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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此情可待BY:落弋-第14部分

小说: 此情可待BY:落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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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受:

  我在第二天清晨醒来,清楚地明白自己身在何处,也清晰地记得昨天夜里的每一个画面。身边躺着另一个人,我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平缓地起伏。

  他昨天喝醉了,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的。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当他的嘴唇贴上我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理智全部都烟消云散了。甚至,当在他的怀抱里睡意朦胧时,我依然觉得无比安心,像在美梦中那样幸福地恍恍惚惚。

  可梦终于还是醒了,我却不敢睁开眼睛去面对。

  我怕。

  如果他一脸茫然地问我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他惊慌失措。

  如果他说对不起。

  ……

  唯一那种好的可能,太渺茫,我不敢想象。我胆战心惊全身冰凉,这时身边的人突然动了一下。我猛地睁开眼睛。

  对上另一双无比熟悉的眼睛,深邃而明亮,正专注地望着我。我忐忑地等待着他开口来宣判我的死活,可,没有任何言语,他撑起身低下头来,在我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我的世界里所有绝望的漂泊都在那一刻化作了晴空万里。

  什么都不必说,什么都不必说,我已知足。

  

  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要是一辈子糊涂,你就打算永远不告诉我?”

  我沉默。

  “为什么?”

  “怕你知道了再也不想看见我。”我输不起。

  头顶上传来轻微的叹息。感受着他的手指抚过我的头发,缓缓倾泄出无尽的温柔,我突然很想告诉他,只要能和他在一起,再痴再傻,我也是认了的。

  

  小攻:

  我一直忙的事情也终于有了眉目。其实只要你肯砸钱找门路,这种事情总能慢慢有眉目的。

  我请了一位道上赫赫有名的大哥来家里,这位大哥暗地里无所不能,堂堂正正的身份是一家替人讨债的公司的老板。

  我拿出一个信封,告诉他这里面装了两个名字,一个是捅了吕择的职业杀手,江湖规矩,一命偿一命;另一个,是个中间人,我要他说出一个名字。

  “这简单,走个过场。”大哥接过信封一对折装进上衣口袋,“不过我得跟你把话说清楚了许享,这背后可是个大人物,把他翻出来你我就是一条绳上拴着的蚂蚱了,谁要是捅个漏子,咱俩就得一块玩完。”

  “那是。陈哥你放心吧,后面的我来打点……”

  门突然被踹开了,天虎哥来势汹汹,“商量什么好事呢陈胖子,也算我一个?”

  “误会了姚大哥,”陈老大明显卖天虎哥三分面子,“我不过是帮许享收笔债。”

  欠下人命,也算是债吧。

  天虎哥毫不客气地在陈老大和我中间坐下来,“那我也就直说了陈胖子,这他妈不是许享一个人的债,我们兄弟的私人恩怨,谁要是插手别说我跟他过不去。”

  

  三言两语泡汤了我的计划,陈老大郁闷地走了。天虎哥坐在沙发上,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根烟,“你终究还是听不进去我的话啊许享,能耐了,嗯?”

  我告诉他,没有十成十的把握,我也是不会冒这个险的。

  “你要人,他求财,真是合作愉快。可他陈胖子要独霸那条线胃口也太大了点,我知道他能成,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事成之后有多少人得眼红?和他绑一块,你这辈子就再也别想有安稳日子过了。”

  我叹口气,“我早就没安稳日子过了,姚天虎,从我看见我弟被人捅得浑身是血开始。别误会,我谁都不怪谁也不怨,只后悔当初为什么想着要躲。”

  他夹着烟的手一抖,缓缓转过头来。

  我盯着面前这个人,兄弟一场,情同手足多少年,不管他做了什么,我以为我都可以让自己不在乎。

  可最终我还是说把这些话说出来了,不是因为恨他,你们大概很难理解那种感情,那种只有他能和我感同身受的罪恶感,我这辈子再也不可能找到第二个可以倾诉的人。

  

  小受:

  人有时候会觉得特别承蒙老天眷顾,就好像突然之间,所有的事情都按照你所期待的方向发展了。——这是当我来到许享家,弄明白了屋子里正在上演着什么时的感想。

  姚天虎嘴角挂着一种奇怪的冷笑,“难为你这么多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日子,倒是心如明镜啊!”他的眼神寒得能冻死人,“许享,我太小看你了。”

  许享坐在沙发上,沉默。

  姚天虎于是煞气腾腾地走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躁的烟草味,我不能自已地心花怒放,终于看到这二人反目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忍不住上前揶揄另一个:“你的好兄弟好像生气了呀,还不快去追?”

