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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第60部分

小说: 女大王和她的压寨夫人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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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虽这么说……可陛下那里怎么办?先前二郎不是说,若是褚氏急于婚配,恐怕陛下不喜?”
  禇靖看了他一会儿,笑道:“这话果然是闻鹤说的,我还道你怎么想得那么细致了?”
  又道,“凡事不过是靠变通。你当我在宫里留饭就只是吃饭了不成?公主胡闹在前,若褚氏与京中着族联姻,陛下心中不喜倒是难免。可他要娶的,是个边地小族的女儿,我再给陛下透露那么一丝儿此事与公主事有关,陛下心中便只有愧疚了。再说了,闻鹤说那女娘至今未嫁,是侍奉养母的缘故,也算是好品性了。”
  褚凤驰听得目瞪口呆,家里这一老一小,原来都是流氓来着。褚氏急着给儿子定下婚事,但凡是个京中豪族,都会叫今上不快,可这次不一样,对方虽说也与某小族有些瓜葛,在京中看来却与野人也差不多了,看上去是褚云驰吃了大亏的!
  如果有个男人伤害了你家妹妹,回头又搂着别的白富美炫耀,你自然不爽了对不对?可如果他娶了个野人,过得又不好,是不是你也能心里平衡一点儿?况且本来这位公主就已经闯了大祸,有箫三这个受害者天天在眼前晃悠,想必皇帝对褚云驰还能有一丝同情的。
  这也正是为什么皇帝看着褚凤驰时带着同情的缘故了。
  褚凤驰想通了,只觉得心累。
  最后只剩一句叹息:“到底还是可惜了。”
  禇靖也叹:“是了。发妻不可弃,便是次一等,也就这么着了吧。褚氏子弟,也不是靠姻亲起家的。”
  又劝慰褚凤驰:“好在一时他们也不回京,眼不见心不烦吧。坊间闲话却是少不了的,也委屈你娘子了,叫她不必放在心上。”
  褚凤驰一一应了,与禇靖又饮了一回酒,才回了自己的住处。
  此时已过午后,秋末的残阳虽不够和暖,风却带着些水汽,似有寒雨欲来。褚凤驰叫风一吹,酒有些醒了。他在天井站了一刻,忽地回过味儿来,不由大笑三声,吓得午后打瞌睡的仆童都惊醒了。
  褚凤驰边笑边往回走。
  闻鹤这个滑头,只怕他连阿爹一并耍了!那封信写得极有技巧,先头第一页写得吓人,活脱脱把人家姑娘说成了个野人,叫人看了几乎要气死;信末却又给洗了回来,说是个率直又妥帖的人物,又抬出了宁远崔氏,一并讲了些贤孝事迹,看着又觉得还算好了。
  阿爹初读这封信,必是暴怒——这正是二郎一贯的风格。可是禇靖又是头一回收到二郎的信,三思之后,定会细看细想,看到末尾便会觉得这女子也有可取之处。褚云驰也算是一步一步把他爹带进坑里了。
  说什么为了家国天下,只怕他根本就是为了个边地女子。不然也不会对薛魁说什么“京中淑女见都未曾见,如何与之举案齐眉,共度一生”。
  这分明是已有了心仪之人,才叫自己这个哥哥帮忙糊弄阿爹。是以这一次,他也并未提起如何跟陛下辩解,他原本就不曾打算回来!那封信里,虽有八成是真,却仍有两成是瞒着阿爹的。
  褚凤驰笑着摇了摇头,想通了这一节,心里竟舒畅了不少,心道这个弟弟毕竟还是在自己面前更亲近些。
  远在宁远的褚云驰还不知道京中一日三变,不过他倒是也不怎么担心——他有别的事情要忙。
  首先,他得处置了此次作乱的吕弘与陈氏一家。
  斡兀吉的家人也找着了,既然证实了是被陈氏控制,陈氏的罪责就是跑不了了。再有吕弘,带人劫道伤人,这还了得?狮虎山当年也打个劫,现在狮虎山都没了,吕弘能成什么气候?
