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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女尊第三世-第35部分

小说: 女尊第三世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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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了。”

    李琮文缓缓的摇了摇头说:

    “四妹所说未尝没有道理,只可惜时不待我,有理的事却未必可行。国不可一日无君,若多纠缠于此事,则朝中必乱,柳言在边境与辽人作战战局艰难,所为何来,值此外忧内患之际,久拖不决,必对我天鸢不利。”

    李琮文说来说去,不过是想登基做皇上,此时以这种方式提起暗中前往边关的柳言,李琮心从心底里本能有一种被威胁反感,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这种威胁是有效的。她本就是个外来的孤魂,对天鸢、对皇上并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是柳言的生死却令她不能不关心。

    李琮文见她没说话,身子向前探了探,握住了李琮心的手道:“机不可失,只要今晚你我联手除了李琮瑄,则大局定矣。”

    李琮瑄低头任李琮文抓住自己的手没有动,半晌方抬起眼睛,看着李琮文灼灼的目光说:“这么说三姐便任母皇这么不明不白的去了,母皇新丧,李琮瑄未有异动,三姐便无缘无故的去除了她,不怕授人以柄吗?何况她再不好,也是你我的亲姐妹。”

    李琮文深叹一口气,松开了李琮心的手,坐正了身子,徐徐的说:“曾记得旧日与四妹在溪边小聚,对四妹所描绘的四海升平、百姓安居乐业的太平盛世,我向往不已。尝想若有一日,我能登上帝位,必要做一位开明圣君,让我天鸢百姓安享太平。从很小的时候,我便明白,生在帝王家,国即为家,与天下苍生相比,自己的一个小家何其微小,为人君者,又怎能因小失大,为一己之私,陷万民于水火。”

    李琮心从心里其实知道李琮文是对的,不说什么冠冕堂皇的家国天下,便是当前,如果让李琮瑄当了权,柳言和自己都别想有好日子过,更何况还有慕晨轩。。。

    李琮文见她半天没表态,又叹了一口气,道:“既然四妹委决不下,为姐也不强求,只愿四妹两不相帮。”

    说着她做势要起身,李琮心却按住了她的手道:“三姐莫急,我不帮三姐帮谁?需要我做什么,三姐只管吩咐便是。”

    李琮文反手紧握住了李琮心的手:“我便知道四妹深明大义,定可助我一臂之力。此役一完,瑄王府中,我只赦两人,一个容景,我已答应了送还燕王,另外一个人便任由四妹处置。”

    说完哈哈大笑。

    夜到三更时分,瑄王府外火把通明,上万内城禁军将瑄王府围了个严严实实,连只苍蝇也别想飞进去一只。

    这一万人中,有六千人御前侍卫的统领权原归属于柳言,自从柳言暗中去了边关,皇上便把指挥权给了李琮心。

    瑄王府高墙之内此时一片死寂,厚重的王府大门被粗大的木桩撞击着,发出震耳的闷响声。这撞门的木桩桩头是铁做的,撞开城门也不在话下,何况是王府的大门,不消几下,王府的大门已是摇摇欲坠。

    李琮心勒马站在禁军之中紧盯门口处,正凝神时,忽听得王府后身一片喧哗,似是有人从后门在往外突击。

    李琮心不禁握紧了缰绳,料定李琮瑄不可能在府中坐以待毙,一定是孤注一掷,要带人往外硬冲了。

    果不出所料,后门喧哗刚起未到半刻,大门忽然洞开,撞门的禁军不妨摔倒了一地,府中冲出一队人马,踏着摔倒在地上的人一窝蜂似的冲了出来。这些人各个黑衣黑帽,黑纱蒙面,合成一股,马快如飞,玩命一样的挥舞着兵刃,见人就砍,象刺刀一样冲向东北的方向,很快淹没在了禁军的包围圈中。

    喝杀声一时响成了一片,李琮心踏马前行,心提到了嗓子眼儿,只觉得喉头干涩异常。

    这些黑衣人装束一样,混战在一起,也不知道慕晨轩是否在其中,她只但愿他能机警些,趁乱逃出来,不要为李琮瑄所害。让她稍微放心点的是,好在她事先派了天籁去了他的身边,到现在还未接到天籁的示警,看来慕晨轩多半没有大碍。

    她正忧心不已之时,忽听得混人群战处窜起一支响箭,不觉精神一震。那响箭呼啸着蹿向半空,正是她与天籁约定的暗哨,看来慕晨轩果然就在突围的人群中。

    李琮心此时再也顾不上许多,打马追上了突围的人,一眼便看到有一人已经摘下面纱,手拿弯刀,正是天籁。在他身边一人,身形修长,虽遮着脸,但是那挺拔柔韧的身形,在如此的混乱之中,依然卓然出众,不是慕晨轩是谁。只见他挥舞着长剑,拼了命似的往前冲,天籁紧紧的护在他的身边。

    李琮心又急又气,心道为什么你要如此拼命往外冲,不趁乱回来,难道你以为我会杀你不成?

