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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部分

纨主-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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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硕摸着下巴惋惜道,就像是一个掉进了钱眼里的守财奴,最喜欢的钞票永远是下一张进入口袋的,就连做梦都是在勾画着未来的发展方向,想起宋子明还在上林湖拼了命的给自己赚钱,一巴掌拍到了公羊然的肩膀上,道:“等等赶紧把博古里面你选中的那些破烂和真东西却给我分分,多向人家拼了命干活的宋子明学学。”
    “这话说得。”公羊然一拍大腿,眼睛微眯,霸气却忍不住外露,“像这种发展古玩这种有技术含量的活,怎么会是三生他们这些小年轻能够玩的了的,还得是我这块老姜才行。”
    嘴上说得动听,公羊然心里却已经开始想象自己在夜总会里左拥右抱,莺莺燕燕环绕的美景。
    “美得你的!”哪里会不知道公羊然心中所思所想的徐硕笑骂道。
    澹蛋刚抱着酒抿了一口,蹦到楼道口的台阶上,突然眼角余光瞥到在远方拐弯处多出来了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是穿着黑sè西装,另外一个则是刮了个光头,长袍裹身,颇有点《功夫》中两个卖唱的杀手之感,闲的没事干就去玩街机的澹蛋看着眼前这个光头男人嘴里忍不住喃喃道:“卧槽,这头亮的,估摸着和那景颇匕首的反光差不离了。”
    正在澹蛋还在纳闷出来的这个货sè到底是干什么的时候,走在前面穿西装的年轻男人抬起了头,澹蛋马上像脚底板被马蜂蛰了一下一样跳脚蹦了起来,杨成,虽说澹蛋这几天的盯梢并没有见多少次这个年轻人的正脸,但因为工作要求还是把这个年轻人的大致轮廓深深的记在了心里,而且也把当时当街发生的那桩皮卡撞面包车的事故记在了心里。
    不等澹蛋掏出手机给徐硕通风报信,面前的杨成轻轻的挥了挥手,身后的光头长袍男人的双手挥动,双脚迅速跑动,往澹蛋的方向扑了过来。
    微风刮起,长袍的下摆在风中轻轻摇摆。
    澹蛋目瞪口呆,瞧着眼前的杨成和光头长袍男,在无意识的往四周扫了一圈,空无一人,抱着两瓶酒就那么傻愣愣的站在那里挪不动了脚。
    端了杯酒正要往喉咙里倒的公羊然突然感觉面前一黑,下一秒钟就感觉有重物砸在了自己身上,一抬手感觉软绵绵的,睁眼一看澹蛋脸上的处处五彩斑斓,再顾不得自己身上的痛楚,喃喃道:“蛋子,难不成你被人砸了蛋!”
    徐硕坐在桌前,手脚冰冷,杨成每往前走动一步踏动的脚步声就像重锤一样砸在他的胸口。
    真***是疯子,竟然真玩上了单刀赴会的把戏!
第一百四十四章 老A
    李青羊先是站起身,旋即一脚踏在了板凳上,身子跳了起来,膝盖撞向了刚一只手把澹蛋扔过来的光头长袍男。
    长袍光头男人单腿往后微退一步,一只手封住前mén挡住了李青羊身子过来的轨迹,一退一伸,横生出一种势如破竹之气。
    虽说现如今在热兵器出现以后,冷兵器和拳脚古武日渐式微,但确实不少一批混迹于江海之间的高人,李青羊整日里骂的那个老家伙是一个,既然有这么一个能教出来李青羊的师傅,偌大一个中国就不可能没有一个教出来李红羊、李红牛的师傅。杨万里身边养的这个怪物也是以前道上一位有名的师父教出来的,名师出高徒,师父人到中年便是江浙第一把好手,做徒弟的自然也不是一斤半两的本事。
    在即将于李青羊开战的刹那,光头长袍男还有余暇一只脚把地上的一只板凳挑飞,不是往李青羊身上招呼,而是毫无征兆的往一旁正在看着澹蛋伤势的张不肖身上砸去,也亏得张不肖在老头子手上还是学到了点真功夫,眼疾手快,眼看不妙,抱着澹蛋,,翻了个滚躲了过去,凳子啪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登时桌子四分五裂,那把椅子的四条腿也是断了三只,张不肖看了看还在颤颤巍巍的椅子,心有余悸。
    轮拳脚功夫,张不肖自幼也是在混混堆里摸爬滚打的,手上的功夫虽然说不是大开大阖,一派名家风范,至少还是很有些灵活小巧yīn损的招式,但一力破十会,即便是饶出来一根胳膊的光头长袍男也不是张不肖能够相提并论的,就算再加上几个,也只是给人家当沙包的料,张不肖犹豫了一下,还是歪着身子去了徐硕的身旁,生怕这位什么时候再来上一脚把匕首什么的往自己这个老板身上招呼。
    张不肖看了看躺在地上凄凄楚楚的澹蛋,再看了看一步步正往徐硕对面走的杨成,yīnyīn沉沉盯着杨成的身影,咒骂道:“我cào你娘!”
