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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一寒呵--三生一苍穹-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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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同光明显吃软不吃硬,听了这话他更加嗤之以鼻,冷哼一句四下望望,立时教那些阎罗鬼卒停了细琐的议论,他道,“吾不想听劝诫,只想知道,阎罗可有办法补救?”
  
  于是半日之后,十殿阎罗果然通报给冥主一个补救法子,只有三个字,“长生结。”
  
  彼时,同光惹了祸还全不放在心上,想也不想一个人在血枫林中休养生息,两个小鬼卒颤巍巍地跑来同他回禀,挠着头,青着眼,嗫嚅道,“奴才不懂什么意思,但阎罗就送了这三个字来。”
  他们这位冥主的脾气着实让人头疼,五百年前他曾去人世玩过一遭,回来的时候,四处同人说他是如何进了花柳巷,如何颠龙倒凤……咳咳,很明显对那里的氛围甚是满意。
  那会儿有小鬼刚跑来轮回殿当值,见冥主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想象中的高高在上,顿觉他十分可亲,同他聊了两日,最后被冥主一句话给骂得再抬不起头做鬼。
  同光挑了眉眼道,“没见识!难怪你投不了胎,再活一百遍也是蠢死的命!”
  这话骂鬼可真真难听了。
  于是大家心下都明白这位冥主有多不靠谱。
  
  于是当下那两个鬼卒见他表情平淡,一时心下忐忑,匆匆告退,留同光一人去参悟这长生结三字了。
  其实冥主很清楚,长生结是件法器,乃为地藏王菩萨历劫之前留于地狱之中的东西,听上去就显得颇为好用,但却被天尊封禁,永为禁物,不得妄自使用。
  地藏王当年曾发宏愿,“地狱不空,誓不成佛。”因此,原意本是以佛法造出此物,净化万千地狱冤鬼。长生结法力无边,除却一切净化之用,若用在凡人身上便可续命延生,而用在六道其他仙神鬼魄身上,则可使那人净化元神,超出六界轮回之道。
  所以自地藏王历劫之后,天尊担忧此物被他人乱用,不但无法消除业障,反而会制造更多的果报,干脆地直接将其废禁了事,再三警告冥界,此物的存在绝对不能让外人知晓。
  要事别有用心的人拿了长生结,造出更多超出六界的怪物来,那岂不是天下大乱?
  
  所以这东西渐渐被人淡忘了,如今十殿阎罗突然提及,同光却也明白过来,“哼,这是想用长生结暂时维持住那人今生命格,留出时间来弥补生死薄。”
  
  于是第二日,同光懒洋洋地就去封印之中取出了长生结,那东西形态微小,似佛家莲花,却通体变幻着暗褐色的光亮。他拿着,却像拿了个石头一样颠来颠去,晃了半晌,同光终于走回轮回殿里,就看见十殿阎罗点灯熬蜡地正在那开会讨论如何弥补这场祸事,于是他心里暗笑,早就看这群老东西不顺眼了,如今累一累他们也好。
  偏生冥主一张脸在白烛下明灭俊逸,却又带了邪气,他面上正色道,“吾之灾祸,自然该由吾自行弥补,所以,上人间送长生结的人选便无需再议,吾亲往便可。”
  阎罗有些惊讶冥主如此自觉,想了想没什么可阻止的,确实,如今多拖一日,那生死薄上的变数便要多出一分,若非情势紧急必须用长生结拖住那人阳寿,否则谁也不敢轻易请出这法器,再加上它是禁物,所以必然需要最最顶层的领导才能使用……
  
  于是众人纷纷应予,待同光临要走时,他们还不断叮嘱,“吾主千万当心,将此结放在那皇族之人身上便可,保他七魂六魄三年五载,待吾等算出其原本命格,修补完成,便可取下了,此事绝对不可被外人知晓。”
  
  同光不耐烦地应着,“吾自有分寸。”言下之意,管我乃是狗屁,你们赶紧补出人家的生死薄要紧。
  他就如同一尊不好供的菩萨,无事招惹不得,有事不添乱就是上上签。
  轮回殿前百鬼列队,恭敬地地送冥主去出公差,虽然基层的鬼卒们并不太明白同光是怎么突然变得勤劳的,但都只道他们这主子又要出远门去游历了,心里颇多羡慕。
  
  墨袍摇曳于玄武座驾之上,厉鬼狰狞在其身后化作无形,同光站在地狱尽头拿出冥火石,魑魅俯首,他一人开启了人间通路,挥退玄武迈过结界的时候,同光还不忘回身瞪了一眼轮回殿,他自然不是良心发现,觉得惹祸了才去弥补的,他只是觉得终于有个申明大义的借口可以再去人间闲逛,顿觉十分愉悦。
  去看看人世百态,总比看那一张张死鬼的青眼框有趣多了。
  