  且吕弘杀了人,证据确凿,余党多半是身背数案的贼寇,依律也不会轻判。陈家倒也不难判,斡兀吉的家人作证,陈家攀诬半戟山暗通胡人,就够他们家喝一壶的了。且还有个陈环呢!他也在劫车现场,又与吕弘有约在先,无法抵赖,虽然他并不知情,却也无法自证。尤其吕弘铁了心要拉陈氏下水,咬着陈环不放,大有拉着陈环一道下地狱的架势。
  陈贺成倒是有心赎买了自家罪责,又带着吕氏跑去小王氏府上哭哭啼啼,托小王氏求一求半戟山,叫他们放过了陈氏,却不想被小王氏骂的灰头土脸:“我呸你们一家姓陈的畜生!逼死了我阿姐,害得我幼娘险些夭折,今日倒还有脸来我门前求情?”
  又作势叫人去报官,吓得陈贺成匆忙跑了,连吕氏都叫他扔在了身后。
  小王氏出了多年的恶气,也是扬眉吐气了,这头陈氏却是惨了。
  按说陈氏有罪,却也够不上诛杀满门,褚云驰到底留了一线,报了郡府也只是流徙,跟着狮虎山的脚步,从东头扔到了西头。
  陈贺成还打算赎买,倾家荡产地托人求了何功曹,何功曹自然不敢收,劝道:“流徙已是郎君手下留情了,家当还是留着路上打点吧。”
  漫漫长路,能不能活着到目的地都是两说。
  陈贺成慢慢地叹了一口气,像是全身气力都被抽走了似的,只得点头道:“有劳了。”
  他带着仆人出去,背影缩着,再不见往日跋扈模样,倒像是个龙钟老者。
  再有另一件事,褚云驰遣走了韩沐。
  韩沐其人,有奇能,却不可多用。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刃,可以伤人,也会割伤自己。更何况,这是一柄不受控的刀刃。
  韩沐听说褚云驰不想留他,也并无意外,淡淡笑了笑,对来送他的曹猛道:“有劳曹主簿,我想再见一见褚令。”
  曹猛素来不喜欢他:“见也无用,韩郎还是请去吧。”
  韩沐见说不动曹猛,倒也不恼,只笑道:“还请曹猛转达一句话与褚令,韩某对褚令倾慕已久,只盼他日后会有期。”
  曹猛听着不大得劲儿,便有些厌烦地摆了摆手:“知道了。”
  回头却将这事忘了个干净,也不曾对褚云驰提过。
  

  ☆、第 85 章

  庄尧养了一个月,罗绮像防贼似的防了一个月。
  也不怪她不支持自由恋爱,罗绮经见过的,除了褚云驰,整个宁远县找不到第二个人能与她相匹。若要说起世态炎凉,人情冷暖,罗绮知道的只怕比褚云驰还多。
  她从大家族里出来,遭变后有何际遇,都是褚云驰不曾经历的。她经历得变故太多,是以对这种不稳妥的危险关系十分敏感,只怕两人纵了情,最后落得个一场空来。
  不过罗绮倒是白白防了。
  褚云驰近日来却十分忙碌,除了定时诊脉,跟庄尧接触也不多,连话都说不上几句,就被人这事那事地叫走了,罗绮仍是不放下心,看庄尧身体好得七七八八了,便张罗着搬回山上,褚云驰倒也没有阻拦,他正忙着罗绮最担心的那件事——京中褚家。
  回去送信的正是他一贯贴身的刘二,来回一个多月,路上还等到了薛魁,刘二劝他回去,薛魁也颇为死心眼,竟跟着他一道过来了。
  褚云驰连谈恋爱都不得闲,也没功夫与薛魁说话,便一直晾着他。既然来了,薛魁也不敢就这么回去,便打算观察观察,也好回去给京中一个交代,结果过了好几天了,什么人都没见着,连曹猛都没空理他。
  薛魁连日见不着褚云驰,便一直缠着刘二,奈何刘二是贴身随侍褚云驰的,这一日又同褚云驰出去了,似乎去了临县有什么事务。
  回来的时候,刘二问了句:“直接回去么?”
