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喜电子书 > 都市言情电子书 > 太傅攻略手册 >

第11部分

太傅攻略手册-第11部分

小说: 太傅攻略手册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楚将军,容我说句实话。”温子酌替楚月兮满上了杯中的酒,而后自己举杯一碰仰头喝了,“楚家掌管着西,北两境,皇上在宫里估计整日整日的睡不好。”
  “何止啊。”楚月兮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摆摆手笑道:“那不是睡不好,我感觉他都睡不着,成天的担心我们早晚要反了。”
  “其实也不奇怪。”楚月兮自顾自又倒了一杯,“东边虽说是箐王连翊管着,但是兵马不过五万,南边更不用说了,出了边境也都是向我九夜称臣的附属国,南境的军队就是做个样子。”
  “这样一看,九夜大部分的兵力都在我和哥哥手里,定西军又是楚家传了几代下来的,实力不可小觑,我们要是想……”楚月兮轻轻一挑眉,自嘲一样接了后半句,“那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皇上就靠着戍城营和箐王手里的那些兵马,根本没什么胜算。”
  “那你是打算……”温子酌似乎听明白了。
  楚月兮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嗯。”
  很快到了年关,楚月兮又在醉春楼设了宴,这次宴请的是随她一起返京的定西军将士,顺手请了温子酌和楚允之。
  “将军。”十多人走进来齐齐站成一排。
  “都是自己人,不必拘礼,诸位都坐吧。”楚月兮对着门边的小二招了招手,示意他上完菜后记得关好门出去,“哎对了,上几坛酒,就要你们的那个招牌,叫什么……”
  店小二机灵的很,眼珠一转接上了楚月兮的话,“长安笑。”
  “对,就是那个,去吧。”
  离楚月兮最近的一大汉朗声问:“将军,我们在京城呆的骨头都苏了,什么时候回西境啊?”
  军中之人大多如此,清苦惯了,反倒不习惯京中的奢靡。
  楚月兮听着大家跟着起哄的声音笑笑没接话,正好小二提着几坛长安笑进来,这个问题也算是翻了个篇。
  白暮词给在座十多人都斟满了酒,笑嘻嘻地说:“长安笑除了京城,别处可是喝不到的,大家都尝尝。”
  “诸位从前都是跟着我父亲的,是他的直属心腹,其中大多还是我的长辈。”楚月兮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长安笑,举杯道:“五年前父亲遭人暗算,我不得已暂代帅职,若不是诸位鼎力相助,哪有我楚月兮十六挂帅,初战大捷的美名。”
  “这一杯,我敬各位危难之际的援手。”
  “第二杯,愿天佑九夜长宁,保我边境将士长安。”
  “第三杯算是赔罪酒。”楚月兮抬手再次斟满,有些歉意地笑笑道:“年后我会上交兵符,从此不再是定西军统帅。”
  三杯饮尽,不等大家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楚月兮又接上了后面的话,“西境会由张陵将军接管,诸位年后也该回去了。”
  “将军!您……”之前还在说笑的那个大汉急得话都说不明白了,连带着比划终于表达清楚了他的意思:我们定西军将士只认你楚月兮为帅。
  “慎言。”楚月兮略带警告地看了他一眼,“定西军是九夜的戍边军,不是我楚家的,再有这样的话,军法处置。”
  “当然,你们若是有不愿意跟着张陵将军的,现在可以跟我说,我会安排你们去北境那边,我和哥哥已经说过了,今天请温大人来也算是做个见证。”连带着白暮词在内的定西军将士们至此才彻底明白,楚月兮今日设宴,根本就是已经计划许久,退路都帮他们准备好了。
  一屋子的人,除了一早就知道的楚允之外,只有温子酌脸上平静,自顾自地品着长安笑。


