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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部分

纨主-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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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了曲子,刘兰沉默了良久,然后微笑着轻轻拍了拍手,纳兰容若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一切,看着江面上划过水面的几只鹈鹕,皱了皱眉,然后转过头看着江边轻声道:“既然来了,还听了这么一首曲子了,怎么还不露面?”
    纳兰容若点了点头,然后转过头看着江边轻声道:“从城里边一直撺掇着,然后让我们老两口各种各样巧合,不得不来这潮白河的那人,你缩在河边就以为我看不到你么?”
    躲在河边的刘道远支起身子哈哈大笑,道:“果然还是被你猜到了,这么多年不见,嫂夫人风采依旧,倒是大哥你老了不少。不知道我这么偷偷摸摸的过来能不能赏杯酒喝?”
    “酒自然是有的,不过你刘道远要是想要喝酒的话,你腰上的那玩意儿就是让你醉上一辈子也没有什么问题吧?”纳兰容若哈哈笑道:“这喝酒得看时候,看兴致,看跟什么人喝,最重要的就是这喝酒时候的心情,不然就是把你腰上别着的那玩意儿拿出来对着我的脑袋我也没什么兴致。”
    “如此说来,大哥你现在的心情是不错的咯,或者说找到了能够在一起喝酒的人了。”刘道远站在河边把腰上的东西往旁边一扔然后笑眯眯的看着纳兰容若轻声道。
    “北京城人虽然多,但是喝酒的时候我能选择的,我身边的这个是一个,我干儿子是一个。”纳兰容若笑着看着刘道远道,“还有那两个缩在京城里的老蔡和老何是两个,现在嘛,又有了一个你这个不请自来的老东西,你说我应不应该喝上一杯?”
    纳兰容若没看刘道远怎么上船,而是自己直接走到了船舱里的小桌旁盘膝坐下,然后看着站在江边上的刘道远轻笑道:“晚来天已雪,能饮一杯无?”
    此时天正在下雪,灰黑长墙掩映的城墙露出很浅的一痕。东山在夜色中沉下去,仿佛被黑色潮水淹没。植物的剪影在黑暗中延伸,白日是静止,此刻是复苏。有山风,似乎从岩壁与罅隙之间而来,掠过本古老建筑的屋脊,拨动檐下铃铎,贴紧肌肤,迁延,流连。风忽又止息,忽又起来,夜空之上云层堆积,地面云影忽明忽暗。但能看清云层的轮廓,翻涌,吞吐,堆积。船上背着的是一家甘酒店酿的酒,甘酒即甜酒,与日本的清酒差不多相似,酒味极淡。用米饭与米曲搅拌酿成,只需一昼夜,又曰一夜酒,虽不如中国的白酒那般一醉一时光,但却胜在甘甜。
    雪又纷纷的下起来了。潮白河除了一只小划子以外,再看不到别的舟楫。平湖漠漠,一切都沉默无哗。舟穿过西泠桥,缓泛里潮白河中,孤山和对面诸山及上下的楼亭、房屋,都白了头,在风雪中兀立着。山径上,望不见一个人影;湖面连水鸟都没有踪迹,只有乱飘的雪花堕下时,微起些涟漪而已。
    “自己赶紧上来吧,这样的好景致也只有在船上看着才舒服,你要是一直窝在那河边上,我都不知道你能看到什么,你看看这潮白河畔的这些建筑,再看看那蒙蒙的雪,赶紧上来,我不管你今天来到底是想做什么事情,但是咱们这十几年前的交情,现在你总得赶紧的上来陪着我把这一杯酒喝完,然后再干你那些我指不定看不顺眼的事情吧。”纳兰容若看着站在河岸边上的刘道远笑了笑,然后握着旁边的竹篙往岸边扔了去,刘道远一把接住,然后在水底上撑了一下,然后借着竹篙的弹力把自己往小船上弹去。
    竹篙原本就是极其的柔软此时这样一撑,便将刘道远撑到了半空,然后稳稳的落在了船上,纳兰容若看了一眼刘道远的模样,撇了撇嘴,抓起旁边的酒瓶扔了过去,轻声道:“这么些年不见,还是这鸟样,不知道年轻时候的你滚到哪里去了。”
    “滚到这潮白河里喂鱼了,你要是想看我还年轻时那样,我就下河里把它捞出来给你看看。”
    “滚下去,你要是不滚下去,你今天就别想喝这酒。”纳兰容若看着刘道远轻笑道。
    “好!”刘道远竟然真的走到了船边,弯下身子,往水里边一抓,居然给他好巧不巧的抓上来了一条鱼!