  许享平静地看了我一眼,“不是生气。他只是没想到,我一只知道一些事情。”

  “诶?那你不用解释?”

  许享望着我,用一种非常,非常情深义重的语气对我说:“你明白吗小瞿洋?这世上只有一个姚天虎懂许享,就好像只有许享懂姚天虎一样。”

  我当然不明白了。我要是明白,不成姚天虎了嘛。

  

  29

  小攻:

  我知道,那件事情天虎哥不可能再让我插手了。

  说不出来是怎么一种心情。可能除了那个原因,我也是不希望他卷进来的吧。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我从来不觉得天虎哥欠我什么,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那十年,就算没有替他坐牢我也不可能好到哪儿去。甚至关于吕择的事,将心比心,我也是能理解天虎哥的,换了我是他我大概也会那么做。

  但,我是许享,因此理解不等于接受。

  想到这些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那么多大风大浪我和他都一起经过来了,到了最后却仍然不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

  

  我一直准备着的一切也失去了意义。这使得我之前的所做所为名正言顺地符合了传说中败家子的形象,没法跟小瞿洋解释什么了。

  其实,这些事情我本来也不打算告诉他。

  接下来,我似乎该做自己早就打算做的事了。

  

  小受:

  许享的那个代理律师有一天突然来找我。他很严肃地对我说:“我马上就快到了安心养老的年纪了,有一件事,我觉得应该说出来,一方面为了我的良心,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比较欣赏许享先生的为人。”

  我问:“关于许享的?”

  “对。”

  “那你干嘛不直接去找他说。”

  那人笑了笑,“许先生未必肯听我说,可我不想一直守着这份内疚,于我于他,都不要留下遗憾最好。我这一生看过无数人,为钱,为权,或者为情斗得你死我活,机关算尽顾虑重重,最后即使赢了,也未必见得就是圆满。都说当局者迷,其实看到最后,连我这个局外人都不好说到底孰是孰非……”

  我有点不耐烦了,这老头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好在他还算有点眼色,发现我不感兴趣立即话题一转:“难得许先生却是个明白人,解脱了自己,又开脱了别人,何乐而不为呢。”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我一直都在做许家的律师,这是当年吕夫人遗嘱的影印件。别惊讶,我们做这一行的为了以防万一都会把重要的东西做个备份。我想许先生其实什么都清楚,交不交给他,你做决定吧。”

  

  那份没见过天日的遗嘱里,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地写着把百分之五十的遗产留给许享。还有他母亲的一句话,等我死了,就原谅你。

  姚天虎没有骗我。

  我找不出合适的形容来表达自己心中的那种情绪,对于一个已经离开的人,似乎任何的情绪都是惘然。我同样没有理由去指责谁对谁错,我也不过是一个无法介入的旁观者。

  许享母亲的遗言更是让我哭笑不得,就那么冷冷冰冰的八个字,能算是宽慰吗?

  

  我站在许享旁边,看着他坐在小阳台上抽烟看风景,一脸的与世无争。很多时候,他的宽容近乎一种漠然。可我总觉得,没有人天生就会这样,一定是因为经历了太多不好的事,才不得不那样超脱自己。其实,他的心里,对亲情,多多少少还是有种温暖的期待吧。

  他有权利清清楚楚地明白真相。可,得知母亲迟来的原谅,同时发觉的,还会有无可挽救的背叛。

  给他,还是不给,我顾虑重重犹豫不决。

  他突然转过头来,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然后对我点点下巴,“你过来。”

  我走过去在他身边蹲下来,他笑着伸出一手托住我的头,用另一只手的手掌去揉我的眉心:“给你按摩按摩,再皱就长纹了。”

  他叼着烟微翘着嘴角,喷出的蓝色烟雾消散在周围的空气中。那一刻我在他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简单的满足,我望着他,突如其来的温柔同样令我沉醉。

  所谓两个人的幸福,大概就是这样了吧。

  突然之间,我意识到,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了——也是我想要的。当过去都已过去,我们其实都在期望着,一种沉淀下来的,安静和平和。老律师的感慨不无道理,有些事情,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而对所有人都好。那个已经没有意义的真相,或许,并不如我想象的那样重要。

  我把那份遗嘱影印件压在了一个抽屉底部,如果有一天许享不小心把它翻出来了,那……大概也就那么回事吧。

  

  小攻:

  我决定从今以后每天晚上把小瞿洋叫到家里来吃饭,他那小身板最近是越来越单薄了,据说一忙起来就顾不上吃饭。

  这可不是好习惯。

  

  桌子上摆着四五道菜,我坐在旁边,看着他吃得挺香。

  “味道怎么样?”

