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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YJ男的春天-第39部分

小说: YJ男的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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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一禾笑了一下,笑里带着几分萧索和嘲弄。他拿下吉他拨弄几声,说:“那时真TM傻。”

连旗拒绝让田一禾继续回忆,回忆中又没有自己,瞎回忆啥?他说:“别整这用不着的,有睡衣没?给我弄一套。”

“哦。”田一禾放下吉他翻柜子,噼里啪啦还真鼓捣出两套来,就是不大,在连旗身上比量一下:“你凑合穿吧。”他睒睒眼,不怀好意地一笑,“反正一会还得脱。”

连旗没搭理他,拿起睡衣出去洗漱。田一禾胆子再大,也不好意思当着父母的面,跟连旗一起洗澡的。他爬上床,闻着被子清新的阳光的味道。显然,这屋里的每一样东西,父母都是悉心保管,随时等着自己回来。他想象着母亲用苍老的手,一次又一次替换毫无睡痕的床单,期待着说不定明天,儿子就会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田一禾忽然觉得异常难过,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发毒誓似的在心里想:“你得孝顺他们!你必须得孝顺他们!”

不大一会连旗就回来了,身上睡衣穿得严严实实的,毕竟走过来是要经过客厅的,总得注意点,就是太紧绷了,愈发凸显了一身肌肉。换田一禾进了卫生间,洗完了换上睡衣时,发现还挺合适,他十分满意地点点头,对镜子里的自己抛个媚眼。行,还行,这么久了身材还没变,还是那么的摇曳多姿,曲线玲珑。

他走回房间,大灯都关了,只点着床头柜的小台灯。连旗还穿着那身睡衣,脸冲里躺在床上。他俩睡觉时从来不穿睡衣的,好像所有老爷们睡觉都不爱穿那玩意,光着多舒服。而且他俩每晚都得来上一炮的,不来睡不踏实。

可此时连旗睡衣还在穿着,好像在宣告什么,提醒什么,摆明了今晚肯定是不想从事某种剧烈运动了。田一禾转念一想,也对,隔壁就是父母,发骚也得看地方看时机不是?

好吧。他叹口气,规规矩矩躺到连旗旁边。田一禾寻思着,自己分离这么久才回来。正所谓物是人非,感慨万千,怎么着也得唏嘘叹惋一阵吧。他实在低估了自己没心没肺的程度,脑袋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当然这也不能怨小禾苗,这一天又是参观人家新房又是突然之间回家探亲,光酒就喝了两顿,还又挨打又挨骂,剧情跌宕起伏弄得跟琼瑶剧似的,不累也不可能啊。所以田一禾这一宿,连个梦都没做。

他俩这边睡得实诚,那边父母二老在床上烙起了饼,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刚开始还都忍着,稍稍动一下,像怕惊到谁似的,后来越来越忍不住,越来越频繁。寂静的夜里,只听到床被的摩擦声,窸窸窣窣,还有旧弹簧唉声叹气的吱呀声。

过了很长时间,田母突然说了一句:“老田,你说……会不会是,会不会是那时咱俩总吵架,把孩子给吓着了?”

田父愣了一下,然后就明白了。田父那时刚刚从部队转业,心情很不好,再加上他脾气大心思粗,跟田母天天吵架,没一天消停时候。那时田母正在怀孕。

田母这是找源头呢,或者说,是找借口呢,再或者,是找安心呢。孩子变成这个样子,总得有个原因有个理由不是?田母是受过教育的人,她偷偷查过了,这种事情现在还没有定论,但很有可能是天生的。也就是说,儿子并没想成为一个同X恋,他不是存心的,不是故意的,他是没办法,他改不了。

这里未免带着点宿命论,带着点天意,带着点Z国人一遇到不顺心的事总会有的消极思想。其实这种论调田父是不赞同的,他一辈子都活在刚强和烈性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他拒绝猜测和模糊。所以,当年得知这件事时,他反应才会那么大,他觉得就是自己的儿子自甘堕落不要脸。

但现在他老了。一个六十岁的人,和一个五十五岁的人,想法不一样。没有儿子的滋味他尝过了,没人拌嘴没人气他没人哈哈傻乐,剩下的只有寂寞,无边无际的。这种空白,即使是最亲密的人,即使是自己老伴,也弥补不了。

很长一段时间,可以说,从田一禾离开一直到今天,这个孩子始终是他们之间的避忌。从不提起,从不讨论,就好像没有这个儿子一样。尽管他们知道他曾偷偷来看过他们,尽管田母的住院费都是田一禾拿的,尽管田母经常要给那个空出来的房间打扫打扫打开窗子透透风。

可他们不谈,像商量好了。这里面有对田一禾从不露面的愤怒,有对儿子心太狠的怨怼,有长辈从骨子里透出的自尊,也有对未来的恐惧,甚至还有一种莫名的委屈。有时他们会想起,彼此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眼,又把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了。那段心事,谁也不想触摸,好像一碰就会出什么大事似的。

