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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红楼别夜-第4部分

小说: 红楼别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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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说得讨巧,香锦便不再坚持,强压着心中的喜悦,将稀音琴收下,纤纤玉指抚过琴弦,便仿佛抚过自己柔嫩的心弦,心事满溢,微醺如醉。

宋夜痕淡然一笑,道:“若表小姐真想谢我,可否再为我弹奏上回在园中所奏的那首曲子?”

“绿艳红衣曲?”香锦笑微微地看着宋夜痕。

宋夜痕眉心微微有些收敛,点了点头。香锦便盈盈地在琴案前坐下,双手放上,做一个起势,拨动了琴弦。

婉转的乐音瞬间弥漫了整个房间。

算不得非常熟练。但声声调调,徘徊在耳。宋夜痕只端正地站着,负着手,听着,眉宇间的和悦已经不见,仿佛有心事般,陷进了曲调间。但却都收敛着,尽量少些表露。香锦时不时地偷眼看他,只觉得他沉稳安然,仿如神明。

 
 
因了初次见面不大不小的一点冲突,华岫对宋夜痕颇为不满,若听见府里的人对他有赞美之词,便总要说些反对的话。后来想来想去,总是想找宋夜痕的茬,索性派了人暗中调查他的身世背景。

宋夜痕并非京城本地人士,他的家乡在流苍国北面的风荫。他在风荫时,曾是替绸缎庄做掌柜的,聪明机智,很得老板赏识。可那绸缎庄却生意不济倒闭了,宋夜痕孤身一人,索性离开风荫,来京城谋生。

来完颜府做管家,是他在京城谋得的第一份职务。

他的背景,干净得像白纸一张,没有任何可挑剔之处,华岫查来查去,只觉得无趣,最后惟有罢手。

但华岫调查宋夜痕之事不知怎的传到了完颜松耳朵里,完颜松知道后对华岫又是一番训斥:“你当真以为为父年迈昏花,不懂用人之道了吗?我请得他入府来,便早已经将他调查得透彻,无须你再花心思,事情若传出去,人家又会说我完颜松不懂如何管教自家的女儿,任由她总是做一些身为女子不应当做的事情!”

华岫受了那番训斥,心中郁闷,那日却看香锦在荷塘边抚弄着她的稀音琴,而宋夜痕便在一旁惬意地听着,微风习习,彼此笑容缱绻淡雅,同华岫自己的愁眉苦脸正好形成鲜明的对比。

甚至有点似是郎情妾意、神仙眷侣了。

华岫觉着刺眼,便要过去,紫琳却拉着她:“小姐,若是又伤了和气,老爷免不得还要责骂,倒不如避开的好?”紫琳说罢,华岫怔了怔,又看看不远处的两人,那眉目传情旁若无人,她嘴上冷哼一声,一拂袖,便悻悻地走了。

再过了两三日,华岫在月翁亭里摆了一桌酒,十二道四方名菜,红绿蓝紫,交错镶嵌,远远看去就像一片华丽的拼盘。正中一只青铜的酒壶,线条婀娜,亭亭地立着。华岫便懒洋洋地倚在桌边,漫不经心低头拨弄着指尖的蔻丹。

路过的丫鬟家丁们不明就里,纷纷猜测着这位刁钻的小姐不知又在玩什么把戏,有眼尖的看到紫琳从小路过来,急忙跳上去一把抓了她,问道:“小姐这是要做什么呢?”紫琳道:“小姐要宴请三管家!”

小姐宴请三管家?

