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可欺-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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蜷缩在被子里，满鼻子都是魏铭彧的味道，莫韵宜想起他出差前的那个晚上，他那么狂野的吻她，如果不是自尊心作祟，也许她已经屈服在了他的身下。
唉……现在想想好后悔，自尊心值几个钱，和魏铭彧成为真正的夫妻才最重要，说不定她现在就可以期待孩子的到来了。
伸出的手只摸到一片冰凉，也不知道昨晚魏铭彧是不是一个人睡。
莫韵宜拉起被子，在床上嗅了嗅，没闻到陌生的香气，相信魏铭彧是一个人，没有做对不起她的事。
难道她就在酒店客房里等到晚上再去机场？
这个想法让莫韵宜倍感失落，她翻身坐起来，想去公司找魏铭彧，如果他在开会或者与客户会谈，根本没可能见她，去了也是白去。
莫韵宜思来想去，决定再冒一次险，将机票改签到明天，然后明天的课让路小薇帮她找人代上。
也只能这样了，不然她来b市就是白跑路。
正准备给路小薇打电话，莫韵宜才想起手机没电了，她根本不记得路小薇的电话号码是多少。
算了，死就死吧，大不了被记一次旷课，爱情和学业比起来，爱情更重要。
这样想想，莫韵宜顿时轻松不少，她不焦不躁，静静的等魏铭彧回酒店。
莫韵宜出去买了蛋糕和红酒，这是她和魏铭彧在一起的第一个生日，不能好好庆祝，也得简单的庆祝。
临近十二点，魏铭彧才拖着疲惫的脚步回到酒店，打开门看到躺在床上已经睡着的莫韵宜，他有些惊讶。
听到开门声，睡得并不沉的莫韵宜揉了揉眼睛坐起来：“你回来了？”
“嗯！”魏铭彧点点头：“你不是晚上的飞机吗，怎么还没走？”
“我改签了，明天再回去！”莫韵宜看看时间，惊叫道：“呀，快十二点了，你生日马上就要过了！”
莫韵宜手忙脚乱的将准备好的蜡烛点燃，拉着魏铭彧过去：“快许愿，吹蜡烛！”
“……”魏铭彧没吭声，静默几秒，然后吹灭了蜡烛。
“太好了，终于在十二点之前许了愿，我还担心你十二点之前回不来，错过生日。”莫韵宜欢快的抱紧魏铭彧，在他的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老公，生日快乐，以后你的生日我都要和你一起度过，我爱你！”
249多余的温柔
魏铭彧不语，但莫韵宜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异常僵硬。
“老公……”她娇滴滴的唤了魏铭彧一声，小腿搭在他的腿上，蹭了蹭：“我们生个孩子吧！”
“生孩子不是儿戏，不是说生就生，过段时间我们去医院做个优生优育检查。”魏铭彧推开莫韵宜圈着他脖子的手：“我困了，睡吧！”
累了一天，他确实困，眼皮直打架，除了睡觉，不想做别的事，虽然莫韵宜的举动让他有些感动，但并不代表他会和她做什么。
“好，睡觉。”莫韵宜失望的翻了身，背对魏铭彧：“晚安！”
“晚安。”魏铭彧也翻身，与莫韵宜背对背，两人之间的距离还能再躺下一个人。
虽然有莫韵宜陪伴，但依然是个冷冷清清的生日。
魏铭彧相当怀念与肖楚楚在一起的日子，每逢他过生日，她便像叽叽喳喳的小鸟一般绕着他转，让他难以忽略她的存在，耳畔似乎还回荡着她清脆悦耳的声音：“铭彧，蛋糕是我亲手做的哦，你一定要多吃点儿。”
“老公，给你过生日我好开心……”
记得有一年的生日，魏铭彧被杜可蔚缠着脱不开身，彻夜未归，早晨回到家，肖楚楚可怜巴巴的蜷缩在沙发上睡觉，而放在茶几上的蛋糕引来不少的小虫子，已经不能吃了。
