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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

陵容传-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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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玄凌绕到屏风后面,亲手扶起我道:“安卿家廉洁奉公,朕是知道的。容儿也素行高洁,能教育出容儿这样女儿的人家,品行自然是好的。”
  我被玄凌握在手里的胳膊不断颤抖,我抬眼定定看着玄凌的眼,力持镇定道:“臣妾陪伴皇上七年有余,臣妾是个什么样的人皇上难道不知道?臣妾知臣妾父亲才干平平,向皇上推拒了提拔他为一省知府的好意。臣妾知臣妾妹夫张靖国不是状元之才,推拒了皇上钦点他为状元的殊荣。臣妾若贪念权势,臣妾若想为家人谋权,为何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眼中湿意浮现,伤心欲绝却倔强的不肯示弱,“皇上不相信臣妾。”
  玄凌深深的看着我,双手包裹住我的双手,道:“朕信你,容儿,朕若不信你,怎么会吩咐李长请你来当场对质?”我眼中强忍着的泪水,随着他说信我呼啦一下冲破眼眶的大坝,汹涌奔腾而出。伴着满面泪水,我却情不自禁的绽开一抹欣喜而深情的笑。
  玄凌一时被我带泪的笑吸引住,目不转睛的瞧着。我臊红了脸颊,别过身子胡乱擦泪,犹带着几分哽咽道:“臣妾失仪,皇上勿怪。”这一转身却看见胡蕴蓉无声无息的站在一边,立刻明显的僵住身子。玄凌也注意到了,皱眉道:“德仪胡氏不敬妃位,行事乖张跋扈,以妃嫔之身涉政,着褫夺封号,降为嫔。”
  第五十章
  我甫一回宫,就吩咐山丹准备热水净面,烫热的锦帕覆盖面上,掩去我脸上的冷嘲。玄凌信我吗?或许是信的,但他给我的信任也只有那么可怜的一二分。
  今日之事,倘若真查出安比槐买官,宝哥儿的脸上难道就有光吗?便是没有查出,这也是一个信号,引得大臣们争相为皇上效力。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清廉?更何况安比槐确实是买了官贪了墨。他若当真为我和宝哥儿考虑,不论这件事事实如何,都应直接打杀了张国权,悄没声息的按下。
  我冷哼一声,方才若不是我及时将这件事扯到后宫争风嫉妒之上,把事情从朝廷政事转变为后宫倾轧的性质,决不能轻易解决。我食指轻扣着案几沉思,张国权斩首,安比槐买官一事暂时算是过去了,只是帝王素来多疑,后宫情势朝夕变幻,我不能保证我日后一直如今日这般得宠。这件事终需解决。
  然而胡蕴蓉到底没有被降下位份,晋康翁主得到消息及时赶往姬宁宫求见太后。太后碍于舞阳大长公主的情面和胡蕴蓉身上的皇室血脉,饶了她这一回。只罚俸一年,抄写《女戒》一百遍,禁闭三个月。板子高高抬起却轻轻放下。
  胡蕴蓉没有降位,玄凌自然下了封口令不准当日发生在养心殿上的事情泄露。那日的事情,后宫除了太后皇后也只有我自己知道。嫔妃们不明所以,只道我和胡蕴蓉起了争执,皇上为了我而责罚了他的表妹。由此可见我宠眷优渥,对我愈发恭敬。
  太后因没有重惩胡蕴蓉而对我大加体恤。不仅把我宣到姬宁宫宽慰了一番,还很是赏赐了我一些上好物件儿。我心里明白她这是借着我向晋康翁主和胡蕴蓉表达不满,面上感激的受了。毕竟以她老人家的身份,肯拿我作伐子,也是抬举我。
  玄凌似乎也颇觉愧疚,流水般的赏赐源源不绝的搬到我宫里,并频频招我伴驾。我心里不满,却也不会得寸进尺的要求他严办胡蕴蓉,一如既往平和而安静的陪伴他左右。玄凌也曾在情。事过后问我:“朕未为你严惩昌德仪,你心里可怨望过朕?”
