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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重生之后宫攻略-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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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言还想说什么,缓竹已经出了声:“小主,喝安胎药的时间到了。”
  君言也不恼,任由缓竹搀扶走出了储秀宫,后面的莺莺燕燕行礼之声络绎不绝,君言迈入肩舆,一只手拨开帷幔,看着送出来的花嬷嬷道:“今日是本主多有叨扰,还望花嬷嬷不要怪罪。”
  “奴婢惶恐。”花嬷嬷欠了欠身候在原地,君言也不过是随意与她客气一句罢了,放下掠起帷幔的手,敲了敲肩舆,四个小内侍稳稳地抬了起来,转身走远。
  “奴婢多嘴问一句,小主为何要独独赏了钟秀女那手钏?”
  “你猜。”
  “奴婢不猜,小主记得回去喝鸡汤就好。”
  “……”


☆、第37章 神算

  要说起即将入主中宫的郭氏女;还真是有些膈应。
  还没入宫呢;就小老婆一堆了,有原王府的老人贤妃;有家世出众的宜妃,有挞玛国的两位公主婉淑媛和荣修仪,不怎么出挑的安婕妤和禧嫔却胜在入宫已有三年;也算摸得清皇帝的脾性;更别提去过一遭去锦宫还能顶着个大肚子晋位的顾嫔君言。
  这些还都不算;在大婚之前;秀女已经进了储秀宫;虽说皇帝不会闲来无事往储秀宫跑;可说到底也是同在一个皇宫里;若是有心,又怎么会没有见面的机会呢。
  君言不知道此时此刻的郭氏心里是个什么滋味儿,反正若是换做了她,只怕是喉头一甜,一口鲜血都要吐出来了。
  外头更是传言这郭氏不过刚至豆蔻①,年纪小得离谱,郭宰相竟也舍得送进宫来,这样一个小姑娘,应是还在闺中养上几年才是的。
  君言虽说年纪也不过二八,可要和郭氏比起来,已经算是大姐姐了,要腆着个脸和一个小女孩儿争宠,君言想起来就蹙眉。
  从前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先例,所以皇上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先祖在时,就有迎娶当时肱骨大臣之女,不过金钗②之年的皇后钱氏,为巩固皇权。
  而郭氏年纪还比十二大上一些,又有何不可呢?
  君言躺在贵妃椅上,吃着云迟亲自切好的蜜桃,好不享受。
  取了帕子擦擦手,满意地让云迟撤了下去:“哎,这秀女入宫多久了?该是时候殿选了吧?可有定了哪几位娘娘主持殿选?”
  缓竹奉上温水,慢慢道:“太后娘娘定了七月初八那日,传了话让贤妃娘娘和宜妃娘娘一道出席,皇上应也是在场的。”
  君言点点头,接过茶杯抿了一口,淡了嘴里甜腻的味道:“婉淑媛和荣修仪不去?”
  “太后娘娘并未提起这二位娘娘。”缓竹想了想,才道。
  “也是,靖国大选,让挞玛国的公主出来搀和什么。”君言唇角一勾,“那储秀宫最近可有出什么花样?”
  缓竹掩了帕子轻笑:“小主这话说的,不过倒真被小主说准了,小打小闹想是不会断的,也传不到咱们这儿,花嬷嬷早就压了下来,但前几日出了件大事儿,李家的姑娘不知怎的出了储秀宫,遇上了皇上同禧嫔。”
  “哦?”君言来了精神,眸子亮了亮示意她继续说。
  缓竹顿了顿:“李小主生得有几分姿色,家世也还算不错,禧嫔当时脸色就不好看了。碍于皇上在场并没有多说什么,听闻回了长宁宫当日连晚膳都没传。”
  君言眉尖轻蹙:“为何?若真是偶遇,禧嫔也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
  “禧嫔小主本就是个泥性子,生了气也不会往外撒,奴婢听说当日那李小主是撞上了皇上,栽进了皇上的怀里,言辞还十分大胆。”缓竹说得精彩,君言也听得认真。
  “当真?”君言笑出了声来,脑子里勾勒了当时的画面,甚至可以想象齐缙黑炭一样的脸色。
  缓竹继续道:“是呢,那李小主一点儿都不害怕,连行礼都不曾,黏在皇上身上都不肯下来,指着皇上甚至还问起了皇上叫什么名字,也不知是不是哪儿碰坏了脑子。”
  君言当个话本来听着,乐不可支得笑了起来:“这李小主这么有趣儿?那后来呢?”
