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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给我一支烟 作者:美女变大树-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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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抓过肖琳的手,紧紧捂在手心里,说:“春节跟我回家吧。” 
  任何人都可以骂我混蛋,我只是知道,如果你失去了一样最珍贵的东西,那么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个差不多的确良来低替,起码,可以减轻痛苦。 

  我再也不想听到那个名字,再也不想想起她那张精致的脸。 
  ——永远。 
  春节肖琳没有回石家庄过年,她以我正式女朋友的身份拜见了我的父母,我父母当然高兴,早在上个世纪的圣诞节,文静秀气的肖琳就给他们留下了深刻的好印象。 

  我和肖琳开始了同居生活,虽然肖琳有时有那么一点娇生惯养的小姐脾气,但是她对我的爱是发自内心的,几乎所有的事她都依顺我,所以,我们从来都没有红过脸。 

  感情在生活的细枝末节中变得浓郁起来。 
  有时我也会想起她,想起那些个远在天边的女人,一想就是万箭穿心地疼,我把她的照片压在我家的抽屉最底层,那块浪琴表也被我收起来了 
  我的皮夹里被肖琳换上了她的照片。 
  春节过后,其中一个老总撤股,带走了几个他亲信的人,于是电子销售部总经理的位子就空了出来,最后王总拍了板,我平步青云。 
  配车换成了帕萨特。 
  在外人看来,我的事业和爱情稳定又让人称羡,肖琳没有再提出国的事,她的脸上每天都带着微笑,两个小酒窝越来越迷人了。 
  是谁说的,恋爱中的女人最美?真是至理名言。 
  这么长的日子,我似乎已经把她忘记了,我想,只要绝口不提,所有的痛苦和无奈,就会渐渐成为我内心最深最沉的古老秘密。 
  一旦埋藏好了,就不要再去翻起。 
  我祈祷,永远永远,都不要让我再梦到她美丽页妩媚的容颜。 
  五一长假,我随肖琳回石家庄。 
  他父亲性格豪爽,端了一大石油折酒跟我说:“你呀,打乱了我们老两口对宝贝女儿的全盘计划!你要是不好好对我女儿。。。。。。” 
  我说:“岂敢岂敢。。。。。。” 
  肖琳就红了脸跟父亲撒妖:“爸,你讨厌,别跟海涛喝酒,他会醉的!” 
  老爷子爽朗一笑:“呵,这就心疼上了?醉了又怎么样?我的女婿怎么能不跟未来岳父喝一杯呢?” 
  肖琳的母亲就夹了菜放以我碗里:“你就跟他喝一杯吧,要不然啊,他才不会放过你呢。” 
  辛辣的白酒穿肠而过,我当着肖琳家里人的面儿宣布:我跟肖琳今年9月9号(取长久之意)登记,国庆节举办婚礼。 
  2000年结婚多好啊,到时候跟哥们儿一说:“我新世纪开始那年结的婚!” 
  ——牛*!生个孩子都是世纪老大。 
  既然我深爱的女人已经弃我而去,那么娶哪个女人还有太大所谓吗? 
  那天,我在肖琳家里吐得一塌糊涂。那个名字就在唇边。如果不是一次一次的用那些秽物堵着,我怕它迟早会溜出来。 
  老爷子一个劲儿地说:“好好,不错,我女婿,实在!” 
  从石家庄回来之后,我跟肖琳到处看房,最后我们在近郊买了一套公寓,并用我们的全部积蓄支付了首期款,其中,就有那张存折。 
  我在拿出那张存折的时候脸就变了颜色,直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才恢复了对未来的美好憧憬。
第四十九章

  这天下午,我去中关村办事,回来的路上手机响了,号码尾数是88,一看就是某个高档酒店的电话。

  “喂?”我说。

  “喂。。。 。。。”只一个字,所有的记忆顷刻苏醒,我的手开始轻微颤抖,干脆把车靠边儿。

  “喂?”我又说。

  “是我。。。 
。。。”叶子的声音开始清澈起来,有泪水要从我眼眶中滚落,在这一刻,我才知道,无论我怎么努力去忘记,只要她的一声叹息,就可以使远去十万八千里的往事全都苏醒,更加清晰。

  我沉默了几秒钟,使自己的情绪稍稍稳定下来,说:“噢?叶小姐?您不是在新加坡享受荣华富贵吗?怎么回北京了?”

  电话那头也出现了短暂的沉默,她说:“我知道你恨我不辞而别,我只是。。。 。。。我只是想。。。 。。。”

  “什么只是不知是的,过去的就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又何必再来折磨我呢?”

  “海涛,我没有啊!晚上七点半我再xx酒店咖啡厅等你,好吗?”

  “对不起,叶小姐,我没时间。。。 。。。”我挂了电话。

  我趴在方向盘上,一任泪水纵横,不失为叶子,是为我自己。事情过去了那么久,我居然会为一个声音而掉眼泪,枉费自己是个男人!