  我尚带着情。欲后的迷茫和慵懒,道:“昌德仪毕竟是皇上的表妹,晋康翁主也是皇上长辈,她求情皇上不能不允,臣妾都明吧的。”捅了晋康翁主一软刀子,我偎进玄凌怀里,轻声补充道:“皇上相信臣妾,臣妾就已经满足了。”回答我的是玄凌将我拥在怀里,不再提此事。
  怨望吗?我确实是怨望的。胡蕴蓉若得逞,安比槐至少也是一个革职查办,永不录用的结果。届时我是罪臣之女,宝哥儿是罪女之子。我们身上有永远也洗刷不掉的污点。我虽平和,却也不能不怨望。
  既然皇上不能为我讨回公道,我便自己报复。胡蕴蓉仗着是皇上表妹,皇室后代,位分虽暂时不高,却是连皇后也要礼让她三分。今次她被罚禁足,不大不小的惩戒,却是被我在她的荣耀上开一个口子,告诉后宫,胡蕴蓉纵是皇上表妹,也是不能免逃斥责刑罚。再以她的骄纵,她即便入宫年浅,也树敌颇多。至于之后她得罪的妃嫔们怎么作为,却不干我的事了。
  又过几日,传来我母亲封为四品恭人,大妹安敏封为七品孺人的消息。我略一沉吟,已知这是玄凌对未严惩胡蕴蓉的补偿。
  大雪纷飞,我带着诗韵早早赶到昭明殿请安。皇后头风病已经断断续续持续了三个月。翠容华不顾及自己小月未调养完全的身子,日日在昭明殿奉汤侍药,人已经瘦的脱型。
  我虽心里恨毒了皇后,然而面上的规矩却分毫不错。不仅日日早上准时请安,间隔两三天也会到昭明殿陪伴皇后一天,或喂药或谈心或送她些绣活。总叫皇后看着我糟心太后皇上看到我安分。
  这日也如往常一般,剪秋代皇后吩咐众人散去。我因安敏今日进宫探望,便向剪秋告了罪,自去回宫。诗韵伴着我唏嘘道:“嫔妾原一直看不上翠容华,虚假做作,只撞了大运攀上了皇后这颗高枝,才有今日地位。可是嫔妾瞧着她最近三个月一直不顾自己小产亏空的身子,日夜侍奉在皇后床头,消瘦憔悴如斯。嫔妾心有戚戚,再不敢小觑她了。”
  顿了顿,诗韵似乎心有不忍的喃喃道:“只是她这样折腾坏了身子,怕与日后子嗣有碍,实在是对自己太狠。”我微微一笑,携了诗韵的手,我最看重的便是她身居高位却仍有善心。“你不必为翠容华惋惜,她自然知道她在做什么。”
  当初翠容华瞒着皇后怀了身孕,已经是背叛了皇后。等到孩子保不住后,她当机立断陷害胡蕴蓉,自己毁了孩子,继而释放流言,挑拨我与胡蕴蓉,俱是递给皇后的悔过书。然而皇后的宫门岂是那么容易再进的?只要她还能生,皇后就不能容她一天。也是她运气,皇后这一次头风病来势汹汹,她为皇后侍疾自己熬坏了身子,一面自己绝了生育向皇后忏悔,一面也让能皇上看见她对皇后的尊敬。
  只是,我有些复杂的感叹,翠儿到底没有真正做过上位者,不知道上位者的心态。她牺牲孩子的果断,自己绝育的狠绝,如此狠,如此忍,皇后如何敢再如以前一般重用她?
  毕竟是我身边出去的宫女,我犹记得乾元十三年的隆冬,喜儿与翠儿玩雪时的天真与娇憨。只是世事变幻,我因宝莺而对翠儿起疑,因怀疑而待她与喜儿不同。她产生人上人的心思,未必没有我冷遇的刺激。现而今她从一个娇憨的姑娘,变得残忍而狠绝,喜儿也因她的叛变而沉默寡言。
  回忆软了我的心肠,别了诗韵我对喜儿道:“翠儿现今的状况,便是重新投靠皇后,皇后也靠不住。本宫知你虽然对翠儿冷言冷语警惕防备,却一直没有忘记和她从小长大的情谊。”喜儿张口欲分辨,我拦住道:“本宫知你的忠心,否则本宫贴身事物怎容许你经手?
