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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再丑也是驸马 作者:六莲(晋江2012-10-24完结)-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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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天下都是我阿姐抓我回宫的公告。元日里我这个唯一的亲人居然出去拐男人,连陪她过节都不陪,她定是发飙了。
  本宫顿时心神不宁,与此同时竟发现自己的玉牌不翼而飞。这后果直接导致本宫在度小姐面前没发挥好,直接被扔出了大门外。
  本宫顿时成了连家都不能回的无业游民。乔扮灌木,挖墙角钻狗洞好不可怜,最后终于扮作一名府上的挑水下人,混进了府中。等打听到了牢渊的下落时,本宫的水桶直接摔成了两半,心也凉了半截。
  到底是来晚了。牢渊没有辜负了他的姓氏,被锁入了度府的惩罚家奴的地牢之中,饱受度小姐的羞辱。据说他一直不肯低头,小姐似乎要放女下人进去强夺了他的清白,之后要让他再也成不了男人。
  我的手一直在不停的抖,心从未有过的慌乱。没了玉牌的我,根本有些手无足措。
  开始一个令牌一个令牌的翻。不由得懊恼无比,这代表身份的玉牌没了,如今山寨横行的街市,令牌根本没什么效力。倒是这从某个花楼拐回小倌顺便拿来的良药——
  本宫差点忍不住要仰天狂笑了。
  于是,第一晚。
  地牢的所有守卫全都被迷香弄得不省人事。
  本宫倒地的那一刹那,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
  自己忘吃解药了。
  理所当然的和那群守卫一起昏迷了一晚。
  第二晚。
  本宫吸取教训,同时下了双倍的剂量,终于没再重蹈覆辙。
  撒丫子跑进地牢去,一间间牢室的翻找,同时祈祷牢渊不要已经被折磨得认不出样子。
  终于,我在地牢的尽头找到了他。
  他手脚都上了锁,全身在地牢的阴影里,高大的身躯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吊立着,身上无数鞭痕,几无完肤。伤口有的已结痂,有的过深的还在慢慢渗着血,顺着英挺的臂膀一滴滴掉落下来,在脚下凝聚成一朵朵艳丽凄惨的花瓣。
  一日不见竟是天差地别,心突然一阵剧痛,我双腿一软跪在冰冷的地面,不知是吓得还是心疼的早已哭花了脸,一边没形象的哭着一边像个丢了魂的木偶,用力扯着昏迷倒地守卫的衣服,翻找着链锁的钥匙。
  手哆嗦了好久,几乎要把旁边那几个守卫的衣服全扒了,才抖着手拿出一大串钥匙模样的东西,因为不住的战栗清脆的金属轻响荡在这空洞的地牢中。
  之前的马车撞翻的旧伤被牵动,我疼的浑身抖得更加厉害,却生怕其间惊动了度府其他的人,努力撑起来去挨个试链锁的锁孔。
  心里不住祷告,若是这里的钥匙一个也不是,真正的反而在那度小姐身上,以他如今已是如此严重的伤,恐怕真就撑不了多久了!
  一想到这里,反而没骨气的哭的更是厉害。鼻涕都拉成了长线。
  满头大汗,没试过的钥匙逐个减少,正当我愈发濒临绝望时,突然一声轻响,锁开了。他的身子一斜,倾伏下来。
  我一个没准备,直接被他压倒下去。幸亏后面有几个昏迷的守卫垫身,否则我真就要摔成植物人了。
  心有余悸的手扶上他的腰脊,感受到手下刚毅强劲的身躯我不由得一个脸红。
  现在可不是犯花痴的时间。迅速摇了摇头,我清醒了一下脑子,目光掠过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哆嗦着解开自己还未拆去的绷带开始给他缠绕,希望能暂时止血。
  “对不起,我把玉牌丢了,我来晚了。”喃喃说着,我把几个守卫的衣服真的扒了下来,给他重新穿戴好,颤着手拿着解药,犹豫着是不是要给他吃下去。
  他若醒来,可能承受住这般剧痛?可若不醒来,我怎能拖着如此重量逃离府中?
  心中七上八下的,手却已作出了行动,一颗药丸子已经塞到他口中,我很粗鲁的拍了拍他后背,又掐了一下他的脖子,自认为他已经吞了下去。
  可他究竟是被迷昏的,还是被折磨到不省人事的,我已经无法辨认。总之,他没有立刻转醒。我只好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往外扛,突然羡慕起那些乞丐口中的人猿泰山来。如此境况,的确需要这样的女人存在。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月过中天时,我和他终于晃荡在了马车上。车夫看见我们两位病患,起了怜悯之心。我疲惫的和仍旧昏迷的他靠在马车里,向我曾经呆过的一处避暑山庄上行去。
  “这……这是哪里?”
  仿佛在梦中,我突然惊醒,见他慢慢撑起身子,眼中渐渐清明。
  “别说话。”我心狂跳起来,这辈子从未有过这般感觉,“否则就算我这个绝世郎中,也没法再救治你了。”
  他倏尔目光正对了我,那眼在冥冥暗夜中竟如映了漫天辰星,“是你?”