    “你看就是这玩意儿把我以前给吃了,现在咱们把它给吃了,你看这不是刚好一报还一报。”刘道远握着手里的鱼看着纳兰容若笑道。
    “还是当年的老手艺,长江边上长大的孩子就是不一样,成吧,还是你下手吧,当年小兰和我去了一次武昌,吃了一次你做的武昌鱼可是念念不忘,看看你这厨艺是不是还和当年一样,还是也连带着被这河里的鱼给吃了,顺带着一报还一报了。”
第三百七十二章 知命而不惑
    “鱼可以晚点吃,但是这么些年没见,我想着总得看看老大哥你这些年身的东西是不是忘了不少。”刘道远把手里的鱼放到了一边的水桶中,然后对纳兰容若轻笑道:“太极你以前可是我师父,做徒弟的时间久没见了,总是想讨教两招。”
    “你就那么想讨打?”难得的刘兰的兴致还不错,还跟刘道远开了一句玩笑。
    “挨打就挨打,这些年没挨打,身也不舒服。”刘道远嘿嘿笑了笑,然后看着刘兰轻声道:“不过说不好现在是哪个打哪个,万一我要是长进了呢。”
    “想讨打,这还不简单,来。”
    抱圆守一,由无极而太极,由太极而无极,无中生有而归无。百骸松弛,节节贯穿。
    纳兰容若向所有人展露一个太极的深邃境界,面对刘道远话音刚落之后便开始的势不可挡的大力攻势,纳兰容若并没有以强制强的作为,而是跟随刘道远那庞大充沛的劲路随屈就伸,人刚我柔,我顺人背,这使得刘道远那如同江海般滔滔不绝的攻势无处击到实处,优雅如竹林弹幽篁的纳兰容若用阴柔的进退在刘道远猛烈的攻击下安稳如常。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一切尽在纳兰容若那圆转自然的挪步推拿中,步伐于稳重间透出轻灵,修长并十分强壮的身躯却拥有抗衡刘道远惊人的防守力,好像是千年前那让观众惊为天人的孙大娘剑舞般华丽而璀璨的舞蹈,所有观众陷入纳兰容若营造出来的太极境界。
    ——————
    “我要去见一个故人,青羊,把车子给我开到潮白河那边去,我去看看我那两个故人现在再演什么戏。”
    李青羊没有犹豫便开着车子往潮白河那边而去。
    车子刚停到了潮白河边,虎剩师傅便从岸边看到了河面小船正在动手的二人,纳兰容若一身白衣正在舞动着双手,将对面刘道远的攻势全部化解于无形。
    “青羊,给我把他每一个细节都给背下去!这就是拳经所云的‘任他巨力来打我,牵动四两拨千斤’,此即是以尺寸小力胜千钧大力,于避实就虚之间达到以柔克刚的效果!”
    矮小的老人霎时间迸发出比之刘道远恐怕还要巨大的威严气势,那金刚火目的神色让人根本就不敢正视他的眼神。
    刘道远的拳法大开大阖看似毫无章法却处处杀机四伏,就像前人所说的“天马行空羚羊挂角”境界,刘道远已经突破框架迈更高的台阶,不会拘泥于招式的钢猛拳法呼啸成风。最简单的一记横扫千军在他手中用出来却是虎啸深山般气势凌人。
    刘道远以朴实无华的犀利进攻著称,凶猛沉稳,破坏毁灭,这就是刘道远的战斗特点,和他近身肉搏就如同是跟一个重型装甲在抵抗,所以有谁能像纳兰容若那样闲庭信步,那般在展现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的太极大境界?
    船被纳兰容若一腿踢断掉一根桅杆后仅剩的一根残余也在刘道远地拳势和侧踢中折断,被强大力道弄飞的断柱在水面砸起了巨大的浪花。
    敌军围我千万重,我自岿然不动!
    面对绵绵不绝的猛烈进攻,纳兰容若凭借柔弱无骨的阴柔手势卸劲化力,进退走化亦画圆沾粘黏随亦是圆,小圈嵌大圈,大圈套小圈,纳兰容若那让人眼花缭乱的圆弧如同天女散花的手法。在旁人目不暇接地空当中已经足足卸去了刘道远正宗洪拳和随后少林达摩伏虎拳的千斤之力。
    “太极手法的要义便是一个圆字,画圆走弧,凡举动则无处不画圆,无处不阴阳,无处不太极,形成自然的逆来顺受之规律!他已经深得精髓了,这才是太极领域的真正宗师,江山代有人才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青羊,等到你什么时候真的把我们这些老家伙身的东西学完的时候,我们这些好歹也领了几十年天下风骚的老头也该真正退出舞台了。”
    虎剩师傅苍老的脸庞流露出些许地如释重负。摸着身边李青羊的头有些伤感。身边这个孩子的天赋虽然不逊于任何一个武学天才,而且身的这种战斗力,早已经超过了他,但是和船的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比起来还是相差甚远,或者说如同云泥一般的差距。
