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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天龙]刀白凤-第11部分

小说: [天龙]刀白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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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决定了,心里这才稍定。
  如此又过了大概有一炷香的时间,房门外江昂江昂的叫声便愈发近了,草丛中微微动了两下,便听扑扑几下响动,就有一只小小的蛤蟆跳了出来。
  我其实也没真的见过莽牯朱蛤,忙定睛看去,就见那东西还不及我的巴掌大小,全身殷红胜血,长满了一个一个仿如脓血的疙瘩,眼睛却格外神异,竟是闪闪发出金光。
  只见那东西后腿一蹬,便如入无人之境一般朝这边儿蹦跳过来,显是丝毫没把人放在眼里,跳几下停几下,当真是悠闲得紧。跳了一会儿,那东西嘴一张,颈下薄皮震动,便发出江昂江昂犹如牛鸣般的叫声,若不是亲耳听闻,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小的身子里能发出这么大的声音。
  蓝哥儿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低声道:“这只已经成年了,正是入药的好时机!”说着,抬手又朝小鼎里撒了些粉末进去,那缓缓飘出的黄烟里不多时就多出了一丝丝似有还无的红色出来。
  我定睛瞧去,那红色竟是位于黄烟中心,却任由黄烟飘来飘去换了什么方向,都像丝线一样不曾断折。
  我对毒药虽有涉猎,却到底不如蓝哥儿精通,于是也看不出来这东西到底是什么。那莽牯朱蛤却一下子激动了起来,江昂一声叫,竟也从嘴里喷出一股红色的烟雾来。
  我这才惊异得低呼了一声。
  原来,那莽牯朱蛤的毒雾一出口,我便发现,竟是与那黄烟中的红色一样的东西!
  我虽对毒药一道谈不上精通,但这点分辨能力却还是有的。但看蓝哥儿刚才见到莽牯朱蛤那兴奋的样子,显然他并不曾得到过,为何会有莽牯朱蛤之毒?


第16章
  虽然疑惑,但这个关头,却没多少心思去仔细考虑的。
  那莽牯朱蛤不愧是灵性之物,喷出一口毒气后,便有些犹疑了,直隔了两三步的距离,江昂江昂的叫着,却始终不肯再靠近一步。
  蓝哥儿便有些着急了,竟是主动向莽牯朱蛤近了一步,莽牯朱蛤立刻抬高了脑袋,一副攻击的样子看了过来。蓝哥儿赶紧止住,袖子一扬,一条猩红的细蛇嗤的一声滑了出来。
  那蛇极是细小,满身都是花花绿绿的,显是剧毒,加上它又是被蓝哥儿放在袖子里的东西,显然是蓝哥儿压箱底的家伙了。可是,这么一个绝对不好惹的毒物一出蓝哥儿的袖子,却立时不住的扭动身子,坚决不肯靠近莽牯朱蛤。
  于是,它这么一扭,弹射而去的准头便失了大半,啪的一声掉在了莽牯朱蛤的左边儿。
  不待那小蛇拼命扭动着身子想要逃开,莽牯朱蛤江昂一声叫,对准那小蛇便又从嘴里喷出一股赤红色的毒气。那毒气正对了小蛇,将小蛇整个的笼罩了进去,于是,片刻之间,那剧毒之蛇只挣扎扭动了两下,便不再动弹了。
  莽牯朱蛤这才跳了过去,凑到小蛇的左腮毒囊边吮吸了两下,又凑到小蛇右腮毒囊边吮吸了两下,发出两声欢快的吼叫。
  蓝哥儿微微一笑想是心头已经大定了,果然便见他又从袖中放出一条蛇来。这条蛇仍旧是花花绿绿的,但跟上一条不一样,蓝哥儿并没有将它对准莽牯朱蛤射过去,而是将蛇放在了地上的小鼎边。
