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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金牌育胎师-第5部分

小说: 金牌育胎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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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说风韵,青霜远不及他。
  因此这么无端端一番妄自菲薄,不是欲擒故纵激起宋柯的保护欲和愧疚之心又是什么?
  “夫君是不是气恼依依想生个女儿?”
  总算两个人腻歪够了,依依在宋柯的搀扶下落了座,摸了摸肚子又开始泫然欲泣。
  宋柯还没开口,他又自顾自道,“依依是个苦命的,虽然夫君待我情深意重,可我始终是个下人,我生的儿子,将来也只能做个庶子。将来不论嫁娶,都只有别人挑他,没有他挑别人的份,还要一辈子看人脸色,这样过活有什么意思?倒不如生个女人,就算嫁不出去也没什么丢人的,就留在我身边我们一对苦命人做个伴也好。”
  这话邵明远算是听明白了,这话分明是想扶正。
  果然宋柯为难地拍了拍他脸蛋压低了喉咙道,“我何尝不想给你个好名分,可那一位……所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许家老头子虽说打入了大牢,可到如今也没说到底怎么判,他两个哥哥都给削了军功,可人还在军中,没被抓起来。怎么说一大家子也兴旺了好几代,如今一时还没死透,老爷多少忌惮着,是决计不会答应动他的。”
  依依是个聪明绝顶的,既然宋柯已经跟他挑明厉害,他自然也不会继续胡闹,立刻就收拾了泪眼摆出一副深明大义的面孔。
  “夫君的难处依依知道了,以后再不提这话便是。”
  宋柯见他委屈,忙又赌咒发誓,只要他生了儿子,管他许家什么情况,他都要跟老爷说去,休了那贱人,将他扶正。
  邵明远只管眼观鼻鼻观心的默不作声,过了半晌那二人总算想起来问他脉象如何,他才摆出专业笑容,“一切正常。”
  依依嘴巴一扁,“依依到底入不了先生的法眼,几个字就想打发我了。大哥那里又不见你这么冷淡,大热天的还巴巴地亲自赶过去,听说足足待了有一个时辰。”
  哦?
  宋柯的语调危险地上扬,他玩腻了是一回事,可要是别人去勾搭,那又是另一回事。
  邵明远微微一笑,“公子胎息强健是好事,难道还羡慕别人保不住孩子?”
  言下之意,你已经把别人的孩子弄没了,很快还要占了别人的位置,还是见好就收吧。
  依依自然不肯,不过到底他是大夫,也不想太得罪他,既然已经引起了宋柯的不满,那以后大家走着瞧就是了。
  跟着宋柯自己留宿此地,邵明远自行回房,又赶着把给许凤庭准备的药给煎了,偷偷摸摸给送了过去。
  门口两个大汉好打发,只要给他们个“永保雄风”和“祖传的包生儿子”秘方,他们乐得保密。
  这一回许凤庭睡得还算踏实,他怕吵着他,于是不曾进屋,把药交给了素梅,交代她要是他半夜醒了就给他喝了,要是不醒,那早起热热也可以,又细细叮嘱了好些话,才恋恋不舍地挪着步子回到自己屋里,却被远远就看到的灯火吓了一跳。
  自己出门的时候明明关上了灯的呀!
  一进门,差点被眼前得活色生香给呛死,他的床,对,如果记错的话那明明是他的床,上面却千娇百媚地躺着一个半LUO的少年。
  “先生奔波了一天,让奴给先生松松筋骨可好?”
  那少年媚眼如丝,邵明远这会儿算是看清楚了,这不是刚才那个青霜吗?
  不过刚才是穿着衣服的,现在是只裹了条透明纱巾的。
  看他已经缠了上来,他忙连连后退,“不用不用,在下一个人好得很,公子的美意在下心领了。夜里风大,公子别着凉了,快回去吧。”
  青霜一心拉拢他,哪里肯这么容易就罢休,肩头一抖,身上的薄纱哧溜滑落,整个人便光溜溜地倒在了邵明远的身上。
  “奴没有衣裳穿,先生怕奴冷,何不好好抱抱奴?”
