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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女拳手和她的仙人球-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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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都记得,刚进高中的那会儿,坐在和自己的身体并不协调的桌椅边,他的脚甚至还挨不着地。
那群高中生也鲜少与容仲打交道。毕竟那可是传说中的天才人物,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所以,容仲的学生生涯一直很寂寞,寂寞得只能听得见身边的人对着自己窃窃私语。无论是同龄人,还是比自己年长的人,都把自己当成了那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荷花。
但是,这种寂寞对于他而言,并没有那么难熬。
因为,他有天底下最温柔的妈妈,还有天底下最疼他的哥哥。
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直到他十四岁那年,他的妈妈突然毫无征兆地去世了。那个会温柔地笑得他心都化了的妈妈,竟然在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平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甚至连只言片语都没留下。
妈妈去世的时候,哥哥已经是大二了。但是和自己的早熟相比,哥哥仍不过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罢了。
他没办法接受妈妈的死,歇斯底里地买醉,甚至为此和一夜白了头的爸爸大声争吵。
而他却轻易且平静地接受了妈妈的去世,就好像那个结束了自己生命的人,不是自己曾经最爱的妈妈一样。
不对,即使直到现在,妈妈也还是自己这一生最爱的人。
他想得很简单,爸爸因为妈妈的去世一夜苍老,哥哥也因为妈妈的去世整个人崩溃了。那这个家里,总得有个人保持镇定,保持清醒。
毕竟,明天地球还是得继续转动,明天生活也要继续。
妈妈入土为安之后,他在一夜之间便长成了一个大人,所有大喜大悲的情绪都和他没有关系了。
哥哥和爸爸屡屡争吵的时候,他会安静懂事地呆在房间里,静下心来演算自己的数学习题;哥哥不在家的时候,他则会按时提醒爸爸吃药或是量血压,也会把偌大的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就像妈妈曾经所做的那样。
这么多年以来,爸爸是商场上的常胜将军,身体却也因此留下了隐疾。以前,妈妈还在的时候,总是由她悉心地照顾着爸爸的身体和起居。而妈妈去世之后,容仲几乎是自然而然地接过了这一重任。
哥哥自然是不敢指望上的。从小到大,他都是一副小孩子脾气,隔三差五地就要和爸爸吵得家里鸡犬不宁。妈妈去世后不久,他更是甩甩手去英国念书了,留下了家里和公司里的一大摊子事,置之不理,不闻不问。
爸爸则在妈妈去世后,一直无法释怀。他一直觉得都是自己的疏忽,才会这么久都没能发现同床共枕的妻子一直在服用抗抑郁的药物。而妈妈的自杀自然也和他这个不称职的丈夫是脱不了干系的。
于是,爸爸在这种与日俱深的自责情绪之中,身体越来越差,他为之奋斗、操劳了一辈子的公司在他的眼里也只成为了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
容仲沉默着,既没办法追回出国留学的哥哥,也劝不回心已经冷了的爸爸。那时的他一边辛苦地念着高三,一边开始渐渐地熟悉了公司里的种种事物。
等到他高中毕业之后,他选择了在青州念大学。不是清华北大,更不是哈佛剑桥,而是青州本土不过才小有名气的商学院。这样一来,他才可以既能照顾到爸爸,又能照顾到公司里的种种事务。
容仲的确是他父亲的好儿子。接手公司后,在最短的时间内,他便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了。
容父一见,阴郁了许久的脸上终于稍霁,“虎父无犬子。”
那之后,容父便开开心心地回家做太上皇去了。只是以前在商场了忙碌惯了他实在闲不下来,三天俩头地便会倒腾点儿新鲜玩意出来玩玩,纯粹当给自己解解闷儿。
这不,他最近就一直把自己种在花房里头。那是他的妻子生前最爱呆着的地方,现在也是他最爱呆着的地方。
容家的上上下下都知道这一点,于是,最近无论是谁想找这位太上皇,只要去了花房,必定会见着那个时髦的花农。
这天下午的光景,容仲的手上夹着一根烟,找去了花房。
进去之前,他狠狠地抽了几口,把烟灭了之后才进去了。
爸爸正倚着藤椅在打瞌睡。
容仲也不急,坐在他的身边兀自出神。
今天晚上青州的商界有个慈善晚宴,届时会有很多商界名流前去出席,正是积累人脉的好机会。他来知会爸爸一声,看已赋闲多年的爸爸是否乐意出去会一会商场的老友。
爸爸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微眯着双眼,“阿仲?”
“是我。”容仲笑着看向爸爸,“晚上有慈善晚宴,去吗?”
容父抿了一口清茶。
以前,他还在商场叱咤风云的时候,最爱的就是酒,各种白酒洋酒,一股脑儿地都往肚子里灌。现在退下来了,发现清茶才对自己的胃口。
“我都退了,还去凑这个热闹干什么?”花房里很温暖,且花香怡人,容父十分舒坦。
容仲点点头,准备退下。
容父却赶着问道,“你哥那边?”
