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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覆唐-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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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延秀看着张宏,不出楚图意料,更显恼怒。伸手指着张宏:“由不得你作主,今日本将军定会带你前往张尚书府上!”言罢,又是看向他身前那亲卫统领:“莫非你真要违抗本将军之令?”
亲卫统领稍稍抬了抬头。看着将军武延秀。大为愕然。其实连他也以为将军只是前来见识见识这十三少年。而并不会真地去招惹这少年。乃至这少年身后地太平公主等人。故此。在这少年出来后。他便停下了手。但他实非想到。将军竟是真要与这少年正面冲突。
仍在犹豫间。却是听到将军又道:“出了事自有本将军担待。与你等无关!”自此。亲卫统领也不再有任何犹豫。他听出了将军言语中地决然。虽有不解。但毕竟不敢真地违抗将军之令。赫然抽出长刀。亲卫统领也是干脆喝道:“拿下那少年!敢有阻拦者。杀!”
白刃相接。张宏看着那马上地武延秀。心中大为惊讶。而随着他面前抵挡武延秀亲卫地李年等人中。已有人负伤。痛而呻吟之时。张宏这才终于明白。武延秀果然是丝毫未将太平公主放在心上。
何曾见过如此兵刃相接伤人之局面地张宏。在那地上已是染上了斑斑血迹之后。骇然而退了几步。只是在他退这几步间。分明看到了那武延秀唇角所浮现地几许冷笑。以及他身后楚图那紧皱地眉头。
武延秀所带来地亲卫人数众多。与李年这边仅有地十几亲卫相比。大占优势。所以虽然李年也察觉到了再次动手地那群人显然是动了真刀真枪而竭力抵挡之后。终于还是奈何不了那群人。
李年等人节节败退。十几人中已有数人躺在了地上。血流不止。张宏紧握拳头。认真地看着对面那武延秀。却仍未有丝毫举动。而便是如此危急之下。张宏仍然制止了楚图想要唤他地那些护卫之举动。
张宏仍是不信,他不信武延秀真的仅仅便是如此一莽夫!
只是那般跨坐在马上的武延秀,看着那十三少年微惊的神色,以及仍然倔强的脸孔,显得有些不屑,他知道那少年以为他不敢动手,并且他也知道如此动手有些不合适,但他偏偏不忌。
武延秀所带来的那群亲卫在丢下了几具尸体后,终于成功的将李年等公主府亲卫全部控制了起来,不同上次仅是围了起来,而是直接缴了他们的兵器,刀刃架在了他们的脖子上。亲卫统领随手擦拭了长刀之上所染血迹,随手回刀入鞘,恭身对着武延秀,显然是请示下一步是否真的要捉拿那十三少年。
武延秀根本未有犹豫之色,只是轻轻点头。
亲卫统领领命,回身对面前几人喝道:“将那少年捆起来!”
张宏终于不再对这武延秀有任何幻想,事已至此,张宏实在不能再以为这武延秀究竟在隐瞒着什么,因为他居然真的伤了太平公主府的亲卫。所以暗叹了几声后,张宏这才认定那武延秀果然只是莽夫。
眼看那群武延秀的亲卫在靠近张宏,俱是一脸森然。楚图越发皱紧了眉头,他实在想不出张宏究竟是在做些什么,或者又可以说是想要做些什么。
不过,随着那几名武延秀的亲卫踏上台阶,而张宏又向后退了几步,楚图终于明白过来,为何张宏会如此逼向武延秀,而在楚图也察觉到武延秀眼中那不为人所察觉的异色一闪而过之时,楚图对张宏倒是大为叹服,他也终于知晓张宏为何如此看重武延秀此人。
那群亲卫伸手要去拉向张宏。一顶轿子却是从张府一侧的胡同中行了出来,轿子并不奢华,甚至显得有些朴执。
暗暗皱眉,正在思索着下一步如何应对这莽夫武延秀的张宏却也随着这轿子的出现而捕捉到武延秀那眼中一闪而过的喜色,以及微含期待之色。
张宏愕然,继尔轻叹。武延秀果然不简单。
第七十二章 命运
于武延秀,张希这等徘徊在权势边缘的人来讲,仅仅是出身太平公主门下清客的张宏并不足以让他们太过重视,而那张宏之所以在近日来有如此许多张狂举动,在他们看来,自然也是出自太平公主等人的授意。也便是说,无论张宏有着怎样的举动,他们都不会太在意,真正让他们在意的也只是张宏背后的那些人究竟意欲何为。所以无论是张希或是武延秀他们所需要试探的并非张宏此人接下来的动作,而只是他背后的那些人。
背负着太多谨慎的张希不敢太得罪于太平公主等人,所以他对看出了他意图的张宏无可奈何。但武延秀没有那些谨慎,他与韦后的直接关系,让他可以不必那般忌惮,所以他选择最野蛮,也最直接的方式逼的张宏身后那些人不得不有所动作。
