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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不做帝王妻:璃妃传-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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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卷 缘误 第62章 鹊桥难徊已惘然(中)
  他的眉心蹙紧,另一只手已将我的酒盅夺下,代我一饮而尽:
  “昭仪不怜惜自己的身子,朕实是不愿你如此!”
  唇际弧度渐深,似笑还悲地望着他,眸内拢了雾气浅约,只聚着,却不幻破、溢出:
  “皇上,您不醉,可以看到醉了的臣妾,臣妾惟有醉了,才能看到逝去的孩儿。”
  这句话,有几多真心,几许假意?无论真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仅是,我的心,不再象彼时那样还有一丝的天真,去相信深宫之内,可以得到帝王的爱。
  “昭仪是在怨朕?”
  “臣妾不敢,是臣妾福薄,承了帝君之恩,却无法诞育子嗣,若说怨,臣妾亦只是怨自己。”我低眉哀委地道。
  这一低眉,敛去我心底的言不由衷,而,这背后隐藏的晦暗,若是被他瞧到,又怎掩得过去呢?毕竟,我还不是一个合格到可以假戏真唱的戏子。
  他轻轻地叹息,然后,柔声道:
  “今晚是七夕,朕望着那苍穹,倒看不清银河边的俩人,是否聚到了一起。”
  “皇上信此?”抬起眸子,略略疑惑地望着他,连我都不愿去信的鹊桥,睿智如他,竟然会信?
  “滺儿信,时间一长,朕也就信了。”甫说完这句,他不再言语,眉心更深的蹙紧,眸底若悬崖绝壁下一汪深潭,让人不敢凝视,怕被吸入潭底,把自己都迷失在其间。
  我曾经那么渴望可以去爱一次,因着你对我的怜惜,一次又一次给予我爱的希望,或者说是渴望,当我,纵是担负着父亲的嘱托,都带了些许最真也是最初的关于爱的虔挚来试图靠近你,希冀你的接纳。
  可,换来的,仅是遍体鳞伤,这种伤,铭心至髓,恰是拜你的赐予。
  姐姐加诸给你的痛,我此刻,深刻体味。
  姐姐,背叛的,是你的心。于是,她深信的执念,如今,对你偶尔回忆起,除了痛楚,再无其他。
  你,背叛的,是我的心。或者,你我之间,说不上背叛,只能说,你从来视我为异族,容不下这异族的一切。所以,今日,我又怎可能随你去相信那银河边的俩人能因鹊桥真走到一起?
  莞尔一笑,原来,心底凄楚愈深,笑容愈加妩媚,掺了别样的意味的笑容,再动人,背后仅是虚伪假意,或者,还残留那么一点仅存的真吧:
  “臣妾曾痴心臆想,祈愿替姐姐陪伴着皇上,不为荣宠,不为家族,仅为皇上的眉心可以不再如此蹙紧。”我伸手抚向他的眉心,他却将我的手腕轻轻握住,我触不到,心下自明:
  “可,皇上,一直拒臣妾于千里。生于相府,并非臣妾所能选择,但择一良人而栖,如今,怕也不是臣妾所能求。臣妾所愿、所想的,仅是妄自菲薄。”
  他沉默,我眸华低徊,一颗晶莹的泪珠将坠还盈:
  “皇上,如果臣妾不是相府之女,不是姐姐之妹,皇上心中,又会否容得臣妾一隅之地呢?”