  鲜嫩芬芳的红唇几乎贴上了邵明远的耳根,他不得不闭上了眼,“公子绝色之姿前途无量,今夜只是若叫有心人看见,只怕得不偿失。”
  青霜眸光一动,“他不过凭一个肚子,就事事压我一头,若我也有孕,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
  邵明远心里暗笑,这叫什么比喻,死啊死的,真让宋柯死在你们俩手里倒好了。
  脸上却依旧笑得温厚谦逊,“邵某职责所在,若公子也有心怀胎,自然尽心尽力,公子大可不必如此这般。”
  说完便背过身去不再看他,那青霜也不是个蠢人,见他果然无心,便自己乖乖穿起了衣服,但始终心存怀疑。
  “世间男子都是急色的,先生莫非心有所属,不知此人是不是……”
  邵明远心头一跳,忙做出一副市侩的样子,“邵某出来纯粹求财,只要有银子,什么样的美人没有?何必去动东家的人,白白断了财路。”
  这话说得在理,果然说服了青霜,他见色…诱不成,便大方地取下怀里一枚金镶玉坠子,“先生既然求财,那青霜少不得投你所好,只望先生不负所托。”
  “此乃公子近身之物,在下若收了,难免给人话柄,只要公子平步青云之日不忘记在下便好。”
  邵明远故意笑得谄媚,不由佩服自己的急才,想想许凤庭如今的处境,虽然凄冷些,却已经退出了那些豺狼你死我活的中心,仔细想起来反而安全。
  端 倪
  唔,唔……
  夜色深沉,许凤庭在熟悉的周身酸痛中醒来,下意识地揉了揉还是酸胀着的小腹,竟然不像先前那么火辣辣地生疼了。
  自从那次小产和那个畜生毫无忌惮的毒打,他的身体已经被彻底摧毁了。
  几乎没有再睡过一个囫囵觉,一夜不知道要因为疼痛的折磨在辗转反侧多少次,而这种晴朗的天气还算最好的,若遇上阴雨连绵或者天寒地冻,更加浑身上下每一个骨节都透着入骨的冷痛。
  这一切都养成了他浅眠的习惯,一旦醒了,更加反反复复很难再睡着。
  支撑着坐直了身子,邵明远那张俊朗温润的脸来来回回在眼前徘徊。
  是了,那人来了,他总是那么温存地笑,连责备的眼神都带着浓浓的暖意。
  这是他第一次对宋柯以外的男子产生好感,当年宋柯与他青梅竹马,为了得到他的心使出了浑身解数,不知道耍了多少手段、费了多少心思,而如今这个人,铭刻在他心头的,不过是那一抹足以融化冰雪的微笑。
  似乎觉察到了自己的异样,许凤庭有些抗拒地甩了甩头。
  他如今算个什么?被夫家囚禁厌弃的残枝败柳,活得贱如蝼蚁、人如草芥,如果不是一心等着父亲和哥哥们的消息,倒不如早点了断了自己,走得干干净净,也容不得那些人这么糟践他。
  邵先生……不过是个好心肠的大夫,对他多加照拂,不过是看他可怜吧。
  胡思乱想了一回,缠绵的腹痛又开始了起来,他忙从枕边摸出一块厚厚的布巾咬住,他是个男人,嫁入宋家之前也是个会骑射懂剑术的铮铮汉子,如今这副模样,实在不想让就睡在隔壁的素梅听见一点软弱的呻吟。
  可老天似乎故意要与他为难似的,连绵的痛感并没有因为他的隐忍而消失或减少,反而越来越痛,越来越密。
  他并不知道这是因为他服用了太多瑰色酥,早已经依赖成了瘾,今天一天都没有用它,长期被麻痹的神经开始慢慢苏醒,因此越发疼痛难忍。
  他弓着腰用力将背抵在床板上,似乎要将床板顶穿一样,双手死死按住小腹,恨不得将那里按出一个洞来。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这边的动静,素梅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药进了屋。
  许凤庭想起白天的事,便知是邵明远送来的,少不得忍着痛悉数喝下了,可腹中的痛楚却并没有因此减轻,他死死捏住身上的薄被,几乎要将那柔软的棉布料子一把撕扯个粉碎。
  素梅见他不会一会儿工夫已经浑身被汗水湿透,脸色也白得吓人,实在于心不忍,便就着一点灯光依旧将瑰色酥从柜子里摸了出来。
  “少君子还是用点儿吧,这样可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许凤庭微眯着一双熬得赤红的眸子,那一瞬间几乎就要点头,可一想起邵明远那分明不赞同却透着心疼不忍斥责他的眼神,竟鬼使神差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
  就这么反反复复折腾到天色有了些蒙蒙亮方才稍稍消停些,此时的许凤庭已经虚脱得只能躺着干喘气了,素梅想上来给他换身干净衣裳,却被他低声拒绝了。
  素梅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以少君子的脾气,势必要等自己缓过来,再自己换上,不愿意假他人之手。
  好在夏日炎炎,倒不用担心他这么一来容易着凉了。
  早上照例给许凤庭熬了糯糯的白米粥,配上两小碟她自己腌制的酱菜,有时候也能吃上鸡蛋,但每旬大厨房里最多送上四五个过来,还是她想了不少办法弄到的,也不够天天吃。
  许凤庭其实并没有胃口,但体贴素凤的心思,就是吃不下,也强打起精神动了几筷子,素凤见他心情还算好,便在一边陪着说话,主仆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少年时候在许府的那些开心日子,两个人脸上都渐渐泛起了一点笑意。
  谁知还没清静多一会儿呢,就听见院子里有人朗声大笑,“给少君子请安,不知少君子起身了不曾?”
  许凤庭微微蹙眉,这不是许老爷身边的钟叔吗?
  他是从小伺候老爷的,年纪大了就配给了冯叔成了个家,专管老爷身边几个男妾的生活起居,在老爷面前也有点体面,他怎么会到这里来?
