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窃心(寄秋) >

第13部分

窃心(寄秋)-第13部分

小说: 窃心(寄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嗯!一杯……」举杯欲饮,冲鼻的酒味让他眉心一拧的就口未饮。

    「怎么了,这酒色不合你意?」她趋前一问端起酒杯轻饮一口,神色自若的看不出任何异样。

    但在她认为没人注意的时候,那闪过眼底的诡色让人一惊。

    「我刚刚想起稍早身子不适曾服用了一帖药,药性正好和酒相冲,只好辜负公主赠酒的心意。」唉!堂堂楼兰城公主竟也学人下药,这世道真要乱了不成?

    莫非她忘了他是个大夫,能闻出其中的药味?

    一看他菜不吃、酒不饮,什么也不碰让她心机落空,心一急的萨哈娜整个人往他身上贴去,宽衣解带的眼带媚态,企图以浑圆有致的娇躯迷惑他,甚至不顾廉耻的欲撕开他的衣服好造成事实。

    因为她是个公主,只要他「玷辱」了她,他一生的名声也将毁于一旦,若不顺从她的意念行事,他也休想再立足于人世间,身败名裂一辈子背负恶名。

    「公主不是病得快死了吗?怎么还有力气强占男人,你这辈子没见过男人呀?我的男人你也敢碰!」

    就在柳缝衣准备一掌击晕她好免除她做出羞辱皇家门风的行径前,一道刁蛮、骄纵的清亮女音突然从身后响起,语带尖酸刻薄的大肆嘲弄,狂肆的态度与某人极其相似。

    但是他的眼中却掠过一抹复杂的疑色,眸色一深若有所思,眉蹙如山的盯着屏风后若隐若现的赢袅身影。

    「哪个大胆的贱婢敢污辱本宫,还不快出来受死!」恼羞成怒的萨哈娜连忙拉起薄裳敝体,本性毕露的怒骂不知死活的奴才。

    「嗯,除了会干些偷鸡摸狗的下流勾当外,你还会做些什么?亏你还是个公主呢!我呸!呸!呸!」女子手擦着腰一副盛气凌人的模样,气焰高涨的走出遮掩的珊瑚屏风。

    「莫宛儿,你怎么会在这里?!」萨哈娜瞠大的眼充满妒恨,不敢相信的惊喊出死敌的名字。

    「莫宛儿」得意非凡的当她的面抱着柳缝衣,脸上带着几许轻狂,「因为我的柳哥哥在这里,所以我就来陪他喽!」

    她所谓的「陪」明眼人都看得出是什么意思,发鬓未梳散于身后,嘴唇红艳像刚被男子狠狠宠爱一番,滑落的单衣遮不住半敞的香肩,那一抹欢爱后的红晕引人遐想。

    但是眼见的事实还不如她身上过大的衣服来得有说服力,松垮的挂着似底下不着一褛,那是一件男人穿在里头的单衣,而衣服的主人——柳缝衣正不发一语的任由她攀着不放。

    也就是说公主的到来刚好打扰到人家的好事,害她来不及梳妆打理好见贵客,只好随便找块布包着。

    「谁准你进宫的?你居然淫乱到我们楼兰王宫来!」萨哈娜气急败坏的指着她鼻头大骂,无法接受她出现眼前的事实。

    那意谓她又输她一着,没能占上风好趁机讥笑她。

    「有你淫荡吗?三更半夜不睡,为人施菜布酒还装出病恹恹的模样,你以为我的柳哥哥会意乱神迷着你的道呀!」她不需要别人允许才能来,皇宫大内的琉璃瓦早不知被她践踏过几回了。

    「你……私入王宫又对本宫不敬,按照本朝律法当斩不误,你还不立刻下跪求饶?!」她起码会留她一个全尸。

    「莫宛儿」嗤笑的一哼,「公主淫乱后宫又该判个什么罪?不知道楼兰国王会不会痛心疾首去了你公主的封号贬为庶人。」

    「你……你不要以为我不敢办你,必要时我会先杀了你。」永除后患。

    气恼的萨哈娜威胁的说出狠话,很难相信眼前语词锋利的女子会是那个老被她气得跳脚的死对头,反常的聪慧敏黠根本不像平常的她,让她反过来气得想杀人,除之而后快。

    「莫宛儿」不以为然的微露一丝清冷气息,「只要你不怕得罪马帮,我『莫宛儿』的脑袋随时搁着等你。」

    「你……」她竟敢抬出马帮来压她,真是太可恨了!

