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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部分

空间之农女皇后-第417部分

小说: 空间之农女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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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吱……”

    长眉叫着,将两只小小的爪子放在了脸颊边,闭了眼,示意屋里的人在睡觉。

    追风会意,他拿出火折子,推开了屋子的门,见到堂屋里头挂着道白布帘子,帘子后影影焯焯的透着棺材影子,苍术和皂角的味道从空气中飘出来,却掩不住庄子里的尸臭气。

    院子两边的厢房紧闭,包括主屋在内,全部都黑漆漆的,他举着火折子率先进了屋,抢到床榻边,掀开帐子时,却见榻上有被子堆拢,掀开后,被子下竟然无人,只有一条褥子被卷起来藏在下面。

    “不好,人不见了!”

    其余的几人也见到如此,没等追风下令,便在屋子里搜了起来,床榻下、衣柜里、柴火垛,甚至是寄存在这里的几口棺材中,都一一的搜过了,然而却并不见申由甲的踪迹。

    “怎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凭空消失?”

    追风和逐月带着几个隐卫,连墙壁和地面都敲了,想找到夹层或地下室,结果却什么都没有找到,那申由甲,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长眉急得‘吱吱’叫,它分明看到他撂下帐子睡觉的,怎么就不见了呢?莫非,他也跟主人一样,有一个神秘的空间可以自由出入?

    可是,不会啊,他要是有空间,又何必藏在这臭烘烘的义庄里呢?

    大伙儿搜了一遍又一遍,就差没掘地三尺了,最后还是没找到,长眉只好用意念联系了采薇,让她派鹦哥儿看一下,找找看那个申由甲到底藏在了哪里。

    采薇收到信息,急忙派出了鹦哥儿,鹦哥儿飞到空中,用透视眼看了一会儿,惊讶的叫起来:“主人,我居然找不到了!”

    采薇惊愕:“怎么会找不到呢?你不是三千里之内的蚊子都能辩出雌雄吗?有怎么会找不到眼皮子底下的一个大活人?”

    鹦哥想了想,说:“那家伙应该是易了容逃走的,他的脸已经不是原来的那张脸,否则,我不是找不到他的。”

    易容逃走了,还有几分本事吖!

    看来,一定是左家山的大当家出现,打草惊蛇了。采薇有点沮丧,连鹦哥都找不到的人,又有谁能找得到呢?

    这时,鹦哥又叫起来:“主人,那间堂屋的棺材底下有一条密道,密道直通向城里,那厮应该是从地道里逃走的。”

    采薇的心中一动:“看一下,密道通往哪里?”

    鹦哥看了看,惊道:“我看到了,这条密道通往刑部的大牢的方向,只是还有大约半里地的路程没挖到,中途在一个民宅的井里还有一个出入口。”

    太好了,这条线索太重要了!

    显而易见,是有人想挖密道进大牢里救人。

    刑部的大牢里关押的都是要犯,诸如宁丞相、辅国公、之前的李大将军等,还有一些触犯国法的皇室子弟、公子王孙……

    这条密道长达数十里,至少也得挖个一年两年才能挖出这么远,宁丞相和辅国公是刚刚进去的,应该不会是救他们的,推算一下时间,采薇了然,一年之前,这里确实进来一位大人物,就是前护国大将军——李凯峰!

    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李凯峰在朝经营多年,根基深厚,凭他的势力,就算是被下了大牢,想要在新起点儿风浪还是做得到的。

    其实,若不是她有空间作弊器的帮忙,这位大将军早就成就帝业,做了皇帝的龙椅了,哪会像现在这样身陷囹圄?

    采薇的本事他也见识过,想必他也知道,只要有采薇在,他注定永远都无法翻身,所以,才一心想杀了她,意图复起!

    想当时,因为采薇怀着身孕,想给包子们积点德,所以不忍心杀人。虽然李凯峰犯下谋逆的大罪,但念在他当初曾竭力扶持南宫逸登基上位的份儿上,给他留了一条性命,没想到当初的一片好心,给自己留下了无穷的祸患,看来,有些人,是可杀不可救的!

    想到这儿,采薇命人立刻去请南宫逸过来,跟他商量此事。

    这会儿,南宫逸正在刑部的大牢里,亲自审讯宁丞相和辅国公,已经审问了两日了,这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否认自己跟白芷有关,拼命的叫屈,宁丞相更是以头撞柱,要以死明志,幸好被人救了下来,才没有死成。

    听闻采薇找他,南宫逸便暂停了审讯,回宫去见采薇。

    采薇把自己查到的事儿跟南宫逸说了一遍,随后道:“逸,我怀疑母后和朝瑰的死也是李凯峰做的,就是要离间了咱们,他好借机翻身,我的本事他亲眼见识过,想必他也知道,只要有我在,他这辈子都无法翻身,所以,想要成事儿,就必须除了我或者让咱们反目,而他设计的朝月和母后的死因,不正是能让咱们反目的吗?”

