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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专宠皇后(螽斯羽)-第6部分

小说: 专宠皇后(螽斯羽)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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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事,需陛下亲自定夺才好。”
  皇上盛怒中,闻听此言点点头,说道,“皇后带人守住福宁殿,一个人都不许放进来,等选定的人离宫才许解禁。”皇后听命,示意张茂则将杨司饰捂了嘴带下去,又出殿门叫了侍卫将到福宁殿的必经之路守的如铁桶一般。
  果不其然,不多时,一个吊梢眉,秋水眼,体格柔媚风流,约摸二十来岁的娘子,扶着侍女的手急急走过来。
  她见皇后亲自带侍卫在路上守着,也不行礼,劈头便说道,“真是稀罕事,竟然劳动皇后娘娘大驾,亲自带人守着。”
  杨司饰见她来了,拼命甩头挣脱嘴上的手,喊道,“张娘子救救奴家。”张茂则是皇后身边的老人,见状上前来,用绢子满满将她嘴塞上,又将她身子掰过去,背对着张昭仪。
  张昭仪见自己人被如此对状,又是心疼又是气愤,也不待皇后搭腔,冲面前侍卫喊道,“让开,本位要过去。”那侍卫充耳不闻,目光透过她直视前方。
  张昭仪何时受过这等气,扬手在他脸上扇了一耳光,又抬起一脚踢在他小腿上。侍卫半边脸登时红起来,腿上也吃痛,身子微微一晃,片刻又牢牢站定。张昭仪愈发生起气来,冲左右侍女说道,“把他给我拽开。”
  侍女闻言,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侍卫胳膊就往旁边扯。侍卫也没了主意,不知道该不该动手,只以眼神向皇后求助。皇后轻咳一声,说道,“昭仪是贵人,不能碰也罢了,难道连小小宫娥都能撒野了吗?”侍卫听皇后如此说,得了主意,左右一甩,将二人摔在地上,立刻就上来四个侍卫将她二人制住,架到旁边。
  张昭仪费了许多心思,才能安排一个可心的人在皇上左右侍奉,不时在皇上耳边说些她好话,顺便打探皇上喜好,比寻常侍寝的宫嫔还要难得,如今要将她送出宫去,定然是十分不舍。现在又见皇后和侍卫拼命阻拦自己去见皇上,定是早有所准备,不由得怒上心头,咬牙冲上去对着侍卫拳打脚踢,全然不顾身份体面。
  不到片刻,她精心挽就的朝天凌云髻就变得松松垮垮,鬓上簪的铃兰镶蓝宝石流苏步摇也歪了,口中喘着粗气,额上也出了汗,一条条将她面上的飞霞妆都晕开,说不出得狼狈。皇后见状,说道,“昭仪省省力气吧,又不是单遣你一家的宫嫔。”
  正闹着,杨守珍捧着圣旨出来,张昭仪见状,使劲挣脱侍卫的束缚,向杨都知跑过去,一把将圣旨抢过来,见为首便是杨司饰的名字,心下一怒,作势便要将圣旨撕掉。皇后冷冷说道,“昭仪冷静些吧,撕毁圣旨罪名可不轻。”
  张昭仪闻言一震,半晌将圣旨掷回杨都知怀中,转头歇斯底里冲皇后喊道,“你想方设法要除掉我的人,这下可满意了吧?”皇后恍若未闻,冷静地冲架着侍女的侍卫挥挥手,命他们放人,又说道,“你们俩长些记性,扶昭仪回宫休息。”
  采菊和听雨闻言,战战兢兢将张昭仪连劝带哄扶走。皇后转过头来冲架着杨司饰的侍卫说道,“带她回去收拾东西,只许带贴身衣物,别的一应不许动,速速送出宫去。”
  皇后都吩咐完了,才冲候着的杨守珍说道,“杨都知去宣旨吧。”说罢扶一扶鬓发,面上波澜不惊,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向福宁殿走去。
  可巧十一来向皇上回话,远远地见侍女扶了狼狈不堪的张昭仪过来,不知发生何事,只侧身行了礼,待要说话,张昭仪似未看见一样,径直从他身边走过。
  十一心中纳罕,又因有话要回皇上,只狐疑地看了两眼,这才回过头走来。进了福宁殿分别向皇上和皇后行过礼,只觉得气氛不同往日,便不做声,只在旁边垂手立着。
  皇后的养女范姑娘一直跟在皇后身边,见十一进来,飞快抬眼将他通身一扫。
  十一一身朱紫官服,长身玉立,眉目细长,温文尔雅,也正盯着她看。四目相接,又各自低了头,嘴角都微微扬起,掩不住的开心。
  皇后见皇上头发散在肩头,直直坐着,仍在生气,便陪着笑说道,“官家,杨司饰素日伺候得尽心,不然此刻还唤她回来吧?”皇上微微侧头,说道,“她竟然劝朕拒绝谏官进言,此等祸水,焉能留在身边。再说,朕离了她还梳不成头了?”
