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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部分

侵色之城[上]-第93部分

小说: 侵色之城[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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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拾伊!”池春树的眸中闪动着痛苦和不解,“他是恶霸,坏透了,可你为什么总在帮他说话?”
  “如果你真这么想,我只能告诉你虽然他很可恶,但他是爱国的中国人。”我对他说,知道这话会刺激到他。
  果不其然,池春树薄唇紧抿,无奈而抑郁。
  “春树,我知道你一直对我好,可是,在你没有脱下那身可鄙的制服之前,我们最好不要再见面。我这人在这方面非常狭隘,没法不计较。我还是那句话,照顾好淼玲,代我向她问好。上次的事情我是迫不得已,很抱歉。这次——也一样。”
  “我知道,我什么都知道。拾伊,你等着,我会想办法做回自己,你要等我。”他打开我的手铐,眸里满是温柔却不便过分泄露,于是匆匆垂了睫,握住我的手用力几下又松开。
  “赶紧带那些伪冒品离开吧。我不希望你出事。”我催促他道。
  他挤入吵架的宪兵人群里,对其中一个宪兵耳语一番。那人立即手臂一举,做了个撤的动作。十多个日本宪兵从人群里分离出来,跟随池春树一道离去。
  我看向尔忠国,发现他正在看我,也不知在那里看多久了,此刻眉梢轻扬,嘴角弯起一抹莫名其妙的笑意。
  不就是阴谋得逞了吗?我猜测那抹笑意的由来。
  马上就要坐牢的人了,笑什么笑?我靠!我狠狠地挖他一眼,别过头去。
  院子里的宪兵命令在场的仆人和搬运工将地上散乱的邮包全部搬到邮车上,并将我和尔忠国押上车。
  不幸地,我和他被锁在同一辆车里,更不幸的是被同一副手铐铐住。
  日本人这么节约手铐吗?总喜欢将两个人铐在一副手铐上?我想起初到汉口逃跑的那次也是被日本人拿手铐跟池春树铐在一起。
  “不知不觉已经四点钟了。”尔忠国散漫地说道,居然躺了下来,“我想睡一会儿,记得五点钟叫醒我。”他躺下来不打紧,跟他铐在一起的我不得不往下蹲。
  看着车外那些忙忙碌碌搬货物的人,我突然感觉眼前发生的事情是场精心策划的阴谋。
  尔忠国曾说我不会演戏,也不会看戏么,拖着我看所谓的戏,还说眼下的戏就不错,虽然后来徒生变故,但看他此刻气闲神定地躺下睡觉让我无法不惊觉。莫非这一切都是他一手导演的,否则他如何睡得着?
  我拿脚踢他:“起来说话!”
  “我想躺着就没人能叫我起来。”他闭着眼睛说。
  “起来!”我又拿脚踢他,但没敢重重地踢,因为不想让自己的脚倒霉。“我上当了。你别想拿睡觉当理由装呆。”
  “你说错话了。第一,我没必要在你面前装呆,装呆是你的强项;第二,上当的人不是你,啊,纠正一下更准确,上当的不是你一个人。”
  “你欺骗了池春树!”我忿然说道。除了他,谁能将真正的日本宪兵引到这里来?除了他,谁能设计阻挠池春树的准时到达?都是他预谋好的。但他为何让自己也掉入陷阱呢?梅野岭人毕竟是日本军方的人,而他不过是被利用来干活的中国人,那个傲慢的日本视察员凭什么保他这个胆大妄为的“违法乱纪者”?
  疑团太多。我需要问清楚,更迫切想知道答案。
  “嗯,没错。”他仍然闭着眼睛,居然懒洋洋地大腿跷上了二腿,“你们都是棋子,但是为了稳超胜券,我也需要成为棋盘上的某个棋子。”
  “你再不起来说话,小心我现在就揭发你,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我威胁他道。
  “不如躺下来说话吧。”他睁开眼睛,朝我忽闪了一下长睫,又闭上。“什么叫夫妻啊,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对嘛,哪有出卖的道理?唉,躺着说话真舒服啊。你蹲着不累么。”
  混蛋!跟我玩阴招,就是不告诉我是吗?
  我躺下,逼视着他的眼睛,故意粗重地呼吸,将热热的鼻息喷在他脸上,看他还能睡得着?
