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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部分

专宠皇后(螽斯羽)-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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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日一早,方交寅时,十三与滔滔便强撑着睡意起床盥洗。今日她二人要在卯时前赶到宫中,十三在前朝大庆殿,参加元日大朝会,同在京的五品以上官员,和诸如契丹、西夏、大理等国的使臣一同,向皇上朝贺。
  滔滔则要在后宫漱琼轩内,同外命妇和后妃公主们一起,向皇后娘娘祝贺新岁之喜。
  十三按规矩戴上平翅幞头,换好朱紫暗纹官服,腰间系着金鱼袋,披上墨色狐皮大氅。滔滔也依着他的品级换上青罗绣翟衣,梳两博鬓,戴花钗冠,向镜中端详着妥当了,才同他一起乘马车向皇宫行去。
  滔滔在宫内时,只管每日吃饱了淘气即可,哪里费心管过这些烦琐家事,这些天下来着实累着了,偏生今日又早起,她上车坐在红锦褥上,抱着海棠花小手炉眯着眼打晃,一句话也不说。
  十三看她眼下有些发青,头前后一晃,那冠上的珠钗几乎要碰到车厢,一时心疼得紧。这些日子朝政上事务繁杂,竟未多关心滔滔,此刻见她满面疲乏,顿时自责不已,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轻声道,“乏了吧?靠着我歇会儿,待到了我叫你。”
  滔滔由他揽着,阖目向他怀里蹭蹭,寻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他肩上,含含糊糊道,“这几日是有些乏,总觉得睡不够,待过了上元节总可以歇歇了。”
  车轮辘辘滚过石板街,过了好一会儿,才停下。东华门外已停了好些马车,都是京城显贵,方有此殊荣可以进宫。
  滔滔未同其他外命妇一样在漱琼轩候着,而是径直来到坤宁殿,见皇后业已换上祎衣,一丝不苟梳着两博鬓,按例装饰大小花钗各十二株,并饰以九龙四凤。这是国朝最尊贵的服饰,只有一国之母在重要场合方能如此装扮。
  上前见过礼,亲自替皇后披了大氅,滔滔方扶着她的手,一起来至淑琼轩。
  今日淑琼轩殿内正中只设凤座,两侧雁翅排着数对桌椅。右侧是外命妇之位,前排分列着各位宗室王妃,如安阳郡王王妃、北海郡王王妃、汝南郡王王妃、襄阳郡王王妃等,中间这排是特意为十一、十三、老七他们三个皇子的夫人所设,最后排则是宰相、枢密使等朝廷重臣的内眷。
  滔滔见老七的夫人也在,心中十分诧异,老七不是被皇上关起来了吗?论理她也不应在才是啊,许久也只是想不通,只得作罢。
  凤座左侧是后宫诸妃并瑜柔的位置。前排首位照例是张贵妃的,下首是苗昭容并瑜柔,再下首是连婕妤,后排则是俞美人、朱美人并周姑娘等。
  诸人都已就座,张贵妃仍未露面,滔滔不由冷笑一声,她真是愈发放肆,往常家宴她迟到也就罢了,今日内外命妇都在,又是这样重要的节日,她仍旧要装模作样,简直是欺人太甚。
  外命妇们也多多少少耳闻,张贵妃将用皇后仪仗去相国寺为公主祈福,见她此时仍未来,面上神色各异,不住觑眼向皇后方向望上几眼。