  皇后知道皇上性子虽好,但绝不糊涂,涉及到国事总是慎之又慎。现听皇上如此说,略一思索,指着范姑娘说道,“官家,妾的养女观音倒是个手巧的,让她替您篦篦头试试?”
  皇上闻言,抬眼将范姑娘一瞅,见她约摸十五六岁,生的很漂亮,人看着也爽利,便点点头。皇后见了大喜,忙示意观音上前替皇上梳头。观音不及多想,上前道了恕罪便扶过皇上的头,拿着犀角梳子轻轻替他梳着,也按着素日替皇后娘娘梳头的习惯,在各处紧要穴位轻一下重一下揉按着。
  片刻皇上眉心舒展开,笑道,“不错,朕说过了,离了她还能披头散发不成?”十一闻言心下一沉,略有些担心起来。
  皇后见皇上心情好些,便也笑道,“官家说的是。”见时辰不早,便请示道,“官家在福宁殿用膳?”皇上摆摆手,说道,“等那些人出了宫,办妥这件事再用不迟。”皇后闻言点点头,说道,“官家莫要动气,为这些人也不值得气坏身子。”
  皇上默不作声,忽然想起来十一还在旁边立着,便问道,“十一有事吗?”十一拱手恭敬说道,“回禀陛下,臣去琼林苑和金明池看过,都打点妥当了,随时恭候圣驾。”此时观音已经给皇上梳上头,戴了紫金冠。皇上对镜端详一番点点头,不由回头打量观音两眼,转头冲十一道,“办得很好。”
  几人正说着,杨守珍来回话,说三十个宫人都已打发出宫。皇上闻言略有失神,微不可闻叹了口气。皇后见状,忙岔开话题,说道,“官家今日必定也劳累了,不如将孩子们都叫过来陪官家用膳吧?”
  皇上想一想便点头允准,皇后便命人去请瑜柔,滔滔,十三和老七来。                        
作者有话要说:  宋朝皇宫里一般管除皇后外的妃嫔叫娘子
管皇后叫娘娘

☆、第八章  交锋(二)

  滔滔和十三到时,抬眼见福宁殿四围侍卫已经戒严,知道开始传膳了,便等通传了才入内。只见皇上和皇后在窗下对坐了喝茶说话,老七和十一在地下茶桌旁坐了对弈,瑜柔安安静静在旁捧着一卷书细细赏读,室内一片祥和,恍如普通人家一般。
  滔滔依稀记得年岁尚幼时,皇上总会在坤宁殿用膳留宿,每每都是皇上抱着自己,皇后抱着十三,坐在一处闲话取笑,彼时就如眼前这番光景一般。后来张昭仪越来越得宠,皇上来坤宁殿的次数慢慢变少,渐渐得连朔望去皇后宫里的规矩都不能保证。
  皇后虽面上不显山露水,性子却变了,忽然从无忧无虑嫁的如意郎君的娇羞娘子变作端庄稳重的一国之母,连带着言谈举止也变得小心谨慎,万不肯踏错行差一步。
  滔滔正乱想着,司膳已端上十几只各式金银牙玉碗碟放在紫檀八宝膳桌上。杨守珍上前用银勺依次试过膳,方请皇上落座。皇后挨着皇上左手边坐下,下首依次坐着十一、十三、瑜柔、滔滔和老七,伺候的人虽多,却鸦雀不闻。
  皇后端了一碗虫草山药鸭汤仔细吹了,站起身放到皇上面前,道“官家,您近日操劳,这汤最是滋补,加了水鸭同炖不会上火,您尝尝吧。”皇上点点头喝了几口,命皇后随意坐着,不要拘礼。滔滔见他们如此生分,道不似夫妻,反像君臣一样,不由在心里暗暗叹了一声,只道自己无论如何不能嫁入帝王家。
  因皇上处理司饰之事,午膳时间也推了许久,众人大都饥肠辘辘,拼命找补点心,只是不好显出来,此刻落了座,都闷头用膳,一时也无人说话。皇上吃了几口转向十一,问道,“朕听说个新鲜事,今年省试的会元,叫做杨吉的,没来参加殿试?”