第17章 
  长盛二十七年,除夕,长盛帝于朝景宫设宴宴请群臣。
  一直被禁足安王府的连深也被允许出来放个风,不过面上不见喜色。
  宫宴上人来人往,楚月兮不便多说,只好捏了捏连深的肩头算作宽慰。
  朝景宫是已故圣昭皇后的寝宫,“朝景”二字便取自圣昭皇后的闺名陈景儿。
  不知道长盛帝怎么想的,圣昭皇后故去后,他下旨把周围的格局略做调整,将朝景宫从后宫中隔出来,而后年年除夕在此设宴。
  除夕宫宴楚月兮小时候跟着父亲来过几次,彼时无知,只顾玩乐……时隔多年,她以重臣的身份再一次走进这里,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不远处的温子酌倒像是已经习惯了,此时正与周围几人相谈甚欢。
  连深每年的宫宴都是这样,窝在一旁不愿意搭理人,楚月兮便无所事事的四处张望。目光扫过一周后,终于停在了温子酌的身上,平日里只是大致扫一眼,细看之下,那张扬如同婚服的颜色,穿在他身上竟然并不突兀。
  “楚将军。”那人从一堆人中站起来,朝着楚月兮遥遥一举杯。
  这感觉……像极了和连深议论他被听见的那回。
  “咳咳……温大人。”楚月兮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轻咳两声,举杯回敬。
  不多时,长盛帝来了。
  紧接着,上沅的使臣觐见。
  那使臣操着一口流利的中原话,规规矩矩的给长盛帝拜了年,而后又特意跟楚允之打了个招呼,这才不紧不慢地迈着四方步入了席。
  上沅一直是九夜的隐患,楚允之在北边跟他们对峙多年,依旧谁都奈何不了谁,就那么僵持着。两国连年征战,相见分外眼红,怎么今年派了使臣过来?
  好在那使臣礼节周到,进退有度,给足了长盛帝强国君主的面子,宫宴至结束都很顺利。
  离宫时,楚月兮被使臣叫住了,“辅国大将军,久闻大名。”
  “外使说笑了,我哪来那么大的名声?”楚月兮无心跟他多说,打算客套几句就走。
  “定西军统帅,与御北将军分掌两境,我上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楚月兮眼皮一跳,就知道他殷勤至此,没安什么好心,便一拱手转身离开。
  “他跟你说什么?”温子酌见她脸色不对,没忍住多问了一句。
  “还能说什么……”楚月兮无力地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怎么喜庆的笑,“他话里话外都是只知楚家,不知连家的意思,挑起皇上对我和哥哥的怀疑……虽然本来也没什么信任可言。”
  “就他刚刚那几句话,我前脚出宫门,后脚皇上就能知道,你信不信?”楚月兮语调中满满的漫不经心,边走边抬脚踢走路上的小石子,怎么看都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温子酌与她并肩走了一段,说:“虽然我不赞同你交出定西军……但是为今之计,你和御北将军必然要有一人交了兵符,才能暂时打消皇上的疑虑。”
  “原本也没打算继续干了,之前想着过几日就去找皇上说,现在看来是拖不得了,明天一早我就带着帅印进宫。”楚月兮趁着温子酌不注意一把抢过了他那不离身的折扇,拿在手里把玩着,白玉的扇骨在寒冬里还真是有些凉,“在那边整天提心吊胆的,连个囫囵觉都不敢睡,现在正好有这个机会,不是好事吗?”
  当年楚月兮上交帅印,长盛帝为了不寒定西军将士的心,大笔一挥,没要。虽然楚月兮一直以将军自称,但是长盛帝心里打鼓啊,那可是能调动三军的帅印,当时不收,这些年指不定怎么后悔呢……
  西境就算换了统帅,至少定西军还在那边守着,沧澜不管想干什么,多少都会有所顾及,但是北境不行……上沅国力强盛,楚允之和他们交手数个回合,整个九夜都找不出比他更了解上沅的人。
  两相比较,根本无需犹豫。
  楚月兮原本也无心权术,不过是承了父志,尽职尽责守着西境,现在长盛帝想换个人守着,她倒是真的无所谓,功成身退,反而落得个清闲。
  温子酌虽然是个文臣,兵书也有所涉猎,不需要楚月兮明说也清楚现在的局势。他一直不希望楚月兮交出帅印,实在是因为四境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安稳,长盛帝急于掌权,只看到了四境邻国刻意制造出的臣服。
  “哎哎,你愁眉苦脸的干什么。”楚月兮余光瞥见温子酌没来得及掩饰的愁绪,笑道:“皇上现在怀疑的是我不是你,你该不会……是替我发愁吧?”
  温子酌:“……”真是正经不过三句话……
  “我愁什么,楚将军心中有数。”温子酌试图抢回折扇,可惜没能成功,楚月兮虽然心思都在路边的石子上,但是手上的速度一点没减,左右一换,温子酌连个边都碰不上。
  “省省吧温大人,我玩够了就还你了。”楚月兮学着他打开折扇摇了几下,终于黑了脸……大冬天玩扇子,简直就是有病!
  楚月兮反手把扇子扔给他,仰头看了看漫天的烟火,不管怎么样,一年算是过去了。
  “为臣者,尽心就好,剩下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左右的。”楚月兮拍了拍温子酌的肩,一挥手蹦蹦跳跳地走了,给温子酌留下一个潇洒到不行的背影,还有一句不如不说的话:“温大人,大冷天玩扇子容易得风寒,你悠着点啊。”
  温子酌:“……”
  第二天,楚月兮如她自己所言,请旨进宫,一手交了帅印,一手递了折子,痛痛快快交出了楚家传了几代的定西军。
  长盛帝估计梦都没敢这么做过,楚月兮走后,拿着让他夙夜难安的帅印兴奋了好久。
  何霄趁着这个空当追了出来,气喘吁吁地喊已经快没影的楚月兮,“楚将军……楚将军,依咱家看,皇上未必会收了您这印。”
  “还请何公公赐教。”楚月兮停下来等了他一会儿,相比于这方拿在手里从来没用过的帅印,她对何霄的话更感兴趣。
  “哎呦我的将军啊,您这腿脚也太快了。”何霄一手抚着胸口急急喘了几口气,“将军放心,皇上也就是拿着看几天,要不了多久还得还给您。”
  何霄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楚月兮也没多问,只是一笑,抱拳谢过他,大步流星地出了皇宫。
  正如温子酌所想,九夜四境不稳,除了长盛帝,大家都心如明镜,所以何霄才会跑来先给长盛帝留个台阶下。
  一回府,白暮词就拿着一封信跑来找她,“将军,许砌有消息了。”
  “嗯?哦对,拿来我看看。”楚月兮愣了一小会儿,最近事情太多,她都快把许砌这茬给忘了。
  楚月兮拆开信封前后仔仔细细翻看了四五遍——这许砌的出身背景还真是出人意料的干净,父亲是个乡间的教书先生,母亲是乡绅的女儿,稍稍有些家底,而许砌那时候还叫许施。
  许施无心诗词学问,自幼喜爱舞刀弄棒,九岁那年又姻缘巧合拜了个师傅,倒也真的学出了名堂,从层层考核中脱颖而出,原本是武状元的最佳人选,却在三年前的殿试上突然弃考,之后便杳无音信。
  京城是个大浪淘沙的地方,各种风流人物更迭极快,许施的名字殿试后再无人提起,以至于大家都忘了曾经还有这么一个人,更没人会把许施和许砌联系起来。
  许施……
  楚月兮重复了几遍这个名字,而后摇头笑出了声,皇上还真是深谋远虑……
  白暮词站在楚月兮身边也看了个大概,心中有了个念头,又不太确定,只好字斟句酌,“将军,这个许砌……不对,许施,是不是皇上……”暗中培养,用来牵制你的。
  “是。”楚月兮点点头,把信折好装回信封,“许砌虽然不爱读书,但是功夫不错,在用兵上也有些天赋,皇上肯定看出来了,便把人在殿试前扣下,自己找了人教他,三年也差不多了,听雨阁大火不过是个把他放出来的借口。”说话间,楚月兮竟然有些替他惋惜,许砌最开始应该也是一腔热血,想要保家卫国吧……
  白暮词一听,当场就炸毛了,“皇上他怎么能……”
  “白姑娘。”没等楚月兮出言安慰,楚允之先飘过来出声打断了她,“我跟你们将军有些私事要说,不如你先……”回避一下。
  白暮词这点眼色还是有的,行了个礼便关好门退了出去。
  “哥,什么事?”楚月兮把信封往袖子里面塞了塞,确保它不会突然掉出来。
  楚允之看着她欲盖弥彰的动作笑了笑,撇开视线当做没看见,“听雨阁之事我大概知道一些,你打算怎么办?”
  “连深那小子不顾朋友,自己跑去青楼找姑娘,我管他干什么?”楚月兮顾左右而言他,奈何瞒不过楚允之。
  “去年樊家那件事你参与了多少,我心里有数,安王爷的事你也一直在暗中调查,我说的不错吧?”楚允之伸手捏了捏楚月兮的脸,不满意地摇摇头,“婴儿肥都没了,不可爱了。”