这话一出,立刻就像生了翅膀似的,瞬间飞散开了。紫琳款步走入月翁亭,对华岫道:“已经跟三管家说了,他答应随后便来。”

“好得很!”华岫从石凳上跳起来,摩拳擦掌,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借以舒展,没过一会儿宋夜痕真的来了。远远地,只见一名男子穿着藏蓝的衣裳,身形修长挺拔如青松,一步一步,款款翩翩。

阴冷的晚冬,四周灰暗萧条,他却仿如提早到来的春风,一举手一投足,都带来和煦温暖,暗香浮动。

华岫又有点走神了,还是紫琳在旁扯了扯她的衣袖,轻声提醒:“小姐,三管家来了。”华岫如梦初醒,宋夜痕已到了近前,优雅地一拜,道:“见过小姐。”华岫轻轻地哼一声:“今日算你还有些礼貌。”

紫琳弯腰:“三管家请坐。”

宋夜痕规规矩矩地谢过,等华岫坐了他才慢慢地坐下来,显然还有些忐忑,疑惑地望着华岫,道:“没想到小姐竟然备了这样丰盛的酒菜,夜痕实在惶恐。”华岫微微一笑,向紫琳递了个眼色,紫琳便替他们各自斟了满满一杯。

华岫道:“我可不是真的约你来享受海味山珍的!”

宋夜痕愕然:“那这是……”

“本小姐要跟你斗酒!输了的,便要受惩罚!要按照赢家说的去做,你敢是不敢?”华岫挑眉,似胜券在握的样子。宋夜痕微怔,但旋即低眉苦笑,道:“若是斗酒,小姐就是必胜无疑了。”

“为何?”

“因为我从不饮酒。”

“我不信。”

宋夜痕道:“我曾经试过喝了一口酒便醉倒在地,大睡三日三夜不醒,还因为那样误了回乡的船期,没能见到父亲最后一面,自那以后我便立誓,再也不沾酒气。”华岫撅着嘴看宋夜痕,自然不愿意如此轻易就放过他:“若是我非要你喝呢?”

宋夜痕昂首挺胸,道:“做完颜府的管家,职责似乎并不包括与小姐斗酒吧?”

“你……”华岫看宋夜痕那副宁死也不摧眉折腰的姿态,既怒且无奈,想了想,转而一笑,道,“不喝便不喝吧,唉,可惜了我千方百计地想要灌醉你,好令你出丑,这如意算盘看来是落空了。”

华岫说的都是实话。她本来还偷偷地将一种药粉擦在宋夜痕的那只酒杯边缘,药粉与酒混合,喝下肚,哪怕酒量再好的人也会醉,而且醉了以后他便像傀儡一般,再难堪的事,只要有人吩咐他,他都会欢欢喜喜地照做。

但如今宋夜痕不肯喝酒,华岫的恶作剧似乎泡汤了?

华岫面有愠恼,好像吃了败仗一样,无精打采的,可是紫琳却看到了她眼底偷偷藏着的一抹狡猾。

她又岂会真的轻易便让宋夜痕过了关?

这时,亭外传来窃窃的私语声,倒是有好些个看热闹的丫鬟过来了,明媚的眼神,都是冲着三管家而去的。宋夜痕略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却正好看到逶迤的小径旁还站了一人。

是香锦。

也不知她多会便在那里站着了,一双美目,顾盼生姿。宋夜痕便对她抱以轻微点头的笑意,她也回应过来,一来一往,逃不过华岫的眼睛,她轻蔑地睨了宋夜痕一眼,对于自己脑海中已经成形的计划,更是迫不及待了。

红楼别夜【三】

文/语笑嫣然

谨以此博文,祝所有的人七夕节快乐!



第三章     月上柳梢头



“既然不能斗酒,那便斗智。我出问题,你来答,你若都答出来,那我便服输,任由你处置,倘使你答不出来——”华岫得意地看了看月翁亭外围观的群众,扬眉道,“那你便要任由我差遣,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宋夜痕英俊的面容之上笑意浅浅,仿若胸有成竹。索性他也正是闲着,如果不答应华岫的要求,把她惹恼了,倒让她觉得他眼里放不下这个主子,况且早就听说这位刁蛮千金虽然识字,腹内的墨水实在有限,她能有什么考题是难得住自己的?

宋夜痕作揖道:“小姐,请——”

这便是应承了。可华岫却不着急,坐下来拿了碗筷,道:“先吃些东西,可别浪费了我这一桌好菜!”