    已经走到徐硕对面椅子处的杨成笑着摇了摇头,从怀里怕的掏出了一把手枪拍在了桌子上,狞笑着冲旁边的张不肖比了个开枪的手势道:“我娘生我的时候就死了,你要cào,就得滚到地底下去试试看!”
    徐硕看着自己面前一脸狰狞笑容的杨成,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原本的翩翩少年,浊世佳公子,此时竟然疯癫到铁石一般的心肠,和毒蛇的心机,以及癫狂的举动,不由得心中百感jiāo集,抬起头眯着眼睛看着杨成不吭声。
    “徐硕,到了现在,你他妈还装什么大尾巴狼,难不成你还想抱着我一起同归于尽?”杨成冷笑道:“一分钟,我给你一分钟,在我面前乖乖的磕上三个头,然后自己把自己的胳膊卸下来一条,不然看我削死你小丫挺的!”一边说着话,杨成伸手拿起了桌子上的64式,手往下一伸,保险栓哗啦一声打开,已经输了大多半的杨成此时并不怎么害怕徐硕还有什么后招,一只手抓着枪,一边颤着声道:“我来你这一小班原因是给自己出上一口恶气,我长这么大还没在一个人手上吃过这么多次亏,另外一半就是想证明给那些想看到现在局面的人看看,我杨成不是一滩烂泥,而是一条疯狗,不给我的东西,我会拼了命的咬过来。”
    光头长袍男人的拳法刚猛之余竟然有几分太极圆滑如水的感觉,挡住了李青羊几波暴风骤雨般的短打。
    一记不给自己留一点退路完全是拼尽全力的谭氏鞭腿狠狠的chōu向了李青羊的腰部,李青羊左手往下,右手往上,生生的托住了这一记,然后双手一岔,一扭,若是常人,这一下早就被李青羊的这一招把膝盖骨给卸了下来,但是光头长袍男人好像全身上下没有一处关节一样,一跺脚,一扭身,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把身子摇到了半空中,而且另一只脚还使出一记高鞭腿往李青羊头上砸去。
    刚骂了一句娘之后,吞了口酒准备给澹蛋的伤口消消毒的张不肖不经意的一瞥看到这一幕,生生的把那口酒无意识的咽进了肚子。
    李青羊嘴角冷笑,一力破十会,这玩意不光光头长袍男会,他李青羊也会,而且他的肘击不敢说全中国第一,但至少在以前出任务的时候还没遇到过敌手,不闪不避,化拳为肘,狠狠地往余势未歇仍旧在他面前停留着的光头长袍男的膝盖上击去,手肘和膝盖一触即分,在李青羊这一下重击之下,光头长袍男的鞭腿终究还是化为了泡影,最终只是身子在空中停亘了一下,最终落地时依旧安稳。
    一直在观战的公羊然轻轻点头,比较满意李青羊的手段,这年轻人的手段再过两三年应该就能和他那个老不死的师父相媲美了,公羊然刚才一直喝酒,没敢说漏嘴的是十年前他曾经和某位在东北和李青羊那个老不死的师傅有过一面之缘,或者说是见证过某位和那个老不死的一场大战。
    “就这么简单?”徐硕竟然匪夷所思的笑了,笑声必然不是和善,而是满满的yīn狠之意,还好他早早的让夏墨去了屋里睡觉,若不然现在还在这里不知道还要生出来什么变数。
    杨成把玩着手里54式,望着枪口轻轻点了点头道:“就是这么简单,要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把你在上林湖nòng出来的一堆破烂nòng到手里,或者把你在北京城潘家园里那间博古里的破烂都给收了。”
    “要是我把这些都做了,然后怎么办?”徐硕端起一杯酒有滋有味的抿上一口然后冷笑道。
    “滚出北京,永远不要再让我看见。”
    杨成转过头看了看微占上风的光头长袍男人,然后瞥了眼蹲在徐硕身边狠狠盯着的自己张不肖,“这么点东西,不过是你欠我的一点点小利息,我卖老何头一个面子,不再跟你追究那么多,一只手三个头滚出北京,不难吧,徐硕?!”
    “这面子真大,杨爷,您还是留着自己用吧,尽管杀,把我还有收下这群人全nòng死多好。”徐硕脸上一片狰狞,伸出手按着桌子把头顶在了杨成的枪口下,“不要以为就你他妈nòng两把枪过来,就能这么牛bī哄哄的,你倒是杀给我看看,你试试扣一下扳机试试,看看等会会有什么有意思的事情。”
    “徐硕,做人不能太猖狂,特别是没有本钱的猖狂。”杨成yīn沉着脸道。
    “别他妈跟老子扯这些,老子听的大道理海了去了,你这个算个屁!”徐硕完全是寸步不让。
    杨成咽了口唾沫,酝酿了一会,把手里的枪对着徐硕的脑袋再用力顶了顶,然后笑道:“有你的,有你的,我看看你到底是真有种还是假有种!”
