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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牧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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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杜公子也在,柳某这里有礼了。”柳一条拱手还礼,然后竟直走到公孙贺兰的床榻前,示意他躺靠在床头,道:“贤弟莫要乱动,免得再伤到了筋骨。”
    “无碍的,大哥怎么像个小媳妇儿,也太过小心了。”公孙贺兰靠在榻上,伸手向柳一条和杜之贵示意道:“大哥请坐,子贵兄请坐。”
    在一旁边侍候的下人,知趣地给柳一条搬上来一只坐凳,柳一条与杜之贵双双坐下。
    柳一条看着公孙贺兰道:“观贤弟气色上佳,贤弟的内伤应已经大好了吧?”
    “托大哥的福,已然无碍了,只是这腿骨和胸前的索骨处还时有隐痛,”公孙贺兰苦着个脸,道:“那个老阉货真是手狠,仅一击就把小弟揍成了这副模样,现在小弟怕是还要在这床榻之上躺个整月才能下床了。”
    公孙贺兰性子有些随公孙武达,是个急性子,一刻也闲不住。让他在床上硬躺一个月,就好比是囚虎于笼,还真是难为他了。
    柳一条笑道:“贤弟莫要着急,俗语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这种伤需要静养,乱动只会让伤势更加严重,那样躺得也就会越久了。”柳一条沉吟了一下,道“嗯,待再过上两日,你的伤势真正稳定下来,为兄送你一件可以代步的礼物,包你能够自由下床走动,且又不会触及筋骨。”
    看到公孙贺兰的样子,柳一条不由想起一样东西——拐杖,而且是双拐。后世人腿脚摔伤之后常用的一种代步工具,结构简单,构架合理,寻常的木匠都能做起。公孙贺兰要是有这么一副,就不必再受这丁床之苦了。
    “真的?还有这种东西?”公孙贺兰再一次坐起身,略带兴奋地向柳一条乞求道:“不若大哥现在就给小弟吧。小弟的伤势已然大好,而且呆在这床榻上实在憋闷的紧,这才几天的功夫,小弟就觉得骨头里好像有虫豸在嘶咬一般。”
    “这个嘛,急不得。”柳一条微摇了摇头,断然地拒绝道:“你的伤好不好,并不是由你说了算。需知这内伤比之外伤更为难愈,要有郎中诊断过才算稳妥。来探你之前,我已先去询过郎中,所以你就再安心地在这床榻之上呆上几天吧。”
    “柳公子言之有理,贺兰兄,伤势为重,静养才是上策。”杜子贵也在一旁插言劝道:“筋骨之患最难痊愈,以子贵之见,即使柳公子真有可代步的工具,也还是不用的好。”
第102章 画像
    “贺兰兄是未来公孙家的家主,身子金贵,可再经不得什么意外。”杜子贵说得情真意切,不过柳一条却从他的话里听出一些敌意,针对于他柳一条的敌意。
    这个小公子哥什么意思?柳一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看了杜之贵一眼,以前好像没有得罪过他啊?
    公孙贺兰虽然大气,但却不粗鲁,自然也听出了杜之贵话里的一丝苗头,脸上顿时有些不快,他对杜子贵说道:“小弟谢子贵兄挂怀了,不过这世上本就没有尽善尽美之事。小弟也不是那种经不起风浪的娇贵公子,如果大哥真有能使我站起来的器具,即使有一定的风险,我也定会试上一试。”
    公孙贺兰看了柳一条一眼,道:“而且,我相信大哥的东西,定不会让我失望。”
    听了公孙贺兰的话,柳一条笑了。直到现在他才发现,原来公孙贺兰这小子竟是这么地可爱。
    柳一条点了点头,站起身来,向公孙贺兰赞道:“贺兰贤弟所言不错,好男儿行于天地之间,胸中当有浩然之气,岂能为一点小小的意外和危险就怯步止身,让人贻笑?”