  十一放下牙箸,欠身说道,“臣也闻听此事。据说此人文采斐然,省试时名动京城,却忽然凭空消失,再无人见过他。”十三此刻也停下动作,凝神倾听。
  皇上略微感慨,说道,“据说他无论策论还是诗赋都出类拔萃,立意不俗,是个人才,可惜了。”说罢又感慨一番,十三闻言面上却似有喜色,片刻即恢复如常。
  滔滔早饿了,此刻不管不顾张牙舞爪满桌子挑拣可心的饭食吃。皇后见了,眉头微皱,几次用眼神示意她注意规矩,她只装作看不到,心道果腹最要紧。皇上见她吃的兴起,不由停了牙箸,笑道,“看着滔滔进膳,朕都觉得能多吃好些。”
  滔滔闻言一愣,苦于嘴里塞满东西,只呜呜呀呀说不出话来。皇后见了眉头几乎要拧成疙瘩,十一和瑜柔看着滔滔轻笑,十三一副见怪不怪的神情自顾自吃着,倒是老七见状,忙示意司膳给滔滔盛了一碗酸梅雪梨羹放在她跟前。
  滔滔喝了几口,拍拍胸口,说道,“定然是官家赐饭好吃,滔滔才如此尽兴。”皇上闻言哈哈一笑,道,“既如此,那你就多用些。”
  皇后见皇上并未怪罪滔滔失仪,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用膳。皇上被滔滔插科打诨一番,见她娇憨可爱,不由也跟着开心起来,将遣散宫人之事暂时抛诸脑后。片刻敛了笑意说道,“朕想起来一事,几日前契丹派使者送来国书,请求与我大宋结成姻亲,希望能将一位公主许配给现任可汗的皇子耶律洪基为王妃。”
  众人闻言一愣,齐刷刷盯着皇上,瑜柔更是睁大双眼,不由自主紧紧抓住袖子,骨节都泛白了。
  滔滔嘴快,说道,“可是官家只有瑜柔姐姐一位适龄公主啊,如若远嫁,经年不得见面,官家岂能舍得?”皇上微微蹙眉说道,“滔滔说的是,所以……”众人一动不动等着皇上继续说下去。“我想把滔滔封为公主,替瑜柔和亲吧。”
  滔滔闻言,手里的素银勺子“啪”一声落在碗里,酸梅汤溅了一身,她只双眼直勾勾盯着皇上,心乱如麻,见皇上面色严肃,不像说笑,忽然不知如何是好,半晌轻轻看一眼十三,希望他能出言相救。不想十三像未听见一般只管低头喝汤,滔滔越发慌得六神无主,话都说不出来。
  老七一听就急了,将牙箸一撂,说道,“这如何使得,滔滔还小,且又非世家女,陛下……陛下三思啊。”皇上撑不住哈哈一笑,也不责怪老七莽撞,说,“你们瞧瞧,滔滔这张小脸皱的,哈哈。”
  滔滔闻言一怔,这才反应过来皇上是在捉弄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说道,“官家真会捉弄人。”皇上笑道,“朕瞧着,老七跟滔滔倒像是‘两小无猜’。”十三闻言一怔,抬眼瞧着官家。滔滔正烦躁总有人打趣她和老七,便没好气说道,“我们俩这是‘相生相克’。”
  皇上见滔滔应对新奇,不似平常闺阁女子般柔柔弱弱,反倒觉得很是开心,打趣道,“滔滔这嘴越发刁蛮了,看来是皇后罚跪罚的还不够吧。”
  滔滔闻言嗔道,“官家……,别人都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现在已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您应该夸奖我才是,怎么还要罚跪啊?”皇上笑道,“如此说来,还是朕的不是了?”