  所有的过往历历在目,清楚地象是昨天才发生过的事情。

  我拿起电话:“喂,你好,转前台。。。 。。。前台,麻烦请转一下叶玲珑小姐的房间,好,谢谢。”

  然后我给肖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晚上要跟客户谈事情,晚些时候才会回去。

  肖琳“噢”了一声,说:“别太晚了,我等你啊老公。”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来到了那座装修豪华的五星级酒店。走进大堂的咖啡厅,我的眼睛迫不及待地搜索着,最后定格在一个熟悉的背影上。

  我的心“嘭嘭”狂跳,我走到她对面,默默无语地看着她。

  叶子还是那么美丽,明眸皓齿,香腮似雪。正是五月天,她穿了意见玫红的丝质衬衣,衣摆松松打了个结,下面是一条同色的裙子,除了一块让人眼晕的满天星钻石手表,任何首饰都没戴。

  她的指间夹着一支香烟,烟雾迷幻地笼住她一张俏脸。我在她对面坐下,看着那块伯爵表阴阳怪气地说:“呵呵,阔太太呀,不可同日而语了啊。”

  叶子没有在意我的阴阳怪气,她近乎讨好地冲我笑了笑:“你还好吗?”

  “哼哼,我好不好,跟你没什么太大关系吧?”

  “海涛,我知道你的感受,我只是想来看看你。”

  “看我?伤口上撒一把盐就叫看我了?”

  “我们能不能像朋友一样谈谈?”

  “事情都过去了,谈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你做你珠光宝气的阔太太,我做我不起眼的打工仔?”

  “海涛,对不起,如果我伤害了你… …”

  “你岂止是伤害了我?你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不过,我现在很好,承蒙您的关怀,我和肖琳今年国庆节要结婚了。”

  “好好好,恭喜恭喜… 
…”叶子咬了咬嘴唇,脸上笑容极不自然,我无意瞟见了她白嫩的右胳膊上肉红色的伤疤,想来这是去年国庆节打碎玻璃留下的吧。

  这一眼,我对她的抱怨刹那化为乌有,我甚至想捧起她的手臂,在那些个伤疤上印上我的亲吻,但是这想法马上又灰飞烟灭,因为她腕上的钻石表闪耀着奢华的光芒,成功地刺痛了我的心脏。

  我说:“你这个虚荣的女人”

  “什么?”叶子看着我。

  “我说的不对吗?你跟以前出去卖有什么区别?不过是一个零售一个批发而已!你这个虚、荣、的、女、人!”我的声音提高了八度,一字一顿地咬出了这几个字。

  “你… …李海涛,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我只是想来问你我寄给你的存折收到了么?我想来给你密码!”

  “呵,少tm来这套!给我密码?你要是真有那个心就会走之前来告诉我一声!想我就直说,你回来是不是因为那个60岁的老头子不行啊?非来找我干你?”

  “你… …下流!”叶子一杯水泼过来,泼了我一头一脸。

  “哈哈… …”我一边笑一边用手抹了一把脸,“都tm21世纪了,怎么还流行泼水这一招呢?叶玲珑,你就不能换招儿新鲜的?”

  服务员走过来,问:“先生小姐,您二位有什么事吗?”

  “没事,你忙,我们聊天呢!”我吊儿郎当地说。

  服务员就去看叶子,见她也没吱声,就说:“那请您二位谈话时小声一点好吗?不要打扰了别的客人。”

  叶子深深看了我一眼,闭着眼睛吐了一口气,起身离去。

  又一次把我折腾够了就走?

  我拍了两百块钱在桌子上,算是付账,然后快步追上正进电梯的叶子。

  我用手挡住挡住正在关合的电梯门,挤了进去。

  叶子在电梯里面无表情地凝视我,清澈的眼睛要把我融化。我朝她逼近在逼近,直到把她逼到角落里,然后,我一把搂住她的小蛮腰,坚决地吻了下去。

  叶子用脚踢我,尖尖的鞋跟戳疼了我的小腿,同时她推搡着我,而我的动作变得更为迫切,所有所有的思念如洪水猛兽席卷了我,在电梯狭小的空间里放纵奔流。

  叶子的身子越来越软,后来两只小手不由自主勾住了我的脖子。

  我们的舌尖缠绵而狂热地搅在一起,分不出谁是谁的,她丰满的胸脯抵住了我,使人禁不住去抚摸。

  我扯开了她的丝质衬衣,有扣子滚落下来,碰到我的膝盖,最后落在地上。

  … …

  电梯门开了。

  若不是感觉背后芒针在刺,我还不会松开叶子,只怕自己一松手,她就像个美梦一样飞走了。

  两个保安站在电梯门口,一个用手挡着随时要关合的电梯门冲叶子问:“小姐,您没事吧?”

