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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部分

纨主-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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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终究会停,角逐终究也会结束,可胜利者只可能只有一个。
    人心的偏向是至高无上的,但利益也是至高无上的,在这种夹击之下,和田的yù石业必定会出现裂隙,徐硕冷冷的坐在葡萄藤下的秋千上,静静的看着四周的动静,心中却想起了吴本淼那日说的那些话,心中泛起了一些莫名的情绪。
    关于和田,关于yù石,如果不是因为孙楠梓背后的事情对徐硕的触动过大,徐硕还是会选择何来之前一样的选择,而且如果真的纳兰老爷子想铁了心的想让自己做这件事,完全不必撕破脸皮,赶鸭子上架的把自己往前推,其实还有许多的法子,比如刘兰的一个电话,在孙楠梓的情况之后,刘兰会毫不犹豫的答应纳兰容若的提议,而如果是刘兰说出口,徐硕没有办法拒绝。所以自己的这个拖字诀并不能坚持多久,拖得了一周,不见得便能拖得了一世,而且吴本淼对外已经宣布态度,即便是自己不去,也要被卷进这场风暴之中。但徐硕依旧纳闷,为什么北京的老爷子对于自己的态度,到现在仍然没有一点的表示。
    徐硕有些想不明白,也不想去想明白,或许他理解自己,对自己仍然是颇具温情,而不是像对待孙楠梓那样不闻不问,佯作不知,宁愿看着他承受莫大的侮辱,而毫无动作。还是他知道自己无论早晚都必须走上他已经安排好的这条路,没有任何的办法拒绝,所以才有现在的局面。
    徐硕转身走回了后院。过了没多久,一个小姑娘手里拿着一把在现在的季节,在现在的地方很难见到的栀子花也跑进了后院,当然能够在这座宅邸里这样做派的,除了媛媛之外,再没有了第二个人能够做出来。
    可是走到后院的媛媛并没有如愿在宅子里面找到徐硕,而最让她吃瘪的是,即便是她明明心里很憋屈,很郁闷,却还要装出一幅见到了徐硕后高兴的神情,来告诉吴本淼和那个老东西,徐硕没有走出这座宅子。
    雨后的空气总是很好的,走在街上,平静了很多,没有了几天前的那些烦闷,多了几分清凉,转了一会,便累了,徐硕随便在街边找了个卖羊ròu串和啤酒的地方,自斟自饮,自己割ròu,自己烤制,倒也是颇为有趣。一串ròu刚刚烤好,桌子对面便坐上了一个年轻人。
    徐硕看了看对面的年轻人,笑了笑,试探道:“一起吃?”
    年轻人没拒绝,伸手便把还在徐硕手里的羊ròu串接了过来,轻轻咬了一口,慢吞吞的嚼了嚼,皱了皱眉头,低声道:“辣椒和盐巴放的太多,有点齁了。”
    从第二串开始,徐硕便开始坐享其成,年轻人的手艺真不赖,烤出来的羊ròu串金黄sè泽,外焦里嫩,咸辣适当,有了这样的好手艺和好卖相,一斤半的羊ròu很快被二人消耗殆尽,一扎啤酒也空空如也,把最后一粒羊ròu粒捏起来放进嘴里,年轻人拍了拍肚子,很惬意的靠在了椅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对面的徐硕,笑容温暖,恰似三月初chūn绽放的一朵洋槐花,甜腻芳香。
    “回去见到青羊的时候跟他说声,就说老家的洋槐花开了,老家伙收拾了很多,等着他回去尝鲜。”
二零四章
    “我在流水村发现了一个yù脉。***”
    当徐硕漫不经心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吴本淼的心重重的chōu搐了一下,人比人得死,吴本淼在和田十余年不过是从别人手里买过几条yù脉,自己还从来没有发现过,可徐硕才来这么几天便找到了一条。就是因为这句话对吴本淼心神所造成的冲击,让他看向徐硕的眼光中更是多了一点慨叹和震惊。
    运气,这俩字其实说白了在人一生中比什么都来得重要,没了运气也可以说是寸步难行,少了那三分天注定,即便是再多出七分打拼,也不见得便能成功。
    而此时的和田,和往常的雨季并没有什么两样,雨季来了便是这个采yù的国度,一年之内难得的休息日,城里面依然寂寞着,肮脏着,城外面依然在热闹着,商人们依旧在争执着,老百姓们在挣扎着存活,在存活之余便寻着些快乐的事情来安慰自己快要麻痹的心灵,比如自己左边的邻居的姑娘嫁了个负心汉,右边的老头死了,国家的南方今年有没有发大水,北方有没有大旱,争夺和田yù矿主导的两位私底下究竟是对上面没有?
