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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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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真是一个像琉璃娃娃一样的女孩儿,连大声说话都会害怕把她震碎了。
    看到我,她只是稍稍转了转身,用那双漠然的眼睛看着我,手里的铜杵并不停下。
    “你好。”我也不知道是该叫她姑娘还是该叫别的,只好笑了笑说。
    “你是皇后对不对?”那少女突然开口,她的声音很娇脆,可是这么娇脆的声音听起来却有种冰凌相撞的寒意。
    “对,我是。”我点头回答。
    “师父,师父,这就是皇后娘娘,我跟你说过,她人很好的,我最喜欢皇后娘娘了。”娇妍在一边叽叽喳喳地说。
    “皇后,是不是就是皇帝心爱的女人?”那少女直视着我的眼睛,接着问。
    “皇后是皇帝的妻子。”我已经看出她不是放肆无礼,而是根本就不通人情世故,就放缓了声音说。
    “妻子,不就是自己心爱的女子吗?”那少女不依不饶地问。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少女,就笑了笑,“你一直都是一个人呆在这个地方吗?不会害怕吗?”
    “有时候是,有时候不是,真复杂。”那少女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她似乎对我是不是萧焕心爱的女子这个问题很感兴趣,重复我的话过后,她抬起头又问,“那你是不是?”
    “这个要去问皇帝才知道啊。”我笑着说,向她走近了两步,看清楚她面前的石桌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香料瓶子,色彩斑斓,形状也各不相同。有只透明的琉璃瓶里还养着一群发出莹莹蓝光的小虫,那些小虫在瓶壁上慢慢蠕动,伸出小小的触角互相触碰。
    “那是冰蚕,别看它这么小,一群就能产一两丝呢。”那少女在一边说,提到自己养的东西,她冷冰冰的声音里总算有了点情绪。
    “冰蚕,《山海经》里提到的那个冰蚕?还真的有这种东西?”我有点惊讶。
    “嗯。”那少女随手指了指殿外的一丛花草,“那是杜蘅,很难种,我接连种了三年才种活。”
    “真的?”我这才想起来仔细打量殿内的陈设,只见宽阔的大殿内到处堆放着各色小盒和布袋,殿内的佛像上更是挂满了晒干的叶片和草料。
    “当然是真的,我又不像你们外边的人,总喜欢说假话。”那少女冷冰冰地回答,伸手爱惜地抚了抚装着冰蚕的那只瓶子,“我养它们已经养了十年,收集的蚕丝马上就能织一件防火的袍子了。”
    “防火的袍子,师父,你要那个做什么?”娇妍一直找不到机会说话,这时赶快插嘴。
    “萧氏朱雀这一支的传人不是最善驭火吗?”那少女说着,再次抬起头仔细地端详我,“你不是他心爱的女人?”
    这次我们离得近了,我看到她亮得惊人的双眼竟然是重瞳的,心里一动,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那少女轻轻笑了,第一次露出了属于少女的娇羞,“我叫荧。”
    “荧?”我脑中顿时清晰地蹦出那段十几年前的宫中旧事。
    先帝在位时专宠柳妃,因此子息单薄,膝下只有当时的柳妃、现在的太后生育的皇子萧焕,连个公主都没有。德纶十一年时,宫内被先帝酒后宠幸过一次的宫女被发现怀了龙胎,但那时柳妃刚被册封为皇贵妃,她是出了名的善妒,那宫女就被随便赐了个才人,分到一个偏僻的宫殿里居住。
    后来那宫女似乎生下了一个女婴,奇怪的是既没有记入宗谱,也没有封号,仿佛这是一个野孩子一样。
    又过了几年,那宫女自缢死了,再后来先帝驾崩,柳妃做了太后,后宫成了她的天下,那个女婴就再也没有了消息。
    大武萧氏自太宗皇帝起,承袭皇位的朱雀一支,每代子嗣无论男女,都长着一双标志一样的重瞳,而且无论男女,名字里都会有个“火”字。
    这个少女叫荧,又生了一双重瞳,看来就是当年宫女所生的了,她虽然获得了萧氏朱雀支的名分,但是却留在这座不见天日的英华殿里,孤独地长大。
    想到这里,我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想要抱抱她,只感觉握在手里的小手像玉石一样冰凉。
    现在是暮秋时节,北方的寒气已经很重了,她还是只穿着一件连夹层都没有的棉布单衣。我搓了搓她单薄的肩膀,皱眉问:“难道他们没有给你送冬衣过来吗?”
    “冬衣?是什么?”荧忽闪着蝶翼一样的睫毛,问。
    “娇妍,待会儿回去把我的裘毛大衣和棉衣拿几件过来给你师父,也算你孝敬师父的。”我转头吩咐娇妍。
    娇妍高兴地答应了。
    荧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轻轻合上了眼睛:“真暖和啊,你真的不是他心爱的女人吗?”