  皇上又说道,“咱们大宋祖制,公主不得和亲下嫁那些蛮夷番邦,你们安心即可。契丹如此说,不过想多得些‘岁赐’罢了,朕已派了富弼去周旋此事。”别人还罢了,滔滔和瑜柔闻言双双放下心来。皇后见皇上与滔滔相谈甚欢,不由多看她几眼。
  用完膳漱了口,众人便围坐着喝茶。皇后说道,“官家,今年驾幸金明池可留宿吗?”皇上只低头品着上好的龙凤团茶,片刻说道,“住一晚吧,前几年国事繁忙,都是匆匆去了匆匆回来,今年破个例吧。”
  皇后闻言道,“金明池可住的只有水心五殿,官家必然是在龙吟堂,妾在凤来阁陪着。不知官家属意哪位娘子陪驾?”
  皇上看了一眼瑜柔,说道,“苗昭容带着瑜柔去,连婕妤和朱美人也跟着吧。”皇后闻言,心想,莫非今日经了司饰一事,皇上要冷落那张昭仪了。见皇上不提,她乐的不说,只说道,“好,那就苗昭容住挥云轩,连婕妤住紫石轩,朱美人住揽秀轩,十一他们还在琼林苑住着吧。”
  皇上摇摇头,说道,“连婕妤和朱美人一起在紫石轩住着吧,揽秀轩给张昭仪住。”皇后忙道,“是呢,瞧我这记性,把昭仪给忘了。”皇上放下茶盏,站起身说道,“忙了这半日未得空,朕且去看看她,都散了吧。”众人闻言,起身陪着一起出了殿门。
  滔滔轻轻拽一拽瑜柔的袖子,又向皇后的背影抬抬下颌。瑜柔会意,便放慢脚步。眼见皇后去远了,滔滔说道,“方才用膳时,范姐姐便自己回去了,咱们去找她说话儿吧。”瑜柔点点头,二人一起在后面慢慢走着。
  滔滔忽然想起来一事,径直回头走到十三身边,拽着他袖子怒道,“方才官家要让我去和亲,你也不说救我,巴巴地看笑话!”
  十三平静地将袖子抽出来,向她头上一敲,道,“你傻我又不傻。我大宋自祖宗起便立下规矩,不许皇室女子和亲,分明是官家再逗你们罢了。”
  滔滔一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却凶道,“那你也不说,让我和姐姐白白担心。”瑜柔见她一脸凶巴巴盯着十三,不由一笑,将她拽开,状似无意冲十三道,“你看你素日一味纵着她,将她纵得如此刁蛮。”
  瑜柔说罢,也不回头,径直拽着滔滔去找范姑娘。进门却不见人,只见小几上放着上好竹篾编的针黹盒,里面放着一条未完工的抹额,大红蜀锦底子,绣着双龙戏珠花样,看上去十分精致,二人也未在意。滔滔说道,“八成是见娘娘回来了,去正殿伺候着了。”
  正说着,皇后身边的杜鹃进来寻人,见到滔滔行过礼,说道,“郡主,娘娘请您去正殿。”滔滔忙起身答应着。待杜鹃出了门,滔滔摇着瑜柔袖子说道,“姐姐,你跟我一起去吧。有你在,娘娘必是不会生气的。”瑜柔见她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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