第18章 
  还没过正月十五,楚允之就被长盛帝急召进宫,第二天便收拾行李回了北境。
  楚月兮前一晚已经跟楚允之打过照面,她总觉得军旅之人,送别这事不大吉利,第二天便窝在床上没去送他,算了算时间,楚允之应该已经出了城,她翻了个身又睡了。
  一觉睡到日上三竿,然后被白暮词急吼吼的从床上拖了起来,她看着自家将军大有一副睡到天荒地老的样子,满心的惆怅,“将军啊,快醒醒别睡了,何公公来了。”
  “你先帮我挡一会,我这就过去。”说话间楚月兮已经是满目清明,不见丝毫睡意,爬起来翻出官服往身上套,顺口嘱咐道:“他套你话你别管,就说我收拾一下就到。”
  白暮词苦着脸应了一声,神情悲壮地去了。
  不知道白暮词是怎么跟何霄周旋的,反正楚月兮到的时候,两个人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
  楚月兮见状,打算将胡搅蛮缠进行到底:“……何公公早啊。”
  “不早了我的将军啊,您看看这日头都到哪了。”何霄都快哭了,他再不回去复命,长盛帝估计都要怀疑他夹带银票跑了……
  楚月兮从善如流地退出去看了看太阳,而后满脸沉痛道:“哎还真是,这一不小心睡过了,让何公公久等了,实在抱歉。”
  何霄:“……”您装的一点也不像……
  “咳,那什么,何公公是来请您进宫的。”白暮词奉命跟何霄瞎扯了很久,此时良心难安,只好默默打了个圆场。
  “早说啊……何公公请。”楚月兮其实没打算得罪何霄,便顺势接住了白暮词抛来的竿往下滑,“不知皇上传微臣何事,何公公可方便透露一二?”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