    我轻拍着她的肩膀,环顾着这间堆满了各色香料和香炉的屋子,连张床都没有。可是,我所能提供给她的帮助也只有这点了。
    “我喜欢你,我真不希望你是他心爱的女人。”最后,荧搂着我说了这么一句话。
    和荧说过的话,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
    下午和娇妍一起从英华殿回来,还没到晚上,萧焕就派人来叫我去养心殿和他共用晚膳。
    我这才想起今天是侍寝的日子,赶快换了装跟着引路的小太监过去。
    到了之后,发现萧焕早让人布好酒菜坐在桌前等着我了。天气冷了,桌案边支着一个红泥小炉,炉上放着一个铜盆,盆中的清水中温着一壶酒,闻味道是萧焕最喜欢的竹叶青。
    我行了礼在桌前坐下,笑了笑:“万岁今天怎么想到叫臣妾过来用饭了?”
    他也笑笑,把目光从铜盆中冒出的热雾上转过来:“皇后,你今天去英华殿了吧?”
    我点头,挑了挑嘴角:“刚从那里出来没多久而已,万岁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没有理会我的讽刺,把手伸过来,拉住我的袖子,捻了捻袖口,又把手指放到鼻尖前闻了闻,笑笑:“迟夜香加软荼蘼,皇后,你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了。”
    我愣了一下,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他笑着,提起火炉上铜盆中的酒壶,倒入桌上的酒杯中,然后用手指在杯中沾了一滴酒,在半空轻弹了一下,空中瞬间就腾起了一朵火花,火光中一束紫烟先是凝聚成一朵夜来香,然后化成一株亭亭的花树的样子,很快又不见了。
    我还从没见萧焕在我眼前显露过这种功夫,忍不住问:“这是怎么回事?”
    “焚火化毒的法子。”他笑,收回手,“你在英华殿的时候,荧先是对你施了迟夜香的毒,然后再用与之相反的软荼蘼之毒将两种毒性抵消,但毒毕竟还残留在身上。荧只懂学制毒的方法,却从不知道去学怎么化解。”
    我挑挑眉:“看来你是很懂得化毒的方法了?”
    他笑笑,半开玩笑地说:“荧每隔几天就要新制一种毒来用在我身上,如果连这个都不懂的话,皇后只怕早就见不到我了。”
    他们这两兄妹倒真新鲜,哥哥把妹妹关在偏殿里十几年,妹妹想尽办法要毒杀哥哥。我哼了一声,嘀咕:“想杀你的人还真不少。”
    说完了才意识到失言,我连忙轻咳一声掩饰,指指桌上的菜肴:“万岁,菜都凉了,赶快用膳吧。”
    他仿佛没有听到我的小声嘀咕一样,笑了笑:“皇后请便。”
    我有些心虚,就没再说什么话,赶快闷头吃饭。这天的菜品简直就像和着我的胃口做的一样,我恰好跑了半天,也饿了,于是姿势不怎么雅观地狼吞虎咽起来,一直吃到肚子发疼。
    萧焕倒是没吃什么东西,只是转着酒杯,慢慢地把那一壶竹叶青都喝了下去。
    饭罢吃完茶,他扶着桌子站起来,向我笑了笑:“皇后可以回宫了。”
    我有些惊讶:“万岁不是叫臣妾过来侍寝的?”
    “晚上要商讨山海关的军情,大约又要拖到很晚,皇后还是先回宫吧。”他笑笑,转身就要走。
    “万岁,”今天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其妙地很想在养心殿多待一会儿,就站起来说,“臣妾等着万岁吧。”
    他有些讶然地回头,展开眉头笑了笑:“也好,等不及的话,就先睡吧。”
    我连忙点头,然后想起来了,慌忙行礼:“臣妾遵旨。”
    他又笑笑,没再说话,回头走了。
    我净完了身就去床上躺下等着。夜色渐深,屋内也越来越冷,我等了很久,终于还是在西洋钟的滴答声中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又在钟表的滴答声中醒来,睁开眼睛,阳光已经洒满了整个地板,身边的床铺依旧是空着的,枕头和被褥却有些凌乱,萧焕来过又走了。
    脑袋中突然冒出一个想法,也许一辈子就这样了,也不错。
    8
    萧焕既然已经起床走了,我也该回宫了。爬起床盥洗完毕,在前殿绕了一圈,看到臣子和太监不停地在养心殿到内阁的那条路上穿梭,想一想这会儿刚下早朝,应该是政务最繁忙的时刻,就没进去,直接回了储秀宫。
    进了后殿,小山已经生好了脚炉,把屋子整理得井井有条了。我从她手里接过热气腾腾的银耳羹,四下看了一下:“娇妍不在吗?”