宋夜痕总归是有些尴尬,手里拿了筷子,却迟迟不敢落进盘子里。只看着华岫吃得津津有味,表情也夸张得很,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几辈子没吃过那样的珍馐佳肴了。一边吃,一边含糊地指挥宋夜痕:“你倒是起筷啊,别傻坐着,你一个小管家,哪来的机会吃到如此美味?”

宋夜痕还是尴尬地坐着。

华岫索性吩咐紫琳:“你去给三管家夹菜。”紫琳应了一声,宋夜痕急忙推辞,可那紫琳动作利索,宋夜痕话没说完,一片白嫩鲜亮的清蒸鲈鱼已经到了碗里。他只好礼貌地谢过,低头吃了,又是几颗虾球滚进了碗里。

一声接一声的谢谢,宋夜痕越说越惶恐,嘴里嚼着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可怜了旁边看着的人心痒痒,对三管家受到的待遇羡慕不已。

少顷,华岫搁了筷子,擦擦嘴,仿佛是吃得很陶醉了,便笑盈盈地站起来,道:“三管家,我们可以开始了。”

宋夜痕亦起身:“小姐请出题?”

华岫杏眼微醺,道:“我来问你,哪个门派的教徒不会撒谎?”

“啊?”宋夜痕惊愕地瞪着眼睛,他还以为华岫会要他对对子,又或者猜字谜,不管怎样至少是稍有文化含量的题,可她却竟然走偏路,很显然是想故意为难他。转念一想,这样子的题目,或许是更符合这位刁蛮千金的水准吧。宋夜痕又忍俊不禁地摇起头来。华岫催促道:“答不出来,你可就输了。”

宋夜痕想了想,道:“全真教!全——真嘛!”

周围看热闹的人纷纷扑哧扑哧偷笑起来。一笑他们的小姐竟然出了这样无聊的题目,二笑三管家却还能与她对接得上。

华岫自然不服气,再问:“玉兔为何要随嫦娥奔月?”

宋夜痕怡然自得,道:“因为嫦娥生了一双‘萝卜腿’!”

“哈哈!”就连在旁的紫琳也忍不住笑出了声,结果被华岫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紫琳吐了吐舌头,低下头,听华岫第三问:“一个四脚朝天,一个四脚朝地,一个愉悦兴奋,一个痛苦挣扎,你说,它们这是在做什么?”

……

宋夜痕的表情一僵,仿佛是遇到难题了,半晌也说不出话。看热闹的家丁里面有一个年纪不大不小的孩子,已经按捺不住,嚷嚷起来:“哎呀,小姐怎么能问出这样的问题?”华岫却得意,看着宋夜痕,道:“答不出来了吧?”

紫琳暗暗地扯了扯华岫的衣裳:“小姐,这个问题跳过,别问了吧。”

华岫不饶:“他答不出来,便是输了,我为何不能问?”

“因为——”紫琳支吾道,“因为这个问题太邪恶了,容易让人起误会。”华岫撅着嘴,满不在乎:“能有什么误会,你……”话没说完,脑子里闪过一星半点的画面,再看宋夜痕窘迫得只剩一脸干笑,她气得直跺脚,挥了挥袖道:“你们这些人,思想如此不正派,我这明明说的是猫捉老鼠!”

“哦!”看热闹的人恍然大悟,纷纷接茬,“可不正是猫捉老鼠吗,还能有什么?”丫鬟使劲地揪着刚才那嚷嚷的小孩:“作死了你,没正经的,是你爹带你去怡红院喝花酒把你给教坏了吧!”

华岫越想越尴尬,摆手道:“这个问题不算,宋夜痕,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宋夜痕暗自舒了一口气:“小姐请再出题。”话音刚落,突然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模糊,仿佛都分开了两个,但他眨了眨眼,再看,一切却又恢复如常。

华岫注意到宋夜痕表情的变化,眉目间的狡黠似是迫不及待要倾散出来了,她故作漫不经心,道:“什么东西有三个脑袋六双手,一根尾巴七条腿,走路还会呱呱叫?”