可今天晚上,田母提起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一下子打开了,那个阴暗的角落一下子照亮了,那个话题再也不用遮遮掩掩隐隐藏藏了。不管怎样,孩子回来了。

经过那段时间的痛苦煎熬,世上没有一对父母,能把鼓足勇气回来的孩子再赶出去,没有。世上的事,最可怕的莫过于“失去”,只要还没失去,只要还在,就一切都好说,就一切都来得及。

有恨吗?有。有怨吗?有。有心痛吗?有。有无奈吗?有。有悲伤吗?有。

这林林种种百般滋味汇聚到一起,酸甜苦辣咂摸个够了,最终只剩下一声叹息。

田父在悠长而苍老的叹息中说:“就这么着吧。”

对于父母这种又爱又恨又愁又无奈的复杂心态,年轻人是不大能够体会的,尤其像田一禾这种,心大得都有点没边的人。他认为,只要人进屋了,只要父母还认他这个儿子,就一切都和以前一样,啥也没变。

田一禾早上起来,心情十分的好,特别是看见窗外的景色,仍然跟几年前一样,没有太大变化,心情就格外地好。

早饭是田一禾跟连旗做的,很简单,白粥煎馒头片小咸菜煮鸡蛋。田父田母接过连旗盛好的粥,意外中夹杂着些许的尴尬,欣慰中夹杂着几分心酸,不过终究还是对连旗比昨晚熟络多了。

田一禾说:“妈,我跟连旗出去逛逛,你瞧他的衣服——”他一指连旗身上明显小一号的睡衣,咬着馒头片乐。

“哎呀是呀,太小了,得买身新的。”田母说。

田一禾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粥吸溜光,站起来说:“中午回不回来吃我再给你打电话。”

“行。那得早点,我好准备菜。”

“OK!”田一禾拉着连旗出了家门。

下了楼,田一禾一仰下颌:“说吧,你想去哪玩?”

连旗推了推眼镜,想了一会,问道:“这附近有旅店没?”

田一禾偏过头来和连旗对视,连旗的目光在镜片后面平平静静的,好像问的是一句极为平常的话,理所当然得近乎可恨。

田一禾笑了,笑得神秘兮兮的,笑得贼忒忒的。他一招手,说:“跟我来吧。”

其实田一禾也不知道,他的办法就是打车。

两人来到最近的旅店,在前台办了手续选了一间大床房。走楼梯的时候神态自若的,慢慢悠悠的,有说有笑的。结果一进房门,连旗“砰”地一声就把田一禾按墙上了。

田一禾“啊”地长呼,伸脖子狠狠咬住连旗的唇。

两人一边野兽打架一样地接吻一边给对方扯裤子给自己扯裤子,一上来就干柴烈火热焰熊熊,火花迸S,仿佛空气都燃得噼里啪啦作响。

两人上衣都没脱,连旗把田一禾按在床边,两腿分开站在那里,从后面直接顶了进去。田一禾被顶得嗷嗷直叫,双手紧紧揪住雪白的床单。连旗一掌一掌打在他的后TUN上,啪啪的,格外YX而放D。

田一禾两腿软得站不住,顺势趴了下去。连旗把他转过来,从正面C他,目光透着凶狠,他一声都不吭,沉默得都有些骇人了。田一禾被弄得气都喘不上来,除了拼命叫喊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回GAN得很过瘾,田一禾S出去的时候眼前都是黑的,金星乱冒。他摊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连旗没放过他。连旗慢条斯理地把田一禾身上仅剩的那点衣服都给BA光了,一件一件地扔到地上。可连旗还穿着衣服,他就这样坐在床上,靠在床头,双腿FEN得大大的,露出当中的狰狞。

连旗揪起田一禾,把他的脸直接按在双腿Z间。连旗沉声说:“给我舔Y了。”这话说得特别有力度,一字一字砸得田一禾头晕目眩的。

田一禾精CHI着身子跪在连旗面前,TUN部高高翘起,鼻端闻着对方特有的雄X的气息。可以说,自己的姿势,包括连旗的语气,都是带有侮辱X的。但田一禾不在意,C上这种事是说不清的,怎么做都可以是Q趣。尤其连旗也是跪在他面前,给他KJ过的。

田一禾鼻子里哼哼着,伸出舌头T,舔得颇为谄媚而Y荡。还时不时对连旗飞几个眼,扭几下PI股。

连旗的眼神越来越幽暗,与之相匹配的,就是下面越来越YING。他一个翻身把田一禾压了下去,草得龙精虎猛,草得田一禾哭叫连连。

最后两个人都趴下了,并排躺着,呼哧呼哧喘着气,很长时间都没有说话。田一禾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对连旗说:“你转过去。”

“什么?”连旗一挑眉。

“你转过去。”田一禾比划了一下。

连旗侧过身,后背冲着田一禾。连旗的背脊很结实,中间凹下去一道很深的沟,肌肉发达开阔厚实。就在这线条分明的背脊上,横贯着很多条红肿的凸痕,乱七八糟毫无章法。在这些凸痕周围,又出现几道明显是指甲抓伤的痕迹。

田一禾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连旗后背的伤痕。他没像女人那样婆婆妈妈问一句:“疼吗?”那不是废话吗?打谁谁不疼啊?田一禾不问,他觉得很自豪很骄傲很感动,瞧瞧刚刚做的时候挠上去的几道,又觉得得意而好笑。

田一禾凑了上去,赤果的胸膛紧紧贴上连旗赤果的后背,他轻轻的,却是掷地有声地说:“炮灰,你真TM是个爷们!”