    由yù龙喀什河往东,河堤上是一片热闹繁荣的景象,修葺河道的工人们在忙碌着,像蚂蚁一样搬运着沙石,今年的运气不错,汛期来的要比往年大了许多,现在这汛越大,等水位下去了,山上带下了的石头便越多,能捡到的流水料子便越多,所以给干活的人也是带来了不少的底气,虽然依旧是黑心商人在包工,但是工钱却比往年多了一些,所以这些个工人们干活的动力也强了不少。
    戚文满脸黝黑,眉头紧锁坐在车里看着河口那边的那座小黄土堆,如今的天时虽然大好,但是人和这点却是最恐怖的事情,而他却又要被人赶鸭子上架,或者说心甘情愿的坐上傀儡的位子,即便是如此,他也得认认真真的谋划谋划,所以jīng神压力无比巨大。
    而修河堤,垫河坝这些事情虽然他不懂,但也是放下身段,亲力执行着,连日的雨点和太阳的暴晒,终于让河坝上的采yù人感觉,这戚文还是不错的。
    河堤上,远远地行来几人,看样子应该是那些赴异地谋生计的江浙商人们。
    那一行人隔着老远,便开始冲这边呼喊开来。
    戚文拿出手巾,抹了把脸,疑惑的望着那边,终于看清了来人是谁,不由的惊喜着推开车mén迎了过去。
    来人正是江浙一派在和田的最大的几位客户,马仲才、白嗣文、费子三人,小石堆事件之后,这几人便杳无音信,没有做出过任何的回应,戚文也曾经寻找过几人,却是没有得到什么消息,便也作罢。
    所以今天这三人的到来,让戚文颇为惊讶,不过这三人在孙楠梓在世的时候,与孙楠梓颇为jiāo好,所以戚文在惊喜之余,也不免有些意外和怀疑。
    戚文还没来得及多做反应,马仲才便搂上了戚文的肩膀,笑道:“每岁五六月,大水暴涨,则yù随流而下。yù之多寡由水之大小。七八月水退。乃可取。彼人谓之曰捞yù。这高居诲的《行程记》中便是这样说,今年水势这么大,到了七八月份,应该是会有个好收成,不知道戚老哥有什么打算。”
    戚文呵呵笑着,不知道想到了些什么,正sè说道:“还早,这雨季还没过完,这采yù的事还得再缓缓,而且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事情。”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还是马仲才打破了安静,悠悠说道:“商人逐利,戚老哥应该知道,我们几个人来和田不光是为了jiāo朋友,更多的还是为了河里的那些东西,以前事情是由他把持的,我们也只能那么做,现在情况变了,还请戚老哥不要把以前的事情放在心上。”
    戚文笑道:“我却没有那个意思,只不过现在这些事情,真的不全是我说了算,还有别的人,对我还是不怎么满意的。”
    费子犹豫了一下,沉声道:“戚老哥,我们三个今天来跟你商量雨季后的事情,便是带着诚意和信任来的,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们的选择。”
    戚文微微一怔,旋即朗声笑道:“是这意思,是这意思,倒是我有点太过小心了。走走走,咱们去城里边吃饭,边说说这事情。”
    “雨季,雨季”徐硕躺在葡萄架下的藤椅上,看着青葱yù滴的葡萄叶儿,忍不住叹息道:“这雨季要是能一直余下去多好。”
    此时正是中午时分,该睡觉的都睡觉了,徐硕是睡不着,媛媛每天是早睡晚起,所以对于午觉也没有什么概念,所以二人便坐到这葡萄架下看着头上的葡萄叶,吹吹风,喝喝茶,吃点小吃食,一边胡luàn说着话。
    吴本淼不知道为什么,徐硕和这个有些刁蛮的小姑娘的感情会这么好,而这个刁蛮的小姑娘在徐硕面前也像是一只把利爪全藏了起来的小猫咪,这事情即便是徐硕自己也不怎么能说的明白,或许,只是因为和媛媛在一起,可以获得前所未有的轻松,什么都不用想,什么都不用忌讳。
    而且不用讲利益,讲天下,讲心计,讲是非,讲黑白,讲道义,讲他人的死亡或者是自己的死亡。只需要讲讲吃食之类简单而愉快的东西,比如此时头上还不算饱满的葡萄什么时候成熟。
    徐硕有时候就想,要是自己一定要在这个世界上找一个人,告诉他自己前半生的jīng力,这个人不会是纳兰容若,也不会是夏墨,而是面前这个小姑娘居多。
    清风徐来,树叶微颤,藤椅一摇一摇,秋千也是一摇一摇,四周没有蝉鸣嘶哑聒噪,一片寂静,头上葡萄藤叶féi厚而安静,徐硕抬起头看了看头上的小葡萄,对面前的媛媛道:“你说这葡萄什么时候能熟?”
    “五月,”媛媛用胖胖的手指摆动着,“六月,七月,八月,九月。八月头便能熟了。”
    八月,徐硕心头一怔,旋即微微一笑,指着头顶上的葡萄笑道:“八月,要不咱们把葡萄吃了再走?”