  本宫念在翠儿没有依着皇后的意思在长杨宫落胎,今日投桃报李给她指条路。你去劝说翠儿,有皇后扶持,她虽能再荣耀一时,但未必能长久。但她若在此时放手,可能日后无宠,本宫念在她伺候一场的份上保她一世平安。”
  喜儿沉默的磕了一个头,转身去了。
  我静静坐了一会子,唤来卷丹山丹:“二小姐进宫了没有?”卷丹笑道:“方才钱公公去打听回来说,二小姐的马车已经到宫门口了。”“真的?”我情不自禁的展开笑颜,虽与安敏不熟悉,但在深宫这么久,便是遇见了家里的猫儿狗儿,也能叫我喜悦,更何况是血缘上的妹妹呢。
  卷丹点头道:“主子稍等一等,二小姐很快便来了。”我想了想,道:“你去看看宝莺那里的赏赐可准备妥当了?二小姐不能久留宫中,务必妥当了才好。”卷丹福身应下。
  安敏一身七品诰命服饰,向我跪下叩首道:“臣妾张安氏请湘妃娘娘安,娘娘吉祥。”我的眼圈微红,扶起她,嗔道:“好妹妹,你与本宫亲姐妹称呼这么生疏做什么。”安敏柔和的笑:“礼不可废,总不能叫宫里的娘娘们笑话臣妾不知规矩。”
  我也是这么一说,规矩在那里,人力不可违。执了她的手,拉着她坐下,迫不及待问道:“母亲和好?萧姨娘可好?”安敏道:“臣妾知道今日进宫,昨日特特回家里探望母亲和萧姨娘了。她们都好,只是十分挂念姐姐。”我笑道:“本宫有什么好挂念的?本宫在宫里一切都好。”
  又问了几句母亲的日常琐事,就敛了神色道:“因着咱们见面不方便,宫里内侍又管的严,是以直至今日才能与妹妹说——乾元十八年皇上本有意点张郎为状元,是本宫推拒了。”安敏也严肃了神色道:“这件事相公知道。相公说以他的才学能得探花就已经是姐姐提携了,不敢奢望状元。江侍郎也说以相公的才干不仅做状元有些勉强,还容易为姐姐招来事非。”
  我观她神色真诚,暗自松了一口气,张靖国如此说,看来不是贪婪的,道:“张郎却有些妄自菲薄了,那探花虽是本宫提的,但皇上也说张郎得探花是实至名归。”又道:“本宫虽还算得宠,皇上却不是徇私的。你只管嘱咐张郎踏踏实实的做事,积累经验资历,”我眯了眯眼,“左右有宝哥儿在呢,皇上是不会亏了宝哥儿的母家的。”
  安敏眼睛一亮,暗暗记下。我话锋一转,道:“张郎官场上如何作为,自有他老师提点,本宫不会置言。但只一样,你替本宫传出话去,安家和安家姻亲都记住了,不管谁打着本宫或二皇子的名声作恶,休怪本宫不念亲戚情面!”安敏容色一凛,认真点头:“臣妾谨记娘娘告诫。”
  静默一刻,我蹙眉道:“本宫这里有一事,需张郎大伯去办。”安敏站起身道:“请娘娘吩咐。”我白了她一眼,重拉她坐下:“都有身子的人了,站着不觉的累么?”想到安比槐,我不由头痛的按了按额角,“父亲的县丞职位是怎么来的,你也知道。一个月前昌德仪向皇上揭发父亲买官……”安敏小小惊呼一声,紧张的望着我。
  我苦笑道:“你安心,暂时被本宫糊弄过去了。直接经手人俱都不在,父亲买官之说从无谈起。本宫所忧虑者是父亲在松阳的官声,作奸犯科、徇私舞弊、贪墨不法,着实坏透了。虽然事过多年,但记得这些事的大有人在。
  安家根基太浅,而本宫这几年又颇有些风光,又是二皇子生母。后宫愤恨嫉妒的人不在少数,想拿捏把柄拖我下马的亦不在少数。今日是昌德仪,明日或许就是哪位贵嫔。过日子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不若直接从根上断了。”
