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股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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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说：“好。”说着，站起身来，举起酒杯来，“我先代表我们几个宾馆的领导，敬钱处长和你们全家人一杯酒。感激钱处长多年来的关照。”
钱多就得意地笑笑。
刘丽父母忙忙地起身来，老父亲由于局促，起身拿酒杯时，又几乎把酒杯给碰倒了，酒洒到了桌面上，刘丽妈就又数叨他：“你是咋回事？今天毛毛燥燥的。”急忙又用餐巾去擦拭。旁边的王经理递过叠餐巾纸来，说：“用它擦。”
开席后，刘丽父亲一边不停地说，“点这么多菜，浪费了。”一边，蹑手蹑脚，只夹自己面前菜碟里的菜，根来不将胳膊伸真了，去夹离自个稍远点菜碟里的菜。就由王经理和钱多，时不时地伸出筷子，夹一些鸡翅啦，鱼块了的，往他和刘丽妈的碟子里放。刘丽父亲就忙客气地阻拦，“好了好了，夹这么多，吃不了，都就浪费了。”
王经理就说：“浪费就浪费。你二老高兴就成。就怕尽不到了我们的心意。一个大宾馆的，还在乎了这一点。”
钱多就说：“我们每次接待上边来的客人，还都不是剩一大半的。吃，不妨的。”
过一会儿，服务员姑娘又用大盘端来几个小碗，在每人面前，放上一碗。刘丽父亲瞅瞅小碗，用小勺尝了一口，随口说：“这是啥，象粉丝冬瓜汤。”
钱多一笑，王经理就给其介绍：“这是燕窝鱼翅。其它酒店都没有。是我们宾馆餐厅的特色菜。专门招待有身份上档次人的。一百块钱一碗呢。”
刘丽爸惊得瞪大了眼珠：“这么贵的东西上啥？我们这老头老太婆的，能吃个啥好来。”
王经理：“呃。你老放开了吃。这是钱处长专门叮嘱了让上的菜。”
鸟枪换炮（8）
绝色股民辞职幼师的股市官场欲望生活
刘丽爸就认认真真地将那一碗燕窝鱼翅粥小心翼翼，一滴不落地一勺一勺，全喝了个精光。还用勺将碗底剩的碎末都刮了吃了。小强却说一点也不好喝，姥爷喂了他几口，他就摇着头拒绝再喝，而伸着手指着要让姥爷给他夹一只远处盘子的鸡腿。刘丽爸伸真了胳膊去夹，没夹稳，鸡腿重从筷子上滑掉在了盘中，溅起的汁子喷到了刘丽妈的眼睛里。刘丽妈揉揉眼睛，再不说什么。王经理急忙递过她面前的卫生纸，又伸手转动园盘，将那鸡腿盘转到小强面前。刘丽爸才重又夹鸡腿给小强。小强说：“不用你，我自己拿。伸手就拿起一只鸡腿，放嘴里啃起来。弄得满手是油。刘丽父亲就乘小强啃鸡腿时，将小强剩在碗里的那半碗燕窝鸡翅汤，端起来，重又喝了个干净。
饭吃了一半，刘丽妈悄悄问刘丽：“厕所在哪？”
刘丽也不知厕所在哪。就问服务员。服务员就带着刘丽和他妈出门去。
到了厕所，没人了，刘丽就说她妈：“妈你也是，饭桌上说什么厕所厕所的。应该叫卫生间。”
刘丽妈：“你还说我呢。你看你爸的那把作样子。饭桌上，不是碰了杯子，就是碰了盘子的。”又道：“这宾馆咋整得这么豪华。你看看这厕所，也搞得这么讲究。让人都不忍心用……”
“妈你别说了。别让人家听见。”
宴毕，从宾馆餐厅出来，钱多和王经理请刘丽父母走在前边。可老父亲已经忘了归路，老让身后的王经理提醒着，才七拐八拐，来到电梯门口。进电梯后，老父亲就站在门口，也不知如何按指示键。王经理就教他，结果仍然是按错了，本来门已关闭，可他又按键让门重打开了。王经理就伸手按了一下关门键，门才重又关闭了。
出了门，王经理和一家人握手言别。手到老父面前时，刘丽父亲忙忙的双手接着了。上小车时，老爷子的头又碰了车门的顶上。坐在车中，钱多就说老爷子，“这个王经理，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你根本不用对他那么客气。没有我，哪有他的今天。再说，接待处一年的招待费，几乎有一大半扔在了他那儿。他还不对我恭恭敬敬的？”
看着车窗外街道两旁闪过的街灯和霓虹，刘丽心里说：行了，这一辈子。甘蔗没有两头甜，知足吧。以前，没有男人的日子，还不是照样干熬着。好歹现在有个形式上有模有样的家。钱多有权有钱，对自己又这样百依百顺的，连自个父母也跟上沾光。
当天晚上，刘丽主动钻进钱多的被窝里，象以前缠绕法官那样，紧紧地将自己赤裸的身子，贴在钱多身上，说了一些结婚后从未说过的亲热话，挑逗得钱多竟然行了，起身到刘丽身上做了一把，过了两人结婚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生活，惊喜得刘丽叫道：“原来你还能行！”