  那蛇一面受莽牯朱蛤的威势所迫,一面受小鼎中的黄烟所吸引,蛇腹一沾地,立刻便扭动着朝小鼎游了过去。
  那小鼎说是小鼎,但也有一个大香瓜般大小,顶上的铜盖是镂空雕成,有许多大大小小的孔洞,最大的比鹌鹑蛋还大些,最小的不过黄豆大小。那蛇体型本来就不大,随便寻了个空隙便拼命的往里钻。
  彼时黄烟红线仍旧袅袅飘出,莽牯朱蛤到底是畜生,受此吸引本就有些蠢蠢欲动,再见了到嘴的食物就要逃走,立刻便顾不得其他了,江昂一声,后腿一蹬便朝小蛇追去。
  小蛇自是被吓坏了,愈发迅速的往小鼎里钻。那莽牯朱蛤虽是剧毒,到底没有牙齿,虽然一口就叼上了小蛇的尾巴,却被过小的孔洞一挡,脑袋在小鼎上撞出砰地一声轻响,就跌了下来。
  小蛇趁机躲进了小鼎之中。
  蓝哥儿一脸懊悔的模样,他造这个鼎,大概本就不是为了捕捉莽牯朱蛤,所以也就没考虑到莽牯朱蛤的身形。
  还好,那莽牯朱蛤却被那小蛇激怒了,围着小鼎跳了一圈儿,口中的毒气就又是一喷两喷。
  刚开始,鼎内还能听到的细细的游走声,不多时,那悉悉索索的声音便没有了。显然,那小蛇已经被莽牯朱蛤的毒气给弄死在了鼎内,只是出不来罢了。
  蓝哥儿急切喃喃:“糟了,莽牯朱蛤不爱吃死物的!”
  亲眼见到这样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之战,我的手心里也起了汗水,听蓝哥儿一说,差点惊呼出声。
  但是,大概是被激起了求胜心,莽牯朱蛤却不管这些了,扑的一跳,落在鼎盖上,又寻了一圈儿,终于找到了一个最大的孔隙,就是一钻。
  只见它后腿在外蹬了两下,大概是那身满是脓包的表皮极是滑腻的缘故,终于还是波的一声钻了进去。
  蓝哥儿大喜,眼疾手快冲过去,便拿一个布袋将小鼎整个的裹了起来。
  我心头也是一松,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便过去扶住蓝哥儿。
  一触手,却觉得蓝哥儿浑身滚烫,再一看,蓝哥儿脸上已有青紫之色,这才知晓蓝哥儿已经中了剧毒!竟是一直不吭一声!
  我又急又气,抬手点了蓝哥儿的几处穴道,封住毒性,蓝哥儿撑着身体又将小鼎裹了几层,这才由我将他带到了内间床上。
  就这么一小会儿,蓝哥儿的嘴唇都已经不会动了。他本就是侍弄毒物的人,身上一直就带了好多毒性,这么一中毒,自然便比别人更加危险。因为没人知道,他中的毒会不会与他本身的毒起什么变化。
  我觉得,所谓的医人者不自医这话,大抵也有这个意思在其中。
  我赶紧又点了蓝哥儿几处穴道,先替他护住了心脉。
  这时,我才恨,为什么我没有大理段氏那样深厚的指力,不然,这点穴的威力就绝不可能只能支持区区半个时辰。
  此时却不能容我多想,我一把撕开蓝哥儿的外衣,将他剥了个干干净净。就见蓝哥儿手掌已呈乌紫之色,而那乌紫之中更分出来一股细细的紫线,沿着蓝哥儿的手臂如有生命一般飞速蔓延,赫然朝心脉而去。只在遇到我封闭下的穴道时,才被阻了去路,但也不肯后退。
  我怒道:“你果然还是中了莽牯朱蛤的毒!”虽然只是顺带,不然,也不会到如今都还活着了。
  蓝哥儿却是艰难的一笑,只是,他这会儿身体已经快僵硬了,这一笑却连嘴角都不太能牵动。
  我心急如焚,想不到他竟然还有本事笑,气得啪啪啪抬手就是三个巴掌甩在他脸上,蓝哥儿的脸登时肿了起来,他却仍旧兀自笑得开心。
  这囚牢里虽然预备了食物,可是,大姨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竟然会需要药物,就算想得到,也绝不可能送来能够解治莽牯朱蛤之毒的药物。
  莽牯朱蛤,万毒之王,天下何药能医能解?