  他扭过头去,避开。
  最佳明星
  “尔忠国,你要是个男人就不要跟我装蒜。”我压低声音怒道。
  他睁开眼,慢慢转过脸来,神情淡漠。“我是不是个男人你最清楚。有没有跟你装蒜是我的事情。我说过想休息一会儿,请你从现在起闭嘴!”他将自由的一只胳膊抬起,大手盖在我的脸上向后推,直至我的脑袋触到地上才撤回手掌。“不想被点穴的话就别来惹我,另外记得五点钟叫醒我。”
  他不愿意说,我也没办法,但躺着的确比蹲着舒服多了,只是……跟他躺在一起感觉怪怪的,想翻个身吧,可手臂一动便带动他的那只胳膊,死沉死沉的,只得作罢。
  不过几分钟,身旁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声,他居然真睡着了。
  我也感觉很困,但是没法像他那样淡定地入睡,这可是在日本人的囚车里;再困也得把眼皮撑开了。
  强烈的好奇心和身心的疲惫感交替折磨着我,而可以给我答案的尔忠国又以睡觉为由拒绝说话。
  他是故意的,我这么想,带着几分怒意侧脸看向身边这人。
  他的侧面线条十分美好,可能算得上这世上最好看的侧面吧。池春树的侧面也很美,但完全是另一种类型。池春树没有尔忠国这样昂扬的霸气,也没有尔忠国这么冷酷的线条,他向来是柔柔的,淡淡的,含蓄而内敛,优雅而从容,他的美给人以春暖花开的感觉,绝不像尔忠国那么盛气凌人。尔忠国像魔鬼,而池春树就像天使,可这个天使偏偏有着可恶的日本人的血统。为什么?
  我轻叹一声,努力不再想这个问题。
  外面传来鬼子催促搬运工加快手脚的声音。我想不出多久,这些宪兵就会满载而归,回去邀功领赏了。而我将跟身边这个诡计多端的家伙关在一起。会关多久?一天?两天?还是很多天?天天跟他关在一起么?不好,很不好,糟糕极了。
  我坐起来,心神不宁中目光又落在尔忠国的脸上。他双眉微锁,薄唇微抿,眉宇间依旧流荡着一股浩然正气,完全不像个恶人。奇怪的是他的脸色略显苍白,看似很疲惫。刚才醒着的时候没注意,此刻再明显不过。我不由想起他吐血那晚脸色也是这般差,又想到他身上是有伤的。他受了什么伤?为何不愿用玉蟾露?我嘱咐老六提醒他带上,不知他带了没有。心里想着,手便悄悄摸向他右侧口袋处,空的,转向另一侧口袋,依旧是空的。没带?真奇怪,难道他不仅喜欢虐人,还喜欢自虐?有好药不用,任伤口创痛,不是自虐是什么?
  我不得不想起那个曾经害怕想起的问题——他是为了省下玉蟾露给我用。可我很怕深想,因为怕自己再次自作多情。他不会这么傻,哪有好东西不用,留给一个他恨到骨子里的女人用?就算是看在他义父的份上这么做也说不过去。他有这么伟大吗?除了跟我作对,他好像没其他想法。
  我又怀疑到另一个问题上:他受伤一事到底是真是假?他这种人受过特殊训练,擅于演戏,会不会故意在我面前假装负伤以测试我的反应呢?
  极有可能。
  如果我猜测的没错,他这么做又是出于什么动机?
  对了,他说过将“妥善”处理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一定是因为这个。我的反应或者表现决定他处理的方式从而影响处理的结果。
  那我该如何表现才能让他做出对我有利的处理结果呢?
  靠,太复杂!简直是对我智商的挑战!或是挑逗!
  这方面的智商,我不行,苍白得像一张纸,早知道会遇到今天这种局面,我该广结人缘、积极社交才是。可惜,我错过了很多磨砺自己的机会,除了会观人眼色,完全不知如何应对。
  眼下唯一可做的就是验证一下他的伤是真是假?
  这很简单,掀开他的衣服看一眼即可。他正好在熟睡,不会察觉。
  刚触及他的衣服,外面传来摩托车开动的声音,看来鬼子已经装好邮包,打算离开了。
  开锁的声音随即从车门上传来,两个日本宪兵面无表情地坐进车里,根本没管里面的囚犯是坐着还是躺着。
  车开动起来。我看向尔忠国,他依旧睡得很沉,车身的晃动也没能让他醒来。
  车越开越远,车窗外的建筑物也越来越稀疏。这些鬼子要把我们带到哪里去,难道不是宪兵队?
  疑惑中,我的脑袋越来越昏沉,隐隐的,却越来越感觉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一个叫宋孝先的人让我把这个给你。”一个日本鬼子突然开口说道,递过来一样东西。
  惊诧中,我的目光看向那个鬼子手里的东西,玉蟾露。
  我忘了接过玉蟾露,只因这个鬼子的中文说得太好了,完全就像我们中国人在说中国话,而且还带着地方口音。
  不对。日本鬼子怎么有我们中国人的地方口音?