    “一条贤侄所言甚是!大丈夫理当迎难而上,哪有知难而退的道理!”随着这声粗犷的声音,公孙武达推门而入。公孙文达也跟在他的后面。
    “公孙伯父!”柳一条与杜子贵赶紧起身上前躬身行礼。
    “嗯。”公孙武达点了点头,赞赏地看了柳一条一眼,柳一条刚才的话,深得他心。
    在下人搬上来的凳子上坐下,公孙武达向柳、杜二人摆了摆手,道:“两位贤侄也都坐吧,在老夫的面前,不必过于拘谨。”
    “谢伯父!”两个人又冲公孙武达哥两行了一礼,这才又再次坐下。
    “大伯,您此刻过来,可是不什么要事?”公孙贺兰把身子往后靠了靠,轻声地问道。
    “哦,我这是来跟你们辞行的。”公孙武达慈爱地看着公孙贺兰道:“现下刺客已被抓获,小兰儿的伤势也已基本稳定,再加上京中还有诸多事务需要去处理,所以,今日上午,我便要返京了。”
    “啊,大伯这就要走么?”公孙贺兰坐起身来,脸上有万分地不舍。对公孙武达,他在心里有一种很深层的崇拜,可比对他那老头子老爹要亲多了。
    见公孙贺兰如此,公孙武德一瞪眼,道:“莫要作此等小女儿态,我公孙家的男儿岂可如此?!长安距此也不过半日的路程,你要是想念大伯,待伤好之后挥马便来长安寻我便是。”
    “嗯,大伯教训得是。小兰儿失态了。”公孙贺兰忙敛去心下的不舍,道:“不知大伯准备何时起程?小兰儿下不得床榻,怕是不能起来相送了。”
    东宫之内,一中年文士被一内待领着进了太子的书房。
    书房内,李承乾正与李纪和小声叙话。
    “臣,刑部侍郎阎立本,见过太子殿下!”阎立本恭敬地弯身向太子行了一礼。
    李承乾坐直了身子,看了阎立本一眼,点了点头,道:“阎大人不必多礼,且先坐下吧。”
    阎立本又行了一礼,道:“谢太子殿下赐坐。”之后便小心地弯身坐下,双手接过侍者递上来的茶水,抬起头来小声地问道:“不知太子殿下深夜召下官前来,有何吩咐?”
    李承乾端起茶碗轻吹了吹,又将茶碗放到桌上,看着阎立本,道:“孤听闻阎大人除了文采出众外,还作得一手好画,且尤擅于描绘人物神情,所画人物,无一不与真人相似。故此,孤便想请阎大人为孤也作上一幅。不知阎大人可方便?”
    “太子殿下有命,下官岂敢不从。”阎立本站起身,向李承乾拱手道:“请太子殿下为下官供些笔墨纸砚,下官这便为殿下泼墨一幅。”
    “诶,这个不急。”李承乾摆了下手道:“此次请阎大人所画之人并非是孤,而是另外一人。且此人有些特殊,现并不在这东宫之内。”
    李承乾看了旁边的李纪和一眼,道:“而且此人的真正样貌也只有李纪和大人一人见过,孤便是想请阎大人能依着李大人的描述,将此人的相貌跃于纸上。不知这对阎大人来讲,可有难度?”
    “这,”阎立本沉吟了一下,仅凭口述,画一个自己未曾见过之人,貌似从来都没有试过。
    抬头看了一下太子,见李承乾一脸殷切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阎立本狠了狠心,便拱着手向李承乾说道:“下官愿意一试,只是若画得不像,还请太子殿下不要怪罪。”
    “这个阎大人不必担心,孤也知这样有些强人所难,故不管结果如何,孤都不会怪罪大人的。”李承乾给阎立本吃了一粒定心丸儿,然后像李纪和使了个眼色。对阎立本说道:“笔、墨、纸、砚孤已为阎大人准备妥当,阎大人只管放心作画便是。孤先失陪了。”
    “恭送太子殿下!”阎立本和李纪和齐齐起身行礼,将李承乾恭送出太子书房。
    “阎大人,咱们这便开始吧?”直起身,李纪和轻笑着向阎立本说道。
    “嗯,”阎立本点了点头,对李纪和说道:“还请李大人先详细地为本官描述一下这要画之人的长像。”
    “有劳阎大人了,”李纪和开始详细地描述起来:“男子,年龄约在十八、九岁,有发髻,头上有簪,但是却还有一些头发散乱出来。眉毛乌黑,浓郁,呈剑锋状。眼睛稍大,黑白分明,有神。鼻子高挺,脸盘偏瘦”
    李纪和每描述一句,阎立本便在纸上画出一个器官来。待李纪和说完,一个人形的头像便出现在了纸上。
    “李大人请过目,可有哪个地方有出入?”阎立本将画好的人物递给李纪和,并向他问道。
    “呃,”李纪和拿着纸,看了半天,最后还是笃定地指着画像上的一条眉毛,说道:“阎大人,除了这个眉毛有些相像外,其他的都是似而非。咱们,还是再来过吧?”
第103章 杜子贵的邀请
    深夜,大约十一点钟。
    李承乾斜靠在花园中的一个石椅之上,仰面观望着皇宫上空的颗颗星斗。神色不愉,心里面更是憋闷得难受。
    这几日长孙皇后时常会召他去立政殿,见一下朝中的重臣,叙一下往日的旧情。其中说得都是一些无趣的家常话,叙得也都是那些陈年旧事。不过,李承乾却从长孙皇后隐诲的话语中感觉到,他的母后,像是在交待后事。
    李承乾虽然时常会做出一些莽撞,不计后果的事情,也时常会惹得李世民摇头叹气,但他终归还是一个聪明人,他不笨,时日久了,他自然也意识到,他的母后,怕是已不能长久了。
    得到这个结论,李承乾开始惶恐,是的,一种失去亲人,失去依靠的极度惶恐。母后没了,他该怎么办?