容仲摇摇头。他接到邀请函的时候,第一时间便打电话通知了哥哥,可是这个大孩子却是说什么也不乐意去凑这个热闹。他也拿他没辙。
容父点点头,表示随他去了。他拿这个大儿子最没办法。
容仲走远了。
容父则盯着他的身影叹了口气,“深深,容初还真是像你。阿仲就比较像我了。他们俩兄弟要是能一起打理我这一辈子的心血该有多好。偏偏阿初那家伙,软硬不吃……哎。”
流光溢彩、觥筹交错的慈善晚宴上,容仲甫一出场,便勾住了全场所有人的眼球。
在青州,容氏企业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就是那街头巷尾的老弱妇孺都能如数家珍地说上一段。
而容仲作为容氏现在的负责人,虽仅年过二十,但是却在商场里头混得如鱼得水,是那些青州仍待字闺中的姑娘们爹妈心中最属意的乘龙快婿。
林恩的姐夫为林恩引荐容仲,虽说存了私心,想结交结交容家的这位二公子。但是心里头却更是想着要给林恩寻个好人家,再把她风风光光地嫁出去。
林恩看着自己眼前仪表堂堂的容仲,心中一动,脱口而出,“我一直很喜欢容初容师兄。”
容仲见怪不怪。这可不是头一个跑到他面前却对着他的哥哥犯花痴的女人了。
俩人端着高脚杯,站在厅堂的一隅,小声地交谈着。话题的中心自然是那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容初了。
容仲一向话少,便一直屏息凝神地听着林恩口中的哥哥。
那是他不知道的哥哥,生活在他鲜少涉足的世界里头。但是,只要听到他一直过得很好,容仲便心满意足了。所以,哪怕哥哥的那个世界,自己一直不知分毫,那又如何?

☆、第三十章 我们终会再相逢

安笙最近的状态又开始时好时坏了。教练一瞅见她,眉头便打成了结。
这安笙说来也怪,状态好的时候,好得出奇;差的时候,真能活活把人给堵死。但是她这状态时好时坏早就已经是个*病了,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好像纯粹是看她的心情一样。心情好的时候,拳路稳准狠;心情不好的时候,拳路简直是不忍直视。
安笙自己也很苦恼,但是练来练去却总是没法子克服自己的这个毛病。就好像这已经是自己的身体里根深蒂固的习惯了一样,好上一段时间后,总得坏个两三天才对劲儿。
所以,她状态不好的时候,一般都自动开启了隐身功能,一个人躲在角落里默默地下苦功。
教练也只当自己看不见她。
可是今天训练才结束,教练便找上了安笙。
安笙心头紧张,生怕教练是想和自己算账来了。
晕……最近这怎么一个俩个都想找自己算账呢?
“安笙。”教练果然语气不善。
安笙的心里咯噔了一下,颤颤巍巍地答应了一声。
教练挠挠头,“容氏准备在青州进军体育用品行业了,正在筹办一场格斗比赛,奖金挺高的。想去试试吗?”
安笙一听有奖金,便心花怒放了,头点得像拨浪鼓似的。
“但是你这状态……”教练撅着嘴,吞吞吐吐道。
毕竟安笙走出去比赛,无论是为了奖金,还是为了什么,说到底都是代表着勇安拳馆,要是输得太惨了,岂不是砸自己的招牌吗?
安笙立即冲着教练三鞠躬,信誓旦旦地保证道,“比赛前,我一定把自己调整到最佳状态。”
教练看看安笙那放光的双眼,不忍心拒绝,只叮嘱安笙别在拳馆里头乱说。毕竟这还只是内幕消息,还未公之于众。
安笙点点头,抿紧了嘴巴。
教练无言地拍了拍安笙的肩膀,双手撇在身后离开了。
安笙这孩子,若是开化得早点儿,绝对会是个拳击的好苗子。只是当年安老前辈他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安箫的身上,安笙则扑在学校的课业上头,偶尔练练拳击也就是当作消遣,娱乐娱乐自己。但是天有不测风云,谁能料到现在事情竟然会变成了这个样子?
安老突发脑溢血,一病不起。曾经的世界拳王竟负气离家出走。
哎,而当年安家一家人的梦想现在竟落在了安笙的肩头。他从来没想到过那个软软糯糯的小姑娘在遭逢家庭巨变之后,竟然会为自己做出了这样的一个选择。
他承认,如果是他遭遇了这一切,他一定会努力完成学业,然后考上一所好大学,彻彻底底地离开青州,去过属于自己的生活,把自己的生命里属于拳击的所有全都格式化。
他实在没有勇气给自己揽上这么沉重的负担和责任。
所以,很多时候,他觉得自己撑不下去了,或是勇安不再有前途了,只要看一眼安笙,他便觉得整个儿世界都敞亮了。
安笙才训练了短短一周左右,比赛的时间地点便公布了。毕竟是牵扯到商业利益的活动,周期自然是越短越好。
比赛的地点就在青大。安笙忐忑不安地跟着自己一道参加比赛的师兄姐弟们去了青大。
体育馆里已经是人山人海了。安笙虽然因为跆拳道的培训课程,现在会经常来青大,但是现在怎么看,这个学校都还是太陌生。
在这儿,最熟悉的想来就是那个人了。
安笙丧气地摇摇头,努力把那个衣冠禽兽从自己的脑海里赶了出去,又想他做什么呢?难不成还指望他再把自己拉去做做高级保姆?