  滔滔上次虽试图以典故让皇上警醒,但却并未听说此事有变,想来那张贵妃又吹了枕边风。她见皇后面上虽依旧端庄得体,却已有几次忍不住向杜鹃看几眼,便知她心中矛盾。
  若是不等张贵妃,传到皇上耳中,指不定又要被成什么样子,若是等她,如此盛会,皇后和命妇竟然要一同等一个贵妃,传到外朝免不了又是一番议论。
  殿内氛围正诡异时,殿外施施然进来一人,身着褕翟衣,按例梳着两博鬓,装饰大小珠钗各九朵,正是张贵妃。
  她见并未开席,显然皇后与诸人是在等她,不由面上显出得意之态,唇角微微扬起,脚步越发摇曳生姿,一步三晃,也未向皇后行礼,竟扶着丫头的手向自己位置上走去,待坐定后才略一欠身,道,“臣妾来迟了,请娘娘恕罪。”
  皇后对她的张扬跋扈,目中无人视而不见,只微笑道,“贵妃要照顾公主,自然是忙,无妨。”她忽然向张贵妃头上仔细瞧两眼,不由一顿,见她眸中一股挑衅的意味看着自己,旋即敛了神色,侧头冲杜鹃嘱咐道,“开始吧。”
  滔滔见皇后敛了笑意,面上虽无甚波澜,但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她从未见过的凛冽寒光。她不由也向张贵妃望去,这才明白皇后为何如此。
  那张贵妃头上竟未按后妃服制,装饰九翚四凤,而是按皇后服制,装饰着九龙四凤。她竟明目张胆到如此地步,在这样重要的场合公然挑衅皇后威严,这已不是恃宠生娇,而是有不臣之心。
  显然诸人皆也发觉,虽未言语,但眼中神色已无需多言。
  宴会便在这种暗潮汹涌的氛围下进行了一半,王妃们依次举杯向皇后敬酒,说些吉祥话儿,气氛倒比先时融洽几分。
  待轮到老七生母…北海郡王王妃敬酒时,她起身扶一扶鬓发,带着敷衍的笑意向皇后举杯祝道,“臣妾恭祝皇后娘娘凤体安康,吉庆祥和!”说罢用袖遮了面一饮而尽。
  不想她并未落座,而是示意侍女将酒杯重新斟满,满面堆笑向张贵妃一举杯,清晰说道,“臣妾恭祝贵妃娘娘贵体康泰,事遂人愿。”
  她如此行事已是大为不妥,且话说的也说得极有深意,一时满殿寂然,诸人皆直直看她二人一唱一和,互相遥遥致意。
  皇后却依旧淡然,仿佛置身事外一般,凤目微眯冷眼看着她二人,不发一言。
  下首的襄阳郡王王妃犹豫片刻,十分为难,她素日甚少来宫中走动,此刻真是左右为难,许久才起身,也依次敬过皇后和张贵妃。
  那张贵妃越发得意,眼角眉梢尽是小人得志之态,不时抚一抚冠上龙凤,斜睨一眼皇后,见她只是淡淡的,看自己的眼神却与从前不尽相同,竟让人后背发寒。她旋即甩甩头,暗怪自己多想,皇后一向懦弱,难不成还能突然改了性子不成。
  待到汝南郡王王妃时,她扶了丫头的手起身,只恭恭敬敬向皇后敬过酒便落座,并未额外敬张贵妃。
  张贵妃见状,唇边浮起一抹冷笑,在她和滔滔面上来回打量,声音不大不小,略带讽刺说道,“这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她方才与北海郡王王妃一唱一和,将皇后不放在眼里的举动,令滔滔早憋了一股子浊气在胸口,现下她又含沙射影讽刺自己与王妃,不由气血上涌,冷笑道,“贵妃娘娘素日恪守礼法,又亲自教导小公主,不知将来哪个有缘的,能娶了公主进一家人的家门。”
  她此言一出,阖宫寂然,须臾便响起轻微的交谈声,想来诸人也诧异于她的泼辣言辞。
  张贵妃听她讽刺自己不尊敬皇后,言语间连公主都捎带上,顿时一股怒火窜上心头,略一思索,怒极反笑,道,“真是伶牙俐齿会说话,如今出嫁了倒更胜从前,怨不得咱们官家和十三殿下都爱得紧那!”