  想到蓝哥儿说不定就此就要没命,我心头一阵抽痛,却强作镇定,从怀中掏出那套砭石长针来。
  手腕一抖,两尺来长的布包刷的一下摊开,立刻显出插在布包之上的数百上千枚金针来。
  那针长长短短粗粗细细,根根都呈黑色,正是有药用的砭石制成,唯有针尾隐隐显出金色,加入了纯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双手从布包上一呼而过,十根手指间便已捏了整整二十枚砭石针。
  我指力不行,但医道一说,我敢称第二,这天下敢说第一的,倒也没几个了。嗯,逍遥派的人或许厉害,但也就几位老头子我放在了眼里,那救过阿朱的什么神医,我就自认为不比他差。
  我手指一挥,二十枚砭石针顺势射出,同时,手指间又多出了另外二十枚针。
  我双手登时舞动起来,插针、取针莫不是一瞬间便完成。
  渐渐的,眼前便有了一阵阵的幻影,我干脆闭上眼睛,只凭感觉而行。没成想,这一下却快了更多。
  不过一两秒钟的时间,我再睁眼,那一千一百一十八枚砭石针已经尽数插在了蓝哥儿的身上。
  蓝哥儿此时全身赤·裸,犹如刺猬,我取过蜡烛,从怀中取了一管药膏点燃,细细的将黑色的药油滴在每一根砭石针针头之上。
  这药膏是我以前炼制的,便是那回用一位相当彪悍的大叔实验我和蓝哥儿以毒攻毒之道时有的灵感,后来多方寻了好多药物,炼制了许久,才有了这么一小支。当时,我因为想不出来名字,又想到这药膏成分极其复杂,便随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百雀羚,还被蓝哥儿煞有其事的一句“好名字”笑翻在地。
  至于数年之后,这药膏成为江湖上人人贪求的宝物,我自然是从来没想到过的。
  这百雀羚虽然谈不上可解百毒,但是,若是落到了解毒高手手中,按照求医之人所受毒性的强弱,添加不同的份量,却的确能对大多数毒产生克制的作用。
  只是,这次,一则,我对莽牯朱蛤的毒性完全不了解,只知道是纯阳之毒,自然就无法斟酌得了用量,所以,这一次用药未必能够化解干净莽牯朱蛤的毒性;二则,这莽牯朱蛤毒性实在太强,这样快就进入了蓝哥儿体内经脉之中,我指力不行,无法将百雀羚逼入蓝哥儿的经络之中,所以,只能用砭石针加以辅助,将百雀羚从砭石针的空心针尾滴进去,再辅以内力化开。
  这却是一个极其耗神的事了,一来,这本就是个细活,何况蓝哥儿如今满身的都是砭石针,每一根针插入的都是不同的穴位,需要的用量自然都不同,对用药之人的眼力劲和稳妥功夫要求都极高。
  二来,我到底年轻,又从未有过高手指点学过什么极高深的武功,内力肯定不行,偏偏这一千一百一十八根砭石针每一根针都需要我用内力辅助,开始还好,到了后面我内力匮乏之时,若有个万一,眼花头晕,用药份量一有不对,就有可能先害死了蓝哥儿。
  还有其三,便是我本就没有把握能医治这莽牯朱蛤之毒,蓝哥儿完全有可能在我还没完成一千一百一十八根砭石针的时候,就已经不治身亡了。
  可眼下我到底是管不了这么多,一心一意之下,心神凝聚,手不敢抖半分,眼睛不敢花一点儿,于是,浑然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浑然不知道蓝哥儿是不是已经死得僵硬了,这才对一千一百一十八根针都用完了药。
  药一用完,我也累瘫倒在了地上。
  我趴在床边,呼呼喘气,喘了好久,忽的听到一个极细小的声音,带着笑意唤我:“小妹,你还好吧?”