  褚云驰却道:“去裴先生府上。”
  刘二愣了愣,心下却是明白了,也不多问,驱车往小王氏府中去了。
  小王氏正发着愁。
  庄尧出事前,她就要与杜氏说庄尧的亲事。虽然庄尧没到,却也不妨碍这两个中年妇女撺掇。杜氏德高望重,十里八乡的好儿郎她也知道不少,小王氏很是放心。
  这一次因为庄尧没去,她还落了杜氏一顿埋怨。不过听闻庄尧出了事,杜氏还送了不少药材来,感慨唏嘘了半晌,夸庄尧是个“孝女”云云,有句话没说,这样的孝女,说亲还是个加分点呢。
  小王氏发愁的不是庄尧没人要,而是这孩子的叛逆能不能治。
  那一日原本说得好好的,结果庄尧说不去就不去了,小王氏虽然不知道女儿的心思,却到底嗅出一丝不对来。
  她这些年吃够了孤寡的苦,被人戳了半辈子的脊梁,总想给孩子谋个好前程。
  是以这一日,小王氏也约了相熟的妇人,正说这件事。
  小王氏相熟的妇人,多半都是要巴结着她的,听说她要嫁女,便没口子地夸起了庄尧,又说陈家眼瞎云云——陈家如今出了大事,不日就要动身滚蛋了,骂陈家是最安全的。
  小王氏倒是不大接口。她平日很是温和,秉承着“掐架就要当面掐,背后偷偷骂没意思”的原则,并不怎么提起陈氏。而且,陈氏如今已是落水狗了,她也不屑去骂。
  正与这些妇人支应,侍女进来说,褚云驰已到了大门外了。
  几个妇人齐齐住了口,小王氏听她们说陈家听得腻味,正没什么借口打发她们走了呢,便以褚云驰做幌子送客了。
  重新扫洒过了,又叫了裴景来,才请褚云驰进来。
  小王氏虽接了帖子,却不知道褚云驰找她能有什么事,一边儿纳闷,一边颇有些心不在焉地发愁庄尧的婚嫁之事,不想,褚云驰竟是求亲的!
  小王氏眨了眨眼,根本没听明白似的,不由看了看裴景。
  裴景也是一脸吃惊,稳了稳心神,问道:“……不是外室,不是妾室?”
  裴景一句话说得小王氏当即黑了脸,狠狠瞪了裴景一眼:“幼娘虽身世悲苦,却也是我百般疼爱带大的。她阿娘早逝,父亲虽活着,却还不如死了。我为她操劳半生,只求她能平安喜乐,婚嫁一事,我本不欲强求。只是,我的女儿,便是嫁不出去,也不会与人做个妾室!”