  利用孩子之死,他心中或多或少的愧疚、不忍,我竟能筹谋言语至此。安陵宸,你再不是从前那个与世无争的相府千金,从前的你,哪怕是为了父亲嘱托去邀得圣恩,至少,还带了一丝的真情,可,今晚以后,“纯粹”于你,早是被遗弃的一种情感。
  当失子之恨淹没了理智时,如今所做的一切,定会让我日后哪怕想起,都会不耻。
  可,现在,我想要的,仅是为孩子,用我自己的方式去讨回公道。
  他轻柔将我拥入怀中,我的泪珠坠落在他肩上,瞬间洇入那片白茫中,不觅痕迹。
  而那金丝绣成的云纹,咯得我的下颔微微有些刺疼,但,我还是柔顺地贴在他的肩上,温婉哀悯。
  
  雪终于回来了。两天的旅游,一天温泉,一天飘流,带来的,是灵感,亦是晒成黑碳的代价。呵呵。而这些,都将会在第四卷奉献给各位大大们。
  今日匆匆修完中,还有下,明日一早奉上。今天脑袋实在太昏了。
  偶尔出去走走,发现,其实对写文是有所裨益的呢。
  另外,回复一些大大的询问,雪不会用牺牲烨为代价,来哄抬宸的。烨就是烨,他之前或许有些残忍,很让人不能容忍,但,其实,这些,都是雪的私心,来设的一个个伏。随着第四卷展开,之前三卷的所有伏将一环扣一环的解开。
  那个时候,烨是怎样的一位君王,自然就清楚了。希望各位大大继续留言置顶帖,告诉雪,喜欢宸最后和谁在一起。
  我真的好想知道。呵呵:…)
  第四卷 缘误 第62章 鹊桥难徊已惘然(下)
  “昭仪只记得,今晚,是七夕,而朕在朱雀台,陪昭仪共赏星辰,其余,亦都不再重要。”
  他还是不愿意回答,我闭上眼睛,心下,无叹,如一潭清水,无澜。
  深黑似浓墨泼散的苍穹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不过须臾,闪电划过那渐深的墨染,恰是一道锐芒的白光闪点劈入眸底,闷雷滚过,水晶珠遮外烛影微弱地摇曳出腥红的焰光,缕缕浸过旖旎的珠遮,辉映昏暗的素白袍裾,和着雷鸣,仿同暗夜蛰伏的妖影,愈显狰狞。
  他松开拥着我的手,我黯淡地端坐一侧,轻轻道:
  “可惜,今晚再赏不到星辰了。”
  他唇畔嚼起一抹弧度,击掌轻拍。
  我兀自不解间,忽见数千点荧绿色的光芒点点烁烁从朱雀台前冉冉飘浮而起,仿同无数星光将我包围。细细分辨近身的几抹莹光,原来还是那荧火虫。
  犹记那晚以它来邀得龙恩回转,可今晚,再见它时,却似斑斑残破的不堪回忆。如若知道今日之痛,我又是否会选择当初那条路呢?
  眉微颦,但稍纵即逝,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复以往的冰冷疏远:
  “这可是那日昭仪所说,愿得入梦的星光?”
  “皇上——”眸底此时恰到好处泛上雾气,我转首望着他,樱唇嗫喏,仿若感动到极致,再说不出话来。
  “万顷琉璃洗寰瀛,风簇浪散净雾星。”他低低吟出两句,修长的手指轻扣酒盅,清寂的声音在间或响起的闷雷声中如珠玉般,声声落进彼此的心中,和着过往的跌宕起伏,幕幕与星光纠缠间,终是随着最后一个音拍的消逝、隐去,不再忆及。
  单调的音拍不如乐曲的合奏,在万籁皆静后,不会有余音的袅绕,丝丝入扣地继续左右人的情感,而是,停止了,便只是停止了。
  这就是我对他的感情吧。一直都是单向地付出。所以,骤停后,再不会有牵缠。
  “瑞彩絮飞冷画屏,银河渐沉舞流萤。”悠悠启唇,对上他的上句,却是截然不同的味道在其中。
  品到,一丝苦涩。
  他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斟满酒盅琥珀光,再饮而尽。
  荧火虫愈飞愈高,迎着那疾雨闷雷,弥漫出一道别样的星辰点缀于漆黑黯诡的夜幕。
  这是浪漫吧,雨幕厚云遮去所有,却创造出的星辰漫天。
  但,如斯的浪漫,并非我触手可及的,伸出手,我握得住的,只有那清冷的空气,而这星光,逐次湮入黑暗,却入不得梦。
  而这些,他不会知道,或者,知道的时候,一切都太晚了,有些事,错过一时,便是错过一生!