上午先是男生组的比赛,满坑满谷的观众在扎堆呐喊着。
一声哨响,比赛即将开始。
不过,既然是商业比赛,那总得让人家投资商讲几句话宣传宣传。
安笙坐在场边盯着比赛场地的中央,一个年轻人身穿一套笔挺的西服,对着观众施施然鞠了一躬,然后淡淡地说道,“容氏一直都是最好的,这一次,也不例外。”
场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安笙也跟在众人的后头懒懒地鼓着掌,意思了几下。
她虽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孔方兄,但是容氏她还是有所耳闻的。毕竟,这个名字的背后都是成捆成捆的毛爷爷啊!
场中央的年轻人下了场,安笙盯着他的脸庞看了许久,竟莫名地看出了几分熟悉感。
她自嘲地撇撇嘴,一定是这位仁兄长得太像毛爷爷了。
那厢,容仲气度不凡地坐上了主席台,悄声询问身边的助理,“找到他没?”
助理摇摇头,“他的同事都说容少今天翘班了。”
容仲的嘴角顿时僵硬了,自己千方百计地选了这么个地方做了比赛现场,还不是想着那个甩手掌柜过来瞅几眼,哪知道他倒好,竟然光明正大地翘班了。
哎,不提他也罢,还是先顾好眼前的事再说。这一天的比赛忙下来肯定会比较吃力,得保存体力,犯不着和那个不成器的哥哥置气。
男子组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女子组的比赛因为排在下午,所以安笙一众女选手上午便自发地组成了后援团。
代表勇安出战的三个男选手都是百里挑一的格斗好手,想来应该会有不俗的比赛成绩。
安笙本埋着头帮他们准备擦脸的毛巾和冰水,但是突然听到广播里喊道,“下面即将进行的是男子第三组的比赛,由勇安拳馆的华烨对阵自由拳手安箫。”
安箫?
勇安拳馆的所有人一听到这个名字都愣住了,尤其是安笙。
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愣愣地看着场上的选手。
安笙手里的冰水没拿稳,噗通一声落在了地上,骨碌骨碌地滚了好远,就好像安笙一时间没法收拾的心情一样。
周围的师兄姐弟们已经开始窃窃私语了。
“哎,是那个安箫吗?”
“我看和拳馆里照片上的那个人蛮像的。”
“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
“是啊是啊。”
终于有人记起了安笙,拉了拉她的袖子,“哎,那是你哥吗?”
安笙不确定。
虽然台上那个人的身形、模样都和记忆中的哥哥如出一辙,但是他毕竟是凭空消失了四年之久的人。而现在,他怎么可以不打一声招呼,又这样突然若无其事地出现了?
安笙不断地舔着自己的下嘴唇,眼睛死死地盯着台上的那个人。她多希望他能转个身看一眼自己,好让自己确定,他还是不是那个曾经会把她宠上天的哥哥。
场边的观众心里狐疑再多,比赛的钟声还是敲响了。
安笙一直很熟悉哥哥的拳路。这么多年以来,她会一遍又一遍地看哥哥以前比赛的录像,然后再自己揣摩,直到把自己揣摩成了拳击台上的另一个安箫为止。
所以,她相信,在拳击台上,安箫就是安笙,安笙就是安箫,不分彼此,合二为一。
但是眼前这个人的拳路却令她十分陌生。
哥哥喜欢按兵不动,他却喜欢勇往直前;哥哥从不试探对手,只会沉着地等待时机,他不一样,会试探、甚至是挑衅对手;哥哥打拳击从不穷追猛打,但是他却不,非要把擂台上的对手打得毫无还手之力,但即使如此,也还是不见他有丝毫手软之处。他还是自己的哥哥吗?他还是那个曾经的世界拳王吗?他还是安箫吗?
安笙不确定。
台上的比赛很快便分出了胜负。
华烨揉着自己肿起来的嘴角,冲着安箫傻呵呵地一笑,“安师兄,你回来了。”
华烨自勇安建馆之后便一直是勇安的拳手。当年安箫在的时候,他是个坐冷板櫈的角色,可安箫一走这么多年,他愣是熬出了头,成为了勇安的种子选手。
不过,即使是种子选手,仍旧在安箫的攻击之下,丝毫没有还手之力。但是华烨却照旧笑得开心,毕竟输给自己心目中的英雄,算不上一件丢脸的事情。
安箫脸上的表情却很奇怪,不冷不淡地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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