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认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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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巡显得很暴力,肌肉愤怒的鼓起来,看着齐宇翔的目光跟杀父仇人般。
齐宇翔被他指责的说不出话,眼泪瞪得快脱出眼眶,整个人往方巡身上撞去:“你TMD才半死不活!”
方巡见齐宇翔动手,也老大不客气,身体一偏,拳头就往对方身上招呼。
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脚,无声互殴,除了谢南城的大声规劝,只有肉体狠狠碰撞产生的闷哼。
“你们别打架啊!”谢南城急的哭,突然觉得这整个就是蹩脚的三流剧现场,两人男人争风吃醋,柔弱的女主角一边哭一边劝架。
“你们住手!”谢南城简直要疯了,冲进打的难分难舍的两人中间,一不小心就挨了几拳。
不禁事的谢南城刚进去就被撂倒,很快又被方巡扔出来,摔在一旁大声喊疼。
没人理他。
方巡学过跆拳道,而且身材也比齐宇翔结实,齐宇翔明显不支,但毫不服软,狠劲上来,用拼了老命的架势揍方巡。
三人打架甚至惊动了酒店的保安,远远看见几个人拿着灯冲来,正在打架的几人互看了一眼,极有默契的返身速度扎进海里。
岸上的人用英语叽里呱啦一通喊,方巡也回话,大意是他们在较量中国功夫,现在热了,要游泳。
那些人明显不信,现在的三人,除了谢南城,另外两个都成了猪头,身上也青一块紫一块。
方巡把谢南城推上去:“你去跟他们说。”
谢南城从水里爬上去,留下齐宇翔和方巡互不理睬。
等谢南城好不容易支走保安,三人才深一脚浅一脚往回走。
皆是这辈子最狼狈不堪的模样。
齐宇翔现在才意识到以前吴钧成的“打”根本不算打,那男人那么大力气,落到他身上的拳头没有这一半疼。那时齐宇翔每每觉得委屈,吴钧成一动手,他就狠命回击,吴钧成能气得青筋暴跳。
暴怒的吴钧成很可怕,齐宇翔常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对方打死。
现在回想起来,那人气成那样,却还是手下留情了。
齐宇翔在镜子前,用药水一点点擦着脸上的伤口,这是他迄今被打最重的一次。
实在太疼了。
更郁闷的是,他想不通,方巡是发了什么疯?
简直丧心病狂一样。
谢南城忙里忙外的给他俩买药,仔细记录伤口位置,用在身上的绝不用再脸上。
齐宇翔看着他还有点肿的唇,有些怔然。
他当时肯定是在抽风。
居然吻了谢南城?还扒了他的裤子。如果方巡不来,他把谢南城做了都说不准。
“南城——嘶——”嘴疼的说不出话。
谢南城连忙阻止:“别说话,疼。有什么话等你伤好了再说。”
齐宇翔点头,觉得身体简直散架了一般,每个部位都那么灼热疼痛。
方巡在自己的房间里,齐宇翔示意谢南城去看他。
谢南城摇头,想想,又点头:“我去给他送点药。”
齐宇翔摆手,表示自己知道了。
谢南城关门走后,齐宇翔舒了口气。他有点不敢面对谢南城,不敢看对方微微红肿的唇,一想到自己还在他身上留了痕迹就后悔不迭。
这是怎么了?谢南城再漂亮,也不是自己的菜啊。他从来就喜欢吴钧成那样爽朗帅气的,他喜欢谢南城,这是肯定的。十来年的铁哥们,怎么会不喜欢?但朋友就是朋友,就算有暧昧,也不能下手。
除非他想毁了这一段关系。
果不其然,他还没毁呢,只是触碰了界限就被方巡揍了。
卧槽。
齐宇翔只想骂娘,这顿胖揍简直太莫名其妙了。
等等?齐宇翔正疼的受不了,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脑子小宇宙爆发一样滴溜溜转。以方巡的为人,他不应该是大力撮合他们吗?
长久以来,不是方巡一直立志要毁掉他们仨中唯一的处男吗?还常常带谢南城逛酒吧,甚至还叫过小鸭子。而且方巡取笑谢南城从不留余地,这也是谢南城更喜欢齐宇翔的原因之一。
齐宇翔精致、优雅、知书达理,跟方巡一比,简直是书生之于屠夫、小纯洁之于重口味。谢南城选了齐宇翔不奇怪,奇怪的是为什么方巡这么大火。
还有那要拼命的狠劲。
齐宇翔脑子里的念头噼里啪啦起起落落,小心翼翼的下床,穿过走廊,来到方巡门口。
他有方巡房间的房卡,刚一刷开,还没进门就听见争吵声。
谢南城的声音带着火,指责他把齐宇翔打的太严重。
方巡一直没吭声,接下来不知怎么了,只闻扑扑通通一阵响,紧跟着有人发出呜呜的挣扎声。
齐宇翔走到卧室拐角,正看见谢南城被方巡按在床上,头捂在枕头里,在挥着手脚扑腾。
齐宇翔看到了方巡的眼神,心一惊,突然恍然大悟。
那眼神简直是那时——吴钧成想揍他而又下不了手的翻版。明亮的愤怒,却又温柔的灼人……齐宇翔闭上了眼睛。
那时都还年轻,齐宇翔明知道对方不忍心下手,却偏要挑拨,看吴钧成一头火,又笑嘻嘻去抱着那人吻,直吻的春风十里,不及一人。
后来,也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那一双眼睛,就只剩暴怒,再没有爱意。
齐宇翔觉得浑身疼得厉害,却又偏偏想笑。
他笑了出来,方巡看到了他。
松开手,谢南城从枕头下翻起身,看见齐宇翔,眼睛一亮。
“小翔!”