  “后来皇上当然是甩袖而去了,还让花嬷嬷把李小主领下去,打了包袱回府,早朝的时候李大人的头都抬不起来。”
  君言笑得人仰马翻:“不知哪儿来的活宝,难不成真摔坏了脑子?”
  缓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奴婢瞧着也是,听花嬷嬷说着李小主从前十分乖巧,从不多说一句话,性子也温温和和的,只是不怎么出挑罢了。忽的有一日就跳脱了起来,花嬷嬷本想着也翻不出什么浪,就没管,没想到出了这事儿。”
  “那还有呢?”
  “哦……还有一位云小主,早前没进宫时就是京城里有名的才女,极爱出风头,按理说闺阁小姐是不可抛头露面的,连名声都很少往外传,这是规矩。这云小主却特立独行,爱吟诗作对,还有几篇佳作传到了几个书生的手里,被大为夸赞。”
  缓竹说着比划了几下:“云小主有几分才气,所以有些孤傲,和秀女们处不大来,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但听说被人设计,险些毁了容,还好花嬷嬷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
  “这秀女真是一个比一个活络,待她们都进了宫,这后宫怕是要热闹一阵子了。”君言又抿了一口温水,说得随意。
  缓竹有些疑惑:“小主不恼?”
  “我有什么好烦恼的,该烦的还是贤妃和郭氏,我就在这启祥宫里头呆着,等出了月子,早就尘埃落定了。”君言说着放下茶杯,“哎对了,我听说有一个秀女被破例晋了娘子?已经住进了棠梨宫去。”
  缓竹抿唇浅笑:“正是,是岳家的姑娘,如今已经是岳娘子了,是太后娘娘钦点的,皇上也并未说什么,应是今日进棠梨宫。”
  “这岳娘子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啊。”君言笑意渐深,想起前世的岳容,可是辰统帝心尖上的人,磕不得碰不得的,短短一年就从娘子爬到了贵嫔,又产下公主成了昭仪,若说前世最得宠的女人,当属这岳容了。
  只是如今世事难料,岳容,还记得冰天雪地你让我跪在廊下,昂着你的下巴不屑地看着我,嘴里还道是请我看这冰雪琉璃世界嘛?
  还记得你的宝贝公主明明只有三岁却故意摔倒陷害于我,让皇上对我嗤之以鼻嘛?
  咱们这账,还是慢慢来清算的好。
  哦,差点忘了,还有你的好姐妹周氏,不久也要被册封,你说若是我不让她进宫,你该怎么办好呢?
  君言支着头笑得惬意,缓竹没有再出声,刚入殿的云迟与她交换了一个眼神,代替缓竹站在了君言身侧。
  半晌,君言才抬起头,眼睛冲着云迟眨了眨,一只手拉了上去,看向云迟:“我这几日觉得胸口闷得慌,你去请赵院判来瞧瞧。”
  云迟愣了一下,点了点头,提了裙摆就往太医院而去,走远了才从袖里取出一张纸条。
  赵院判开了方子,君言却依旧郁郁寡欢,齐缙每每来启祥宫,见着的都是提不起精神的顾嫔,哪里还有往日灵动的样子。
  “言儿这是怎的了,太医怎么说?”齐缙将君言搂紧怀里,问得关切。
  君言摇摇头:“嫔妾也不知,就是觉得胸口闷得慌,夜里也睡不安稳,赵大人来瞧过几次,开了方子试了,却还是不见好转,嫔妾也觉得像不是病了的样子。”
  一旁的云迟轻声道:“小主这几日总是这样,赵院判也束手无策,说是从脉象上来看,并无大碍的,会不会是……”
  云迟犹豫了半天,才再次开口:“会不会是有什么不好的东……”
  “放肆!”齐缙一个眼刀杀过,云迟识相地闭上了嘴,“这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你说话过点脑子!”