    采薇的话,让南宫逸的脸冷肃起来,他沉着脸,狠戾的说:“若被朕查出是他杀的母后,朕定将他五马分尸,以儆效尤!”

    想要查李凯峰并不难,因为他现在就在刑部的大牢之中,只要盯紧他,不打草惊蛇,他的那些爪牙迟早会一网打尽的!

    ……

    汴州,青县

    沈知县自科举出,仕便一直在青县做官,到如今已经十多年,一路从县丞做到县令,官途一直坦顺,这次调任京城,上头给他升了一个六品承议郎的官儿,沈知县接到调令后,匆忙和下任知县交接了公务后,便一锤定音,定于九月二十四启程进京,也好早早给下任知县腾出宅院来。

    夫人崔氏早便带着丫鬟们收拾好了行李物品,这次进京,府中放出去一大批的下人,一些不便携带的物什都贱价卖掉了,一时间,整个府邸变得空旷了许多。

    菊花嫌弃自己的院子寂静,吵着闹着非要挤到爹娘的院子里去住,就住在东厢房里,每日爹出去办事时,她便跟娘亲崔氏作伴,或打点行装,或忙着玉亲戚朋友作别,没空再去后花园了,也就一直没有再见到莫子离。

    到了二十四这日,一早天还没亮,菊花便被小葵唤醒,穿衣梳妆,少许用了些糕点,天色还是灰沉沉的,她已经被扶上了马车。

    这次她身边只带着自己的奶娘周妈妈,并小葵小白两个二等丫鬟,春丽和春秋两个不入等的小丫鬟,再便是两个粗使婆子。

    此番远行须得走上月余,这一个月的时间都得在车上度过,沈大人是个享受惯了的,怕坐车劳累,便特意定制了三辆带着睡榻的大车,他们三口人每人一辆,在车里坐累了时,还可以躺下来休息。

    下人们统乘后头的下人马车,几个人坐在一辆车里,虽不用他们用脚走路,但是在路上想睡觉却万万不能。

    此番进京,大抵是不会再回来了,沈夫人崔氏把能带走的东西都带走了,足足拉了三十辆马。这还不算被镖局押走的十车细软、文玩古董等好东西。

    今儿出发时,菊花又看到了莫子离,他依旧是从前的那副模样,神色淡淡的不愿与人交流,一个人牵着马站在二门外,别人跟他说话他也不怎么搭理,遗世而独立。

    菊花瞅了两眼便放下车帘,不再多加关注,母亲崔氏跟舅舅和舅母们告了别,蹬车没多久,沈大人也出了府门上了马,马车滚滚而动,一路缓缓往城外而去。

    出了城,车队停下来,沈知县和一些前来送行的朋友们寒暄了一二,这才重新上路,这次进京的时间很赶,上头要求沈大人一个半月内就要报道,可他处理家务就用了十几天,所以,想要按时抵达京城,需日夜兼程不算,必要时还得走小路。

    三日后,菊花一行便到了汴州府最南端的榆树县,出了榆树县,就不再是汴州的界地了。

    晚上时,菊花躺在客栈的小床上,摊着手脚由着小葵跪在旁边给她拿捏着酸痛的双腿,奶娘周妈妈坐在旁边笑着道:“姑娘松泛松泛身子骨,就早点儿睡吧,明儿咱们抄小路进惠州,走的都是山路,路上颠簸得很,明儿想在车上睡觉是不能够了。”

    菊花闻言,懒洋洋的点了点头,答应了声:“是!”

    其实,对她来说,马车颠簸倒不算什么,就是路上的灰尘很烦人,那些细细的尘土一股股地往车中钻,行一日的路,每日入住客栈时那是真的风尘仆仆,一点都不为过。

    有时候客栈简朴了还无法沐浴,这三五天的功夫菊花已到了忍耐的极点。

    周妈妈瞧了菊花一眼,见她兴致缺缺的样子,便哄她开心,说:“听说明儿咱们走的向阳山风景是极好的,尤其是这秋日,漫山遍野都是红叶,可好看了,老奴听护院元宝说,有段山路在一处山涧中,悬崖峭壁,临水陡峻,当初开这条官道不知废了多少人力功力呢。姑娘不是最爱瞧风景的,明儿且得好好瞧瞧,这一进京,往后再难有行远路的机会了。想再看到这些山山水水,就不容易了。”

    菊花听到有风景可看,顿时高兴起来,这几日在路上,母亲都不许她把头伸出去看街,说是怕被人看了去,一整天只能闷在小小的车厢里,都快闷得发霉了,如今听得可以赏景,而且在山中又不怕被人瞧见,可以尽情的赏看,她顿时眉开眼笑,对小葵道:“行了,别捏了,你赶了一天的路了,也累的很,快早些安置吧,明天咱们进山看景。”

