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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覆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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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张宏脱口急道。
难得的;这郎中笑了笑;也微微驱了驱张宏心中之忧:“仍在京城公主府上。”
第五章 人参
长安;乃是大唐京都;自然;在这京都之中;公主府虽不能说如同寻常百姓人家一般普通;但却确实无甚特殊。公主太多了;公主府也是太多了。
即便如此;常人若提起公主府仍是人人知晓指的是哪个公主;哪个公主府。
当今天下;若说皇帝握尽了十分权势;那这十分权势中便有四分掌在皇后韦氏手中;而其余一分在诸王手上;留一分在朝臣之中;那剩下的四分肯定尽然是握在了这为公主手上。这位公主;便是武后之女;太平公主!
深得武后喜爱的太平公主;在武朝年间便与武后一同执掌天下;尔后;在武氏遭诛;满门尽毁之时;仍能脱身而出;反立李唐族中;手握大权;任朝局再起波澜;太平公主却总得傲然而立;不退不败。即便当今天下;看似韦氏无限风光;却也不敢轻易开罪太平公主!
在孙郎中提出是太平公主府上之后;张宏只觉眉尖一阵跳动;只怕招上这拥有通天权势的公主。
不过;这些心思也都是一瞬间的事;随即张宏也便自嘲起来;自己算得上是哪棵葱?便是想招上太平公主;人家也不一定正眼相看。况且;只是随郎中前去相请其师傅;根本不会与这太平公主有任何交集。
想明白了;张宏便也洒然了;这一路上只是催着孙郎中快些;再快些。
红漆漆的巨大门房;在其上高悬上三个大字;公主府;连带配着门前所放这两尊巨大石狮;无一不彰显着这位公主无上的权势。
嘱咐张宏在门口稍后罢;孙郎中便上前迎向那门口守卫;那守卫显然也是认识孙郎中的;交谈一番后;那守卫恭身告罪便转身走进公主府;似是通传他人。
门下;小心关注着孙郎中的张宏先前还只怕这郎中连门儿也进不去;却不想;看起来这郎中也有几分面子。
这一通传;便最少有半个时辰的功夫;直到张宏等的有些焦急;有些不耐烦之时;公主府门口这才施施然走出一位道士打扮的老人;看这老人;红光满面;鹤发童颜之相;张宏只觉心中莫名多了几许希望。
孙郎中在与这道长交谈;看地出;孙郎中地话似是让这道长也生出了几分意思。
科学研究者严谨地态度;看来在哪个朝代都是一样地。
只求这师徒二人别把自己阿娘当作实验品便好了。张宏这般想着之时;却不知道;这师徒二人确实是这般所想;毕竟;那先祖师也未能治愈之疾;若是让他二人治好了;那岂不大为痛快?光耀门楣不说;便是那份虚荣也不是一般人所能品试。
这虚荣之心地由来;要怪;也只能怪先祖师名气太大;名声太旺;以至于其后几代徒子都只能活其光芒之下;而不得丝毫名声。
少时;从那公主府侧门驾出一辆马车;张宏眼睁睁看着那师徒二人上了马车;有些奇怪;也大为着急。正待上前相问;那孙郎中却是对这张宏一笑:“这会儿你却是又不急了?还不上来?”
张宏大喜;忙挤身跳上;却见连那车夫见了自己这穷小子;也是连皱眉头;那道长更是连看自己一眼也似是兴趣缺缺。
阿娘病为重;张宏丝毫不介怀。
回到家中之时;叶婶正在劳作;操办着吃食;而玉儿却坐于阿娘身旁;手捧一碗热粥;极为小心的一口一口喂着阿娘;看玉儿那关注之神色;似是这床上所躺之人;便是自己阿娘。
阿娘仍是昏迷不醒;孙郎中伴于道长一侧小心翼翼的看着师傅在为这妇人诊脉。
张宏更是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只怕惊扰了这道长。
不多时;道长长身而起;微微看了张宏一眼;又径自看向自己的徒儿:“敬仙;看来你已尽得为师真传。这药王一门;为师也可放心交由你手上了。”
孙郎中;单名修;字敬仙。
听闻师傅此言;孙修忙恭身;连称不敢;却不接话。
道长又道:“你所诊确然;而我(药王经)上所载也却属此病症;不过;这妇人尤其重;阴寒;已入其内腹;怕是先祖所觅良方也不能救其性命。”
那丝丝希望;伴随着这道长一字一字的落地;张宏不觉有些茫然;有些绝望;难道;便真是没有希望了?