  “奴婢知错。”
  “皇上息怒,云迟也是为了嫔妾,不过这太医看不出个究竟,嫔妾心里也堵得慌,不如还是请东方大人前来瞧瞧,也好安安心啊。”君言揪着齐缙的衣角,说得委屈,软糯的声音,把齐缙的心都给说化了。
  哪里有不同意的道理:“也好,霂佑,那就传朕旨意,让东方时卿明日过来启祥宫一趟。”
  霂佑垂下头:“喏。”
  “皇上真好。”君言的脸贴上齐缙的胸口,笑得满足,眼睛里闪过一丝狡猾。
  东方时卿来的时候,齐缙并不在场,他掠开袍子行礼:“臣给顾嫔小主请安,小主万福。”东方时卿是钦天监正使,说白了就是个神算子。
  在靖国也颇有名气,君言本以为会是个老气横生的男子,没想到却出奇的俊朗,看上去不过是弱冠③的年纪,身形颀长,气宇轩昂,若树临风,说话做事进退有度,让君言不免又高看了两眼。
  “东方大人免礼,今日劳大人来一次,嫔妾这几日胸口总觉得有些堵得慌,赵院判瞧了,说是并无大碍,嫔妾心里想着,还是请东方大人来看一次,才稳妥些。”
  “臣惶恐,臣是隶属钦天监,并不会瞧病。”这东方时卿说话还有些硬气,君言并不恼,面上依旧带着笑意:“嫔妾自然知道,嫔妾请先生来,就是想让先生瞧瞧,是否有人同嫔妾犯了冲。”
  君言说着让云迟奉上生辰八字,尔欢和缓竹守在门外,不知里头发生了什么。
  东方时卿接过那红纸,面色凝重,他扫了眼上头的字迹:“臣不知小主是什么意思。”
  “嫔妾能有什么意思呢?”君言笑得惬意,腕间的镯子顺势而下,“嫔妾不过是个深宫妇人,只是怕有人同嫔妾犯了冲,伤着了肚子里的孩子,才冒昧请先生来看看。”
  东方时卿的手垂落在袖管里,松了又紧,他抬起头直视着君言。
  深邃的眸子像是一滩化不开的浓墨,竹青色的长袍衬得他有了几分出尘的味道,这本是大不敬的动作,君言却也没有在意,对上了他的眸子,他不似齐缙的硬朗,肤色较为白皙,眼下竟然还有一点泪痣,看得君言有些晃神。
  东方时卿终究还是松开了拳头:“臣……知道了。”
  他收起红纸对着君言又是一礼,他闭了闭眼眼,顾嫔……
  天杀的,这上头根本不是什么生辰八字!
  作者有话要说:①豆蔻:唐·杜牧《赠别》诗:“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是指女孩十三岁。
  ②金钗:女孩十二岁。
  ③弱冠:男子二十岁。
  二八年华的君言是十六岁的意思



☆、第38章 选秀

  “臣参见皇上。”东方时卿跪在殿上,面上神色凝重,玄色长袍衬得他皮肤看上去更为白皙,眼下的泪痣竟然还能添些妖娆的味道。
  齐缙手握紫毫连头都没有抬起:“起来吧,怎么说?”