那顶朴执如常的轿子落在张府门前,武延秀看着从轿子中走出的人,微眯了眼睛。猜到了太平公主不可能直接现身,但武延秀却实是未能猜到一向不会过深参与这些政争的那人居然会直接插手此事。
来人是相王,也便是当今朝上唯一可明面与宗楚客、韦后对峙的辅政大臣。
武延秀看着一脸和善笑意的相王走出轿中,他忽然觉得这事越发的复杂起来,无论是在他看来,或是在韦后那处,他们谁都不会想到奉行中庸之道的相王居然会出现在此处。在武延秀的计算中,他本以为会在此时出现的只能是临淄王,而他也有了许多计较来对付那临淄王。但在此刻,随着那如同农夫般的相王落地,武延秀也终于意识到他的那些计划安排都不得不暂时搁浅。
但,有着这许多念头的武延秀,表面上却未因相王的到来而有丝毫异常,他仍是显得十分愤怒般看着张宏,苍白的脸色透露着几许或是因杀了几名太平公主亲卫而有的激动之红晕,有些狰狞,有些兴奋。
张宏一直注视着那敢有如此疯狂举动的武延秀,在察觉到相王出了轿子后,这才注意到地上已是血迹一片,染红了门前那一方泥土。看着地上犹自翻滚呻吟着的那些兵士,何曾见过如此血腥场面的张宏皱紧了眉头,他感觉到他心中有些战栗,有些恐惧,但他却不能有任何一丝恐惧之色流露,所以他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欲望,恭身迎上相王的轿子,挤出一丝并不好看的笑意:“王爷亲临,叫小可受宠万分,如此场面实是小可不是,望王爷责罚。”或是恐惧,或是惊讶相王的亲临,张宏言语间有些颤抖。
仍如先前临淄王府中初遇相王那般,相王的衣着并无华贵之色,甚至可说得上是有些土气,而更在相王如此诚厚神态之下,让人丝毫看不出相王的真实身份。
挂着亲善笑意的相王,竟似完全看不到地上的鲜血,以及地上呻吟着那些兵士。径自走到张宏身前,微笑着亲手扶起张宏,打量了张宏几眼,这才道:“无妨,本王只是刚好路过,只是想起那日还有些话未与你说完,这才想起你来。”说话之间,相王也根本未转身去看那武延秀一眼,只是拉着张宏似乎是要走进张府。
那些随武延秀前来的亲卫自然不敢对相王有任何不敬,在相王走至张宏身前时,他们也都十分小心恭身退到了武延秀身旁。
见相王如此便无视了自己,武延秀仍然是那般的卤莽无知之态,竟然跨马又向前走了几步,怒声喝道:“王爷,这少年今日必须得随本将军前往张尚书府上认罪,还请王爷切勿多事!”言语十分无礼,似乎是丝毫不忌惮相王那辅政大臣的身份以及相王手中便连韦后也不能知晓的权势。
不仅是张宏。便连此刻仍站于门前地楚图也在看向武延秀时除了疑惑更多了几分惊愕。武延秀既然已经逼地太平公主那方人出来。那便不该继续如此张狂。如此莽撞。
分明不会仅仅是一莽夫地武延秀究竟还能有何依仗?
对于武延秀如此无礼之言。相王似乎并未介意。仍旧是那般地微笑着。在相王转身。随意看了眼武延秀一眼后。却仍未开口。反倒松开张宏。径往武延秀那处走去。
张宏看着相王饶过地上那些血迹。跨过仍旧翻滚不停地呻吟着地兵士。全无丝毫犹豫。不快之态。说不出地从容。便就好像在他地脚下仍是那般地干净平常。
武延秀显然也是对相王这突然地举动莫名十分。但他还是那般地自大无知。根本未因相王如此而有任何踌躇。
在张宏与楚图眼中。相王笑了笑伸手招呼武延秀在马上弯下了腰。继尔在武延秀耳边轻声说些什么。而至于他说地话。除了武延秀一人。旁边众人谁也不能听见。原本根本不至会如此和谐地两个人竟然在这许多人面前说着悄声细语。落在张宏与楚图眼中。两人对望一眼。互换神色。均都看出了对方眼中那抹惊惧。
有些诡异。
片刻之后,相王神色如常回转,步至张宏身前,并未转身,却对武延秀又道:“这少年今日须得要随本王左右,你且先回去罢。”
无论是张宏或是台阶门前的楚图,还是武延秀身旁那亲卫统领,这所有人都能清晰看到在相王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武延秀已然再无先前之张狂自大,他明显犹豫着,神色间有些挣扎之意。
像是根本未曾看到张宏那神色间的许多疑问,相王微笑着看了眼张宏府上门前那牌匾,言道:“还是不上你府上了,随本王前来,本王有些事情要问你。”
张宏微一犹豫,随即点头,看了眼身旁的楚图,交代道:“府上之事暂且委劳于你,待黄不学与范慎回来后,你们几人且先等我回转。”