张宏的神情落在孙修眼中;孙修心中不禁戚戚然;叹了口气;犹不死心;问道:“莫非;真是无一可行之方?哪怕是多挽留一些时日?”
孙修的话;道长不觉奇怪;自己这徒弟一向仁厚;心地尤其善良;不然也不会力违自己之命;非得留在这市井坊间办这不收分文的诊馆。
出于对自己这最为喜爱的弟子的喜欢;道长也不忍太伤其心;叹道:“非以至阳大补之药;纯阳不可;虚阳不可。方可延其性命。”
师傅的话;让孙修生出些许希望;脑中尽是回想自己所读医书;至阳大补之药。想着;想着;想愁了脸;想愁了发。
道长也是不忍;微微一顿;提醒道:“何为纯阳之药?”
如当头棒喝;孙修一震;颤声道:“千年成形参!”
道长抚须微笑;不再停留;转身便要走出这房门。
师徒二人的话;自是字字落在张宏耳中;待听说有药能延阿娘之命后;张宏无端端又生出了许多希望。在孙修这一口喝出药名之后;张宏自然知道;这药还得靠这道长。
心中想;脚下便动;堪堪拦下了这道长;极为恭敬的谦身一拜:“求道长为小可指条路。”
道长有些惊奇;却未理张宏;看向了自己的徒弟。
孙修上前;扶起了张宏;苦苦一笑:“非家师不肯施救;实是这药根本是只闻其名;而未曾有人能得见。”
张宏怔了怔:“这世上可有此药?”
“自然。先祖师能有言;确然有此一药。”顿了顿;孙修又道:“只是;便连先祖师也未曾见过。怕是……根本不属这人间之物吧。”
来不及有甚想法;那道长却莫名激动起来:“敬仙;这药确实是有的;不过我大唐却是没有罢了。为师日前曾有幸一睹其颜;确属仙品。”
日前?这二字落在张宏耳里;不吝天降福音;再拜道长:“恳求仙长指点;这药何处可寻得?”
道长奇怪;反问道:“莫非你想出这大唐寻此药?须知;极阳之药;所产之地必属极阳之地;不谈毒物横生;便是那些不为人知的危险也是处处惧在。”
张宏咬牙;身不起:“还望仙长明言……”
道长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看了看自己的徒弟;又看了看自己这身前执着的近乎癫狂的少年;叹了口气;才道:“日前;新罗供奉有此药献予公主;只是不知公主是否交由皇上服用。”言罢;竟是再不做丝毫停顿;大步走出房门。
怔怔然;张宏绝望之色溢于颜表。
眼看这少年如此神色;孙修不忍;俯身道:“家师日前才见;想来;这药还在府上;只是;皇上所用之药……”
还在府上!
一句话惊醒张宏;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追将出去;向着那马车疾驶的方向狂奔。
别人是不知;但张宏却是极为清楚的;这会儿;说不定皇上已经被韦后毒死了;还吃什么药?
第六章 王爷
与马车齐并;马车跑;张宏狂奔;紧随马车;那车夫见张宏这等模样;调笑之心大起;竟是一声高呼;纵马疾驶。
张宏心中大恨;但却无奈;拼了命的追着。引来路人竟相争看;道奇不已。
越跑越快;越奔越喘;直教张宏自觉胸膛之处似乎是要炸了开来;紧攥的拳头也涨白了指节。
终于;在张宏感觉随时都会倒在地上之时;那车上的道长像是看见了这追着马车狂奔的少年;连声叹息之余;不免暗生恻隐之心。
不过十三四少年;又哪来如此毅力?