钱多回答：“我给你说过我不全是个废人，真是让那接待工作给累的。”
刘丽钻在钱多腋下，温存地说：“以后，家里里里外外的活，不用你插手，都由我来干。你在工作上，也悠着点。那酒，能少喝就少喝，要不，由我出面，给于姐说说，让权市长给你调个不喝酒的工作？”
鸟枪换炮（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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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感慨：“你说得轻松，往哪调？哪个单位的位子都安排得满满的。再说，现在哪有喝酒少的位子？凡在稍有点实权的位子上，你就都得没命地喝。不然，你就去坐冷板凳好了。我这职位，多少人在急猴猴盯着，眼睛都几乎盯出血的大有人在，你倒自己提出来不干了。换到别的岗位，别人还以为你是失宠了呢。”
晚上钱多行了，象给刘丽打了一只强心针，弄得刘丽很兴奋，第二天，兴高采烈地回到自个父母家。
拉呱时，一家人重又说起昨晚去宾馆赴宴的事，几个人和小强一道，就回忆昨天吃了些啥，那些以前曾吃过，那些以前没吃过。刘丽、小强和刘丽妈还能说出几样来。可刘丽爸却道：“当时把人把作的。吃了些啥，啥味，现在想都想不起来了。只就还记着那碗燕窝粥。其实它就象小强说的，一点也不好吃。”
刘丽母埋汰：“哪你两碗都喝了个精光。”
刘丽父：“我是可惜。一百多块钱一碗，两碗就二百多。我一个月的退休工资才几个！”
刘丽就说：“在自个女婿面前，你把作个啥？你们也是退休在家呆傻了。外边的世面一点都没见过。以后，我叫他经常请咱们去宾馆吃。昨天那算啥？你还没见上两次，他领我和许翠仙去陪外地来的几个客人。那阵势，你见了，还不吓晕过去！”
刘丽爸却道：“再不去再不去。那样的场面我根本不适应。还是在家里，你妈每天给我做的米拌面条，吃着舒坦。”
刘丽妈埋汰：“天生是个溅骨头！”
二十八
有了上次真正意义上的夫妻生活，刘丽觉得和钱多的心开始贴近了。一天，刘丽对钱多说：“跟你商量件事。”
“啥事？”钱多问。？
“我想从折子上取点钱。放到股市里去再买点股票。”
钱多道：“这两年股市熊成啥样。没听说谁挣过钱。我们接待处的小王上月还刚刚把股票全打了，买了房。”
刘丽道：“你看你，只顾了当官。股市这几个月一直在涨，你不知道？上次你借我的那五万，都快回来了。再说，我去股市，也不只是想挣钱。我岁数又不大，整天呆在家里养狗，一个人挺孤独的。”
钱多：“你不是有那一帮养狗的婆娘在陪你呢嘛。”
刘丽：“她们多大岁数了，我才多大？”
“于敏不是答应给权市长说说给你恢复工作？”
刘丽：“人家也就是随便说说，你还当了个真？弄不好早忘到脑后跟了。”
鸟枪换炮（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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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多总还是有点不乐意。嘴上说：“赔了咋办？”
刘丽：“又不是把所有的钱全放进去。我想好了，只拿十七万，加上上次的那五万，凑个整数。可以进大户室。交易所里也和别处一样势利。那些个大户室里呆着的股民，一个个牛皮的那个损样。见了散户室的股民，不屑一顾的，眼珠子恨不得翻到天上去。交易所的工作人员，也对他们客客气气的，对我们散户室的股民，问起问题来，总是带答不理，很不耐烦的样子。我不想让他们瞧不起。”
钱多不吭声。
“咋样，问你话呢？”刘丽催促。
钱多挠着头：“我并不是怕你赔那钱。主要那炒股票就不是个正经事。你们那股票交易所里，不是下岗职工，就是退休老头。真正有些能耐的人，谁去炒股？都是那些个没啥球本事，又想投机取巧的。我们机关里的一些人炒股票，也都是偷偷摸摸的，不让别人知道了。大家都认为，那就是在耍赌博。正经人一般不去炒那劳什子。”
刘丽叫道：“你还是个领导干部，咋也这么看股票。那可是国家开的。”
钱多嘴一咧：“国家开的咋了，我看它就是一赌场。”
刘丽：“老脑筋！”
晚上睡觉，刘丽又主动钻进钱多的被窝，搂紧了钱多的身子。尽管刘丽很主动，钱多还是不咋行，勉强行事。刘丽就叹口气：“你老是这样，别人咋受得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钱多道：“我想好了，同意，你去转吧。”
第二天，刘丽就去股市，拉上许翠仙去转账，其实也是想在她面前显显。