齐宇翔捂着受伤的脸颊,话语温柔:“阿南。”
谢南城立刻跑到他跟前:“小翔你还来看方巡啊!”话语尽是赞赏,显然对他的品质十分信得过。
齐宇翔见到方巡一脸恼色,心情好了很多:“嗯。毕竟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我想问个明白。”
谢南城疼惜地看着他,又回头瞪方巡:“我刚才还在说他呢,咱们三个是好朋友,他打人不对。”
方巡也被揍的不轻,半边脸已经肿了,闻言更加生气:“谢南城你瞎了?是他先动手的!”
“是你先拖我的!”
“我不拖你走,你还打算献身不成?”
谢南城脸一红,气鼓鼓的:“献了又怎么样。”
“你有胆子再说一遍!”
“你!”谢南城被他说得面红耳赤,“又怎么样!”
“你还要不要脸!”
“你才不要脸!小翔我们走——”谢南城被骂的张口结舌,恨恨扔下一句,拉着齐宇翔就要走。
齐宇翔不动,神色却更加柔和,满带宠溺的注视着谢南城:“阿南,我能亲亲你么?”
“啊?”谢南城回望着他,呆了呆,梦呓似的回道:“好啊。”
齐宇翔笑的露出小虎牙,吴钧成从来抵御不了他这样笑,看来谢南城也是。
两人慢慢靠近,气氛升温,心跳的频率都都快了很多。
谢南城抓住齐宇翔的后背,白皙的手指看起来紧张而无措。
两人就这样当着方巡的面亲上了。
啪啦啦!有什么东西扔到地上,方巡扔了手头的药,跳下床愤怒地拽开两人,“你们够了没有!”
第十四章
齐宇翔被方巡狠狠挥到墙上,也不见恼,揉揉后背,嘴角似勾未勾。
“方巡,你以为阿南能当一辈子魔法师?”
方巡恨恨:“我没这么想过!”
“你看看你自己,我都不想说你了。”齐宇翔懒得跟他吵,转头看谢南城,“阿南,你觉得方巡如何?”
“什么如何?”
齐宇翔又笑:“你——”看见方巡的脸色,沉吟着改口,“你觉得方巡这种性格如何?”
“他的性格?”谢南城不解,脱口而出,“他是个大少爷啊!”
“噗……”方巡的脸黑的不能再黑,齐宇翔更乐了,“你觉得大少爷讨人喜欢吗?”
谢南城小心翼翼看看方巡,纳闷回答:“追方巡的人不是挺多的?”
“不管别人,你觉得如何?”
“我?我们都这么熟了,喜不喜欢都习惯了。”
“呵呵呵呵……”齐宇翔本想大笑,无奈脸疼,所以笑的极其含蓄,但心里快意无比。
方巡一脸愤然,但那脸上……还有点其他的什么吧?
齐宇翔幸灾乐祸。
得意洋洋的齐某人长叹一声:“看来你不喜欢他这种啊!”
谢南城被他笑的既欢快又不解:“我喜欢你啊!”
齐宇翔挑眉,方巡终于爆发了:“齐宇翔你闭嘴!”
“怎么?”
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都闪着狠意。
“方巡,你真是个懦夫。他不喜欢你,完全是你活该。”
……
所以最后的结果是,浑身快意的齐宇翔被赶了出来,谢南城本想追出去,门却“嘭”的一声从里面关了。
方巡,你打了我多少下,我早晚都会虐回来。
你以为谢南城喜欢我十多年是白喜欢的么?
吃醋都能吃死你!
齐宇翔得意,一回房间,就打包收拾东西走人了。
临走时谢南城还在方巡屋里没出来。
齐宇翔顶着一张青肿的脸搭飞机,表情春光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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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吴钧成在半月前收到一张蛋疼的请柬。
后来打电话才知道,对方竟是认识吴阳光的,还热情洋溢夸赞他一番。
吴钧成不咸不淡的听完,毫无感觉。
正巧吴阳光屁颠屁颠给他打电话,叽里呱啦又是一顿抒情。
“你又想怎样,直说吧。”吴钧成懒得听他掰扯。
“那个是许小姐第一次在国内举办演奏会,你一定要去啊!”吴阳光言辞恳切。
“我要是不去呢?”