呼那车夫放慢了速度;道长探头;皱眉道:“你这小子;可是不要命了?”
“还……还请仙长赐药……”张宏气喘嘘嘘;连话儿也讲不完整了。
“且先停下。”招呼车夫停了下来;道长叹道:“药;是要进献皇上服用的;你让我怎生赐药?”
张宏楞了楞;他倒没想让这道长去找太平公主求药;想到此节;便又道:“不敢求仙长赐药;只求;只求仙长能带小子见公主一面。”
再看向张宏的眼神;道长明显也带了几分兴趣:“你待如何?亲自开口向公主求药?”说话之间;眼睛也是扫着张宏这一身的打扮。暗想这少年确实有些古怪;出身贫寒;却能有这分胆色;且不说一般人连看上公主一眼的胆量都没有;便是真正见到了公主;又有几人说话能利索的?若非先祖师积下几分薄名;怕是连自己也不敢站于公主面前吧。
张宏不再多言;他知道;他也清楚;太平公主手握大权;且放开这药是要献予皇上的;便是公主留着把玩;自己又有何资格求药?心中暗叹的同时;张宏也只能惨然一笑;暗想着自己也只能去赌这一赌了。赌的成;娘便活;赌不成;怕是连自己也活不了了。
张宏没地选。
看这少年极为郑重地点了点头;道长也不免对这少年生起了几分怜爱之心;百善孝为先;可若是尽孝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又有几人能有此孝心?
“回去吧……这药你是求不得地;若真是见了公主;这药你求得是死;求不得也是死。”话地意思很明显;求得;则是视君于何位?求不得;敢妄开此口;又是居心何在?
“只求仙长能让小子见上公主一面。其他之事;仙长自不必挂怀!”即便是死;也不能让阿娘一个人走……
凝目细细看着张宏;道长已看出这少年死志已存;当下;只是惋惜之余也暗想;最多自己好言几句;但愿公主能留他一命吧。
“上来吧。”
这一路上;道长反复交代着张宏;入了公主府须谨记格守尊卑;万不可四处乱看;万不可自行走动;万不可与公主对视……等等。
直到停在了公主府前;下得了马车;道长犹自不死心;劝道:“不如;还是算了吧……”
张宏摇头;位道长身后:“还望仙长能允小子见公主一面。”
看他如此固执;道长也不好再说什么;又深看了张宏几眼;不再多作言语;先前走上台阶。
张宏随其后;听道长在与那守卫相言:“乃故友之子;特带来拜会公主殿下……”
公主府上的坐客多有携子弟拜会公主者;为求不过功名;或权益;这守卫日常倒也见得多了;不为其怪。待道长说罢之后;这守卫便对道长微一施礼;上前伸手摸向张宏。
这是搜身。虽未曾经试过;但前世电视里也总算看过。张宏倒也洒然;抬起双臂;丝毫不见慌乱之色。
搜罢;在道长嘉许的眼神中;张宏抬脚步入公主府。
一眼千年。
前世里所看的那些府宅皇家;放在此时张宏的眼中;所带来的冲击;实不足为外人道也。
刚要随道长下得台阶;张宏只听身后一阵马蹄之声;道长驻足;转身一看;却是面上一喜;忙迎了过去。
张宏有些奇怪;但也仍规规矩矩的站在了原处;不敢妄动。
“二王爷。”口中边呼;道长也忙对这落马之下施礼。
二王爷?张宏一楞;待看这来人高高的鼻梁;略显发宽的额头;以及那一双炯炯的大眼;心中一颤。
薛崇简;太平公主与薛绍的二儿子;在日后的政变中;不禁功劳甚大;并且极具眼光。
这算是自己来这唐朝之后所见的第一名人吧。这样想着;张宏也忙随道长恭身施礼。
“孙仙长请起。何必多礼。”微笑着扶起了道长;眼睛却落在张宏身上。
目及之处;张宏却也在打量着他。
顺着王爷的眼光;直待道长看见这小子也正与王爷对视之时;不禁大怒。这小子怎的如此不知好歹?千交代万嘱咐;切不可与贵人对视;他怎的全都忘了?