“是——”宋夜痕只说了一个字,却竟然感到喉咙里火辣辣的,头晕目眩的感觉再度袭来。他努力地张了张嘴,但发不出声音,脑子里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无法运转,他暗暗扶着石桌,五指紧紧扣着桌沿,手心里冒出密密的汗。

“是什么?你倒是答呀?”华岫斜觑着。

转瞬之间,宋夜痕眼中仅余的一点光彩似斜阳殒落,深邃的星眸,仿佛变成乌黑幽深的寒潭。

他怔怔地站着,没有任何表情,没有任何动作。

华岫心知,这是她的药粉起效了。她这番铁了心要作弄宋夜痕,早已是做了多重准备,纵然斗酒不成,那满桌的菜肴,也是被做过手脚的。菜肴里早混入了可以使人思维迟滞的药粉,华岫自己事前服了解药,不会受药粉的影响,但宋夜痕毫不防备,中了计,答不出问题,自然是输了。

大庭广众的,宋夜痕丢了面子,华岫也长了面子,她心满意足,得意洋洋。眼角余光瞟到了一直站在人群里的香锦,便似无还有地投去一抹挑衅的炫耀。

紫琳在旁帮腔:“三管家既然答不出,就请小姐公布谜底吧?”

华岫向紫琳使了个眼色,转过身,朗声道:“这世间当然不会有三头六臂的东西了,所以答案便是——怪物!”说完,哈哈大笑乐得直拍手。全场却鸦雀无声。有人打了个哆嗦,嘟囔着:“这算哪门子的考题,分明就是个笑话!还是个无聊的笑话。”

华岫不理,只转过身来指着宋夜痕,道:“你输了,按照规矩,你要听我的,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

宋夜痕痴痴呆呆地望着华岫,仿佛是默认。华岫屈着食指去揉太阳穴,喃喃道:“我想想——怎么惩罚你才好呢?唔……就罚你……脱光衣服绕完颜府跑一圈!”

语出,全场皆惊!

后来的丫鬟们议论起当时的情形,还津津乐道地说咱家小姐其实就是处心积虑,她早就想看三管家光着身子的模样了。也有人娇羞地回应,其实我也想看的,小姐那么一说,我的心肝便怦怦直跳。

可惜大家美好的愿望都落了空。就在宋夜痕浑浑噩噩,准备解开自己的衣衫时,回廊那边突然来了两个人。

一个是大管家周礼。

一个是华岫的父亲完颜松。

只见完颜松黑沉着脸,怒不可遏地盯着华岫,训斥道:“这是什么荒唐的比试?难不成你要是输了,你也要脱光衣服在这府里跑一圈?”

华岫噤若寒蝉。

虽然她平日里总是任性刁蛮,鬼点子一大堆,又时常闯祸,天不怕地不怕的,可是她也怕完颜松严肃起来的样子。她不敢吭声,时不时瞟着宋夜痕,生怕完颜松发现他吃了自己的药粉。

幸亏完颜松一门心思只训斥华岫,并未太留意宋夜痕。那时周围看热闹的人都慌慌忙忙地散了,完颜松训斥了一阵,也离开了月翁亭。华岫看着父亲的背影消失,不由得喜滋滋地松了一口气。

无意间瞥到亭外的小径,那株梅树下,香锦还端端地站着。

华岫眉眼一挑,走过去道:“人家都走了你还赖着,你是故意要看我被爹训斥吗?”香锦微微垂首:“香锦岂是表姐说的那样人?”

“哼,我看你就是!”华岫嘟囔着,又指了指亭子里的宋夜痕,道,“反正你喜欢他,那个傻瓜就交给你了。紫琳,我们走!”

“是。”

话音落,嚣张的袖角便从香锦面前拂过,就像薄薄的一片利刃,割过她的睫羽,她双目一垂,默不作声。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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