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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YJ男的春天-第4部分

小说: YJ男的春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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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开始,第一个就是田一禾的。

连旗正和冯贺对着喝酒,冯贺心里不痛快,但在大哥面前也只能陪着。刚喝两口就见田一禾一冲上台,黑色皮裤紧紧包裹着挺翘的屁GU,足蹬黑色漆皮皮靴拿着麦克架子闪亮登场。

音乐响起,居然是街知巷闻的《套马杆》,人家前面还有一段“耶耶耶”伴奏。但田一禾不,从这里就张开唱。第一声刚出来,冯贺差点喷了连旗满脸酒。

我靠这也太YD了,哪是伴奏啊,简直就是呻吟,连哼哼带鼻息,跟叫C有一拼。能把《套马杆》唱成这样也真算是极品了,“给我一个眼神,热辣滚烫”后面四个字唱得铿锵有力,火星四溅。尤其是高c起来那句“套马杆的汉子你威武雄壮”,田一禾毫不吝啬地对下面抛媚眼,春意荡漾J情澎湃,惹得场下一片狼嚎,神魂颠倒,高喊:“小田田,小田田……”。

田一禾把着麦克架腿绕腰扭,时不时还夹住架杆在双腿间蹭两下,腰kua一挺一挺的——他那是把麦克架当钢管用了。

就这一首歌,点燃每个人心里那团火,场面立刻嗨到爆棚。弄得冯贺直好笑,刚才那点不愉快早忘到脑后去了,转头对连旗说:“连哥,没想到这小子还真够骚的。”

连旗望着台上蹦跳的田一禾,不说话,也不喝酒,就那么看着,面无表情。

冯贺心中咯噔一声,嗫嚅着说:“那个啥……连哥……”

连旗猛地站起来,说:“走吧。”

怎么就这么没眼色呢。冯贺一边开车一边埋怨自己,早该想到连哥不爱看这些东西,早该想到的。

其实他们以前也有个酒吧,或者说这S城所有的酒吧都归他们管,想去哪个去哪个,想玩什么玩什么,那时多自在多逍遥多快活。冯贺这辈子也忘不了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所有人在长风俱乐部里给连大哥庆生。对,连大哥,他们都叫连新连大哥,叫连旗连哥。

那天晚上他们喝的都很尽兴,连哥介绍来的一个小弟要给连大哥表演个节目。小弟名叫钟青,这名字就像刻在冯贺脑子里一样,尽管早知道它是假的,但他没法忘,更没法忘了那张英俊的脸。

钟青长得真帅,那种阳刚的英气的逼人的帅,因此他穿着紧身皮衣皮裤上场的时候,兄弟们都看呆了,甚至猛吹起口哨。冯贺注意到,连连大哥的眸子都闪了闪。

钟青没有唱歌,他跳了一段舞,劲舞。那种极富力度和节奏感的帅气动作,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最后一个节拍,钟青从台上蹦下来,单膝跪到连大哥的面前,气喘吁吁地对上连大哥的眼睛,光滑平坦的胸膛急速地上下起伏。灯光洒在他五官俊秀的脸上,还有额前被汗水润湿的碎发。

“连大哥,祝您生日快乐。”他说,目光干净透彻,里面似乎还有一些别的东西。

“你叫钟青?”连新问,伸手把他拉起来。

“是的,连大哥。”

连新低声说:“这名字起的好,你钟情于谁呢?”

钟青抿了抿唇,慢慢笑一笑,

那晚,钟青扶着喝醉的连新走进卧室,再也没出来;那晚,冯贺陪着连旗又喝了半宿的酒,连旗吐得一塌糊涂。

没也没想到钟青其实是个警察,谁也没想到他能出庭指证连新,谁也没想到在S城雄霸一方的连氏兄弟就这么散了,谁也没想到连新有一天会饮弹自尽……

冯贺借着反光镜偷觑后面连旗若有所思的脸色,万分懊恼。早该猜到的,连哥怎么会喜欢这种地方,那只会让他想起以前不愉快的事情。冯贺恨不能狠狠抽自己一巴掌。

“冯贺。”连旗忽然开口了。

冯贺紧张起来,下意识地直直腰:“连哥。”

连旗眉头微蹙,问道:“什么叫炮灰?”

冯贺:“啊。啊?……”

6

6、惆怅。。。

明锋是被冯贺带来看热闹的,瞧瞧国内的GAY吧是个什么状态。他以前从来没来过,觉得倒很惊奇,很有趣。他在美国念大学的时候,参加过几次同性恋大游行,人数众多,穿着鲜艳的服饰,化着浓装,载歌载舞。

相比之下,国内GAY吧的表演就显得保守一些,中规中矩,但水准比较高。男唱女声、反串秀极为精彩,内裤秀展示完美身材,气氛一直很热烈。

但在耀眼的绚烂中,在疯狂的喧嚣中,那个身影总是能闯到明锋的视线中,让他难以忽视。

不知为什么,明锋对江照有点愧疚感,可能是自己和冯贺一起“欺骗”了他的缘故,更有可能是他发现这个在冯贺口中那个卑微软弱近乎低J的人,原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在这个社会里,谁又能看得清谁呢。