  睡意全无,疼痛顿时铺天盖地袭来,我忍着痛苦,低吟道,“我的迷香撑不了几个时辰,家奴潜逃,恐怕他们迟早要追来。现在是在通往三郡主梁山避暑山庄的路上,希望他们暂时不要想到这里。你现在感觉怎样?其实清醒这些伤口会让你很痛苦的——”
  他逼人的目光竟让我觉得脸颊都灼烧起来,忍不住目光躲闪。如今这姿势甚为暧昧,我的胳膊还扶在他背上,而他的臂膀也搭在我的肩上,微微一个抬头,我的额头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呼吸。
  “为什么要救我?”
  早料到他会这般一问,但真实到来时那股低沉的嗓音却让我顿时招架不住,突如其来一股眩晕。
  他倏尔苦笑一下,“这样去救一个竖子,一个人人得而羞辱唾弃的丑男人,好像这并不在补偿之列吧?”
  “自是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
  我咬牙豁出去一吼,精神紧张身子一绷,顿时直觉身上无数个伤口刹那间钻心的疼痛。
  察觉到他身子突然微微一僵,我不顾一切的抓住他的手。
  “不错,补偿什么的都是借口。从第一眼我就认定了你是我的良人,在我眼里,大空的那群美男子都是娘娘腔,我从不认为你长得丑!我一直想让你努力注意到我,而不是让你长时间把眼神放在你表妹身上!”
  “你可知你都在说什么?”他的声音里带了一丝压不住的惊异。
  “当然知道!”我呼吸急促的望着他,“我从未把自己的感情当做儿戏!”
  他目中一震,“怎么可能……”
  “牢渊!”我情不自禁的喊出他的名字,心中有些急切他的反应。马车却突然一个大幅度的颠簸,紧接着觉得窗外有火光闪过,车夫一声惨叫划破夜空。
  “车子!”我大惊失色,还未等起身,便觉得整个天地都开始颤动,马儿明显受了惊吓,发了疯的狂奔起来。一时颠地我直不起腰身,各处伤口更加疼痛。
  “不要再乱动了!”低沉的声音在耳畔稳稳响起,我被大力拉入一个坚实有力的胸膛,慌乱中搂住他的腰身,隐隐的马蹄声和山路尽头的黑影顿时让我的心沉到谷底。
  我抖着嗓子叫道,“他们来了!”
  为什么我一个郡主要落到如此田地!我这辈子都没想过会有此劫数。我狠狠咬痛下唇,如若此次能够生还,我定放不过度府全家!
  却突然听到破空的几声响动,他们竟敢放箭!我顷刻间面无血色。
  “家奴叛走,杀无赦!”
  “那车里是这个国家的不祥,谨遵小姐的命令,杀了他!”
  立刻在颠簸中趴下身子,却瞥见牢渊额头上如雨的汗珠,他定是在忍受着浑身的剧痛啊。
  各种箭矢在车厢里弹跳着,有一个竟力道不减直袭过来。所有只是发生在那一个瞬间,等我反应过来时,只觉得后背近肩处已经生生割裂开来了。
  “芳迷!”混乱中,似乎有人这样叫我。可我已经痛得再也听不清什么了。
  看着他幽深的黑眸,直想记挂着就这样一辈子。只记得自己当时扯动着嘴唇露出一个苦笑,“本想只帮你挡挡鸡蛋,这下子可赔大了。”
  然后便在马车突然失重倾斜的那个刹那,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通往避暑山庄的路,似乎是在一个山崖上呢……
  这拐人的第四场,是赢还是输?

  
  ☆、悲伤的流言
  本宫记不清是第几次从鬼门关回来时,是个蝉鸣闷热的午后。
  浑身的酸痛让我这辈子都不想起来,听觉却变得灵敏异常。
  屋外似乎有两个人在对话,我能听到牢渊的声音。太好了,他似乎没事。
  却不知那日我们似乎摔下了山崖,又是如何大难不死的?可是这户人家救了我们?
  却听有老者的声音响起。
  “你也真是铁打的身子,你受的伤绝比那姑娘重多了,却早一天醒来,恢复这么快老朽都难以置信。真没看过你这样的男人,我知道你就是牢渊,对吧。”
  “前辈……”
  “好了,不必说了。我知道你定是挺在乎那姑娘,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真是老天让你们生还。瞧你最后还把那姑娘护在怀里,她倒是这一路没有摔伤,你当初那伤势可把老朽我吓坏了。”
  “她……是为我受的箭伤。前辈大恩大德,在下没齿难忘。”
  我听到牢渊略带些沙哑的嗓音,顿时心跳漏了一拍。他是一直将我护着摔下了山崖?胸中一个震荡,他本就受过那样的鞭伤,竟然……
  “呵呵,没什么,只是看到你,想起我那可怜的儿子。两情相悦并非易事,老朽我怎忍心让你们任一生命有何差池呢?不过老朽我好劝一句,我听说过你牢公子,虽然从未看低过你,但眼下这脂粉王朝,男人还是弱不禁风一点好,这样才能招女人疼。”
  “我……我们,并不是前辈想的那样。”
  老者没有说话,反而哈哈大笑起来,“年轻人,幸福有时就在身边,要好好抓住它,别让它溜走。”
  牢渊似是隐隐咳了咳,再开口时已是另外一个话题。
  “不知令郎患的又是何病?前辈妙手回春,怎生对此束手无措?”