    她想到这里,再不犹豫,冲着慕晨轩大喊:“晨轩,过来,我在这里。”

    夜色中,天籁的小脸猛然亮了,冲着她的方向张望了一下。可是慕晨轩罔若未闻,忽然从腰间解下一只长鞭,扫向人群。儿臂粗的鞭子打开来长约丈许,卷过时如飓风一般,他身边的侍卫随之呼啦倒下一片,他的座骑就势长啸一声,蹿了出去,打开一个缺口,又消失在人海里。

    李琮心见远处鞭梢舞动,缺口一直象个大雪球一样向东北的方向滚动,心中一阵巨痛,心想你为了她竟然是连我半点也不顾了吗?只是象你这般不管不顾的打法,我倒看你能坚持到几时。

    谁曾想这一战竟是战到了天露微光,战到城门外围时,慕晨轩一行几百人只剩下五六个人。东北大门的守卫卢非凡是李琮瑄的亲信,东北大门此时洞开,眼瞅着再有百步李琮瑄一行便会与卢非凡的人马汇合,杀出城去。

    晨光中,只见慕晨轩浑身浴血,黑纱已经掉了下来,头发散乱,被汗水粘在额头上,显然已经力竭,可是仍然挥舞着长鞭,几千禁军围在他们身边,竟然近身不得。

    李琮心直到董可赶着一辆马车来到自己身边,才轻舒了一口气。

    掀开车帘,李琮心将捆绑得结结实实的一个衣着华丽的老者拽了出来,扬声道:“慕晨轩,你看这是谁?还不束手就擒?”

    慕晨轩回头一看,登时一怔,手中的兵刃却没有停止舞动,他身边李琮瑄紧跟着喊道:“晨轩,马上就出去了,一切等出去再做计较。”

    慕晨轩未再往前冲,却也没有停下来。

    李琮心一时心如刀绞,再不留情,挥刀削下那老者一缕白发,厉声道:“慕晨轩,难道你要弃亲父而去,他通敌叛国,又有你这样一个犯上作乱的儿子,到时候便要被千刀万剐。”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没更了,最近太忙,身不由己啊,但愿人没走光了才好。555555555555555555555

 46第四十五章

    剐字刚落;慕晨轩手中长鞭随之猛然兜了半个圈;将他身前就近几个侍卫逼退了几分;猛地掉转马头,回头向李琮心的方向急冲而来。

    围攻他们的侍卫尽想着在前面围堵了,此刻见他回头;尽皆一怔。只这一楞神的功夫,慕晨轩的马已经冲到了距李琮心不到两米处。他挥鞭如风,鞭梢如灵蛇般卷向其父的腰身;竟是意欲从李琮心手中硬生生的把人给抢回来。

    未等李琮心出手;一直紧紧跟随在李琮心身边的影衣;伸手便拽住了迎面而来的鞭梢。谁想慕晨轩徒然松手;影衣正用力回带,慕晨轩这一撤力,影衣一个不稳,险些从马背上摔下来。幸亏他功夫好,身体腾起,在空中一扭身,往后翻转了一个回身方重新坐稳身形。

    就在这一刹那间的功夫,慕晨轩的战马已经冲到了李琮心面前,挥剑向李琮心肩头刺去。

    李琮心直视着他染血的双眸,心痛的如要裂开,一时万念俱灰,直觉的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心道你对我所为,刀刀见血,又哪少的了这一刀,既然你这么恨我,这条命你只管拿去便是,只当替我的前身还了欠下你的债。

    剑毫无阻碍的刺入李琮心的左肩,登时绽开一朵血花,慕晨轩似乎没有想到李琮心竟然毫不躲闪,人怔了一下,冲口而出叫了声了:“心儿。”

    剑便凝在了李琮心肩头处,再也无法往前送。

    高手过招,岂容分心,慕晨轩只这一闪神的功夫,影衣此时已经转回身来,手搭到了他的腕上,看似轻描淡写的往外一分,只听咔嚓一声,他的腕关节已经被卸了下来。影衣得手后,毫不迟疑,顺势一扭他的胳膊,生生将他从马上扯了下来,掼在了地上。

    慕晨轩经过半夜的厮杀,其实早已经精疲力竭,不过凭着一口气,苦苦支撑着,此刻身体撞到地上,竟然不感觉半点疼痛,双腿麻木的轻颤不止,如何还能还能站起身来。影衣抽出身上的短绳,几下便将他的手反缚在了背后。

    李琮心的肩头虽疼,哪抵得过此时的心痛,她只觉得心寸寸成灰,一伸手拔出犹嵌在肩头的利剑,深深掼入地下,手被剑锋刺破恍若不觉。

    慕晨轩一走,天籁没了顾忌,返身去擒李琮瑄。李琮瑄正被慕晨轩的忽然回撤气的火冒三丈,眼瞅着半夜的厮杀,就要功亏一篑,哪防着身边自己人会在此时偷袭,很快被天籁的剑架到了脖子上。

    她身边其它人还想去救,李琮心早已命令围攻的侍卫后撤,弓箭手上前,团团将她们围住。面对着一片黑压压的铁箭头,谁还敢妄动。在城门处接应的卢非凡等人见大势已去,皆弃刃投降。

