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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人类学--人及其文化研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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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猎犬和世袭饲鹰头职务的贵族,就可证明这些嬉乐往日在英国宫廷生活中所起的那种
作用。
  由于用火器来代替弓和枪,现代猎人屠杀禽兽的能力大大地增强了。从猎取水牛的
美洲土著猎人中,可以很好地观察使用步枪的影响。从前他们冲进水牛群,对这些动物
进行了轻率的屠杀;现在,在白人及其来复枪的帮助下,对动物就进行了更加疯狂的杀
戮,以致旅行冢们常常在整里整里的地方,发现仅仅只为皮和牙齿而遭杀害的水牛的腐
烂尸体,嗅到它们的腐臭气昧。
  在文明世界,就像禽兽的储存量一样,为了维持人的生存而对禽兽的需要性大大减
少了。这也像因为屠杀禽兽那样,是因为农业兴盛起来了。但是,猎人生活从最古的时
候起,对人来说就是坚毅和勇敢精神的学校。在这种生活里,成功乃至狩猎过程本身,
都给人一种最紧张的愉快。因此,狩猎是在它的实际利益已经减少以后人为地保持下来
的。在已经开化的国家里,在狩猎按其困难性和危险性来说,都十分接近野蛮人生活条
件的地方,可以研究狩猎的最高形式,可以研究在苏格兰如何猎取野乌鸡,在澳大利亚
如何猎取野猪。至于谈到射击那些例如像后院任何一只母鸡那样的,用粮食喂养得如此
驯顺的野鸡,那是狩猎的最可怜的方式。
  现在我们转过来谈谈用罗网陷阱捕捉禽兽的方法。在澳大利亚可以看到这种方法之
一种极有兴味的最简单形式。在那里,土著人躺在岩石上,手里拿着一条鱼假装熟睡,
直到大鹰或乌鸦来叼住这块诱饵不放。自然.它们就落入了饥饿人的手中,他就把它们
捉住并且吃掉。原始的猎人们很容易想到借助狼阱来捕捉野兽。狼阱最简单的形式就是
普通的陷阱,其深浅以掉进去的笨重动物一下子蹦不上来为度。蒙昧期的猎人们挖掘这
类陷阱,并用枯树枝或草皮把它覆盖住,就像非洲的布须曼人,为了捕捉河马或大象所
做的那样。在软毛兽繁殖的地方,猎人们用各种各样的方法来安置狼阱。最聪明的是用
木板盖住陷阱,只要动物一踏上这块木板,它就会翻动。不只是狼阱,就是其他一般形
式的捕捉器,所根据的也是这个原理。只要动物一踩中机关,捕捉器就砰地一声关闭,
就拉紧绕在它身上的活套,或把标枪投到它身上。所有这些方法,在未开化世界都是非
常闻名的。
  借助拉紧握在手中或固定在棍端的活套捕捉鸟兽的技术,到处流传。最熟练地用套
索捕捉的例子,想必就是墨西哥的骑马牧童坐在马上抛掷套索。但是,应当指出,它不
是美洲土著人的发明。它是由西班牙人连同它的名字一起带来的,它的名字不是别的,
正是经过改造的拉丁词,意思是绳。为了用套绳来捕兽,就必须把它放在野兽经过的窄
路上,以便野兽能够把头伸到它里面去。例如,北美的印第安人就是这样做的。但是,
也可以把套绳固定在某种使之向后弯曲的树枝上,当动物碰到它时,它就伸直开来,于
是就捉住了这个动物。或者像马来半岛上的蒙昧人所做的,把带有韧性竹竿的枪安置在
隘路上,把竹竿弯成弓形,当动物使竹竿放松时,枪就刺进了它。我们已经提到过这样
的假设:这类捕捉装置首先导致弓箭的发明。在像西伯利亚这样的地方,就是把真正的
弓和箭安装成捕兽设施。这种设施用现代化的方法加以改善就成了弹簧枪。
  罗网——这是一种可以称为历史的工具,因此,它在世界上的几乎一切社会中都很
闻名。澳大利亚的土著用罗网捕捉禽兽,就像亚述人或英国的禁区狩猎者那样,比起他
们来,在用罗网捕捉野鸟的技术方面一点也不差。为了熟悉这种技术发展的顶点,就应
该研究一下古代埃及墓碑上所描绘的狩猎场面,一在那上面可以看到会闭的马尾套,里
面捉住了成打的雁。甚至描绘着死人的灵魂在阴曹地府也沉浸在这种得意的欢乐之中。
  在多种多样的捕鱼方法中,最容易的,是人碰上时机,这在原始部落中是极为普通
的。每天水落的时候,在河的桥墩旁,在低岸上,在内地水灾后的小河附近,在小水塘
里,留下了大量的鱼。遇到这类时机,蒙昧人就有足够的智慧来帮助其天性。火地人就