“嘿嘿,你肯定会去的,人家都亲自送请柬了,你不能不去。”
“我操你大爷。”
“嘿嘿。”
“你是不是又在背后捣鬼呢?”
“哪有……”
“惦记我的钱吧?”
“这不会,咱们这么铁的关系……”
铁你大爷。
跟吴阳光沾边的事肯定要出血,吴钧成毫无怀疑。但请柬的来历好歹清楚了,早晚都是被宰,吴钧成突然很庆幸,他已经做好了待宰的准备。
顺便想象着其他收到请柬的人,突然见到吴阳光后会是什么表情。
TMD肯定很精彩。
吴钧成用手打着节拍,一路听着歌回去。
他最近回家挺早,起码在零点之前吧。
每次都能看见乔洋。
不得不承认,吴钧成很欣赏他。乔洋整个人带着很干净的气质,温润舒朗,尤其是脾气,特别稳重可靠,既不像齐宇翔那么敏感活跃,也不想他自己这般暴躁过火。每次能和他聊上一会,心情都能好很多。
吴钧成一次也没见过岳维开门。
但乔洋却渐渐有笑容。
他还是在等,但整个人却是更加清润、淡定。
怎么说呢,吴钧成苦恼,……简直是说不出来的感觉。总之,跟乔洋相处让人很愉快。
甚至连自己的脾气都变好了。
吴钧成把电梯停在五楼。
一出去却没见到人。
心里有点失落,想了想吴钧成拨了乔洋的电话。
电话好一会才有人接:“喂,钧成。”
吴钧成听那边故意压低的声音:“怎么了,我是不是打扰你了?”
“没有,”声音还是轻轻的,“我在岳维这呢,他生病了,刚睡着。”
“我说,你终于进门了?”
“呵呵,嗯。”那边的声音很开心。
吴钧成反倒不知说什么好,他有些替乔洋担心,但还是鼓励道:“行,你小子够有毅力!抓紧时间生米煮成熟饭啊!”
“呵呵,我试试……”乔洋一直在笑,声音还有点颤颤的紧张。
唉,难兄难弟突然少了一个,吴钧成的感觉跟亲闺女嫁人一般,忒不是滋味。两人没聊多久,乔洋一门心思要照顾“110男”,匆匆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吴钧成把玩着手机,斜躺在沙发上。
屋里怎么都觉得又空又凉。
他其实有点想喝酒,但那次感冒让他最近一沾凉水就咳嗽。
跟他妈要驾鹤西归似的。
吴钧成一向对自己的身体素质很自信,几十年来没病没灾的,却被一场感冒烧成这样,难道真的是人到中年?
啊,真是蛋疼。
他在考虑要不要搬家。
这个房子,自从住进来就没好事。
每个地方都能找到过去的痕迹。
眼前素雅的墙纸是齐宇翔选的,一看见就头疼。而剥开墙纸,又是他和父母在一起的时光,还残留着她母亲的审美喜好。
屋里明显少了点什么,这个地方应该是有个玩具狗的,衣柜里还要有颜色鲜亮的衣服……
现在都不见了。
真TM特别影响心情。
齐宇翔走了快两个月,……60天。
吴钧成自从上班后一直很忙,也没闲心想这些乱七八糟的。偶尔会触景生情,好吧,比如这会儿,心情不好,完全是这糟心房子的错。
如果齐宇翔真的走,好吧,他已经走了。
他真的不回来的话,自己要不要搬家?
要还是不要?
吴钧成想了良久,未果。继而更加唾弃自己的婆婆妈妈,绝壁是被齐宇翔传染了。
吴钧成觉得这日子一直有种蛋疼的膈应感,不多,但真的,TMD一直有。
半个月后,请柬上演奏会的日期到了。
带着这种心情,吴钧成在自家镜子前仔细整理着仪表。
镜子里的男人精瘦而健朗,深蜜的肤色,脸部轮廓英挺分明,眼睛长而明亮,微往下陷,显得鼻梁更加高直。加上合适的发型,一副貌似成功人士的打扮,整个人透出一种很出挑又隽永的帅气,吴钧成觉得非常满意。
“靠,幸好老子模样还在。”
是的,多年来,吴钧成一直致力于把自己打造成人猿泰山一样壮实的肌肉男,拳头一握,肱二头肌能跟大腿一样粗的纯汉子。他以前在家没事就喜欢看拳击,实则是看人家喷张的肌肉线条。
眼看都有长成壮汉的趋势了,谁知失恋几个月,大病一场后,从前合身的衣服全部都小了,整个人噼里啪啦瘦成了一道闪电。
但瘦下来后,穿衣服倒比从前好看了。
这些日子他还没好好看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