  第四卷 缘误 第63章 荣极肠断黯宫魂(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惟教始宫闱,端重肃雝之范,礼崇位号,实资翊赞之功,锡赐以纶言光兹懿典。咨尔倾霁宫昭仪安陵氏祥钟华胄,秀毓名门,誉重椒闱,德光兰掖,朕盼尔诞育皇嗣,绵延血脉。是以,朕奉太后慈懿,当晋其为妃以正名,赐号“璃”。令鸿胪寺择日备礼册命,望尔承颜思孝,翊辅坤仪,荷鸿庥于方永,聿观福履之成,勉嗣徽音,用赞和平之治。钦此!”
  靖宣四年七月初八,天烨颁下圣旨,封我为璃妃。
  未有子嗣却封妃,在西周后宫史上,仅有俩位。
  另一位是前朝的泠贵妃,倾霁宫的上任主人。
  这般的殊荣,即便是姑姑、姐姐,都未曾得到过。
  我该欢欣吗?但我的唇边仅浮起更冷冽的弧度。因为我清楚,这道圣旨不过是对父亲的抚慰。毕竟我痛失皇嗣,对相府是不小的打击。
  “朕盼尔诞育皇嗣,绵延血脉。”这句,真是莫大的讽刺。我还能为他诞育皇嗣吗?或者说,他会容得安陵氏女子再孕皇嗣吗?
  金色的圣旨卷轴我收拢起,锦面上的纹花金丝却如刺般密密地蛰在肌肤上,是挥拂不去的泠清。
  册妃大典定在八月十五日,据说,那一日是今年最好的日子,于我,不过又是一年中秋。去年的中秋家宴,是我第一次见到天烨,亦是第一次承了所谓的“圣恩”。
  今年的中秋,是我册妃大典。可,这场册妃背面所隐含的,只是让我每次午夜梦徊时的不堪。
  靖宣四年七月三十日,太后最终还是下了懿旨,倾霁宫宫女吟芩蓄意谋害皇嗣,罪名确凿,赐凌迟之刑,但念其往昔奉上恪守尽瘁,改赐白绫七尺。
  彼时,我手中的碗盏落地,粉碎。赫色的汤药泼洒在水绿的毡毯上,床榻上垂挂的茜纱帘溅染上斑斑渍痕,这些渍痕映着初秋清冷的空气,愈发显出不干净的龌龊。
  “娘娘,长乐宫执事女官苏暖求见。”婉绿见我神色恍惚,轻轻禀道。
  “传。”我哆嗦地启唇,才发现,手指颤抖,心中满满地全是悲痛,但,哭不出来。
  “奴婢参见昭仪娘娘,”苏暖神色肃穆,行礼,徐徐继续说道:“太后娘娘念娘娘与吟芩主仆一场,特准娘娘今日送行!”
  “臣妾恳请见太后一面!”脱口而出,仅是这句。可,我能为她做什么?
  当身边关心自己,自己关心的人一个一个离去,我却没有任何力量去保护她们?是我的懦弱,还是我一步步的忍让反陷自己于宫闱的不义之地?
  “娘娘,太后另有口谕,今日,娘娘不得觐见太后和皇上。请娘娘谨遵上谕,代为送行吟芩。”
  说毕,她行礼,然后退下。
  太后从来考虑的都是面面俱到,如若不是如此,她又怎能安稳地成为西周朝尊贵的太后呢?