转帐时，果然把许翠仙羡慕坏了，嘴里不停地啧啧，感叹：“我要有你这么多钱，还炒个啥？躺着吃就行了！”
交易所的工作人员给刘丽个卡，领她到一间大户室里，安排了位置。
办完手续后，许翠仙有些伤感：“你们这大户室门口都由保安把着，以后你就是来股市，我们想见你一面都难！”
刘丽道：“我会经常上散户厅去看你。”
第二天，许翠仙到大户室里来找刘丽，就被保安拦在了门口，许翠仙下了好话，才让进去。在里边呆得时间稍长了点，保安就进来催促她离开。
下午，她又和朱一文一道去找刘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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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一文一进门就大声嚷叫：“我上午没来，刚才才听许翠仙说你进了大户室。”又看看四周，啧啧：“不错，真不错！还有皮沙发，还供纯净水。连椅子都比我们散户厅的高级。这电脑好象也是新的。哪象我们散户厅里的那破电脑，噪声那么大，反应那么慢，还动不动就死机。你听听这屋子里，多安静！我们那里就象菜市场……”又感慨：“奶奶的，我什么时候能进这里来，就好了。”
许翠仙埋汰：“瞧你那熊样，这辈子也甭想。”
“别尽狗眼看人好不好？三十年河东转河西，说不定我朱一文哪一天逮上一只黑马……”
“得得得！”许丽仙忙截住了朱一文话头，“这里是大户室，别丢人显眼吹大话，让别人笑话。我对你还不了解，尽是嘴上的劲！”
朱一文往地上啐一口：“你许翠仙奶奶的近一段时间总是跟我说话这种炸药腔，我咋就惹你了，今天本来是高高兴兴来看刘丽进了大户室”
惹得旁边一个老头不高兴了说他俩：“你们那的？该上哪去上哪去！这里是大户室，不是你们散户厅，吵吵嚷嚷的？我忍了半天了！随地就吐痰，一点素养没有！”
说得朱一文嘎然失声，红了脸。两人灰溜溜地退出大户室。
刘丽送他俩到门口，到走廊上，许翠仙问：“这老头啥人，脾气咋这大？”
刘丽悄声道：“早晨听他自个讲，过去在市里哪个局当过局长。”
朱一文在走廊上大声野气发泄：“球！不就是个臭局长，退休了。有啥牛皮的。”
许翠仙猛拉一下朱一文衣袖，“小声点，让人家听见。”
“三十年河东转河西，我以后炒到二十万，进来专就坐他身边……”
许翠仙急上前去捂朱一文的嘴，刘丽在后边也推他快走。
刘丽送走两人，回去后坐下，老头就问刘丽：“你那朋友是不是在门口骂我呢？”
刘丽忙敷衍：“没有没有。他哪敢骂你！”
老头：“没有啥？我都听见了！”又感叹：“这交易所里的人，一个个都没素质！”又无限感伤地长叹口气：“过去在机关，谁敢对我这么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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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刘丽投进去的二十万，很快又被套了。那头于敏处又没消息。就报名参加一个旅行团，去了一趟俄罗斯。半月后回来，去到交易所，打开盘一看，自个的股票仍在跌。大户室里一共四个人，三个没见来，一想就是都被套上了。就去散户厅里找许翠仙。许翠仙一见她，就嚷嚷，“这些日子，你上哪去了？不见你鬼影子。”每次刘丽去找许翠仙，许翠仙都要跟她打趣，大声说话：“咱们的官太太又来了。”声音比平时高出一个八度，以便让身边的人都能听到，似乎也能借刘丽的身份抬高自个的身价。然后就又是“白了”、“又比前一阵胖了”、“保养得真好，最近又在使用什么进口高档化妆品？”之类的恭维之词，好像与刘丽多长时间没见着面似的。刘丽知道许翠仙的话有表演性质，意在让身边的人们听，但，得着恭维，看着旁边的股民们一个个时不时地用羡慕的眼神瞅她两眼，心里也甜甜的，任了许翠仙恭维。
刘丽随便道：“去俄罗期玩了一趟。”
许翠仙就似在听天书，羡慕道：“你现在过的这日子，简直就是在天堂里活人。看你穿得这衣服，多漂亮，是不是这次出去买的？”
刘丽点点头。许翠仙又发现了刘丽脖子里吊着的一条鸡心项链，问：“这项链和你以前戴的那条不一样，也是这次买的？”
刘丽又说是。许翠仙追问：“这次这个坠儿比你结婚时买的那条的大，也好看，多少钱？”
刘丽回答：“万把块钱。”
许翠仙：“‘万把块钱’，瞧你说得轻松，可是我在股市上钱的数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