    菊花见到周妈妈口中所言的那条险峻山道是在翌日的过午时分。沈家的车队深入了向阳山,山道果然越来越狭窄,转过一处弯道,眼前便豁然出现了一条断脉。

    山道靠着一边陡壁蜿蜒盘旋而上,另一侧便直接临了山谷,谷下一条长涧南流而下,河道狭窄,溪流湍急,间或大小瀑布,百丈垂流,远望飞雪,听之风起,映衬着谷间秋日山景,风景险峻而阔朗,极为入目。

    马车缓缓驶上山道,速度便放的极为缓慢,那山道并不算很窄,能容得下一辆双马并驾的马车,沈府即便是主子乘坐的马车也算不得宽大,故此马车行在中间,旁边还能跟随一队护院。

    为了防止意外,车夫们早便下了马车,一左一右,车夫和护院牵着马儿往前走。菊花将车窗推开瞧着远处飞溅的瀑布,湛蓝天空下掠过的不知名鸟儿矫健轻灵的身影,感叹着风景之秀美奇绝。

    莫子离骑着马,走在车队的后面,一双眼睛不时的掠过前边的某辆车,虽看不见车里的人,极佳的耳力却能在众多的马蹄声中和车轱辘的滚动声中,依稀的捕捉到某人惊喜的娇呼。

    “哇,好漂亮……”

    “哦,蓝色的小鸟诶……”

    “嘤嘤嘤,我要下车去看……”

    莫子离低下头,嘴角隐隐浮出一抹浅淡的笑意,虽看不见她,却可以想象得出她此刻的模样,或震惊的捧着她的小包子脸目瞪口呆;或咬着手指头一脸的惊喜;或撇着嘴满脸的委屈……

    总之,每一种表情对他来说都很熟悉,都可爱的很!

    车子缓缓的行驶,大约又走了一刻钟,快走出这片悬崖峭壁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一只突然飞出来的鸟儿惊了湘云的马,那马儿受惊后,嘶鸣了一声,扬起双蹄,撒腿向旁边冲去,车夫和守在马车一侧的侍卫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没等他们拽到辔头,马已经带着车厢一起坠入了万丈深渊。

    “湘云——”

    菊花的耳边最后响起的,是已然有些破音的叫喊声。

    马车天旋地转间,她已从车中飞了出来,耳边叫声远去,只剩下呼呼的风声,头顶湛蓝的天空飞旋着,菊花只来得及大口吸入两口空气,整个人便澎得一下坠入了深深的河水中。

    河道狭窄,两边怪石嶙峋,河水中更是遍布了礁石,好在她并未跌落到石头上,饶是如此,她沉浮进水中也感觉胸背一阵钝疼,像是被一座小山压住了似的。

    秋日的河水,即便是午后时分也寒意渗人,冰冷的水四面八方席卷而来,眼前一片浑浊,出于本能,菊花拼命的划水往上游,虽然她的身体结实,可到底稚嫩了些,与这湍流的河水较量,很快就败了下去。

    几番努力,莫说游上岸去,便是勉强冒个头游动两下都是艰难,很快便被河水又扑打席卷下去。这时候人的力量真的太微弱了,就若蚍蜉撼树,根本无从反抗。

    她试图抓住河道边儿突兀狰狞的岩石,稳住身子,可费力靠近些河边便被尖锐的石头撞地右腿一阵钻心疼痛,她敢肯定,倘若她再坚持往水边去,不等抓住山石,她便得被突峭的石头撞成碎末。

    身子越来越冷,力气也越来越小,连头脑都有些昏沉起来,加之被河水扑下去时难免吃上两口冰冷的河水,菊花只觉身子越来越僵,一颗心也一点点的往下沉。

    可即便这样,她仍旧费力地想着办法,努力往上游动,只是没坚持多久便听到前头飞瀑声,哗哗的河水飞溅声像是催命的音符,菊花挣扎间望去,果然瞧见不远处河水当空一断,听那落水飞溅的声音,这个瀑布绝对不小。这若是坠下去,当真不知道会不会一下子便丧了命。

    菊花睁着迷蒙的双眼,用尽最后一丝力量想要挣脱纠缠着身子的河水,可到底是蚍蜉撼树,河水卷着漩涡将她不停的往下带往下扯,双手失去最后的气力,菊花整个人都被带了进去,冰冷的河水淹没了头顶,她闭上双眼,四周都仿似沉寂了下来,似能听到死亡的呼声。

    完了,这下子死定了,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菊花绝望的想要放声大哭,可却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她是爹娘唯一的孩子,要是她死了,爹娘一定会伤心死的,将来谁给爹娘养老送终啊……

    就在她绝望之际,腰间蓦然一紧,只觉什么东西像有力的铁索一下子箍住了她的腰肢,接着她整个人便被一拉一扯,跌进了一个坚硬又温暖的所在,菊花本能地伸出手攀附上去,死死缠绕。

    那力道倒也没让她失望,带着她一下子便蹿出了河面,新鲜的空气涌来,菊花像濒死的鱼儿般大口大口地贪婪地吸气,头脑还没清醒过来就听耳边蓦然传来一声沉喝。

    “闭气,抱紧!”

    那是个男人的声音,嗓音低沉,音调平稳,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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