王爷似是丝毫不见不乐;反而又是轻轻一笑;虚拖了张宏一把:“这是谁家少年?怎生生的如此俊俏?”
道长连呼万幸;忙道:“老道先前一故友之子;初出茅庐;不知礼遇;倒叫王爷见笑了。”
摆了摆手;薛崇简笑道:“无妨;这少年生的皮囊好;倒叫人一见便忍不住喜爱。”这话说的有些莫名;却让张宏没来由的生出一股寒意。
后世野史有记载;说这位王爷有断袖之癖;莫非是真的?
讪讪一笑;张宏也实不知该如何作答。
打量了张宏一阵;薛崇简似是感觉到这样不好;转身看向了道长;问道:“道长这可是有事?”
道长指了指少年;有些为难;不知该如何做答。
薛崇简似是明悟;轻轻一笑;点了点头;便将这少年先留在本王身边吧;若是有得好差事;我自会与他安排。
道长苦笑;明知王爷是会错了意;但却偏不好开口。
一旁的张宏看了看道长;又看了看这二王爷;暗叹了口气;心想总不能让仙长直言要求那给皇上服用的灵药吧?当下;也不再犹豫;一施礼;轻声道:“张宏有事求见公主殿下。”
道长有些诧异;心想这小子倒也干脆。
薛崇简也是奇怪;难不成这少年不知道自己便是这府中王爷?便是见了母亲又能安排些什么差事?这般想着;薛崇间也问道:“何事?且跟本王道来。”
“要事;怕王爷……做不了主。”
话音刚落;道长却是须发惧张;这小子实在狂妄;若是王爷计较起来;哪还能留的命在?
面色一沉;薛崇简也是阴沉的看着张宏;却不说话。
看了好大一会儿;却发现这少年不仅说话够放肆;便是胆子也是够大;凡凡布衣也能禁得起这般相看;薛崇简也是暗暗称奇。
却不知;张宏也是有苦自知;这二王爷面色之阴沉;直让张宏心中忐忑不已。
“好胆!”一声暴喝;薛崇简故作凌厉之态。
张宏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台阶下;当下也假意双腿一颤;似是将将摔在地上。
见此;薛崇简放声大笑:“你这少年倒也机灵。也罢;刚好本王也有事要见母亲;便随我一道前来吧。倒要看看你有何要事;连本王也不能知晓。”
道长松了口气;微微拭了拭额上冷汗;对这小子却是另眼相看。
张宏也松了口气;直起身来;这才发觉;背上竟是冷汗一片。
第七章 公主
公主府极大;便是这院子;也是随着二王爷绕来绕去之后;仍不到头。
四处尽是黄叶一片;不见其落;倒是凭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随在王爷身后走了好大一会儿;直到一座极尽贵气奢华的大殿之前时;二王爷这才停了下来;稍稍整理了身上衣物;再看向张宏一身麻衣之时;不由的;越发觉得这少年极为有趣。
一名宫人迎将出来;对着王爷礼罢;方道:“公主殿下等候王爷多时了。”声音尖细;张宏不免多看两眼;暗道这便是太监了。
未曾想;这两眼却是得罪了这公公;平日里;这公公贵为公主亲随;便连朝上三品大员;见了也是三分低气。似张宏这等衣着;公公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屑;哪会像此般被这等下贱之人无礼多看?
张宏的举止;公公的神态;无一不落在二王爷眼中;这王爷倒也不计较;只是哈哈一笑:“王公公;这少年是不是挺有趣儿?”
二王爷的喜好;王公公自然是清楚的;先前还道这少年是王爷的什么人;在王爷这番话罢;王公公这才明了;暗想以后还不好明面上对这小子怎样;当下;也是掩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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