
简姿唇角的笑变得冷酷,嗤之以鼻起来:“于是,这第二局,那个背叛公司的股东就站出来了。”
停顿了一下,她才微笑着继续说:“一连两局,苏墨都是输,最后一局,他像是输红眼的赌徒,失去理智,压上所有的家产,赌对方所有的家产,那个背叛者看他球技这么差,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输,反而有些兴奋自己能一下子就得到这么多的东西,只觉得像是在做梦,可是这确确实实是在现实生活中,不是做梦,他也不怕苏墨不认账,毕竟这么多人看着,并且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想赖都赖不掉。”
简姿脸上的笑容凝结了下来,声线变得凝重:“可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球技不怎样的苏墨这一次却是百发百中,他目瞪口呆的看着他潇洒的挥舞球杆,球在空中抛物线的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度,高高飞起,然后落进洞里消失不见,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个时候,他才知道,他上当了,这是一个局,他输掉了所有的家产。”
简姿问我:“你知道那个人最后怎么样了吗?”
我知道她会告诉我的,所以我没有问,只是抿着唇瓣安静的等她说。
“最后,他从华盛集团的顶楼跳下来了,脑浆迸裂。”
我的身体颤了颤,心底发寒,一个人,他被逼到了什么样的程度?才会有那么大的勇气从那么高的楼上,不畏高度的一跃而下?
在我怔忡间,简姿再次缓缓扬声说:“两年前,也不知道那几个痞子是怎么得罪了他,惹了他的不痛快,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逼得那些痞子一个个自己出车祸而死,连把柄都让人抓不住。”
她对我讽刺一笑,像是提醒,像是在警告我,“你说,他那么骄傲自负的人,平常都像是一个王者般高高在上,你觉得,这样的他会原谅一个背叛过他甚至欺骗过他的人?你试着想想,如果你是他,你会怎么做?”
我盯着简姿的眼睛,思绪却停留在她那句话上。
两年前,也不知道那几个痞子是怎么得罪了他……
痞子,车祸……
我想起一件事来,两年前的那个晚上,我开着车从他囚禁我的地方跑出来,那个试图开车撞我,要我命的痞子说过什么?
他说,有人告诉他,他兄弟的死跟华盛的总裁有关系。
哪怕这一刻我从简姿的口中听见这些话,我依旧难以相信,怎么可能?
心里有一个清晰的声音告诉我,那是因为我,所以他才这样做。
我说过,对好人和坏人的分别,我的格言是,只要是对我好的人就都是好人,对我不好的人就都是坏人。
哪怕这个人做了十恶不赦的坏事,只要他对我好,在我心底,他就是好人。
这一刻,我已经无法不去理会苏墨为我做的那些事情,惩罚那个造成外婆猝死的记者,逼死那些试图强我的痞子,还有在美国,那段我最难过,高烧不退的夜晚,那个给我安全感的胸膛,其实就是……他吧!


 101。受人指使?

虽然我依旧不能完全确定,总觉得那是梦境,但是此时心底的答案是那么的清晰,甚至呼之欲出到已经不需要我去再确定什么。
我想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突然我有些想见他,迫不及待的想见他,没有任何理由,没有任何原因,就是想见他,就像是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思念,那么让我想念。
顾不得简姿,我撒开腿往楼上的vip病房奔去,只有一个念想,我要见他!
我推开门,并没有看见苏墨,我压了一下自己急促的呼吸,在屋中寻找他的身影。
这样如同总统级别的vip病房,不但设施齐全,还配有全面的套件,比如书房,比如厨房,比如偏厅,比如浴室,这哪里是医院?简直就是一套公寓啊。
我听见有声音从书房传来,我走过去,微微推开门,就听见苏墨阴沉冷冽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站在窗边,似乎是在接电话,修长的身影挺拔矜贵:“在我的世界,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绝没有原谅一说,我会让他从云端狠狠的摔下来,粉身碎骨,谁也没有列外。”
他的声音极轻极淡,无形中散发出来的威压感却重如泰山,压的人喘息不过。
他这话像是一盆冷水,狠狠的从我头上浇下来,浇的我透心凉,我所有的激动破灭在他这阴鸷清冽的声线里,我开门的动作顿住,怔忪着踉跄了一下,手捂着胸口,心惊的浑身发颤。
耳边还回荡着他凛然的话语,背叛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谁也没有列外!
我又想起简姿的那些话来,那个背叛了华盛的股东,他从华盛集团高耸入云的大楼上一跃而下!我的心狠狠一抽,倒吸了一口凉气,甚至不敢再想那人悲惨的死样。
我捧着群魔乱舞般狂跳,早就已经失去节奏的心刚想转身悄无声息的退场,却因为双腿酸软而碰翻了放在装饰在高架柜上的金鱼缸。
我一惊,忙伸出手去接,鱼缸却还是落在地上发出“嘭”的一声声响,碎成渣。
看见碎裂的鱼缸,我有些怔忪,苏墨的话再次在耳边回荡,死无葬身之地……粉身碎骨……
我愣愣的看着碎裂的鱼缸,看着失去水的金鱼可怜又可悲的在地上翻腾打滚,渴望着水的滋养来维持生命,可是任凭它门张着嘴拼命的呼吸,却还是没有一丝生的希望。
失去了水,它们就像是从云端一下子掉进了地狱,死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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