    只是还有一个杨成不知道的事情正在一步步的发生,一把L115a3的光圈已经锁定了杨成的脑袋,只要稍有动作,扳机一抖,绝对会比杨成手里的枪更早一步shè出子弹。敢在北京城里动用这种重狙击枪,而且看情形十有**还敢开枪的主,要么是一个彻头彻尾已经不要命了的疯子,要么这是一个已经被公安默许潜藏在这里静候事态发展动手的市区武警部队的狙击手。
    答案自然是后者。
    他便是徐硕一直藏着掖着的后手,那张捏在手心不敢露头,一直给他强大信心的老A!
第一百四十五章 不争
    如果你要圣化,就要教育你的子nv,因为将来他们所做的一切善行都将归功于你。)
    糟糕的是现在是一个缺乏圣化的时代,厚黑学博弈论被懂的或者不懂的人推上了不朽的王座,当作了指引人们思路或者行为的宝典,但是这一切所带来的美好便是这仍旧是一个英雄不论出身的年代,虽然穷小子想从癞蛤蟆变身白马王子要付出超于红三代富二代千倍万倍的努力,但至少还是能有像徐硕这样的犊子在枪口之下搏出属于自己的一方天地。
    “混账,胡闹。”一个漆黑的暗室里,一个老头子再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啪的一声把手里的杯子摔到了地上,转过身推开了mén,看着mén外侍立的中年人,老头子顿了顿拐杖,颤声道:“赶紧准备车去眠月岭小区,再晚一点就见不到你儿子了!”
    “徐硕,你和我不一样,我自然是有家里的长辈再给我撑腰,可是你又有什么,博古开业的那天的那些东西,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最清楚,一个小叫花子,你凭什么和我斗,你凭什么?”杨成突然眼角yù裂,仿佛又想起了以前自己站在一个小叫花子面前让他给自己磕一个头的场景,又想到在赛马比赛上那张得意洋洋的脸,还有在拍卖会jiāo易成功之后那张抱着自己的脸庞,不论这段时间的jiāo锋,不论过往的一切,如果仅仅是凭心而论的话,杨成觉得自己现在所见到的这一切仿佛是一个少年的崛起。
    公羊然看了看杨成在桌子上敲来敲去的手枪,心里暗暗嘀咕了一句,什么花子不花子的,看来这年轻人是不明白自己这位老板身后的靠山到底是有多硬,就傻乎乎的拎着枪过来找事了。公羊然缩了缩脖子,尽力把自己nòng得不显眼一点,以免那把枪走火的时候擦到自己。
    “我自己什么底细我最清楚,我从来没说过我不承认我以前就是一花子,是你这么想的,不是我这么做的。”徐硕把身子缩了回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重重的chōu了一口。
    “你杀不了我!”徐硕颓然的靠在椅子上,一只手捏着烟,一只手去端桌子上的一个酒杯,抿了一口之后,抬起头看着杨成徐硕脸上一丝不屑一丝可怜。
    “你凭什么这么说,凭什么,枪在我的手里,杀不杀你是我说了算!”杨成站起身把枪对准了徐硕的脑袋,恨恨道。
    “一个原因是你不敢开枪,另外一个原因恰好就是枪在你的手里。”徐硕正sè道,三根手指头夹着烟,也许是在于沉思问题和给杨成解惑,所以烟并没有chōu上几口。
    徐硕抬起头静静的看着面前一脸诧异的年轻人的脸,突然感觉真***累,从博古开张到上林湖的林林总总好像一直等到现在才把一直堵在胸口的那团气吐了出来。
    一根烟燃尽,事情尘埃落定,李青羊和光头长袍男的争斗也告一段落。
    时间不算长,但是也足够让这二人分出伯仲,正好应了那句单老师的评书中常听到的那句“哼哈之间,高下立见”,光头男以胸口被硬踹了一脚的劣势落败,但是这也不能说明什么,二人都是存心试探,一直没有痛下杀手,李青羊手里的那把景颇匕首也没有使出来让光头长袍男引刃当场。
    “身手不错,懂得也不少,咏chūn拳到了你手里也是出来了点新花样,今天我也长了见识。”一向不怎么说话的光头长袍男沉声道。
    “如果你把你两条腿上绑上的二十斤重的铁砂,今天说不准还是什么形势。”
    李青羊没有丝毫的倨傲,反而对于光头长袍男有一种对长辈的恭敬。
    “你要是把你腿上的那把景颇匕首拔出来,今天的结果也不好说,后生可畏,再过上两年,一百回合之内我必然落下风。”光头长袍男人自嘲的笑了一声,“若是我没看出你的师承,仗着年纪大一点还能指点你两下,可既然看出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就按照那位老人家给你定的路子好好走吧,三年之后若是在有机会,你来北京阳明山庄找我,咱们再切磋一场,点到为止即可。”
    李青羊yù言又止。
    他其实很想说自己听狗屁的那个老东西的话,但是却怎么都张不开嘴把那句话骂出来。
    徐硕看了看往自己这边走来的李青羊,站起身,拍了拍手,这时候从饭店周围的巷子里涌出来的警车顶上的车灯一下子把漆黑的夜sè映的斑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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