  安敏问道:“那么姐姐要臣妾大伯怎么做?”我转着手腕上的和田玉镯子,道:“防民之口甚于防川,父亲做的那些事,松阳县人大约都知道一些。想要当做没有做过,几乎不可能。本宫沉思良久,才得出一个办法,”我看着安敏,声音轻之又轻:“张冠李戴,咱们替父亲做的那些糟心事拟个主使人。”
  安敏一惊,立即压住脸上异样的神色,问道:“不知姐姐可有戴张姓帽子的人选?”我点头,仿佛漫不经心一般道:“本宫看着松阳县先前的梁县令很不错,最妙的是他再也开不了口否认。”安敏迟疑道:“可是有些事情却不能完全推到梁大人身上,这……”
  “无妨,”我疲惫的揉了揉额角,“想要完全摘干净父亲是不可能的。但只要首恶是梁大人,父亲只是个跑腿的或听命行事的,倘若事发,皇上瞧在二皇子面上或许不会计较。再者事情也不一定到那个地步,本宫也不过是有备无患罢了。”
  安敏抿了抿唇,下定决心道:“姐姐的荣耀不只是您一人的荣耀,也是安家一家的荣耀。为了维护这份荣耀,也只能对不起梁大人了。”
  说到此,事情告一段落。我看着安敏微微凸起的小腹道:“早听说你怀了胎,”掐着手指算了算,“到今天有四个半月了吧?你觉得身体怎么样?平时有什么想吃的?”安敏抚着小腹一一回道:“是有四个半月了,臣妾身体好着呢,也不知怎么回事,只爱吃些辣的咸的。”脸上有些失落,“都说酸儿辣女,可能臣妾这一胎是个闺女。”
  我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心,宽慰道:“也不总是如此,本宫当年怀着宝哥儿时也爱吃辣的。”安敏怀疑道:“真的?姐姐不是哄妹妹的?”我正儿八经的点头:“自然是真的。”两人相视一眼,噗嗤笑开。笑过,安敏柔和道:“臣妾也不是非要生个儿子,只是有了嫡子臣妾会觉得踏实些。”
  正说着,卷丹掀开门帘走近我耳语道:“玉照宫绛雪轩的李才人刚传出有了三个月的身孕。”我点了点头,对上安敏望过来的目光,淡淡道:“宫里一位姐妹有喜了。”安敏抿了抿唇,视线扫过我的小腹,试探道:“二皇子已经六岁了,姐姐……可需要宣召太医仔细调理?”
  我脸上笑容不变,敷衍道:“子女上讲究缘分,本宫下一次缘分还没有到。”又与她说起别的。半晌送走安敏,我唤来周源道:“李才人有孕,皇后必是要动手的,你派人将消息传给华妃,请她派人盯着,以便事发后能及时拿到人证物证。”周源领命而去。
  天色擦黑,喜儿才丢魂失魄的回来。我看她样子,心中了然翠儿必是拒了我的建议。喜儿跪下道:“翠容华请奴婢带句话给娘娘,‘嫔妾虽不是良善之人,却也曾有一篇拳拳母爱之心。嫔妾的孩子没了,这一生也就没了盼头,既如此嫔妾还顾忌着什么呢?总不能叫嫔妾的孩子白白去了。’”
  我一个激灵,什么叫不能白白去了,翠容华这分明是要报复啊!我原本以为她奉承皇后,只是想继续风光,竟不能想她这是卧薪尝胆!我以为她是个贪图富贵的无情之人,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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