  这话一半是堵裴景,一半是说给褚云驰听的。
  褚云驰一直垂手静立,见小王氏说完了,便上前一步,从袖中抽出一只小漆盒来。打开看,里头是块莹莹美玉。
  小王氏愣了半天,不明他是什么意思,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褚云驰轻轻叹了口气,却笑了起来:“夫人的顾虑我明白。我对夫人爱女,并无轻薄之意。说起来,倒还很是羡慕她。家慈过世之时,我不过懵懂之年……”
  说到郑氏,褚云驰的声音也轻柔起来:“兄长的婚事,是她定下的,那时她还说,我年幼,她最是放心不下,问我想与个什么样的娘子终老一生。我原以为,婚姻嫁娶是父母之事,总是与我无关。只是结识夫人爱女之后,想起家慈所问,忽地就知道了,我愿与何人共度一生。我也知道,若说我欲求娶令爱,夫人恐怕不信。家中父兄,对此事亦不会看好……”
  说到这,褚云驰略有些无奈地笑了一下:“怪只怪我阿娘教坏了我,偏偏问过我,想要什么。若不想这些,我尚可糊涂着婚娶了。我既然不想糊涂过了,便只有来求夫人。我已投书家中,得了家父应允,若蒙不弃,还望夫人玉成。”
  他说完,便将盒子放在小王氏手边,又静静地立在那里了。
  小王氏府中惊起千层浪,半戟山上犹是不知。
  庄尧回到山上之后,就被阿冉缠住了。
  阿冉这二年来抽条似的长得飞快,在庄尧养伤期间,阿冉每日读过书才能见上一面,也没多一会儿就被罗绮给领出去了,生怕扰了庄尧休息。这下子她回了山上,阿冉便也跟着回来了,恨不得日日缠着阿娘。
  庄尧倒也欢喜,反正重伤痊愈,总要活动活动筋骨的,便没事带着阿冉在山上遛弯儿。不过再好玩儿的山上,也是逛腻了的,且在山上的时候总能见着褚云驰,这有小半月没有见过了,心里总觉得有点儿不大适应。
  这个年代,说是没有音信,就是一点儿音信都没有。
  这些年阿冉也懂事不少,山上与他亲近的人轮流受伤,他平日不说什么,有事没事就盯着他师父和阿娘,这个年纪又不大懂得掩饰,庄尧看出来了,便揉揉他的脑袋:
  “过几日带你去跑马。”
  阿冉眼睛一亮,又沉寂下来,问:“阿娘能跑马么?”
  庄尧一挑眉:“我现在就能跑马,不信比一比?”
  阿冉嘴唇一动,刚想答应,又改口道:“不行,罗绮姑姑说你不能乱跑。”皱着眉毛想了半天,问,“阿娘是不是想出去玩儿了?”
  庄尧嘴角抽了抽,这孩子不好糊弄了,便想了个坏招:“我看你是骑术不好的缘故,不敢跟我跑马吧?”
  阿冉小脸儿一白,激将法对这个年纪的小男孩还是有用的,便道:“苍莩师父都说我骑术好呢。”
  庄尧心里暗笑,脸上还不大相信地:“那我们挑上两匹马,跑到山下去看看?”又怕阿冉跟罗绮告密,道,“就去山下,近的很,不必惊动太多人。”
  阿冉毕竟还是个孩子,论耍心眼儿还嫩了点儿,两个人鬼鬼祟祟地挑了马,也没带什么人,便往山下溜达。
  她也没有别的去处,正是要赶往县衙。
  阿冉仍骑着他那匹枣红小马,虽人与马俱长大了不少,仍旧显得稚嫩。庄尧自己跑起马来十分惬意,看顾着阿冉时,便要照顾些许,阿冉年纪也大了几岁,也知道庄尧照顾他不好跑得太狠,心里便有些较劲,跑得也快了起来,竟把庄尧甩在了身后。庄尧叫不住他,只得追上去,所幸一路坦途,庄尧仍是揪着阿冉道:“可不许一声不吭地自己跑了。”
  阿冉脸一扬:“下回跑马可要带上我。”
  庄尧眉毛一皱,就想拒绝他,看他神色却颇为坚决,这些日子不见,总觉得哪里与从前那个小孩子不一样了,不得不感叹,小孩子这种生物,总是成长得很快,便按耐住了:“哪次又不带你了?你想跑快马,总得先叫苍莩说你合格了才行。”
  “好!”阿冉当即笑了起来,就又变回那个脸圆圆的小朋友了。
  等到了县衙才知道,褚云驰不在。庄尧也是临时起意,并不曾投帖,等着又有些尴尬,不等吧,来都来了……好在胡氏正带着儿子回来,曹家大郎与阿冉也是相熟,两人便去玩了。胡氏还劝庄尧进去坐坐,还未等庄尧回他,就见远处几匹马腾起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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