  他抬起眼睛看我:“你做的?”

  我告诉他,只要他喜欢吃,不久之后这样的菜色即将出自我的手下。

  他瞪了我一眼,“我更喜欢你干些正事。”

  对了,说到正事,吃罢饭撤下饭菜,我把一纸文件地到他面前,然后听到意料之中的一声惊呼:“这是什么?!”

  “财产赠与协议。”

  “我识字。”他咬牙切齿地看着我:“我问你这是干什么?”

  我言辞恳切地跟他解释了这件事,我绝对不是经商的料,与其一直托付董律师打理,还不如交给自己人。而小瞿洋又十分有这方面的天赋,我也乐意成就他。

  他起初坚决地不同意。他说,你怎么能这样?你怎么能这样呢?你怎么这么没有上进心?你这样对得起你母亲对得起吕择对得起我吗?你知道吗,我一直等着等你熟悉了东恒以后就把吕择留给我的那份遗产还给你,可你,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发泄了一通,之后还是得面对现实。经过多次谈判,我们终于达成了共识,他不接受财产赠与,不过可以帮我代管我在东恒的股份,等到有朝一日我准备着手接管东恒的的时候,他就连自己那份一起还给我。

  至于这个“有朝一日”到底要等到哪天,这个,来日方长了。

  

  小瞿洋问我,那你以后打算干什么?

  长期计划我还没有想好,至于最近,我告诉他我准备找个师傅学学做菜,好让他享享口福。

  小瞿洋向我投来及不信任的目光。

  

  小受:

  我接到姚天虎的电话,说是要请我过去看一样东西。

  我根本不指望在姚天虎那儿能看到什么好东西,不过,看在他和许享已经闹翻的份上,我还是勉为其难去了。

  他订好的地方是一个宾馆的客房,我在里面等了十多分钟他才露面,手里提着个塑料麻将盒。

  我呵地笑了一声。

  他看了我一眼,关上门走过来坐在我旁边,把麻将盒放在茶几上,打开,里面当然不是麻将牌,红色的绒布裹着个长条形的东西。

  我突然有种莫名的紧张。

  “这是什么?”

  “你自己看啊。”他提起那堆布料抖了抖,有个东西掉了出来。

  我脸上的血色在那一刻一定褪得干干净净,想叫,可声音颤得连自己都听不清:“姚天虎,你干什么……”

  那被塑料薄膜包裹住的,是一只血淋淋的人手!

  “怕?”姚天虎不以为意地把那块红布丢上去盖住,转过头来盯着我:“这个人叫李国辉,吕择的事就是他找人做的。”

  我怔住了。

  “这事说来话长。”姚天虎给自己点了一只烟,“十三年前,我碰上两个拿刀子的小青年想打劫我,我下手没把握好轻重,把其中一个打死了。后面的事你也知道,许享想帮我,把事情全都揽到自己身上,当时我怎么也没想到他妈会不管他,结果我们都给判了刑。那两个打劫我的小子,死了的叫李国平,另一个,就是李国辉。两个人都是孤儿,在福利院一块长大的。李国辉因为抢劫也给判了,跟我们关在一起,我跟许享那时候气不过,砸断了他的一只手。为这事我俩又多呆了三年。

  可谁能想到世事难料,真跟演电视似的,那个死了的李国平突然就冒出来了个亲爹,来头大得不得了,是西南一条贩毒线上的老大哥。老家伙不知怎地得知年轻时的相好给他生了个儿子,兴冲冲过来认亲,结果只见着一堆黄土。便宜了李国辉找到了靠山,出去以后就跟着那老东西,给人家做干儿子。这些年他一直想方设法地要报仇,所以,许享出来以后连他家里人都不敢认,他也不想再搅到这些事里面,还是怕风头大了连累家人。

  我也不能说他这么做不好,不过,如果当时他跟我一块干,我们就能名正言顺地和李国辉早早做个了断。可是他不是道上的人,李国辉后台又硬,没好处没理由,凭什么让底下的人为了他拼命?我没办法先开刀,——除非,是李国辉先有动作。我只能一直找人暗地里跟着许享,好在前几年李国辉又因为犯事被关了进去,几个月前才保释。

  吕择出事那天,我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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