    “一早就去英华殿找她师父去了,小姐你也真是,都不让我跟去看看,那死丫头一直夸耀说她师父有多么仙风道骨、超凡脱俗,都快把我急死了。”小山嘟着嘴说,还对昨天我没让她跟着去英华殿的事耿耿于怀。
    我笑着拍拍她的脑袋:“笨小山,那里又不是花园,我是怕有什么危险我照顾不到你。”
    “什么危险,这可是在紫禁城里,我就不信有什么人敢为非作歹,小姐你又找理由搪塞。”小山还是很不满。
    “谁说紫禁城里就没危险了?我跟你说,想当年,你小姐我独闯灵碧教的杭州分堂,那里的机关劲弩,我都不觉得算什么,但是这紫禁城里看不见的机关暗道可比那要厉害多了。”我慷慨激昂地追述当年的往事。
    “啊?魔教灵碧教的分堂?是不是到处都是刑具,吊满了死人?”小山的注意力马上被吸引过去,感兴趣地问,“小姐你怎么从来都没说起过。”
    “你以为是十八层地狱?还到处吊满了死人。”我瞪她一眼,“你小姐我这么谦虚内敛,这么点小事情,不值得总拿出来说。”
    “谦虚内敛?”小山上下打量着我,“不大像。”
    “总之,”缠来缠去,该说的话都快忘了,我把银耳盅放到桌上,郑重其事地总结,“小姐我是为你好,老实在家里待着就好了。”
    小山重重地哼了一声,接着说:“啊,对了,小姐,今天一大早,翊坤宫那边就来人说,德妃想请你过去看几样古玩。”
    “那女人还真是麻烦。好,咱们呆会儿就去。”我绾着垂在肩上的乱发,寻思着待会儿去翊坤宫的时候要梳个堕马髻,穿件显腰身的粉纱罗裙,然后再披件红狐大氅。幸懿雍在后宫妃嫔中年纪最大,过完年就满二十岁了,我偏偏要打扮得年轻娇嫩,气死她。
    “嗯,小姐,这次让我跟你一起去了?”小山在一旁满怀期望地说。
    我心情正好,就瞥她一眼:“不行,刚才不是说了,你要呆在家里。”
    “啊?”小山失望地大叫,“又不让我去,我天天闷在这个院子里,都快闷疯了。”
    我偷笑着没理她。
    幸懿雍是个冷静而有野心的女人,我一直这样认为。
    一个人如果冷静,她的行动就不会轻易为感情左右,因而特别容易对形势做出正确判断;如果有野心,她就会特别谨慎,绝不敢走错一步。
    就此而言,我一直对幸懿雍很放心,所以当她派来的小宫女在半路上突然说德妃改在延春阁见我时,我也只是摸了摸腰间的杨柳风就跟她走了。
    走进延春阁四方的大厅,因为一时不能适应突然变暗的光线,我眼睛有短暂的昏花,就在这一瞬,一阵疼痛从腰间传来,接着我的手被人抓住扭在了身后。等我想回头看个究竟的时候,我的脸颊已经贴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与此同时,门外一声低呼,鲜血溅在地板上,有人倒地的声音沉闷地响起,带我来这里的那个小宫女已经被砍翻在地。
    延春阁的黄杨木门迅速合上,我眼前出现了两双鞋,两双差别很大的鞋:一双缎面上绣着牡丹吐蕊,缀着鲜艳的红缨;另一双葛布麻底,毫无装饰。
    “看吧,我就说,她这点功夫,很容易就能制服,根本不用浪费我的香。”这个声音娇脆甜美,冰凌相撞一样透着隐隐的寒意。
    “我只想稳妥一些。”是幸懿雍的声音,我顺着那双华丽的绣鞋往上看,看到了她不带一丝表情的脸。
    虽然被人俯视的感觉不太好,我还是对她笑了笑:“早上好啊,德妃姐姐。”
    “闭嘴!”幸懿雍一向素淡的容颜蓦然变得狰狞,她抬脚准确地踢在我的小腹上,“你这个贱人!”
    她一定常用这招来虐待她宫里的小丫头,这一脚过来,疼得我“嘶嘶”地倒吸冷气。
    “早告诉你不要做这种不必要的事,你们这些女人总是这么无聊。”不出所料,那个穿葛布鞋的就是荧,她弯下腰来看我,“我们又见面了,皇后。”
    荧没有换上厚衣服,仍然穿着那件单薄的白衣,她眯上明亮的眼睛,笑了笑:“其实我想,你要不是皇后就好了。”
    “这么说即便不是我,今天做皇后的那个女人也要倒霉了?”我抓住她话里透出的由头,咽了口咸腥的唾沫,笑着说。
    
 
我的皇后 第一部分 第5章
章节字数:8855 更新时间:07…08…29 14:01
    “这样说也不错,找哥哥喜欢的女人太麻烦了,所以我们干脆就找他的妻子算了,反正他的妻子被绑走的话,结果也是一样的。”荧毫无心机,顺着话头说下去,她对萧焕的称呼居然是哥哥。
    “不要对她说这么多废话。”幸懿雍低声呵斥,指挥把我按在地上的那个黑衣人,“她腰上藏有兵刃,先解下来。”
    连我腰里藏着剑都知道?
    那人顺手把杨柳风从我的腰带里抽出来丢在一边。
    我笑了笑,对荧说:“要找你哥哥喜欢的女人是难,但是要找他不喜欢的女人就简单了,跟你合伙的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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