  滔滔不防备她说得如此露骨,不顾自己脸面也就罢了,当着这许多人,竟连皇上和十三也扯进来,一时憋得面上紫胀,羞愤得几乎要掉下泪来。
  原本她在宫中时,外面已有许多流言蜚语,对她和皇上的关系多有揣测,现下不防备张贵妃竟宣之于众。后妃们倒还罢了,外命妇们面上便多是一副“果然如此,可见传言不虚。”的表情,不时与相熟之人交换个神色。
  皇后见诸人议论纷纷,略一思索出言说道,“不想贵妃还记着呢。滔滔是官家亲瞧着长大的,自小便与瑜柔一般看待,亲自替她挑了许多人家都只是不满意,最后许给十三,算是亲上加亲,这才放下心。”说着向苗昭容笑道,“记得当时柔儿很是吃醋,埋怨爹爹偏疼滔滔呢。”
  苗昭容忙倾身应是。
  皇后说完,不容张贵妃再开口,便命杜鹃换一套舞乐上来,乐师舞娘进退场交替,身形穿插,这才将众人注意力吸引过去,岔开这尴尬的话题。
  滔滔受此打击,再无精神关注张贵妃,只闷闷低头思索。她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自顾将皇上与自己的事明说出来,难道不怕此事传开,皇上会怪罪?还是她正想如此,借机挑拨皇上与十三关系?
  一时筵席散了,她仍是面上沉重,想着去坤宁殿再同皇后说说话,不想王妃已上前握了她手,亲亲热热笑道,“左右都要回王府,咱们娘儿仨同坐我的车去吧。”说罢不等滔滔答言,便命丫头去告诉十一和十三一声儿,省的他们干等着不见人。
  她唯恐王妃因方才张贵妃的话疑心自己,不想她竟当做此事未发生过一般,主动来寻自己说话,一时心下也是感动得紧,忙点头应允,同十一夫人一起上了王妃的车。
  十一的夫人是户部侍郎石怀德的千金,生的眉目温婉,举止温柔娴静,实实的大家闺秀。滔滔只成亲那日在王府见过她一面,彼时人多,并未看真切。
  此刻一同在车上,见她已有约摸五六个月的身孕,用手小心翼翼撑在后腰上。她想起王妃给的方子和皇后嘱咐的话来,心中也有些羡慕,却不由自主又忆起一事,渐渐的又沉下心去。
  待十三和滔滔从王府回到府上,已近亥时。滔滔自顾对镜拆卸簪环,不发一言。十三在朝会时饮了不少酒,方才在王府又些微喝一些,已有些微醺。
  倚在床头看滔滔背影纤纤,一头青丝披在脑后,不由心中一动,走至她身后,从镜子里与她对视。他见滔滔面上带了一丝茫然,隐约还有些说不清的神情在里头,便俯身下去凑在她耳边问道,“今日是怎么了?话这样少?”说罢向她脸上轻轻亲几下。
  滔滔停下动作,侧头看着十三英俊的眉眼,因吃了酒而略有些红晕的两颊,忽然问道,“你喜欢孩子吗?”
  十三双唇已顺她香腮流连到脖颈上,含含糊糊说道,“当然喜欢。”说罢便要解她衣襟。
  滔滔一愣,神色一点点黯淡下去,轻轻推在他手臂上,低声道,“我不想生。”
  十三今日参加大朝会时,见老七果然安然无恙放出来,且到皇子向皇上敬酒时,又抢在前头,心中已是有些烦闷。方才在王府,滔滔目不转睛盯着十一和他夫人,不免令他想起年少的事来。
  此时听滔滔说不想生孩子,顿时沉下脸,向她面上一瞧,道,“不勉强你。”说罢直起身,披了大氅,竟是出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  皇后:老虎不发威你当我病猫?待本宫手撕你你才知道厉害!!!