    慕晨轩见此情景无力的闭上了眼睛,心想原来我能冲到这里,也是她手下容情,怕乱箭伤到我而已。我是个无用之人,最终也没能救了小姐,反而害了她。那一剑刺在她肩头,料也无大碍,如今我只盼着能死在她的手上,此生也知足了,只是为了爹爹,临死恐怕我终免不了哀求于她,却是死也不甘心。

    想到此处,只觉热血上涌,一时心灰意冷、困顿交加,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此时李琮瑄等人已经就擒,影衣提起慕晨轩正要往囚车中送,只觉手中人身体一软,往地上倒去。

    李琮心见大势已定,才放下心来,一看慕晨轩的情形吓了一跳。此时他浑身沾满了鲜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别人的不说,尤其是他双腿内侧,随着裤腿流下来的血迹,染满了整个裤脚,分明便是从他自己下_身流出来的。

    这一吓,李琮心纵有千般怒气一时也发作不出来了。她翻身下马,从影衣手中抱过那个浑身软绵绵的血人,上了路边的马车。

    方才苦战之时,她见慕晨轩骁勇无敌,如今抱着他才发现他竟然消瘦如斯。柔韧修长的身体抱在怀里,轻飘飘的。他平时身形虽然一向瘦削,面容棱角分明,可是两颊却丰润,透着青春的朝气,现在却凹陷的了下去,加之脸色白的没有一点血色,显得格外憔悴。

    李琮心坐在马车里,正将慕晨轩抱在怀里,打量着他怔怔发呆,影衣也没得到她的召唤,也随之上了马车,撕下衣襟,要给她包扎肩头的伤口。

    李琮心此时一心皆系在在慕晨轩身上,浑然没有觉得伤处的疼痛,一伸手挡住了他。没想到影衣固执起来一改平日里的平和柔顺,一双黑目看着她,竟沁出淡淡的泪光来。李琮心让他这一瞅,或许也是刚才抱慕晨轩时用了力,又牵扯了伤处,此时伤口忽然钝疼了起来,也便不再坚持,任他细心的把伤处包扎妥当。

    马车此时已经飞奔了起来,影衣也不等她开口,包好伤口后,一扭头从车中跃了出去。马车走的急,李琮心心里一紧,怕他不小心伤到自己,撩开车帘一看,却见他早已稳稳的落回了马背上,脸上一如往日般静如湖水。

    慕晨轩昏迷了一路也没醒来,他身上的衣服早已被血染透,裤子上的血迹更是在不停的浸染。

    一回到府里,李琮心没让太医和府中的小厮插手,吩咐人烧了放了草药的热水,自己亲自动手替慕晨轩清洗。

    他身上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伤口,有几处更是深可见骨,所幸伤的部位都不在要害处,倒也不会致命,真正令人担心的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他□流血不止,又浑不似经期的正常样子。

    太医替他把脉时,脸色沉重,沉吟了半天方说有血崩之象,又提起他从前中寒毒太深,如今的状况更加凶险,若不及时调理恐有性命之忧。

    李琮心听了,急着便让太医赶快想办法医治,太医说只要找准病因,救命并不难,可是以他的情形看来,孕育子嗣的事,原本慢慢调理不是没有希望的,现在却是万无可能了。

    太医说到这里,李琮心见昏迷着躺在床上的慕晨轩睫毛剧烈的颤动了几下,似有醒来的迹象,连忙俯□形,焦急的叫他的名字,可是唤了数声,他只是轻皱了几下眉峰,便又没了动静。

    李琮心无法,想起天籁在瑄王府时,一直跟在慕晨轩的身边,想必一定了解内情,于是吩咐人叫来了正在隔壁治伤休息的天籁。

    问天籁时,天籁的脸色登时变了,扑通一下就跪倒在地上,颤声说:“都是奴才的错,在瑄王府中,瑄王。。。瑄王。。。还有一个。。。”说到这里眼睛转了几转,啃啃嗤嗤的有点说不下去了。

    李琮心心中便是一跳,挥手让太医们先退到了门外,天籁方接着道:“瑄王,还有一个叫菱角的女人,对慕公子不安好心,一有机会便到公子房中,对公子动手动脚的,奴才竭力周旋,只怕哪一日不妨,公子被人吃了豆腐去,殿下怪罪,便。。。便想了个办法,让公子每日喝下通经活血的药物,装做有月事的样子。也许是一时心急,进来药量下的猛了点,才。。。才。。。”

    “混账!”李琮心气得咬牙切齿,想到因为自己派去的人一时之错,竟然害了慕晨轩的一生,心中悔恨,恨道:“当初你临去的时候,我怎么吩咐你的?”

    天籁嚅喏道:“殿下要我定保慕公子平安回来,但若有丝毫差错,便。。。便自行去净事房去。。。去。。。”

    天籁越说声音越小,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了下来,跪着几步上前,伏低在李琮心脚下求道:“求殿下饶了奴才吧,奴才也是没有办法。”

    他边哭边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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