  许凤庭可以坐着不动,素梅却早就陪着笑迎了出去,却见不止钟叔,他身后还跟着四个小厮、两个丫头,两人一排站着,浩浩荡荡一队的人。
  “钟叔,您这是……”
  素梅心里忐忑得很,不知是不是又有人要来她家少君,钟叔却笑得和煦得紧,“姑娘莫怕,我们夫人说了,少爷和少君年纪轻,各自都有脾气也是难免的。但小夫夫闹别扭总得有个度,如今少君的气也该消了,可不许再一人住在外头,还是搬回去住才好!”
  素梅心里一顿嘀咕,他倒会说话,说得好像我们少君发脾气搬出来似的,分明是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圈在这里!
  可脸上也不敢给他难堪,只得挤出了个不太欢快的笑容,“那钟叔请先屋里坐吧,少君子才吃了早饭。”
  那钟叔倒不跟她客气,抬脚就朝屋里走,许凤庭一早在屋里将他们的对话都听在了心里,不由深深蹙起了眉头。
  他早料到关在这里的日子不会长久,许家是要体面的人家,这么软禁自己家的少君子,万一穿出去就难听了。
  而许家已败,以他们的势利,应该会想尽办法寻个短处休了他,怎么忽然又要接他回去?
  当初在他父兄获罪没了孩子最需要人关怀的时候,宋柯却搂着别人对他冷笑,甚至不顾他们自小的情意,下毒手折磨他,如今他又如何以夫妻的心态对面对他?
  还有那个依依,出事的时候他一心只想着孩子顾不上怀疑他,可事后细细想来,他并不是一个弱不禁风连个孩子都怀不住的人,那天腹痛得蹊跷,恐怕跟他脱不了干系。
  这一笔笔账他都还没有跟他们清算,怎么还能回去做那个温良恭顺的少君子?
  想着不由烦躁得很,那钟叔还在自顾自地喋喋不休,见他心不在焉,忙伸手在他眼前用力晃了晃。
  “老爷夫人的意思小的已经说明白了,少君子若眼下没什么事,就同小的回去吧,老爷那里还等着小的回话呢。”
  许凤庭暗暗思忖,少顷便渐渐有了主意,忽然微微一笑,“要我回去也可以,只不过依依仗着宠他,每每对我不敬,主不主奴不奴的叫人看不上,你去告诉老爷,有那东西在屋里,我是绝不回去。”
  一番话说得钟叔瞠目结舌,少君子是不是被关在这破屋子里把脑子也给关坏了?
  好不容易老爷夫人大发慈悲让他回去做他的少君,总比在这里没吃没穿没人服侍强啊,他居然还讲条件?他一个寄人篱下的,凭什么跟宋家讲条件啊?
  钟叔心里这么想,其实素梅也这么想,在看着钟叔紫涨着脸碰了一鼻子灰离去之后,不由担忧。
  “依依公子是少爷心头的红人,还怀着孩子,那可是宋家三代单传的第一个血脉,别说少爷舍不得,老爷肯定也舍不得孙子,又怎么会答应少君子的要求?”
  许凤庭苦笑,“你说的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宋柯有多紧张依依,宋家有多紧张孙子,我比谁都清楚。不过如果不这么做,又怎么能得到父亲和哥哥们的消息?”
  素梅恍然大悟,“宋家这种势利眼富贵心的地方,只会欺压我们,又怎么会好端端放我们出去?必是我们家老爷和少爷们那里有了好消息!老天,老天开眼了!”
  许凤庭淡淡一笑,开不开眼目前还说不清楚,唯有看着宋家人的动静吧。
  “可是……”
  素梅欲言又止,许凤庭浅浅地抿了一口茶,“什么时候变得吞吞吐吐了?”
  “可是……若我们老爷真的回来了,宋家自然要怕,若他们肯料理了那依依公子,少君你真的就这么回去吗?”
  “傻丫头。”
  许凤庭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却没有再做任何言语,宋柯这个人,他算是看透了的。
  想着怎么也得明天才会有消息了,谁知才过了晌午,宋夫人就带着宋柯到了他面前。
  翻 脸
  “夫人。”
  伴随着环佩叮当和不轻不重的脚步声,许凤庭默默低垂着眼睑,对着来人的脚面上淡淡打了声招呼,并没有起来行礼。
  宋夫人的脸色不大好看,更不用说跟她并肩而来的宋柯了,一张本来还算俊朗的国字脸涨得猪肝似的,不等他娘开口,已经跟个点着了的爆竹似的炸了开来。
  “许凤庭你是什么居心?依依为了给我们宋家延续香火,不过自己身子弱也要冒险给我坏孩子,如今身子这么重了,你一句话就像赶他走?你自己连个蛋都下不出来,倒嫉妒别人会生养,我当初怎么瞎了眼娶了你这么一个歹毒的丧门星!”
  一番话说得吐沫横飞脖子上青筋暴起,一根食指几乎要戳到许凤庭的鼻子上。
  许凤庭看着眼前这个没脸没皮的男人,怒极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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