江照安静而温柔,不是那种一言不发的,淡淡旁观的静,他也会鼓掌,也会欢呼,也会跟身旁的人说说笑笑,但给你的感觉就是很静,带着一种漠然和疏离,像是根本没有融入这种J情的氛围,随时可以起身离开,不带一丝眷恋一样。

他也很温柔,表现出良好的教养,跟东北人那种熟了之后就拍拍打打肆意玩笑的情况大不相同。即使是田一禾递给他饮料,看那唇形,也是在低声说谢谢。

等明锋醒悟的时候,他已经注意江照太长时间了,长到自己都有些讶然。江照也发现了他的注视,回头看过来,对他温和地笑笑,然后继续顾着田一禾。

田一禾算是彻底玩疯了,跟充了电的按MO棒似的,东戳戳西戳戳,根本就没停下来过。喝酒像喝水,还不带上厕所的,天知道他那个小身板怎么能存那么多液体。酒精上脑,看什么都是云山雾绕迷迷糊糊,信口雌黄胡说八道。

嗨曲震天动地地起来,大家都跟打了兴奋剂一样在地上狂扭。田一禾晃动着PI谷在身上乱摸,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暧昧的声音,一圈人围着他打口哨。江照见实在不像话,拉住田一禾往外拖:“走吧禾苗,时间不早了。”

“再来一杯!再来一杯!我要喝酒!”田一禾根本不理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吧台。

“喝酒喝酒!哈哈……”旁边人跟着起哄。

江照皱紧眉头:“走吧,太晚了。”

“走什么啊,我还没玩够呢!”田一禾一窜一窜地,“太热了,我要脱……”

“脱!脱!脱!”周围人全疯了,拼命拍巴掌。

田一禾受到鼓励,得意洋洋地冲着江照一甩头,双手按住衣服,只要一分,春光立显。他四周看一圈,小媚眼噼里啪啦乱飞。

人群里响起几声狼嚎。

实在不像话,江照板起脸扯住田一禾用力往外拽。田一禾不屈不挠地斗争:“干吗呀我还没玩够呢。”江照又气又急,正要发火,冷不防伸出一只手来,耳边响起一个醇厚的嗓音:“我帮你。”

明锋明显比江照力气大,攥住田一禾的手腕那小子就挣不脱了,两个人合力才算把田一禾从人堆里拉出来。江照给田一禾披上羽绒服,两人生拉硬拽死乞白赖地把那小子弄出酒吧。

田一禾还挺不痛快:“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我还得演节目……哇……”好么,冷风一吹,刚喝完的那点酒全贡献给大地母亲了。

江照给他轻轻地拍后背,连声问:“好点没有?”

明锋问道:“你们开车来的?”

江照摇摇头:“没有,就知道会喝酒。”

明锋四下里看了看:“他醉成这个样子,还是我送你们回去吧,我没有喝酒。”

江照犹豫了片刻,一笑:“那好吧,谢谢你了。”

两人把田一禾弄到后座上,江照坐到田一禾身边扶着他,歉意地对明锋说:“太麻烦你,实在不好意思。”

“没有关系,举手之劳。”

一路上,江照一直在照料田一禾。

“我还要喝酒……”田一禾嘟囔。

“好好……咱们回家喝。”

“你也喝!”

“我也喝。”

田一禾搂住江照的脖子,认真地说:“江照,你得对自己好,咱们都得对自己好。”

“嗯,我知道。”江照回答得居然也很认真。他拿出纸巾帮田一禾擦额头上的汗,嘴里一直低声劝慰。

明锋从反光镜里,看到江照脸上那抹柔和,那种小心翼翼,那种专心致志,忍不住问道:“你跟他感情很好吧。”

“嗯。”

“你们俩是……大学同学?”

江照的手顿了一下,说:“不,我们以前一起租房子住。”

“哦。”明锋把动方向盘转个弯,“我以前也有个室友,很擅长唱R&B,架子鼓打得很好。”

“是个黑人吗?”

“混血。你怎么知道。”

“电视里唱R&B的人好像都是黑人。”

明锋笑:“这也不一定。只不过他有个毛病,就是不爱付房租,常常一拖欠就是小半年,只好帮他垫付。”

“后来呢?”

“后来他趁我不在的时候悄悄搬走了。”

“没给钱?”

“嗯,八个月的。”

江照吃惊地说道:“真不少。要是禾苗,早就气坏了,一定会追过去找他算账。”

明锋发现江照很喜欢把别人放在前面,好像不太愿意先表述自己的想法,追问道:“那要是你呢?”

“我?当然也会生气。难道你不?”