  我惊喜的抬头,开口第一句话竟然是一句相当不讨喜丝毫没经过大脑的话:“你还没死?”
  蓝哥儿脸上还带着我的巴掌印子,脸色却是好了许多,只不过,我一望便知,这莽牯朱蛤之毒到底没有完全解掉——显然,我并没有把握好份量。可是,哪怕再来一次,我也未必就能把握好份量了。
  蓝哥儿有些虚弱的笑了笑,道:“你如此为我操劳,我怎么能死?”他满是砭石针的手动了动,又动了动,终于艰难的伸了过来,握住了我的手。这一握,才觉察出,我们两人的手心竟都满是汗水。
  我自然是累的,蓝哥儿却是疼的。
  以毒攻毒向来是最疼的,两种毒性在五脏内腹争斗,那种苦楚,没体会过的人全然无法想象。
  蓝哥儿却还能笑得出来,我看着他,看了许久,于是也笑了。
  虽是生死存亡的关头,只怕,我们俩都觉得快活极了。
  蓝哥儿深深的看着我,忽的轻声道:“小妹,不管今日是生是死,我都会记得你,一定会记得的。你也……你也要记得我好么?”
  我眼睛一酸,严肃了脸喝斥他:“你这是信不过我么?我既然能将你的莽牯朱蛤之毒推迟三个时辰,便一定有办法解了这毒。”
  蓝哥儿笑了起来,道:“我自然是信你的,何况,就算解不了这毒,能得你这样相陪三个时辰,也是再快活没有了。”
  我终于没忍住,眼泪滚滚流了下来。


第17章
  “别哭,小妹。”蓝哥儿困难的抬起手要替我擦眼泪,于是我贴心的低下头,让他擦了。
  蓝哥儿摇着头好笑的看着我,道:“你从小就爱哭,可你也爱笑,我那会儿就想,这个小孩儿怎么就这么奇怪呢?于是特别想逗你哭再逗你笑。可是,再大点了,我这心里想的却全是,一滴眼泪也不要让你流。”
  咳,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我那会儿爱哭爱笑,纯粹是到处骗好东西来着。小孩子嘛,就这点天然资本,不用白不用。
  “可是,我真该死,今天,真看到你为我哭,我这心里竟然是高兴的。”
  我抿了唇,看看那扔在地上的布包,握了蓝哥儿的手严肃道:“你……怕不怕死?”
  蓝哥儿看着我,抬手描绘了我的眉眼,轻声道:“我怎么会怕死呢,我只是害怕,要是我死了,哪一天,你遇上一个比我更爱你的人,那时,我要怎么办,那时,你会不会忘了我。”
  咦,这话听着,怎么越听越像那句流传得非常广泛的《男人必备追女攻略》中的一句“我不怕死,我只怕我死了以后再也没人像我这样爱你”?我怀疑的看着蓝哥儿,一张嘴,冒出一句:“天王盖地虎?”
  蓝哥儿一脸伤感和煽情登时僵在了脸上,呆愣的看着我半晌,这才在我期待的目光中试探着,婉转的道:“小妹,你……莫不是累着了?”
  好吧,时空不是筛子,一个洞接一个洞,谁都能穿的。
  我去拎了那装了莽牯朱蛤的布包过来,解开面上厚厚一层包袱皮,回头对蓝哥儿摆出一脸的严肃一脸的认真,就跟小时候咱们去打针时,医院里的医生一样的表情:“其实,我有听说一种解莽牯朱蛤毒的方法,只是,到底是道听途说,拿不太准,所以,若是你不怕死,咱们就试上一试。”
  蓝哥儿身上的毒气被我压制在了四肢之中,因而,他四肢虽然已是乌紫,脸上神色倒好了很多。
  蓝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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