    萨哈娜和莫宛儿不合多年众所皆知,但她始终不敢动她、隐忍她张牙舞爪的主因,便是忌惮马帮的势力。

    死一个寻常人家的女儿没什么大不了,只要处理得当自然不了了之的烟消云散,可是马帮帮主钟爱的胞妹若出了事可就没那么容易善了,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甚至整个楼兰城也跟着遭殃。

    所以这个「莫宛儿」才以莫宛儿的身份出现,因为她晓得萨哈娜再怎么狂妄无知,也不敢向马帮势力挑战,他们所拥有的实力和财力足以占领一个国家。

    「宛儿,不可对公王无礼。」玩笑适可而止。柳缝衣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诫怀中女子。

    她微讶的抬头一视,深幽的眼中读不出半丝情绪,「莫哥哥同情她?」

    「不,我担心你。」他小声的俯在她耳边说道,掌心贴着她后背暗输真气。

    「担心莫宛儿?」「莫宛儿」低扬的声音中有着掺杂酸味的怒意。

    「对,担心你这个莫宛儿。」末了他说了一句,「你最好不要给我晕倒,否则你这辈子休想再碰一张人皮面具。」

    惊讶得说不出话来的「莫宛儿」怔愕的盯着他,难以置信的露出生平第一次呆滞的表情,久久不能回神的感受一股热气在体内流窜,她的心也跟着热了起来,隐隐浮动着爱意?

    「我想你会得到一个不怎么安份的妻子,不过……」

    「不过什么?」若在之前听到她这句话,他会欣喜若狂的修书一封回康宁告知即将成亲一事,可是现在他却暴怒得想毁掉一座城池。

    「接住我。」一阵黑暗攫去了她的意识,身子一软的坠入他张开的双臂中。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咦!怎么有两个莫宛儿?!」

    物有相似、人有相肖时有所闻,但长得一模一样如同一分为二的女子却是少之又少,简直是同一块模板刻出的水灵儿,眼耳口鼻像得如一母所出的双生子,叫人无从怀疑她们不是姊妹。

    若非出生时他就和焦急的爹亲在门外等候,相信亲生大哥莫惊云也会以为他乡了个如花似玉的妹子,是当初产婆弄错了,或是有人故意隐瞒。

    当柳缝衣抱着两眼紧闭的「莫宛儿」出现在马帮时,众人的眼珠子差点掉出眼眶地张口结舌,久久不知道该如何反应,鸦雀无声地一再在两张相仿的秀雅脸上来回比对,想从中看出端倪。

    突地,围观的人群中传出诧讶不已的惊呼声,大家小声讨论的声浪才如大梦初醒似的一波高过一波,几乎要将人淹没地围在左右,你一句、我一句的吵得不可开交,没把屋顶掀了还真是意外。

    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莫宛儿本人,她根本就是呆若木鸡的瞪着平空出现的人儿,不敢相信她用情甚深的柳哥哥居然和另一个她那么亲近,却不肯多看她一眼给予一丝丝柔情。

    伤心、愤怒、不甘、沮丧和深沈的恐惧在随后发作,她不能接受他别有所爱,而且那人还是个长得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觉得自己被伤害、被欺骗、被人偷去脸,她想柳缝衣会在意这样的女子理应是先爱上她,这会儿着实不该放着深爱他的她不管而移情别恋,辜负她这些年来对他一心一意的等待。

    「我不要她在这里,快把她赶出去!」骄蛮的个性不改,她以砸破一只琉璃花瓶来发泄心中怒意。

    若是以往马帮帮主会由着她胡来的要大小姐性子,可是此刻他却板起脸十分严肃的当大哥,不容许她继续胡闹。

    「马帮在江湖上行走最重情义,行侠仗义、扶弱济贫乃我等本份,岂有见危不救将人赶出去的道理,这种不仁不义的事我做不出来。」何况那人还是和他有过命之交的好友所带来的,他更加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坏了两人的情谊。

    妹子可以宠,但不能宠得让她伤及无辜,在自个帮里她爱怎么吵、怎么无理取闹他都能包容,甚至是有点纵容的容许她使点姑娘家的小脾气,反正天有他顶着不怕垮,她要翻云覆雨也由着她。

    可是现在情形大为不同,屋里的「宛儿」一看就知身负重伤的模样,若不给她优适的环境加以调养,恐怕伤势会日趋严重。

    「我不管,我就是不准她待在马帮,你要是不方便出面就由我去,我要她现在、立刻、马上离开!」看到「她」她就一肚子火,恨不得将「她」的脸撕得稀巴烂,不许「她」顶着她的脸和柳哥哥那么亲近。

    「不许去!」莫惊云怒拍桌子的一吼,粗犷的脸上布满坚定的侠义之气。

    「大哥,你尽偏袒着外人不顾自个儿的妹子,我不要那个女人抢走我的柳哥哥,他是我的!」她要成为他的妻,谁都不能和她抢。

    「柳兄弟是人又不是东西,哪能你说要就要,你这拗脾气再不改一改,我看没有一个男人敢靠近你半步。」他是不是太宠她了?把她宠得不明事理、无法无天。

    看来是需要好好的管教管教,不然他愧对先人的托付。

    「我为什么要改?你们不是说我的性子率真坦直、没什么心眼,有江湖儿女的豪气,我要一个男人有什么不对?他本来就是我的!」蛮不讲理的莫宛儿仍一脸霸道地不理他怎么说,坚持自己的所做所为并没有错,大家都该顺着她的心意才是。