魏铭彧推醒肖楚楚，肖楚楚看到爬满小虫子的蛋糕哭得好伤心，不断的自责，不断的向他道歉，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儿。
往事如浮光掠影，在魏铭彧的脑海中闪现，原本困顿的神经竟了无睡意，他拿起手机，披上睡袍，轻手轻脚的走到阳台，坐在休闲椅上拨通了肖楚楚的电话。
他没别的意思，只是想要听她说声“生日快乐”。
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她的蛋糕，她的祝福。
电话拨通之后响了许久才被对方接听，但说话的人不是肖楚楚，而是覃慕峋：“楚楚已经睡了，你找她什么事？”
覃慕峋对魏铭彧仍有防备，言语之间极为生硬。
听到覃慕峋的声音，魏铭彧抿抿唇，喉咙像堵了一团棉花，难受得紧，半响才挤出声音：“没事。”
“没事就挂了。”
覃慕峋从来不给魏铭彧面子，说挂就挂，没有丝毫的犹豫。
通话结束，魏铭彧盯着屏幕上的名字惆怅万千。
她的手机不再是他的专属，她也不会再守在手机旁等他的电话。
魏铭彧不断的告诫自己，只要肖楚楚开心就好，他应该祝福她，而不是酸溜溜的嫉妒覃慕峋。
夜风袭来，魏铭彧打了个哆嗦，身上的睡袍并不能抵御b市初春的严寒。
魏铭彧准备坐一会儿就进屋，身上突然多了一件大衣，温柔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天气凉，小心感冒。”
他蓦地回头，看到莫韵宜灿若繁星的眸子正定定的看着他，小巧的唇瓣噙着一抹淡笑：“睡不着吗？”
莫韵宜的温柔滋润了魏铭彧干涸的心田，他的面部表情缓和了许多：“你去睡吧，别管我。”
******
“你不睡，我也睡不着。”b市的夜比滨城冷太多，莫韵宜裹紧身上的大衣，在魏铭彧的身旁落座，抬头看天上如圆盘般的满月。
晴朗的天空因为大气污染根本看不见星星，但莫韵宜的眼睛却像繁星般闪烁，月光映在她的眼底，一闪一闪，美不胜收。
毫无疑问，莫韵宜是美女，并不比肖楚楚逊色，她更年轻，更有活力，魏铭彧对她，即不喜欢，也不讨厌。
“我改签了明天下午的飞机，你忙你的，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去机场。”莫韵宜尽量表现得知书达理，不给魏铭彧增加麻烦。
结婚前她就知道，做魏铭彧的老婆，就要学会独立，他并不是一个宠妻子的丈夫。
“小陈送你去机场。”
天气太冷，手很快便冻僵了，魏铭彧将手揣进大衣的口袋，才发现口袋里已经有一只小手，他刚想缩回，却被莫韵宜紧紧握住。
她的手又暖又软，被棉花糖还要舒服。
莫韵宜转头冲魏铭彧傻笑：“有没有觉得今晚很浪漫？”
“没有。”他只觉得冷，没发现哪里浪漫。
“只要和你在一起就很浪漫。”莫韵宜的头靠在魏铭彧的肩头，脸上满是幸福的微笑：“昨晚我一个人在机场酒店害怕得睡不着觉，给你打电话你不接，后来你手机没电了，我睁着眼睛等天亮，根本不敢睡。”
“有那么害怕吗？”魏铭彧不以为然。
“当然有，到一个陌生的地方人生地不熟，万一发生意外我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是警惕点儿好。”此刻靠在魏铭彧的身上，透过大衣，他身上的温度源源不断的传递给莫韵宜，将她心底残余的恐惧统统驱散。
“嗯。”
“老公，有你在身边真好。”
在魏铭彧的身边，她可以放心大胆的入睡，恐惧寂寞近不了她的身。
此时此刻，靠着魏铭彧的肩，莫韵宜晕晕乎乎，眼皮子直打架，再睁眼，已经是第二天，身侧空空如也，睡得太沉，根本不知道魏铭彧何时离开。