  玉蟾露被鬼子塞进我手里。“准备下车!”那个鬼子一边说一边打开我的手铐。
  “尔忠国!”我立即想起了还在睡觉的尔忠国。他没反应。
  “尔忠国,到点了!”我大声说道,“五点钟了,快醒醒!”我有些担心,因为鬼子叫下车了,他还躺着,显然会让傲慢无礼的鬼子认为他有意不敬、故意慢待太君,也会因此惨遭鬼子殴打。
  但是让我更觉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另一个鬼子轻轻地拿手推尔忠国。“醒一醒。”他说。
  尔忠国终于睁开眼睛,漠然地看了一眼面前的鬼子,点点头,一用力,坐起来。
  “五点钟到了?”他问,打了一个哈欠,随即弯着身子爬出车外。
  我不知道是否到了五点钟,刚才只是为了叫醒他瞎说的,但当我看向手镯,一惊,时间显示五点十二分,大差不差的时间。
  两个日本鬼子没说话,又爬进车里,并将车开走了。我这才发现周围空空荡荡,那些摩托车、邮
  车统统开远了,地上只剩下我和尔忠国。
  “想不想看夕阳?江滩的夕阳很美。”他张开双臂划了几下,并深深吐纳几口气。
  我的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但是大致明白怎么回事了。宽阔的江滩,宽阔的江面,到处看不到什么人。这里好像只有我们两个人。
  “这些鬼子是你的人假扮的!”我揉着被手铐铐疼了的左手腕大声说道。
  “说的不全对。”他还在做吐纳,“鬼子的确是有人假扮的,但并非我的人。我的人目前只有一个。”
  他的话让人恼火。“不管怎样,他们既然不是敌人,为什么把我们丢在这么荒凉的地方?你究竟
  在扮演什么棋子?”我连珠炮似的发问,突然有点惊慌。他不会是打算带我离开汉口吧,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就像私奔的人那样。
  哎呀,我在瞎想什么?怎么可能嘛。暗里啐自己一下。
  “你又不会下棋,告诉你也没用。”他转过身来,“走吧,前面有个码头,我们去报案。”
  “报案?”
  “对,邮包失窃案,绑架案,还有共匪作乱案。”他拉起我的手臂就走,没走几步,突然停下,好像又犹豫了。
  “你这个人太阴险了,”我愤怒地控诉他,“既然知道不会被关进牢里,为什么还把我这个累赘拖着,不怕影响你的行动效果?”
  “别小看了自己,你可是很关键的一步棋呢。”他在笑,嘴角弯成上勾的弧度。
  我在他手里挣扎了一下:“我自己会走路。松开!”
  “我当然知道你会走路,可没有你,我无法走回去。”他微微一笑,突然手臂一沉,将我摔在
  地上。
  “干什么?”我本能地抓住他的胳膊不松手。
  他蹲下身,大手摁住我的心口不让我起来。“演一出好戏啊,给你个当明星的机会。”说着,将我的头发弄乱,并扯开我的衣领,用力将好端端的衣服撕开一道豁口。
  “你想干什么?”我大叫,他的手居然又压在我的胸口。
  “强。暴你。”他冷冷地看着我,“你可以呼叫,想喊什么都可以!”
  “救命啊!”我本能地惊叫,并开始反击,因为他的手正伸进我的裤腰内。
  “不错,就这么喊,你的嗓音既动听又响亮。”
  我突然顿住,停止了叫喊。“你是故意的。你这个大混蛋,大骗子,把手拿开!”
  “好戏刚开始,不能停。你今天表演若成功了,将来极有可能比阮玲玉、蝴蝶都红。”
  “放你的臭屁!”我刚骂出口,他的手已经伸进我两腿之间,身体也压上来。
  令我惊恐万状的是尽管隔着衣裤,他那铁棍般的硬物还是带着热力顶上我的大腿。
  “尔忠国,你答应过我不碰我的!”我张大嘴巴,不可置信地瞪着他。他为何突然兽性大发?就在这光天化日之下干坏事?
  他无奈地摇摇头,一把扒拉下我的裤子。微凉的风灌进来,身体一阵抖瑟,随即被一个热热的硬物顶住。
  “啊!救命啊!”我不顾一切地大叫起来,使劲挣扎。
  他高高地撑起身子,俯视着身下凌乱不堪的我。我一边大叫,一边毫无意识地瞪向他刚才抵住我花底的那个玩意儿。妈呀,好大,好粗,好可怕!“救命啊!”我厉声尖叫,不停地叫,双脚胡乱地踹向他。
  没料到的是,他真被我踹翻在地,而且没再爬起来袭击我。
  我急忙系好裤腰,爬起来朝四处看,远远的,有人往这里奔过来了,不止一个人,很好。这下,
  这个如狼似虎的流氓兔没机会祸害我了。
  “救命!救命!”我挥舞着双臂朝远处的人呼喊,刚想跑,脚被人攥住。
  “好了,可以停啦,喉咙喊破就没法当明星了。”尔忠国冷幽幽的声音从身后的地上传来。
  我转过头看向他,他坐在地上,脸色越发苍白,手捂住腰部,头上冒着冷汗。
  我想起他刚才对我的所作所为,怒意勃发,立即将他扑倒,骑在他身上,抡起拳头就砸。
  “打你个臭流氓,打你个伪君子!”我一边砸他,一边骂道。
  他没躲闪,任我打他,但我只打了几下便住手。他的脸色太差,不对劲。
  他明明这么虚弱为何还要冒犯我、找抽吗?我从他身上爬下来,发现他的裤子早已穿整齐,仿佛刚才大发兽性的是另一个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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