56

56、强迫。。。

说实话连旗跟田一禾在田家这几天过得还挺舒心,最重要的是,一件大事解决了,眼前再没什么烦心事了,从此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了。

田一禾眼睛里的天都是蓝的,空气都是甜丝丝的,在旅店里做起来格外卖力。这两人晚上在家里陪老人,白天就出来宣Y,小日子特有规律。田母挺疑惑:“这俩人总出去干什么呀?咱们这种小地方,也没什么可逛的呀。”

田父眼光从报纸后面瞥过来:“不出去在家里看你这张老脸哪,孩子的事别瞎管。”

于是田母也就没词了。

其实两个人还能在家里多待几天的,自由职业者就这点好,用不着国家规定休息日,我想休息就休息,谁也管不着。更何况是田一禾和连旗这种老板级别的。

这时,事情发生了。

事情发生之前,一点征兆也没有,跟春雷似的,说响就响了。这天一大早,田父出去买菜顺道遛弯,田一禾跟连旗吃完早饭,正要穿衣服出门。他想出一个跟连旗玩的新花样,心里直痒痒,跃跃欲试的,恨不能一下子飞到旅店里去。

先是连旗的电话响,打过来的人是田一禾店里的小秦。虽说小秦现在是给田一禾干活,但他拿两份工资,主要还是连旗那边。所以,田一禾店里一出事,小秦先不给田一禾打电话,先给连旗打电话。

连旗听着,脸色看不出喜怒,很是平常的样子。他放下电话对田一禾说:“店里有点事,咱得尽快赶回去。”

田一禾没从连旗表情上看出什么,这人估计天塌了仍然这副面瘫样,他是从连旗话里听出事情不一般,要不然依连旗的性子不会建议他们立刻走。

田母在旁边听到了,心里咯噔一下,问道:“没事吧?没什么事吧?”

“没有。”连旗笑得云淡风轻的,“禾苗租房子的老业主从国外回来了,今晚就得坐飞机离开,咱们去见一面。”

“啊。”田母放心了,“那快去吧,去吧。人家大老远回来一趟不容易,咱们离得近,以后常回来几趟就有啦。”

“行,妈,那我们走了啊。”田一禾藏不住事儿,那点旖旎心思早就烟消云散了。笑话,店里出事能行吗?那是饭碗哪,还指着这个活着呢。

两人收拾收拾东西,开门出去。田母一直送到楼下,看着他们拦下出租车,急急忙忙钻进去。车子一个转弯不见了踪影,田母就这么站着,直等到汽车腾起的灰尘慢慢地落回了地。她忽然感到一种突如其来的心酸,手捂着嘴,眼泪毫无预兆地涌了出来。

心里有事的时候,时间过得极慢,距离变得极远。田一禾在候车室里坐立不安,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表,好像根本看不出分针在走动。

“到底什么事啊?”田一禾忍不住问。

连旗瞧他一眼:“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人往你店门口摆花圈,撒纸钱。”

“什么!”田一禾瞪圆了眼睛,立刻炸毛了,声音大得周围人全往他们这边看,“TM的混蛋王八蛋!使坏都敢使到我这里来了!我TM要知道是谁,我非把他大卸八块不可我!”

“我正派人打听,估计很快就能有消息,咱们先回去再说。”连旗推推眼镜,说得很平静。

一路上田一禾都龇牙咧嘴的咬牙切齿的,好像那个罪魁祸首就在眼前,非得一口一口咬碎了他不可!以前还真没发生过这种事情,毕竟彩票站跟其他做买卖的不一样,和一些社会势力没多大关系,而且相对比较,彩票站赚的钱不算多。田一禾的店是最火的,一个月也就万八来块钱,和开饭店的开洗浴城的一比差远了。

显然,这更像私人恩怨,不是别的彩票站瞅着他家生意眼红,故意过来捣乱。

那能是谁呢?谁能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田一禾几乎立刻就想到了胡立文,他记起临来H市之前胡立文给他打的那个古里古怪的电话,一定是这个混蛋!上次没准就是想耍自己一把,自己没去,结果来这么个下作的手段。

田一禾气得肺子都要炸了。有目标和没目标瞎合计就是不一样,放枪放箭都有了靶子。上去就一顿拳打脚踢把脸往猪样上揍专往kua下狠踹先灌老鼠药再浇一锅滚烫的开水捏爆JJ插lan菊花让他再憋坏!

田一禾脑海里全是各种非凡的想象,完全没注意到一旁连旗又接到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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