  叶子一惊,低头用手掩了衬衣,一边走出电梯一边说:“噢,没事,”她指了指身后的我“我老公。”

  走出电梯门时她从小包里抽出几张钞票,塞到保安手里。我搂着叶子的小腰随她而去。

  身后房门一关,我就又一次抱住叶子。

  她回吻着我,一只手就去扯我脖子上的领带,而我的手已经灵活地揭开了她文胸上的小钩子。

  我亲吻着她,这个半年多来魂牵梦绕无数次的美丽女人,这个曾给我无数欢笑和痛苦的美丽女人,这个此刻裸露着上半身的美丽女人… …

  我把叶子放到床上,掀起她的裙子… …

  如丝缎般的柔软光滑的肌肤刺激着我,我的手指游走着,如同多年飘泊的男人重回家乡,每一寸土地都不肯放过。

  手机忽然响了,我的脑海里闪现出肖琳的酒窝——但只有半秒钟,我一边吻着叶子的身体,一边把手机朝洗手间的大理石地面上扔去。

  铃声“嘎”然而止,不止就邪了,又不是钢铸的。

  那一夜,我们一次又一次做爱,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我相信,世界末日来临之前,所有的人都只会说一句话——我爱你。包括我在内。

  所以在那一夜,我说了一遍又一遍,每一遍都使我自己欲火重燃。我愿意耗尽一切,只为能在这个晚上跟我深爱的女人两两相依。

  最后我疲倦地拥着我的爱人睡去。

  这一觉,睡得真好。连梦都没有。

  哪还会做梦?美梦里所有的一切,此时都在我的怀中。


 第五十章

  醒来的时候,也不知道几点了,要不是怎么是五星级酒店呢?瞧人家窗帘严丝合缝地拉着,不透一点光亮。

  伸手一摸,叶子不在身边。

  我喊了一声:“叶子!”

  没有人应声。

  于是我又喊:“叶子!!”

  一样。

  我拧开了床头的灯,然后再一一拧亮房间里所有的灯光。

  一个小小的首饰盒映入眼帘,依稀让我记起了去年叶子的生日。我打开来,拿起了里面那只耳环,水滴型的钻石在灯光下灿烂晶莹,就像叶子的眼泪。

  果真是去年我送给叶子的生日礼物,但为什么只有一只呢?

  盒子下面压了两张纸,一张是酒店退房的押金条,还有一张信笺:

  海涛:

  当你看到这张字条的时候,我已经走了,请再次原谅我的不辞而别。

  感谢你曾给我一声中最美丽的时光,感谢你曾给了我一片天空,好让我自由地来去。如果我深深地刺伤过你,请原谅,因为同时,我也伤害了我自己。如果你恨我,那就恨吧,总比爱我要好受一些吧?

  我心命,也许,一切一切都由上天安排好了。

  现在,你有你的幸福,我有我的生活,昨日一见之后,你我尘缘了尽,从此从此,你和我,只是两条平行线,再没有交点。

  祝贺肖琳,她是这个世界上我所见过的、最幸福的女人。

  ——叶子

  2000年5月18日草

  我苦笑了,昨夜的脉脉柔情尤在脑海,而我的叶子又一次从我面前消失无踪。

  这真的就是命么?月下老人的那条红线怎么就牵错了人?

  天下两两相爱的男女本来就少只又少,偏偏相爱了又不能在一起,是不是人生最大的悲剧?

  拉开窗帘,五月的北京阳光灿烂,照耀着我的脸,我在阳光里望着远处的天,心里就有了抬手去抓太阳的渴望。

  我是个蠢货,我自己知道。太阳哪是你能碰的?也不怕烧伤了双手,烧烂了心。

  27年了,我居然要去学习做一件事,那就是——

  如何忘记。

  走出酒店的时候,是中午一点半。

  浑身酸痛,于是就在心里跟自己打趣说这一夜的重体力活,其劳累成都快赶上工地里的民工老大哥了。

  我先去附近一家手机店买了个手机,刚把卡放进去,肖琳的电话就冲了进来,她在电话里只说了一句:“我在家里。”

  我给公司打了个电话,称自己下午要去海淀的市场看看,然后匆匆开车回家。在路上,我想着怎样去跟肖琳届时,但想来想去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天塌了有地,地陷了有火坑,就算是肖琳拿菜刀剁了我,我也认了。

  肖琳坐在沙发上,两只眼睛红红的,看得出来已经哭了很久。

  我不敢正眼看她,一边解领带一边问:“怎么没去上班?”

  “你说呢?”肖琳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反问。

  “对不起,我… …我昨天… …”我紧挨着肖琳坐下,肖琳就抬起头来凝视着我,眼都不眨。

  到底是做贼心虚,我浑身有如针扎,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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