  手中紫毫入行云流水,一篇大字就跃然纸上,东方时卿起了身子,目光低垂:“回皇上的话,臣取了顾嫔小主的生辰八字细细演算,启祥宫东北方向确是有煞星而来,与顾嫔小主相克。”
  “东北?”齐缙停下了手中动作,抬起头看向东方时卿,又转首与一旁霂佑道:“启祥宫东北方向,朕记得唯有翊坤宫与储秀宫。”
  霂佑低着头答话:“回皇上的话,正是。”
  “爱卿可还有什么别的线索?这储秀宫与翊坤宫里住着的人可多了去了。”齐缙放下紫毫,从案几后绕了出来,走至东方面前。
  东方时卿点点头:“这煞星本就是日柱空亡①,其本人恰好又与顾嫔小主犯冲,臣演算下来,应是名中带木字,家中有人姓氏为吴且与顾嫔小主同岁的女子。”
  齐缙的面色不大好看,他使了个眼色,示意霂佑仔细想想可有这样的女子,霂佑沉吟了片刻:“奴才记得储秀宫里头是有一位周姓秀女,闺名中带有木字,可这姓氏……奴才就不知了。”
  “周秀女?可是六品内阁侍读周琰家的?”齐缙的手指敲了敲案几。
  “正是周大人家的嫡女。”
  齐缙这才猛地一拍:“这就对了,朕记得周琰的夫人便是周吴氏。”
  “那便就对上了,日柱空亡是极差的命理,如今又和顾嫔小主相冲,故小主才会觉得身体不适。”东方时卿一直板着个脸,齐缙只当他是严肃以待,也没有多问。
  这宫里现在都是事事以君言的肚子为重,而齐缙身为帝王,也有偶尔翻阅周易等书籍,稍有涉猎之人便知道日柱空亡乃大凶。
  这样的人怎么能放进宫来:“霂佑,你去寻个由头,遣了周秀女回府吧。”
  “喏。”
  “记得动作快些。”齐缙又补上了一句,可怜的周秀女连殿选都未参加,就被扫地出门了。到了殿选当日,君言软磨硬泡,撒娇耍赖,终于如愿以偿地坐在大殿上,作为被特许参与殿选的妃嫔,君言是品阶最小的,所以坐在最下首的位置。
  秀女们按照家世五人一组一一进殿,最前头的自然是家世极好的几人,那太傅之女钟氏赫然站在队伍里。
  钟氏见着君言也有些意外,但她很快地低下头,掩盖了自己的锋芒。
  君言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边,轻抿一口温水,并没有出声。
  上头的太后凤目打量起五名秀女,冲着花嬷嬷颔首:“开始吧。”
  “喏。”花嬷嬷一挥手,站在一旁的霂佑朗声道:“太傅之女钟氏,年十六。”
  钟氏闻声,缓步上前行礼:“奴婢太傅之女钟氏恭请皇上圣安,太后娘娘金安,贤妃娘娘、宜妃娘娘万福,顾嫔小主吉祥。”
  “恩,是个有规矩的。”太后娘娘眉目含笑地点了点头。
  贤妃本就不满君言也坐在殿上,奈何皇上亲自开口,自己也无力辩驳,面上不虞,只随口说了句:“钟太傅家的嫡女自然是不会差的。”
  “可有什么才艺?识字嘛?”太后娘娘并不理会贤妃的拈酸吃醋,难得心情大好地柔声询问,钟氏回答地毕恭毕敬:“回太后娘娘的话,在家时奴婢偏爱女红,识得几个字。”
  “哦?那钟小主爱看什么书?”宜妃难得开了金口,抚弄着她的宝贝金镯子。
  钟氏展颜一笑:“奴婢读过《女戒》、《女规》。”她说得自信,可齐缙听了这个竟是有些不耐烦地皱眉,从头至尾不曾开口问过一句,只有太后一直饶有兴致:“倒都是女子该看的,是个懂规矩的,皇帝,是不是该……?”
  “母后觉得好便好。”齐缙随口敷衍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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