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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将军夫人心狠手辣-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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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一副《比翼双飞图》。
  天水一色,鸾鸟振翅,画工炉火纯青,着色素雅斑斓,将一对比翼高飞的青鸾绘制的栩栩如生,惟妙惟肖。
  巧夺天工。
  卷纸的表面看起来略显陈旧,色彩也稍有褪却,这画卷看起来,应是有些年份了。
  画图的落款,是‘林府贺生’四字。
  林府?
  说起林府,白问月只知晓母亲的本家便是姓林,而她的外公,也正是本朝的前任丞相。
  林承。
  这画白问月是初见,可纤毫毕现的画功倒颇为熟悉,仔细端详了半晌,发现她竟识得?
  同这幅画一样笔精色妙的画,她也有一副。
  应是出自同人之手。
  只是,这作画人,与林府有何关系?
  匆忙收起画卷,白问月又忙去拆那封信,从信封与纸张的折痕来看,依旧是陈年旧物。
  她小心翼翼,仔细翻开,展于几案;魏央卷起画轴,探头同她一起去看。
  只见信笔的起首:
  “我师林承。”


第17章 丞相门生
  宋书自前厅赶来。
  戌时三刻,两位主子还关在书房里,丝毫未有用膳的意思。
  厨房来问了三遍,他算着时间,估摸着也该结束了,便沉声敲门询问晚膳的事宜。
  推门而进,一眼望见两位主子对坐榻上,神色凝重,静寂无言。
  中间的案桌上还搁置着一卷画轴与几张信纸。
  宋书还未张口,魏央便抬手将他屏退,他知趣弯腰颔首,轻带上房门,无声离去。
  这饭一时半会,怕是不会吃了。
  灯火辉煌,满室光亮。
  案上折旧的白纸上,黑笔工整,字迹清晰:
  “我师林承,十年忌日。
  恍惚忆起,如同昨日,心底依旧万分悲痛。
  迄今,离府寻母六年,胡海飘零,居无定所。
  二十弱冠,无家无母无妻,一无所有,一无所得。
  玉儿随我六年,颠沛流离,受尽饥苦,一字未怨。
  尊师将她交付于我,嘱我怜惜疼爱,万般珍藏,护她周全。
  六年苍茫,弹指一瞬,负尽深恩。
  愧对先师,更无颜面对林府上下。
  为寻我母,流离转徒一路行至廊平,却久无音信。
  若只我一人,百德先行孝,寻至天涯海角皆为应该,但玉儿同我随行,吃苦无数,实在不忍。
  寻母之路遥遥无期,我与玉儿也都已过婚岁多年;思前想后,遂定,先安居廊平,给我妻玉儿一个安稳。
  上拜我师林承灵位,下跪廊平黄土大地,对天对地,行至大礼,结为夫妻。
  北绍天和十年,尊师故去十年,与玉儿成婚。
  特休书一封,附画一幅,送至林府,将此事告知。”
  “一切皆好,勿念。”
  落笔留名:不孝学生贺同章。
  灯火忽地闪烁,明暗恍惚一瞬。
  白问月越往下看眉头越皱,几张纸信阅完,她早已满面惊愕,呆若木鸡。
  她知晓贺同章当年推辞了段丞相的招揽,是因为他早有发妻。
  可她清晰记得,上一世她设计洗脱贺同章罪名时曾得知,他的结发妻子虽与他未差几岁,可心智却如同七八岁的幼童。
  是个痴儿。
  彼时,她居于深宫,出行不便,未曾见过贺同章这位妻子的真容,只知她痴傻无智,见不得人。
  却不曾想,原来她姓林,是外祖父的……孙女?
  更未料及,贺同章竟是外祖的门生。
  谢欢曾同她说过,他私下查过贺同章的详细,除却他在廊平居行的四年,其他皆是一无所查。
  仿佛正如他本人所言,是个无名‘游子’一般。
  如今想来,贺同章的过往定是有人帮他清洗过。
  而帮他隐藏身份的这群人,也极有可能正是林府。
  上一世,她救贺同章,是因他是谢欢唯一的心腹,更是朝中得力重臣,虽无权势背景,却直立朝堂敢做敢言。
  他为国为民,严于律己,之后甚至依靠蛛丝马迹牵查出当年的四大命臣详案。
  这一世,她要贺同章死,也是因为他是谢欢心腹。
  死了一个贺同章,如同砍了谢欢一条臂膀,往后再任他呼风唤雨诡计多端,也只得力不从心,无济于事。
  那日进宫谢恩,她一心想置谢欢于死地,与他阴奉阳违,进便是要借机举荐段升,让贺同章永无翻身可能。
  现下却不同往日。
  魏央说过不会图谋谢氏江山,谢欢作为谢氏唯一的继承人,绝不能死。
  她承声应下。
  那是因为后面多是办法,既能保住魏氏忠名,又能传得谢氏江山。
  最重要的还是能让谢欢死的悄无声息,彻底消失。
  可现下,谢欢的性命无关紧要,但贺同章却是万不能死。
  寂声了许久。
  白问月眉头紧锁,心底迅速地盘算着。
  归宁前夜,她早已筹谋好如何在保住贺同章的同时又能离间他与谢欢。
  收为己用。
  贺同章的案子,她比谁知晓的都清楚,只要将层层疑惑解开,把真相大白于天下,他自然能无罪释放。
  然而,这条计划却无论如何都使不得了。
  眉头久蹙不舒,魏央狐疑地望着她。
  “白府送来的?”