是在低水水平面的岸上设立栏栅,然而在南非,当洪水泛滥时,在江河的广大浅岸上则
用石头堆积的墙分隔开来。由此可见,我们的鱼梁和鱼俱并不是文明中的新事物。同样,
毒杀和麻醉鱼的方法也不是文明人的发明,因为在南美热带森林部落中间可以看到它的
全部光辉,他们为这个目的采集了大约二十种不同的植物。不过,这种方法在原始部落
中能如此闻名,是没有什么可奇怪的。因为时常有这种情况:在这里,大戟属或别的属
有毒品种的树枝或果实落到某一森林的池塘里,常使水中含上素质,这类情况很容易使
任何一个看到的蒙昧人受到启示。
  还有一种蒙昧人采用的方法,就是用搭钩搭鱼,或用枪扎鱼。这种枪的边刃上有小
齿或芒刺,为了增强效力,常常把枪的尖端分成若干带齿的小角。有人这样描写从事捕
鱼的澳大利亚人:他横卧在树皮制的小划子上,把枪头放进水中,准备一声不响地刺穿
进水去。更加精彩的是,他能在水下睁着眼睛,这样,不只水面的波纹不会妨碍他察看,
光的折射也不会干扰他瞄准。由于光的折射,处在水面上的人要投准水下的某种物体,
那是多么困难。蒙昧人也知道,黑夜降临之后,鱼就向亮处游去,于是就在火把的亮光
下用搭钩搭捕鲑鱼,这种方法在苏格兰或挪威用得较少,但在整个美丽如画的温哥华岛
上的印第安人中间,却都可以看到。许多原始部落以惊人的敏捷性用弓来射鱼,这可以
看作是用搭钩搭捕鱼的变种。
  钓鱼钩这种器材.并不是所有蒙昧部落都知道,但是有一些蒙昧部落知道。澳大利
亚人用贝壳制成钓钩,也有的把大鹰的爪绑在木棍上用来捕鱼。和现代欧洲的钓鱼者相
类似,古代埃及人坐在江河或池塘旁边,借助木棍和钓竿用青铜制的钓钩来捕鱼。希腊
人利用人造的蝇虫来钓鱼,如果不用约竿,那么在任何情况下都用钓丝。一般地说,有
趣极了,现代的钓鱼者在其方法方面,跟最原始人和古代人的方法相去不远:蒙昧人那
种带有三四个锯齿状小角的捕鱼枪,和我们海员今天在用的称作搭鱼钓杆极为相似。只
不过我们是用铁而不是用木头或鱼齿做头儿。美洲的捕鲸业者所使用的带索的鱼叉,也
是这样。这种鱼叉带有一个装得不牢固的头儿,当穿入鲸鱼身上时,头儿就与柄脱离了,
它只靠一根长绳和漂浮的木柄连结着。这种工具是从阿留申群岛人的带索鱼叉模仿来的,
区别只在于它的头儿是铜制的而不是骨制的。我们现代的捕鱼者大规模地从事捕鱼,他
们用轮船曳网,席卷整个海湾,但是,他们一面用网捕鱼,一面仍采用搭钩搭鱼和钓鱼
这种最简单的方法,和我们上面谈到的那些民族中见到的方法非常相似。
  因此,人甚至当他像低级动物那样以采集野果和捉禽兽、捕鱼虾为生的时候,在其
较为发达的智慧的指导下,已使用了获取这些食物的较为复杂的方法。过渡到下一个高
级阶段的时候,他便开始为自己储备食物。
  不能认为农业是一种十分艰巨的或非凡的发明。即使是最粗野的蒙昧人,当他熟悉
了他所采集到的可食植物的性能以后,也应该清楚地知道,种籽或根,要是种在适当地
点的土壤中,就必定会生长。因此,假如有如此之多的部落只限于采集自然给予的东西,
而自己什么也不种植,那么,这并不能充分说明他们愚昧,而是说明了他们游牧的生活
方式,说明风土恶劣,或者说明简直是懒惰。就连文化非常低的人,如果他们成年生活
在一个地方,土壤和气候又都很良好,他们大部分人都会开始种植东西,例如像巴西的
印第安人所做的那样,他们在自己的茅屋周围开垦了一块不大的林地,以便种上玉蜀黍、
香蕉和草棉一类的植物。
  认真研究一下世界上用来作食物的植物,我们就会发现,它们之中,只有像椰子果
或木菠萝这样不多的一些植物,是在野生的状态中繁殖的。它们之中的大多数,都在农
业的影响下改变着形态。也有另一种情况,有可能找到某些处于野生状态的植物,但可
证明,它是已经由人多少改良过的,像马铃薯就是这样,它被发现时是在智利的峭壁上
野生的。只是,许多人工栽培的植物的起源,已经被遗忘了,并且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故
事。这类植物就有属于那些通过耕种成为粮谷的可食用的禾本科植物,如小麦,大麦,
裸麦,这些植物在现时人们的经济生活中起着十分巨大的作用。这些禾本科植物由野生
祖先变成为种植植物,显然早在有史时期到临之前,这也就是把农业的开端推移到还要
古远的时期。
  埃及和巴比伦连同它们的政府和部队、教堂和宫殿,证明农业的最初萌芽大概有多
古远。要知道,只有在许多世纪农业的基础卜,才能形成这些人口众多的古代国家。植