  我不知道自己如何来到暴室。自小产后,除了七夕那晚,天烨抱我朱雀台观星,其余时间,我都是卧榻调理。
  纵然在天烨来探望时,问起吟芩,但他始终不愿多语。而我,心下亦知,宫女的命,在天家眼中,实是算不得什么。
  第四卷 缘误 第63章 荣极肠断黯宫魂(中)
  贤妃小产,牺牲一名宫女,来换得权臣之女,高位后妃的无事,无论太后,天烨都是必然会做的选择。这样,方可避免前朝的失和,也对后宫有了交代。
  同样小产,固然因我之胎牵涉皇后、贤妃,但更重要的则是相府之女倘若得子,对于嬴氏意味着太子之位必起纷争,甚至于大权旁落外戚之手,故而,便用了托词来暗中解决祸端。但,太后其后对皇后、贤妃的处置,亦算是另一种抚慰的交代。
  所以,即便见了太后,皇上又能如何?我求不得,也不能求。当一切背负得太重太沉,所行之事,便件件都不会随心。
  心下清明,这层清明,徒是染了更深绝的悲意。
  暴室。
  吟芩的面色平静,见我推开室门而入,仅微微眯了眼,似被突然射入的强光灼到。
  “奴婢参见娘娘。”
  她比之前清瘦了许多,两眼深深地凹进去,但依然给我莫名的安宁和温暖。
  我凄婉地望着她,缓缓蹲下身子,与她平视:
  “芩,为何非要如此?”
  “娘娘,以您今日的处境,看似显赫后宫,其实并无任何可以去担罪的资本。”她语声缓和,眸光温柔,“而且,您该清楚,这罪纵然是陷害,亦是无法明说和查证的。既使娘娘愿意担这罪名,丞相又岂会答应?征战东歧的安陵将军又怎能心无旁骛?末了,怕只是引起更大的祸端,殃及前朝。”
  “所以,你就替我去担?保得我的安然?芩,从我进宫,你照料我至今,到如今,以命相赔,而我待你,自认为不值得你如此!”
  “奴婢这命本就是帝太妃娘娘救下的,若真算起来,奴婢已经多活于人世二十余载。”她将一缕散落的发丝轻轻勾至耳后,眼眸中蕴了些许光彩,“那一年,太后虽已是皇后,宫中盛宠的却是泠贵妃,泠贵妃食了奴婢遵皇后之命送去的糕点后,中毒病危。先帝大怒,将奴婢交由宗正寺,严刑拷打,帝太妃彼时才是婕妤,却在先帝面前力保奴婢,并不辞辛苦,查出毒竟是泠贵妃自己藏于护甲内掺入糕点,目的就是扳倒皇后。如此,才还了奴婢的清白,否则,奴婢哪有命至今日?”
  说话间,她将我扶至一旁的椅上坐下,如母亲般慈祥地望着我:
  “当年帝太妃与奴婢素昧平生,却拼尽全力救了奴婢一命,吟芩又岂是忘恩之人呢?这数十年来,无论帝太妃或是太后,对奴婢均是极好的,若以奴婢的贱命换得两宫安泰,又有何不可呢?何况,帝太妃离宫之时,叮嘱过奴婢,千万照得娘娘周全。”
  “不要说了!芩,难道你从那年以后,活到至今,只是为了报恩?如果要报,也早该报尽了!今日你为我如此,你又让我于心何安呢?”
  心痛却无力,欲哭却无泪。
  这种滋味原来是无奈中透着自知的涩苦。
  第四卷 缘误 第63章 荣极肠断黯宫魂(下)
  声音低哑,一字字吐出,便距她的离去愈似近了一步。
  “娘娘!吟芩一命,能换来前朝后宫再次祥和,死不足惜。这罪本是避无可避,娘娘无论是否去应,都会让后宫再起波折。难道娘娘愿意看到后宫失和,祸殃前朝?”她语声渐缓,“奴婢的时间不多了,只剩几句话要叮嘱娘娘,请娘娘静下心来,容奴婢说完。”
  她的手握住我的,依然温暖,一如初进宫的那晚。
  “堂小姐的下落奴婢已探听到了,她被指往芊宝林处为侍女。”她望着我,继续道,“但芊宝林既为皇上新宠,娘娘千万不可为了姐妹情意,冒然问她去要堂小姐,否则,定是惹起不必要的事端。”
  我颔首,心似绞痛,现在这种时候,她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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