    李乾乾小时候与长孙皇后可以说得上是相依为命,李世民时常在外,一家人很少相见,战乱之时,被困之时,玄武门事变之时,都是他与长孙氏呆在一起。母子情深,亲情浓郁。李承乾对于长孙皇后的依赖和感情,要比对李世民这个当爹的,还要多得多得多。
    绝不能让母后就这么离他而去,绝不!
    故此,李承乾前些日子因长孙皇后病情好转而有些淡下的心事,此刻又无比汹涌地翻滚了出来。他要找到那个神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他都要找到。神医既能救他生命于倒悬,必也能拉他母后性命于危难。
    比起母后的性命来,什么皇家的威仪,什么太子的名声,在李承乾的眼里,全都是一泡狗屎。
    所以,阎立本,这个朝中最擅长绘制人物图形的刑部侍郎,便被李承乾给请了过来。
    “太子殿下!”李纪和从远处轻步走来,到了李承乾的近旁,弯下身轻声地唤了一声。
    “嗯,纪和啊。”李承乾扭头看了李纪和一眼,开口问道:“可是阎大人已将神医的面貌画好了?”
    李纪和弯身回道:“殿下,还没有,这一个晚上,阎大人只画出了神医的发型和一双眉毛,全图估计要三、四天才能完工。”
    “三、四天?”李承乾轻轻地点了点头,四天的时间,仅凭口述便能画出一个从未见之人,阎立本也算是个大才了。李承乾问道:“阎大人呢?怎么没见他过来?”
    “回殿下的话,阎大人因明日还要早朝,不便在此久呆,半个时辰之前便已先回去了。”李纪和为阎立本说道:“原本阎大人也想过来给殿下请过安再走的,不过看殿下在这里静思,便没有过来打扰。阎大人让微臣替他来给太子殿下告罪一声。”
    “嗯,知道了。”李承乾从石椅上站起身来,随意走了两步,道:“作画的事情你可已交待过阎大人?”
    李纪和跟上前,恭声道:“阎大人是一个很识趣的人,作画的时候他便已看出了些许端倪,临走时臣还没有出言提醒,他便率先向微臣保证会三咸其口,决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
    “嗯,”李承乾又绕着花园走了两步,缓下身来对李纪和说道:“纪和,待阎大人将神医的画像画出,你便带着画像去寻,这次不止是三原县,附近的几个县郡,就是翻遍整个大唐帝国,你也要把这神医为孤寻来!而且要越快越好,晚了,孤怕是就来不及了。”
    “殿下放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誓死也要将神医带到长安城来!”李纪和单膝跪在地上,坚声向李承乾保证。
    “嗯,起来吧,夜已深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李承乾冲李纪和挥了挥手,便竟自背着双手,向前走去。
    李纪和看了李承乾一眼,也感觉到了他这位太子爷内心里面的沉重与伤感,冲李承乾磕了一个响头后,便黯然起身,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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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将公孙武达恭送出公孙府后,柳一条也借机向公孙文达辞行,他还要去置备春耕时的粮种。三十二顷耕地,光粮种怕是也要用上四、五百斤。而且选粮种也是个细活,他要及早行动才是。
    杜子贵不知安的什么心思,在柳一条离开公孙府后,他也急急向公孙文达告辞,骑着马竟从后面直向柳一条跟来。
    柳一条见此,不禁轻皱了皱眉头,不知这杜家的公子到底是想怎么样。索性他便拍了拍柳无痕的脑袋,示意它缓下脚步,停在一边,恭候着杜子贵的到来。
    “柳兄,有劳柳兄在此等候小弟了。”杜贵坐在马上,冲柳一条拱了拱手,没有一点不好意思的神情,还羡慕地看着柳一条跨下的小驴,赞叹道:“没想到柳兄的毛驴竟还是一头神驹,赶起路来竟比小弟的白马还要快上几分。”
    柳一条也冲他拱手还礼,道:“杜公子过奖了,只是一代步工具而已,值不得杜公子如此大赞。不知杜公子这一路来追寻一条,所谓何事?”
    杜之贵翻身下马,走到柳一条的近前,笑道:“也没什么大事,只是小弟与柳兄一见如故,特来与柳兄结交一番,还望柳兄不要见怪。”
    结交?刚才还在公孙贺兰面前含沙射影着想要对他不利的人,此刻却跑来想要与他结交?
    这是一个虚伪的人,柳一条看着还是满脸笑意地杜子贵,心里对他做出了这样的凭价。
    “杜公子厚爱了,一条只是一粗鄙的农夫,怕是有些高攀不起吧。”柳一条的表情有些冷淡。不过杜子贵却好似根本没有察觉,仍是热情地向柳一条说道:“一条兄过谦了,能得杨叔和公孙伯父大赞的人,岂会只是一农夫?小弟这是诚心结交,还望一条兄不要推辞。”
    “杜公子也认识杨叔?”柳一条的面色缓了缓,杨伯方能与公孙府交好,保不全与杜家也是如此。
    “当然,”杜子贵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道:“杜、杨两家乃是世交,前隋时我祖父便多蒙杨老将军照顾。现在家父与杨叔也是多年的好友。一条兄可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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