他为她叫了丰富的早餐，在房间里用过餐之后莫韵宜给魏铭彧发了短信，让他回滨城的时候提前通知她，到时候她要去机场接机。
魏铭彧的助理陈浪送莫韵宜去机场。
虽然未能实现愿望，但能陪魏铭彧过生日并与他同床共枕莫韵宜已经相当的满足，b市的天空格外的晴朗，莫韵宜的心情也如b市的天空一般碧蓝如洗。
回到滨城，莫韵宜依然每天晚上十点之后给魏铭彧打电话，他总是会接听，忙的时候简单的说两句，不忙的时候便听莫韵宜没完没了的唠嗑。
几日之后，魏铭彧回到滨城，莫韵宜欢天喜地的去机场接他。
魏铭彧却说公司有事，让助理陈浪送莫韵宜回去，他则和几名下属上了另一辆车扬长而去，丝毫没有小别胜新婚的喜悦。
莫韵宜委屈得直掉眼泪，陈浪一声不吭，看着她哭，哭够了才送她回学校。
在学校门口，陈浪给莫韵宜买了个慕斯小蛋糕，他说吃点儿甜食心情会好一些，莫韵宜不领情，任性的将蛋糕砸在陈浪的脸上，然后跑进了校园。
******
六点准时下班，由于道路施工，车辆不能通行，魏铭彧将车停在公司的地下车库，步行回公寓。
走路的感觉不错，与形形色色的人擦肩而过，魏铭彧突然感觉有人跟着他。
他眉头微蹙，在一个路口拐弯时绕进了一家店铺，然后从另一个门出去，果然看到一个穿黑风衣的女人在他消失的地方东张西望。
快步上前，魏铭彧的手轻拍女人的肩：“你在找我？”
听到魏铭彧的声音，女人浑身一颤，埋头快步往前走。
“不许走！”魏铭彧一把抓住女人的胳膊：“你是谁？”
他试图绕到女人的前面看看她的脸，但是女人却不断的躲避，甚至用手捂住了脸。
即便没有看到脸，魏铭彧已从身型轮廓看出了端倪。
“顾诗涵？”
女人心头一凛，拼命的摇头。
“别以为捂着脸我就不知道是你了。”魏铭彧猛的甩开顾诗涵的胳膊：“不管你今天跟着我出于什么目的，以后不许出现在我的面前，我不想看到你！”
魏铭彧担心自己看到顾诗涵现在的脸会再次把她当成肖楚楚的替身，眼不见为净，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只为肖楚楚一人保留。
顾诗涵已经走远，魏铭彧正准备离开，突然看到有人撞了顾诗涵一下，她摔倒在地，许久爬不起来，坐在地上似乎很难受，撞她的人很快消失在人群中，而来往的行人没有一人伸出援手拉她一把，顾诗涵艰难的想起身，却又起不来。
魏铭彧本不想管闲事，但转念一想，顾诗涵始终是肖楚楚的妹妹，她如果出意外，他袖手旁观，肖楚楚知道定会怪他。
罢了，就当做好事积阴德吧！
魏铭彧快步朝顾诗涵走去，将她从地上抚了起来。
“你……”顾诗涵看到魏铭彧惊讶得合不拢嘴。
“怎么样，能不能走路？”魏铭彧低头看着顾诗涵不敢往地上放的右脚，便知道她定是崴了脚。
“应该可以。”顾诗涵试着把右脚放地上，刚一触地面她并痛得齿牙咧嘴，脸色发白。
魏铭彧提议：“去医院！”
“不用，我没事。”顾诗涵挣脱魏铭彧的手，用一只脚艰难的站立，她怯怯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你走吧，不用管我，我站一会儿就能走。”
看着顾诗涵微微颤颤的退，魏铭彧并没有走。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拒绝的话还未全部出口，被魏铭彧锐利的眼风扫过，顾诗涵心头一跳，立刻噤了声。
“地址！”魏铭彧没功夫陪顾诗涵矫情，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只是看在肖楚楚的面子上帮她。