  “因为,忠儿他……他患的是心病啊。”
  “心病?”
  “牢公子,实不相瞒。是人都有难以启齿的事情,是人都有羞耻。我的儿,就是被宫中那个三郡主糟蹋坏的。”
  我只觉脑袋轰的一声响,难道……难道他家的那位公子是……
  “糟蹋?”
  牢渊那低沉的一声仿佛重锤敲打在我的心上,让我一下子喘不过气来。
  这老头子究竟在胡说什么?
  “我儿很少出户,那日因我身体不适,他就代我上街买药,却没想,没想到当朝的三郡主及笄的前一年要在民间抓三百五十六个面首,那时京城的日子都是以每日被抓的公子命名的,我们隐居山上,全然不知,如同狼入虎口。我儿躲闪不及,落入了那女淫|魔的手中……”
  我眼前闪过一抹残影,然而记忆有些错乱,一时把控不住老头接下来会说什么。
  “当晚那女淫|魔就要招了我家忠儿服侍,忠儿就那样被她轻薄,失了清白的身子,第二天醒后他便不愿活在这个世上,遂服下了我新研制的一种无药可解之毒。我老朽这么多年就他这样一个孩儿,怎舍得他就这般去了,拼死留下他最后一口气,但它随后就如此瘫痪卧床不醒,如今有个半年时间了。”
  投毒的泉神医家的公子!
  我突然想起来。可是真实却和他讲述的相距十万八千里。我秦芳迷虽然拐了三百六十五个好男儿,可从未轻薄过他们,更遑论夺取他们清白的身子。如此一来,这老头可真给我扣上了个巨大的帽子,让我一时被冤枉的好苦,苦的顿时满眼热泪。
  早忍不住全身酸痛,爬到门边上想去掐死这个老头。却瞥见旁边牢渊挺拔的背影时鼻子一酸。
  我倒想看看他会有什么反应。要想真的和他在一起,不可能隐瞒身份一生一世。
  手指陷入门框中,我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到头来,也不过是些传闻罢了。”我听见他这样说着,却仿佛在说服自己,脸色苍白如纸。
  “那样的女子,没有行动哪来的传闻?身正自然不怕影子歪。眼睛长在群众的脸上,大家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抹黑好人。”老人的话语一下子把我打入地狱。
  “三百六十五名……如此的兴致。”牢渊沉默了一会儿,慢慢抬头,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如今已过了元日,她可是集齐了?”
  “定是了。自我儿出此大事后,我就一直盯着这个郡主,虽然一介草民也无法对皇家做出什么来,但她的每一件事,我都会好好地诅咒一番。总有一天,她会遭到应有的报应。”老人愈说愈激动,“本以为一年之期已到,她这收面首的恶行也会终止。却没想到——”
  牢渊突然低低咳了起来。
  “公子可看到了城里到处张贴的告示?那女帝正到处找她哩!却又不知这淫|荡的女子又跑去看上了哪家的男子,到现在还没回宫!她要是消失在民间,定是看上了哪家公子准备拐走了!”
  牢渊咳得更厉害了。他终于找到空隙开了口,声音似是十分痛苦,“她对每一位男子……都一样?”
  “嗯,有什么不同呢?就像我家忠儿一样。只不过有些男子敢怒不敢言罢了,她那秦央宫……” 老人慢慢寻思,“哪一个不是看上了就拐跑,喜欢了就相处着逛大街一阵子?不过是个把月,身边的就又变人了。那三百六十五个男子她任意轻薄了个遍,每个都要相处一段时日。那花言巧语不知骗走了多少男人的心呐!其实有时我倒挺羡慕牢公子,人相貌丑些也算是种福气,至少不会落入那女魔头的手里!”
  他仿佛失了神,良久喃喃,“是……么。”
  “呵呵,不过我看公子也最好防一防,谁能知道她一时起兴又会做出什么,说出什么?说不定哪天她起了什么征服的心思,想要得到天下第一丑男的心呢。”
  “休得胡言!”我再也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门,泪早已如泉涌。在那老人震惊的目光中,我哭着喊道,“谁说我三百六十五名面首都轻薄过了?谁说我对待所有男子都一样?谁说……”
  我忍不住跪在地上抽泣着,“谁说我对牢公子只是征服的心思,而不是真正的喜欢呢?”

  
  ☆、义结金兰
  “你……你醒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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