楚图点头应下,却还未等他转身回去,相王又是饶有兴趣的看着他:“你便是江南来的楚兴之?”相王此言,让张宏一怔,却是微微惊讶,奇怪便连相王也知道楚图。但楚图却未有丝毫惊讶之色,神态清冷点了点头。相王又是微笑:“那些事你不要太恨,我与你父有过交往你也知道,所以对于你族中之事我也略知几分。”
相王与楚图说的这些话,张宏自然完全不懂。但他却看到楚图在相王言罢似乎是有些激动,虽仍能保持那般的清冷,但眼中已然多了几分恨意。
见此,相王轻叹摇了摇头,却终于不再说些什么,只是转身回轿,唤张宏随在一旁。
……
未曾再理会那门前的武延秀,楚图甚至也未看带伤的李年等人一眼,转身回府。
仍跨坐在马上的武延秀看着那少年随相王离开,再无自大莽狂神态的武延秀根本没有去追赶他们的意思,只是仍对相王先前那番话若有所思。
受伤较轻的李年扶着仍能站立的几名亲卫,看了眼地上仍活着的几名自家兵士,神色黯然。
他们的命,从来都由不得他们做主。
第七十三章 相谈
在京中行事极为低调的相王,便连韦后也在宗楚客出言提醒她之前,她也未曾将相王放在心上。自然,对这时京中局势只是有大概了解的张宏也对相王并无太多认识,他只是知道相王曾经为帝,但并无任何建树,也无其他出彩之处。所以随相王同走的张宏只是以为相王是依临淄王之意前来,而接下来相王所要与他说的话大多也应与临淄王有莫大关系。
出乎张宏意料,相王并未带张宏前往临淄王府,而是径自回到了相王府上。虽是心下有些奇怪,但张宏也仍旧神色如常,他知道相王与他并无其他心思。
轿子落在相王府前,若非那府前门上牌匾上书的相王府三字,张宏实是不能将这处简陋之地与相王联系起来,在这王府胡同中,临淄王府已算一般,但相王府却更是简易,只是一棵光秃秃的垂柳落在相王府旁,显得有些凄冷与寒酸。
自轿子中而出的相王对张宏在看到自家府上之时仍未有丝毫的神色变动而有些赞赏。常人,无论是何等人,总会在得知此处便是相王府,便是曾经的皇帝现今之居所时,总会有些神色变动。
府前守卫迎了上来,恭身予相王见礼之后,相王这才拉着张宏步入王府,边指着入门便可看见的方苗圃,相王边笑道:“我总是喜欢摆弄这些寻常人根本不屑的东西,你莫要见怪。”
察觉到相王此时的自称,张宏却已是想到在此之前相王是自称本王的,这一细节表面看来并不能说明什么,但其实张宏却能明白相王心思。所以张宏倒也未有丝毫拘谨小意之态,显得从容:“对这些东西再为不屑的人,也终归是离不开它们的。”方苗圃中种植的都是些农作物之类的物什,与相王亲手在临淄王府种的一般。而关于这点,张宏至此时还是不能明白为何相王会亲手种植这些物什,又为何要临淄王亲自打点,不得劳于下人之手。
相王明显是喜欢张宏在他面前的如此从容,所以他微笑着点头:“不错,最简单的往往也便是最实在的。”不等正在咀嚼这句话含义的张宏有任何想法,相王又接着笑问道:“我初次见到你之时,问你可知我为何会亲自种植这些东西,又为何要每日细心打点。你现在可有说法?”
张宏随在相王的身后,他看不到相王的神色,所以也便不知相王此问是否有些别的意思,但在此时张宏却也不能不回答,所以他轻皱了眉头,言语间有些犹豫:“小可猜想,王爷或有反璞归真之意?”
相王豁然停步,转身看着有些莫名的张宏,毫不掩饰那眼中的许多欣赏之意的相王不再微笑,反而轻叹:“十三少年,能懂得这些,我便可明白为何无论是我那妹妹还是我那儿子都是对你如此青睐了。”顿了顿,相王又是仔细看了张宏几眼,这才转身继续向那一旁殿中走去,不过才走了几步,相王却又是微停了停,道:“不过你说的也并不全对,有时间不妨再想想。”
张宏应下,也随在相王身后走进那相王府的正殿之中。
与王府外表一样,相王府中正殿也未有任何一点奢华之物,仅是十分简易的摆放了一些家用之物外,再无其他,甚至这诺大的一个殿中根本看不到一个奴仆宫人,显得十分空荡,而也便是在这时,张宏这才想起似乎从他入相王府并未有见到任何奴仆。
察觉到张宏此时疑问神色地相王并没有要解释予张宏地意思。只是随意笑了笑便又继续向着大殿左侧青帐走去。在张宏随相王走到那青帐后时。显得异常惊讶。他本以为这帐后应是相王地下榻之处。却实是未能想到此处居然坐着一个人。
背对着掀帐而入地相王与张宏二人地那人身着宫装。垂在脑后地头发花白一片。佝偻着身子仍旧那般坐在那处。似乎根本未有听见有人进来。
相王并未再理张宏。他收敛了神色。显得严肃恭谨。稍稍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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