    刘道远虽然在纳兰容若的阴绵防守中无处使力但是凭借过人的体力拳势依旧大江大河汹涌不止,至刚至猛地拳法配对手至阴至柔的手法简直就是完美的绝配,绚烂的对攻让岸边的这两个观众叹为观止;当纳兰容若一手潇洒负于背后,另一只手则在空中划出一个个圆弧顺着刘道远的攻击游走,以柔克刚,关键在抵抗对方,而是让对方的力量在圈里走化掉,使之引进而落空。当刘道远无与伦比的一拳击向纳兰容若胸口,后者略微侧身右手轻描淡写的粘在刘道远健壮的手臂然后腰部蓄势后发手腕猛然一抖,一直防守的他终于开始有所动作,刘道远被纳兰容若这一记突然的太极推手推出老远,但是实战经验极度丰富的他在被推出去的时候趁势一个翻身弹腿踢向纳兰容若颈部,后者淡雅一笑,身体超乎物理常识的完全后仰,就像倒翁一样在刘道远那一腿划过后再立起来。
    “太极拳推手处处走圆弧,以逆顺受,以顺应逆,进而达到以顺制逆之目的。这个人的内劲若有若无,见之有形却按之无迹。你用的刚劲越猛,跌得就越惨,青羊,师傅这辈子估计是没希望到不惑这一步了,就看你了,就看看我们这一门能不能也出一个在太极拳不惑的小子来光耀门楣。”此刻的老人充溢着一脸的期待和等待,似乎已经看到了李青羊已经走到了自己说的那一步,知命而不惑,这是多少太极人的梦想和追求。
    “师傅,会有那么一天的!”李青羊望着举手投足间充满仙侠飘逸气息的纳兰容若坚决道,对于太极从来没有下过太多功夫的他,显然在纳兰容若超乎寻常的天赋和实力很大程度刺激了他心中的某根弦。
    “为什么呢,你以前不是对师傅的太极拳最看不顺眼吗?”虎剩师傅微笑道,看来今天来这里随便看看是一个英明的选择,总算自己这一脉以后又可以多一个太极强者,这样就算是走到了黄泉下,看着列祖列宗的话也不会汗颜了。
    “想要打败一个人就需要掌握他最擅长的招数,我早晚会和他有一战,即便是不能胜,但也可以肯定必然是这辈子最大的财富!”李青羊神采眼睛迸发炽热的光彩,紧握拳头战意爆发。
    历经太多岁月的老人无奈的摇摇头,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更何况是背负着宿命的孩子呢。
    刀锋不入骨不止,破军不杀敌不停!
    刘道远脚步瞬间移动,步伐远远超越方才的速度,顷刻间毫无掩饰的一拳已经掠至纳兰容若面们,这种敏捷度让岸边的李青羊二人再一次异口同声地惊呼。能有几个人将平实刚猛的拳法演绎出如此炫目的效果?
    纳兰容若嘴角淡淡笑意依旧,眼神却蓦然绽放异彩,双手在胸前左右划弧抱一浑圆状,双手粘住刘道远这惊人的一击,纳兰容若马脚步微微后撤,将刘道远的整只手臂带向身侧,然后双手松开将从身边冲过的刘道远拉住,右手手背在他宽阔的胸口一记暗藏玄机的揽雀尾把刘道远庞大的身躯足足推出好几米。
    如果是深谙太极的人就会明白要做出这个动作隐藏的玄妙之处在于腰隙立意,然后收敛入骨才有圆活之趣。纳兰容若方才一粘一拖再一推的连贯动作就是所谓的缠丝劲,必须气沉丹田由腰间突然发力,有多大效果就看日积月累的底子了。这个动作在虎剩师傅看来最为震撼,因为就像开合手是中国孙式太极一样缠丝劲是他们陈家的独创,而且纳兰容若的娴熟奥妙已经超越他们这一脉中的擅长太极的所有高手不少了。
    行云流水的动作让人有一种酣畅淋漓的畅快感觉,很多人似乎感受到了太极的一些玄妙,但是那种稍纵即逝的玄乎感觉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撞向船边的刘道远单手往船侧一撑,然后凭借反冲地惯性一个凌空侧摆腿压向纳兰容若,没有谁怀疑这一腿可以力压千斤。纳兰容若身形后撤。单手提住刘道远攻下的那只脚,顺势一带一拨,后者在空间翻了一弧度才落在纳兰容若对面。已经臻至太极推手化境的纳兰容若对于这种至刚至猛的大力攻击屹然不惧。
    人刚我柔谓之走,我顺人背谓之黏!推手盘架时要求进退转换折叠往复。即以半圈化半圈发,既不化尽,一切都尽在掌握之中,看似大海小舟浮沉凶险其实颠簸随浪四平八稳。如果刘道远一位强攻地话绝对没有可能伤到几乎完美防御的纳兰容若,落地的刘道远仰天一阵狂啸,年轻时候的那个刘道远终于重新回来了,至少是在这时候身的那种气势是回来了。
    纳兰容若看着刘道远癫狂的样子,眉头深锁,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事情,就连岸边的虎剩师傅也是一口一个不对不对的喃喃自语。
    单脚猛然蹬地,船板顿时深陷一个脚印,刘道远在空中踢出一连串闪电般的连环脚。腿势愈加狠辣快捷,既然缓慢的刚强不能够刺破水的防护。那么就让这张滴水不漏地水网接受速度和突破的考验!这是从认识刘道远开始到现在,他第一次释放如此滔天的战意。
    虎剩师傅注视着同样超乎想象的刘道远,眼神深邃,低声感叹道:“果然是抱了必死的心,这一仗早就是不能赢了,却还在苦苦拼些什么,道远,你到底在想什么,到底心里边是有了什么想法。”
    面对突然猛烈密集的攻击纳兰容若以不变应万变,右手画圆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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