  另外重点是,还可以趁机逛逛窑子……
  
 
作者有话要说:谁年轻过,冥主大人也闯过祸啊……囧。
于是诸位大人记得有空就去投个票吧^ ^连接就在文案上。




【二十六章】同光往事之燕城香粉

  抄近路是最最省时省力的法子,所以这一次,同光干脆将通路开在了燕城的小巷之后。入了人世之后他需得敛尽鬼气,好在冥主毕竟修为高得多,不是寻常的鬼,力量大至无形之境的时候反倒无法察觉了,他修正了一番,便走上了人间街市。
  真真繁华,如今确是太平盛世,燕城是当年的皇城,四方街道绵延不绝,绝非一般城镇可比,更有栋栋楼宇飞天之势,建得颇是华奢。
  
  他只借着逛铺子的机会问了问城中青楼都在何处,立即引得几个姑娘回眸数次,咬了牙却又低声指他骂着,同光那张脸本就好看至极,到了人世更是绝对受欢迎的典范,再加上气势不羁邪魅,一路蜂蝶无数。
  好不容易探知到路,他心满意足地踏入了城中最最有名的花柳巷,其中最大一栋楼阁彩幡飘飘,香粉楼三字赫然在目。
  果然皇城就是不一般,连个青楼都弄得雅致非凡,外边昭彰,内里却皆是木制颜色,还统统用了极淡的粉色纱幔,大厅正中搭了台子,一望便知今日又有盛会,人声鼎沸,近百人统统围在了台下,个个望着也知非富即贵,不是寻常百姓能企及的人物。
  一个两个贵客老鸨还能应付,但今日这场面,人群挤得水泄不通,她自然顾不过来,只来得及让姑娘下人统统候在门口,进去一个便万福地嚷开。
  于是同光被人簇拥着,也推到了台下,大了声音揪过个人来问,才知道今日是头牌姑娘花容要献琴艺,只她一人,就招了这么多贵客。
  足可想象那姑娘如何国色天香,这倒不必多说,反正在同光心里无非只为看个热闹,他虽喜美人,但却和凡夫俗子不同,凡人教他看在眼里残酷得多,一张空皮囊罢了,美则美矣,但百年后还不是红颜白骨,做了鬼没准更加凄厉难看,于是美人的用途……只剩下纯粹赏心悦目罢了。
  
  一方香粉楼里上下热络,招呼了足有一个时辰也不见开场,他心里不耐,但却自觉来了,总要看一看这所谓的头牌姑娘有多美才算尽兴,也就一直待着,好不容易气氛感觉都到了,忽然却又听见台后方一阵吵闹。
  有人噼啪砸了什么东西,瞬间原本热闹的香粉楼上下都停了声响,个个伸长了耳朵,台后被一张巨大的山水屏风所挡,旁人听不清楚,但同光自然字句入耳,他只听着老鸨尖着声音怒骂,“同你说过千百次了,今日这场子万万要打足十二万分的精神!”
  只这一句就足够让同光皱眉摇头的了,下边的话无非是什么……我养了你这么多年,就是为了让你露个脸能多招几个达官显贵,你却临到最后犯起羞怯,装什么纯良姑娘?既都入了娼门,就别想不伺候人……然后便是那被骂的姑娘哭哭啼啼,要死要活。
  但没想到回话的人声音从容,一点也没带悲戚,她只道,“花容病了两月,是妈妈照管周全,花容感激在心,但如今妈妈此举却是不拿花容做人看了,看那外边街上,卖件东西尚且要顾虑口碑,不能坑蒙拐骗昧着良心捞钱,但妈妈明明早已私下应下了数位贵客,如今却又故意搭台子招揽生意,故意引人来抬价,无非想逼着那几人争得多出银子,你说这可是蒙骗的卑鄙法子?”
  
  此话一出同光不由笑了,第一次听说姑娘替老鸨考虑如何卖自己,还要卖得公平公正。
  
  屏风后一女子缓步而出,白衣似水,却素着一张脸面,不见半点胭脂,更不见罗黛画眉,她一路走到门口来,众人皆已望得如痴如醉,连点动静都不见。
  这姑娘丝毫不见任何妆色,却也能让人一望便知该有多艳,眼角眉梢都勾若入画中,却又素净到了极致。
  那是一种很难言喻的美,入了娼门的女子也有如此不染脂粉的,同光也不由多看了她两眼,却发现她确实不需要再多修缮自己,如此这般,已可倾城。
  台下一片几不可闻地叹息声,“花容姑娘……”
  
  台上的人冷着脸色,毫不见谄媚喜色,话说得勘破风尘,不外乎是件东西,任由老鸨妈妈来拉拢钱财,她更不争辩也不矫揉造作地哭哭啼啼,但却又一点也不见迎合。
  同光不过是那一刻起了兴趣而已,他觉得这姑娘不该是怨天尤人的性子,也不该就这么自甘陪笑,但她端端正正捧琴而立,盈盈一礼之后落座拨弦。
  