    媛媛很认真的点了点头,说道:“这次说好了,不能赶我走,而且你也不能早走。”
    徐硕叹了口气,说道:“随缘吧,走到哪是哪,到哪一步做哪一步的事,不管他了。”
    拖总不是个办法,而且也不能拖太久,吴本淼还是把事情传回了北京,传入了那一栋小楼之中。
    刘兰知道纳兰容若想说什么,却偏偏不想给他个准信,刘兰这样,纳兰容若也不好说什么,缓了缓,刘兰扭过头看着纳兰容若道:“再等等,那孩子拿主意慢,你别bī他。”
    和田城里天气正热,而街拐角的一棵大洋槐树下,两个年轻人面前一堆啤酒瓶,正在谈论着那些个洋槐花该怎么吃才能吃出好味道。
    那些街角的小草小花什么的,在烈日里暴晒这,也估摸出自己的来日无多,于是便拼了全身的力气,愤怒的进行着最后的绽放,凝yàn的红和蔫儿吧唧的叶子一衬,显得愈发刺眼。
二零五章 狗血
    “你就不问问我,怎么活到今天?”
    陈青牛一脸促狭的看着拿着酒瓶往肚子里灌啤酒的李青羊。***李青羊摇了摇头,放下瓶子在空中摇了摇,示意陈青牛喝酒。
    陈青牛苦笑了一声,叹道:“这么些年过去了,你还是不怎么喜欢说话,这点倒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阳光明媚,头顶的洋槐树淡淡的投下了几丝绿意,油亮的树叶正闪着湛湛绿光。
    陈青牛来了,然后又走了,真的就如一只满草原找草吃的小牛儿,不曾留下半点痕迹。和田城里的人还有徐硕,根本不知道,这只牛和那只羊聊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达成了什么协议,也不会知道这两个一别恍然将近十余年的年轻人的表情为什么还是那么风轻云淡,没有半点波澜,只是喝喝酒,吃吃ròu,看看树叶。
    李青羊有点担心,这个世界上自从李丹青去了之后,自己在乎的人不多了,可现在偏偏又出来了一个,而且和自己恰巧又站在了对立面,何去何从,是一个叫人难以抉择的问题。
    自己必然是要帮徐硕的,可陈青牛那边也放不下,这是一件叫人很犯难的事情。
    而此时的徐硕跷着二郎腿,一晃一晃的靠在躺椅上,跟对面的媛媛聊起了纳兰容若的八卦,但他的思维方向好像完全是进入了歧途。
    他猜测纳兰容若和刘青云当年是不是因为冲冠一怒为红颜,所以才有了现在的局面,两个男人因为一个nv人,总是容易出一点事情,特别是一个男人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nv人往另一个男人的怀里钻,那种滋味确实不怎么好受。刘青云伤感于情事,便痛恨起了纳兰容若,捎带着连自己也痛恨了起来,而孙楠梓好像是他们的另外一个情敌,那天的那个电话里,干妈的呜咽声,徐硕至今仍然记得十分清楚,三角恋,四角恋,畸形恋。而自己便是这五人jiāo织的纽带,缠在了中间,除了自己干妈,哪边都不怎么喜欢自己,所以很难做人。
    当他把自己这个大胆的结论说出来的时候,正在眯着眼睛数着头上的葡萄到底有几个的媛媛,终于忍不住把嘴里含着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对于某位人士的疯狂想象力,媛媛表示出了足够的敬意。
    也正是因为这样,媛媛不打算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告诉徐硕。
    既然某人表现出来的这种想法已经显示出他并不怎么担心和田的事情,脸上依然是一脸猥琐、惬意的微笑,时刻准备一头扎进八卦的汪洋大海中,而对于目前处境的危险毫不在意,那媛媛又怕什么呢?
    媛媛从来没有担心过徐硕的生死安危,如果真的到了某种不能缓和的地步,媛媛觉得自己去求艺求那个在自己眼中无所不能的三爷爷,应该还是可以解决的,所以媛媛更加坚定了让徐硕发挥自由想象力的打算。
    从骨子里讲,其实这葡萄藤下的一大一小,其实在xìng格方面真的很相像,懒散,但却又有那么胆大包天的意思,他们不习惯于整天发愁,为这愁,为那愁,而且有时候觉得这世上并没有什么真的能拦住自己的事情,所以下意识的把一切的危险和未知都看作了云淡风轻之事,来便来吧,还能怎么滴。
    可还是有不淡定的人的,在一旁忍了好久才把这段臆想出来的八卦听完的吴本淼终于从拱mén里面伸出来个头,一脸忍无可忍的表情,很愤懑不平的说道:“刘青云和嫂子是兄妹。”
    徐硕点了点头,轻声道:“额,原来是兄妹恋啊!”
    话音刚落,徐硕便自己捂住了自己的嘴,惊诧的看向吴本淼,皱了皱眉头,挥挥手,道:“要听就过来听,别躲躲藏藏的,不听的话就走吧。”
    吴本淼尴尬的笑笑,头便缩了回去。
    吴本淼刚消失,徐硕便像个扎破了的皮球,瘫软在藤椅上,看着自己对面的媛媛很正经的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媛媛刚刚偷偷咽到嘴里的一大口茶,这时候便又全喷了出来。
    五月初的和田,从阿拉山口刮过来的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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