物,它们只要在某个地方一次受到培植,那就为自己在现世界开辟了从一个部族到另一
个部族的道路。例如,美洲的欧洲侵略者们把玉米或玉蜀黍带进了欧洲。玉蜀黍从太古
时代起就在整个美洲种植了,而现在,成为供给意大利农民每天午餐的玉米饭或粥。玉
蜀黍现在也在日本培植,直至南非,它在南非是殖民的每天食物。
  如果注意到原始部落如何耕地,那就可以知道关于发明农业工具的许多事情。类似
澳大利亚人一样的流浪的蒙昧人,随身带着尖头的木棍,用来挖掘可食用的根,如图43
中所描绘的。如果注意到植根和挖根过程之间的近似性,那么就可以较有把握地推测,
开始耕地的部落,能够用先前只挖根的那些同样的木棍来耕地。实际上,作为简陋的农
业工具的那些削尖了的木桩,也像在欧洲一样,在美洲也被发现。用形如宽头的枪矛、
剑或桨那样带平刃的工具来挖掘,是一种改进。现代的铁锹就是这种形式。
  最重要的工具——锄头,来自镐或斧。新喀里多尼亚人的木镐是用来作武器和种植
薯蓣的工具,而非洲的铁刃斧,是装在狼牙棒上,要变成锄头,只要把刃横装就行了。
奇怪的是,只能想象的那种最简陋的锄,是欧洲的。它甚至比北美印第安人妇女用来掘
地种玉米的锄头还要简陋,它是用糜鹿的肩胛骨固定在木棍上构成的。这就是在图43中
描绘的瑞典锄头。它是一根简单的粉枞木桩,下端有一个削尖了的突出的杈。在古代瑞
典,就是用这个奇异的工具来耕地;一两代前,它在森林里的农民部落中还能够看到。
  瑞典的传说使我们了解到农业是如何发展和完善起来的。开始使用木锄是较为困难
的。人们在地上拖曳它,用这种方法深耕出沟痕来。后来,工具就由两部分组成,上面
有农夫的把手,和供拉这个原始犁的人用的杆或辕。以后,犁头镶上了铁头,最后,用
双牛或双马代替人拉犁。
  显然,锄头就是这样在到此之前的上千年中转化为犁。图44描绘的就是古代埃及的
农业。在犁后面走的,是用一张奇怪的锄打碎土块的劳作者。那锄有个长长的弯木刃,
用绳子缚在把手上。我们如果看看犁本身,就会发现,它是用同样的锄头构成,也是用
绳子缚着。只是在这里,它是较为沉重的,并且装有两个供农夫用的把手,以便农夫能
够驾御它,并把它紧压在地上,同时,由两头牛把它拖向前进。尼罗河流域曾是农业高
度发展的最早区域之一,看了这里所引用的图画,我们几乎有权想象:这一伟大发明出
生时我们在场,目睹了犁是如何产生的。给它装上沉重的金属犁头,赋予它以这样的形
式,能使它像一把连续的梳子把草土块翻卷起来;把铧固定在前面,以便翻起前列的剖
面;把所有的工具都装置在轮子上:所有这些改进,在罗马奴隶时期就已经闻名了。在
现代,农夫已经不必跟着把手走了,而汽犁获得了比牛或马更加强大的动力。然而任何
人,只要他看一看这一工具发展的较早阶段,就能够在最完善的现代犁中,认出拖曳在
地上的原始的锄。
  甚至现时还作为遗留而存在着一种野蛮时代的耕种荒地的方法。显然,这种方法告
诉我们,人,当他开始确立对当时只是到处采集野生根茎、干果和浆果的原始森林的控
制权力时,是如何耕种的。这种原始的方法还是由哥伦布发现的。他在西印度群岛登陆
以后,看到土著们正在清理某些地区,把灌木丛削除并就地烧掉。用这类简单的方法,
不仅消灭森林,而且把烧剩的灰用作田地的肥料。迄今为止,这种现象在印度山区部落
中间仍然还可以看到。这些部落在这一小块土地上耕种若干年后,就转移到一块新的土
地上。在瑞典,用火烧耕种土地的方法,不但作为一种非常古老的地方性的方法保留在
传说中,而且直到现代,在偏僻的地方依然存在。这告诉我们,早期的部落,当它们移
居欧洲时,它们的简陋农业也便随身带来。
  看到现代的英国农场,我们不应当认为它是一下子完善起来的。现代农场经济的农
业,在它的后面有一部漫长而完整的转变史。它发展的最重要阶段之一,就是多年以前
这一时期,欧洲的大部分都首次以农村公社的方式来进行耕种。移民的部族占据一片空
旷的土地,在这一部族的茅屋周围,拥有广阔的田野,这个部族像个大家庭一样,从一
开始就共同清理和耕种这块土地。后来,经过多少年之后,把可耕地重新划分为家庭管
理区段的习俗形式,但是全部农村田地仍然继续由整个公社来耕种。公社在这时还是袭
用农村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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