  台上台下即刻又争作一团,谁能买下花容姑娘一夜……“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感慨四起的时候同光只觉可笑,他对这些凡夫俗子满脑子的念头顿觉无趣,做鬼也风流?他最最清楚,便让他们真做了鬼的时候,恐怕这些人个个又该念起活着的好,活着的时候只为个香粉楼的姑娘就能轻易放下豪言,死了才觉人生苦短,什么感情亲情又都变得可贵了。
  到奈何桥头才后悔有什么用?人总是这样反反复复不懂珍惜。
  
  冥主就因那一刻动了心念,倚在楼梯之侧听曲,见台上名唤花容的头牌姑娘白衣素净,淡淡地只弹自己的曲,那词却不似词,只有那么十八个字反复而已,“长相思,长相欺,长相离,长相忆,宁死别,莫生离。”
  是好好一场香粉盛会,头牌姑娘白衣拨弦,低婉如泣,这十八字又如此决绝,竟突然把一座香粉楼念成荒冢,万分不吉。
  
  热络气氛都被凝住了,老鸨在台后急得直跺脚,哑着嗓门念叨,“这个花容,便不能有一点奉迎之态!唱这些做什么!”
  同光动了灵识,他想看看凡人轻易就能说的生离死别究竟能换来些什么,他盯着台上的姑娘,企图看清她今生命格,这一望之下却惊讶至极。
  若是常人,冥主动了灵识感应,定能望穿他前世今生的因果。
  
  可这花容……
  他一望之下却只看见一片空白,她的命格……他看不透,更似一场残局,被掐断了后世。
  
  “不可能。”同光直了身子望台前去,上下打量花容,她就算再美也不过一个凡人,不该如此特殊。
  何况冥阁里的生死薄不可能有遗漏缺失,就算他烧,也不过只烧了那一本,这姑娘同皇族一时半刻也扯不上关系,就算扯上了,自己也该有日后的命运才对。
  
  这可是奇了,她的命格是断的。
  冥主上尘世游历,只因这一份好奇,当日挥手化出重金,买下了花容一夜。
  
  “香粉楼的老鸨虽然是个俗赖,但做生意却很识时务,深谙附庸风雅之道,这屋子里可装扮得不似青楼了。”夜半十分,同光四下环顾身处的木制雅阁,雕栏画栋之间却不见俗艳,也算费心。
  他倒了些酒来饮,只觉入口清冽,甚为舒心,看了看坐在身侧的花容,故意笑得颇是玩味,“花容?”
  “是。”白衣的姑娘应了一句,没什么表情,只捧着自己那架琴,动也不动,不替他斟酒,也不与他多说半句。
  方才老鸨一见同光出手阔绰,千恩万谢,激动非常,将花容拉过去百般叮嘱,说了好些话,但如今坐在这里的姑娘还是冷淡得让人望而却步,一点意思也没有。
  不过,人间的风尘之地也不好过活,不管到什么地方,有些个性总是好的。
  
  同光半边唇角染了酒气,他亦长相非凡,可花容那双眼即便看着他的时候,也好似没有神采,全剩场面应付。
  他便突然伸手过去,一指挑了她脸面,但又没带任何欣赏痴迷之态,一副打量棺木的表情。
  
  日后同光在苍穹殿里曾经讲过人世的戏码台本,不外乎都是彼此吸引,因为某些不为人知的特殊的好奇,而多望那几眼。
  但其实若说感情的开端,也就那几眼就够了。
  
  他的目光弄得花容不由自主想要扭脸避开,她也觉得这贵客着实奇怪,出手阔绰且不说,买了她却又不像别人想的那样。
  她原是只陪饮酒相聊,但因病下了两月,老鸨心里不悦,好歹顾忌着面子并没太给她难堪,但香粉楼里的规矩谁都懂的,若她耽误了这么久的招牌生意,这一夜卖出这么大的价码,定是不同以往了。
  可惜同光的眼色真真不似其他男人,没什么贪好风情的模样,他完全是居高临下的审视,像是把她从里到外翻过来一样的打量,更让人不舒服。
  花容形容不得,只觉得就好似……好似自己在他眼里,不过画皮一副,再没半点其他。
  
  于是她也被逼得没办法,竟干脆抬手,一把推开了同光的手指,问了句,“该如何称呼……这位公子?”
  就这一推,同光却更觉得有意思了,他万年没见谁敢推开他的手,于是连想都没想,接了句,“叫主子。”
  花容立时笑了,“公子不常来香粉楼?我们这里,唤公子是使得的,若唤主子,那需得赎身出去,认了他人做主子,不然主子便只是妈妈了。”
  这有何难?正赶上冥主公差出得有趣,心情正好,于是同光挥手千万金,随口便道,“那明日我便赎你出去就是了。”
  身侧的姑娘缓缓将琴放至一旁,略有失神,只捏紧了袖口,半晌道,“怕是……公子等不来明日了。”
  
  同光没听她说了什么,又倒了酒,递至她面前,“喝花酒总要有些喝花酒的样子,我知道你心里不甘愿,但我买了你,由不得你摆谱。”停了停,看花容不卑不亢地举杯,他重又说道,“说说吧,你是不是心里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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