    「你……」我错了。莫惊云在心里说着。

    「大哥,你应该要帮我而不是替外人说话,难道你不想柳哥哥当你的妹婿,平白将稳固你在帮中势力的最大帮手往外推?」

    她难得用心的说中他心坎底的打算,让他迟疑的缓了脸色。

    人是自私的,会有所考量也合乎常理,当无我与小我相冲突时,人都会犹豫不决,考虑再三才下决定。

    不过老粗性格的莫惊云不愧是一条铁铮铮的汉子,在衡量情与义孰轻孰重时,义无反顾的以侠义为重,不因帮里的纷乱而让私心蒙蔽了义气。

    「宛儿,该放手的时候就要放手,不要一意孤行捉住不属于你的一切,免得将来后悔莫及。」他不想她为情所伤。

    被宠坏的莫宛儿根本听不进他的话,头一撇发狠的说道:「你不帮我我自己动手,我不会留下一个祸害抢我的柳哥哥!」

    一说完,她怒气冲冲的冲向后院,一脸凶恶的打算将神似她的女子赶出马帮,不让她有机会夺她所爱。

    只是城府不深的莫宛儿并未考虑到那位受伤的姑娘是由何人带来,冲动行事不问后果,单纯的心性就像楼兰城的风沙,平静时一望无际的单色,风一扬起满天黄沙。

    说得好听点是率真坦荡,不会要手段陷害别人,其实是漏蹄马有勇无谋,一个劲的往前冲,根本不在乎对和错,遇到悬崖照样往下跳。

    生性豪爽的莫惊云一见她又任性行事,大腿一拍的低咒一声,连忙尾随其后免得她做出贻笑大方的傻事。

    不过怒气冲天想放火烧屋的人不只是莫大小姐一人,表情阴沈的柳缝衣同样满脸騺色,对着洗净一身污血的盆子露出压制不住的怒火,只差没一掌击碎厚重的蟠龙椅。

    「你还要对着那盆水发多久的怒气,不觉得累吗?」嗯,这药好苦,他肯定放了黄连。

    真是小心眼的男人,居然用这一招教训她。

    「现在不要跟我说话,我在沈思。」语气冷静得吓人,望着血水出神的眼冷冽凌厉。

    要不是她伤口疼得厉害,也许她真要笑出声。「不妨碍你深思细酌的鸿儒博学,我先走一步……」

    作势要起身下床,罗兰衣的足尖尚未沾地,风似的身影已来到她眼前,来不及眨眼,即以雷霆之势将她压回床铺,身一移坐于床杨背向着她。

    「你最好别轻易尝试赌你的运气,我药柜里刚好少了一味甘草。龙胆味苦清热泻火,姜黄味苦除风热,毛麝香味辛、微苦,止血解毒,青葙子味苦、止血消喘,百枝味苦、强腰健背续筋骨,午时花味苦、清热解……」

    柳缝衣看似平静的念着医书上的药名,以及其药性和功效,每念一句他身后的佳人身子就小缩一下,稍微恢复血色的娇颜微微泛白,香沫轻噎的抚着胸口像娇不胜衣,畏缩的不想再听地衣味苦、主卒心痛、中恶,白头公味苦……

    一听到味苦两字她的五脏六腑便开始翻滚,一阵恶恶的苦味由心口泛向舌尖,生涩的气味难闻恐怖。

    「够了,你打算让我把胃里的药全吐出来吗?」她连吐出的气都苦涩不堪,这样还不能让他消火吗?

    「你敢吐一口试试。」柳缝衣突然对着门口一喊,「同样的药再熬十份。」

    外头传来唐七的声音,「是的,师父。」

    也就是说不怕她吐光一肚子的药汁,只要她不怕苦一再重复喝药的辛苦,他绝对奉陪到底。

    温尔的性子一怒起来也挺骇人的,可见他气得不轻。

    尤其她一身是伤晕倒在他怀里一事着实吓坏了他,从他行医圣今他从未如此慌乱过,面对心爱女子满身剑痕的错愕,让他一颗揪着的心难以放松,每一道伤口都像划在他心口一般,伤痕累累。

    「柳哥哥心胸这般狭隘,我想没几户人家的姑娘敢下嫁。」毕竟罗家出了个狡猾成性的罗梅衣,「泽惠」甚多的姊妹们又岂容小觑。

    倏地回头,狂肆的双眼进射出恼她不着的阴郁,「你到底为了什么夜闯王宫,还让自己受了一身伤?」

    他终于问出口了,她以为他要憋上一辈子才开得了口,「为了它。」

    罗兰衣松开手心露出发亮的兰戒,他阴沈的眼眸更深幽了。

    「就为了一枚小小的戒指值得把命送掉吗?」若非他身不由己的遭强留宫中,她几近送命的伤该找谁医治?

    或者说谁有本事及时救回她一条小命,她真是太乱来了!

    「身为四君子中的兰盗,以身涉险在所难免,你何必担虑太多……」生死由天不由人,毫不通融。

    可是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不及盈握的双肩突地一痛,怒火滔天直冲着她而来,耳膜轰隆的只听得见一阵又一阵的雷吼,震得她头疼身也疼,眼翻心窒的想再晕一回。

    「我管你蓝盗、白盗还是红盗,你在冲动行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