被魏铭彧盯着看，顾诗涵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呐呐的开口：“纺织厂家属院，就在中山路那边。”
“嗯！”魏铭彧拦了辆出租车，将顾诗涵送回去。
250顾诗涵怀孕
“不用，我没事。”顾诗涵挣脱魏铭彧的手，用一只脚艰难的站立，她怯怯的看着他，小心翼翼的说：“你走吧，不用管我，我站一会儿就能走。”
看着顾诗涵微微颤颤的退，魏铭彧并没有走。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拒绝的话还未全部出口，被魏铭彧锐利的眼风扫过，顾诗涵心头一跳，立刻噤了声。
“地址！”魏铭彧没功夫陪顾诗涵矫情，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他只是看在肖楚楚的面子上帮她。
被魏铭彧盯着看，顾诗涵的大脑突然一片空白，她呐呐的开口：“纺织厂家属院，就在中山路那边。”
“嗯！”魏铭彧拦了辆出租车，将顾诗涵送回去。
250
虽然顾诗涵百般阻拦，但魏铭彧依然走进了她的出租屋，看到斑驳的墙壁，老旧得快要报废的几件家具，还有可以进博物馆的电视，魏铭彧不敢置信的确认：“你就住在这里？”
“嗯。”顾诗涵低垂着头，为自己捉襟见肘的生活感到汗颜。
他依然高高在上，而她，已经落入尘埃，只能踮起脚尖仰望他。
魏铭彧在逼仄并散发着异味的房子里转了一圈，紧蹙了眉：“你就不能找个好点儿的地方？”
“这里……便宜……”一年的租金才四千多。
拜魏铭彧所赐，顾诗涵开蛋糕店血本无归，再加上做了整容手术，她的积蓄已经所剩无几，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又不能出去工作，还得为生孩子做准备，不得不精打细算过日子，一年四千多的房租，虽然差了点儿，好歹有个落脚的地方，她不至于流落街头。
魏铭彧微眯着眼，看着忐忑不安的顾诗涵：“又想在我的面前装可怜？”
“随你怎么想，我可不可怜都和你没半点儿关系。”顾诗涵仰起那张与肖楚楚一模一样的脸，魏铭彧的心立刻软成一滩柔水，呆呆的看着她，那倔强的表情与肖楚楚也是如出一辙。
被魏铭彧盯着看，顾诗涵心里并不高兴，因为她知道他看的不是她，而是肖楚楚。
对着镜子慢慢习惯了这张脸，顾诗涵却开始后悔，她不应该整容，整容不但失去了自我，也失去了存在感。
但有一点顾诗涵不后悔，因为这张脸，她才能与魏铭彧共度春宵，哪怕只有几天，上天对她并不算太坏，慷慨的给予了她一个宝宝，她和魏铭彧生命的延续，血脉的交融。
“你走吧。”顾诗涵别开脸，躲避魏铭彧的视线。
和魏铭彧待得越久，她的秘密也越容易被发现，顾诗涵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坦然面对魏铭彧，不能自乱阵脚，他不会发现她的秘密。
“嗯。”好事已经做到了底，魏铭彧也没有再待下去的理由，转身就要走，突然听到洗手间传出哗哗的流水声，紧接着一股恶臭传来。
顾诗涵捂着鼻子，回头看到魏铭彧站在门口，脸上满是嫌弃的神色，难为情的解释道：“下水道经常漏。”
“没人修？”魏铭彧不敢想象曾经高傲自我的顾诗涵如何在如此恶劣的坏境中生活，他是一刻也不愿多待。
有人修就好了，她也不至于打伞去上厕所！
顾诗涵摇摇头，房东收了一年的房租便不见踪影，楼上的住户习以为常，全然是无所谓的态度，而她则为了省钱，一直在坚持。
房间里臭气熏天，魏铭彧捂着鼻子快步走到洗手间门口，顾诗涵想拦却没拦得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