☆、第六十四章 元日(二)

  十三负手而去,寝殿瞬间变得空落落,安静的有些诡异,仿佛能听见呼吸的回声。地上银丝炭烧得热乎乎暖洋洋,滔滔却觉得心一点点凉下去,将被十三扯松的小衣系一系,轻叹一声起身坐到床上。
  她倚在雕花罗汉床边,一手抠着鎏金帐钩子,呆呆等了一会儿,觉得通身有些发寒,便起身披了酡红羽缎大氅,继续靠着等。
  想着十三有些醉意,外面寒风料峭,会不会被风扑了?晚上在王府用膳时尚有些喘嗽,半夜出去,冒了风,定会咳的更严重!都是自己任性,不该惹他生气,何况哪个姑娘出嫁了不生孩子的!
  不多时,知画轻手轻脚进来,将小莲花手炉塞给她,试探着问道,“郡主,夜深了,用不用给您灭几盏灯烛?”候了一会儿见她没反应,泥塑木雕一般只管直直坐着,便声音略大些道,“木荷说殿下去前院歇下了,八成不回来了。”
  滔滔回过神摇摇头,嘱咐道,“不用。廊下的灯笼也不要灭,你先下去吧。”
  知画想着再劝劝,看她一脸决然,明白她打定主意的事,别人劝也没用,只得又替她添上炭,轻轻退到外室。
  滔滔自顾靠着床打晃,满脑子惦记着十三,心里一阵悔一阵痛,清醒一阵模糊一阵。朦朦胧胧中,感觉面上一暗,似乎有什么东西遮住了烛光。
  心中一动,她猛地睁开眼,果然见十三直直伫立在面前,依旧穿着那件墨色大氅,怎么样出去的,仍是怎么样回来。他面上酒意已消退不少,眉头微微皱着,眼眸中满是深深的悔意和痛惜,定定瞧着滔滔的眉眼,见她睁了眼,喉头一动,低声唤道,“滔滔!”
  她眼泪立时便滚下来,刚一起身,便被十三迎上来紧紧揽在怀里,他身上很凉,尚带着外面的寒气,透过小衣传到身上,令她忍不住打个寒噤。
  十三看她不说话,只是掉眼泪,心里慌乱得很,不住向她额上乱亲,闷声道,“滔滔不哭了好不好?都怪我,不该惹你伤心!”
  她心里又委屈,看到十三安然回来又放心,般般种种也说不出来,只管一味哭个不住。十三越发慌得不行,拽了她的手向自己脸上一拍,道,“是我不好,你打我。”
  滔滔那股委屈劲儿稍稍过去一些,将手抽出来摇摇头,紧紧抱着他的腰,仿佛一松手他便又消失不见一般,抽抽噎噎道,“我以为你不回来了。”
  十三长叹一声,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做这种混账事。”
  二人悄无声息抱了许久,滔滔才止住。十三抽出绢子来替她拭拭泪,顺一顺鬓边青丝,柔声哄道,“去床上躺着吧?仔细站的腿疼。”见她点点头,便轻轻将她大氅褪了,自己也跟着上床去,面对面躺着。
  十三看她睫毛上尚挂着湿气,心内懊悔不已,暗怪自己不该跟她置气,思忖半晌,握了她的手道,“我想过了,左右我兄弟们多,你不想生便不生吧,好不好?”
  滔滔闻言,眼眶一酸,忙吸吸鼻子忍住。十三是皇子,若是不生,那皇位定然无望,他竟能为了自己放弃皇位么?她将头蹭到他怀里,轻声道,“我害怕。”
  十三搂着她小小的身躯,发觉她有些发抖,低头在她头顶一亲,“都怪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留你一个人睡。”
  “我不是怕那个。”滔滔泪光闪闪抬起头,“我怕生孩子会死。”
  他忽然想到,传言她母亲便是生她弟弟士林时难产才去的,便犹豫问道,“不是因为你还对十一哥余情未了?”
  滔滔闻言一怔,旋即明白过来他是误会了,顿时气得柳眉倒竖,在被窝内抬脚踢在他小腿上,嗔道,“什么余情未了?你这个醋坛子,就会吃飞醋,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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