明锋耸耸肩,慢慢地说:“其实还不至于,毕竟曾经在一起住过。他这么做一定有苦衷,如果可以的话,他肯定不会故意拖欠的。”

江照抬头看了明锋一眼:“你脾气真好。”

“也许吧。”明锋笑,“反正房租我都交完了,再生气也不过如此,没有必要。”

江照沉默一会,有点感慨地说:“是啊,慷慨也得需要有这个能力。”

明锋没想到他竟会冒出这么一句,诧异地看着后视镜中的江照。车窗外霓虹的光彩随着汽车的移动,在江照脸上流转,忽明忽暗地映出他柔和而沉静的面容。他一手揽着田一禾,眼睛却看向外面,目光中有一种莫名的惆怅。

不知怎么,明锋的心中一跳,他连忙调转目光,专心开车。

“我是做服装设计的,你呢?”他随口问。

江照迟疑着说:“算是……网络写手。”

“哦,原来是作家。”明锋想把气氛调节得活跃一些,故意轻松地说,“那你想象力肯定挺丰富,听说学文的都这样。”

“学文的?”江照眨眨眼。

“难道你不是中文系毕业的么?”

江照垂下眼睑,轻声说:“不,我没有上过大学。”

“啊……”明锋暗骂自己一句,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幸好安静许久的田一禾突然睁开眼睛,凶巴巴地盯住明锋的背影,沉声道:“他是谁?”

江照发现自己竟还不知道明锋的名字,支吾着。

“明锋。”明锋却没有太在意,主动自我介绍,“明天的明,锋利的锋。”

田一禾睁着通红的眼睛瞪了明锋好半天,掷地有声地说一句:“男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江照:“……”

明锋:“……”

明锋一直帮着江照把田一禾扶进卧室,才礼貌地告辞。江照再三道谢,把明锋送到楼下,这才返回来。

田一禾一沾枕头,呼呼大睡,跟头死猪似的。江照无奈地笑笑,给他脱了外套和鞋子,盖好羽绒被,熄了灯,回身走到客厅里。

江照展开沙发床,铺好被褥,却发现自己睡不着。那么多年的往事,像被海浪偶然冲上沙滩的贝壳,又重新回忆起来。也许因为酒吧的喧嚣,更突显了此时黑夜的孤寂;也许因为微醺的确能让人放松下来,面对那个隐藏在内心深处的自己;或者,因为明锋当时的眼神——江照说自己没有上过大学的时候,明锋的眼神很复杂,他以为江照没看见,其实看见了。那里先是惊愕,继而尴尬,继而自责,继而遗憾。

是的,遗憾,尽管只有一丝,但江照对别人的细微表情太过敏锐,还是敏感地捕捉到了。

他走到电视柜下,拿出那个破旧的黑皮包,轻轻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张大学录取通知书。很普通的硬纸板,对折,像一张贺卡。

正中间的照片,照的是该大学的主体建筑,宏伟明亮。江照去过那里,那还是非典结束很久之后,大学放松门禁,允许外来人入内。他在里面晃了整整一天,看看教室、看看篮球场、看看路两边葱茏繁盛的树、看看三三两两交谈的学子。

一个少年骑着单车从身边掠过,微风拂起他身上的半袖格子衬衫,露出里面天蓝色的背心,有一种见过世面家庭幸福的孩子特有的自信和飞扬。

江照这才意识到,自己那身衣服,虽然干净,款式却又老又土。

“江照真厉害,考上这么个好大学,唉,我闺女能有你一半也用功我也就省心了。”

“哪个城市?”

“S城喽。”

“啊,大城市。”

亲戚们问东问西,没一个开口问他上大学的钱从哪来。

他也不提。

他把录取通知书仔细地按原样折好,收进父亲留下的黑皮包里。

他端过盘子,运过货,卖过菜,送过报纸,甚至还摊过鸡蛋饼。他看着大学校园里出来的男朋友女朋友,或亲昵或疏离地在面前经过。嘴里谈着“这个老师太古板,每堂课都要点名”,“老张头又生病了,今天还是别人代课”,“你考多少分?我算完了,肯定不及格”“晚上去哪玩?哎呀明早不去上课了呗”……

那时,他以为自己不会感到难过。

江照把那张边缘有点破损的录取通知书收回黑皮包,像收好一个曾经的梦。又把黑皮包妥妥帖帖放回电视柜最里面,关上柜门,想想又打开,再次确认黑皮包就在那里,又把柜门轻轻关好。

他走到窗前,拉上厚重的窗帘,挡上外面洒进来的令人遐思的月光。

江照钻进被子里,闭上眼睛。

“难道你不是中文系毕业的么?”

他曾经真的以为,自己不会感到难过。

作者有话要说:恐怕我一辈子也忘不了那个骑单车的少年,从刚刚上大学的我身边掠过的情形,在那之前,我以为我那身衣服很漂亮,原来土得掉渣。

我也永远忘不了一起排练要在迎新会上表演节目时,那些女孩子看我的眼神,她们聚在一起,嘀嘀咕咕说着我听都听不懂的话。

有些东西,天生就注定的,也许你后半辈子的努力,只是为了改变它。有些人孜孜以求,有些人生下就拥有,世界永远没有所谓公平。

可即使是我注定要做一个在洞穴中忙碌一辈子的土拨鼠,不能像飞鸟一般翱翔天际,看到远处的美景。那我也要做最认真的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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