  微微摇首,双目空洞无神,喃喃出声:
  “是也不是。”
  “嗯?”
  她无声叹了一口气,心中莫名:“我若是猜的不错,应该是林府送至白府,交于我父亲的。”
  “其深意自然是托他出手去救贺大人。”
  时间大约是在贺同章死罪定下之后,她未重生前。
  如此看来,白慕石要救贺同章,并非只是因为交情深厚,忠君爱纲,按照谢欢的计划行事。
  还有林府的托付。
  这一点倒是白问月从来都不知晓的。
  魏央沉默了须臾,轻声又道:“林府被驱逐西平也有十多年了,竟还能有这样大的面子,使得动一朝太尉。”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疑惑什么。
  毕竟白问月的母亲也过逝了十多年,后又续弦的事私生之母。
  十多年没再来往的白林两家,他还以为早已翻脸一刀了。
  白问月话听的有些莫名。
  “我外祖是我朝前任太宰,听闻连你父亲都要敬仰三分,更何况我的父亲。”
  “他本就是林府半个门生,尽管如今林府一朝论为人下,但功过是非,明眼人自会去判。”
  “何况他与贺大人交好如此,会答应下来,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吧。”
  魏央未再出声,一脸意味不明。
  只怕是不止如此。
  两人皆知白慕石早已‘倒戈’谢欢,救贺同章应是计划中的一部分。
  但是,魏央却想不通,贺同章有何非救不可的理由吗?
  是他忠心耿耿?国之栋梁?还是因他是心腹重臣?
  谢欢将段丞相的文书一压再压,这其中要承担的风险并非一般。
  一旦稍有差错,只怕是太后还政给他,他也已经民心尽失,不堪重用了。
  能让谢欢冒这样大的险,首先案子的内情他一定是知晓的。
  盲目信任这样的事情,换别人也许有可能。
  但谢欢,他向来从不相信任何人与任何事。
  其次,看来贺同章这个心腹重臣,绝非是一般的心腹。
  谢欢‘策反’白慕石,又非救贺同章不可,这其中缘必有他。
  会不会与白慕石的‘策反’有关呢。
  檀香燃尽,丝烟消无,两人对坐,心中各有所思。
  又寂静片刻。
  “墨书的暗查,有何收获?”白问月轻问出声。
  她想知道是否有查到关于贺同章的来历,以及与林府是否牵扯甚多。
  魏央轻答:“毒杀案,一家老少十四口,一般的贫户人家,孙姓。除却外出探亲的一个大儿子,其他皆无幸免,全部身亡。”
  “廊平人士,曾收留过贺同章的母亲,姑且算是有恩于他。”
  “事发后,贺同章俯首认罪,声称是虐待过他的母亲,所以怀恨在心,事属私怨。”
  “夫君大人认为如何?”白问月慢问出声。
  “贺大人有一名妻子,是个痴儿,刚刚信中所说的‘玉儿’想必便是她了。墨书查出案发前半个月,这位夫人不知所踪,至今仍然下落不明。”
  魏央伸指轻弹了一下卷轴。
  饶有兴趣,不答反问道:“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她才是杀人凶手。”白问月挑眉直言。
  “你让墨书去把孙家逃脱的那位大儿子杀了,她自然会现身。”
  魏央微微诧异。
  他也正是如此怀疑,毕竟只有这一条,才能解释的清楚为何贺同章一心求死。
  这信里种种,都得知他们夫妻伉俪情深,他又曾为了妻子不惜惹怒丞相,担个罪名想必也是做得出来的。
  可他的夫人,深居简出,对案件不曾过问半句,为何比他还要笃定,而且……似乎是知晓一切呢?
  “还有呢?”魏央问道。
  白问月拿起纸信,轻轻折好,放回原处:“等她出现,立刻把她带回府中。”
  “我担忧她一时冲动,会将事情变得更为复杂。”
  思考了顷刻,他试探性再问:“孙家的那位公子?”
  “该杀。”白问月面目阴狠,冷厉出声:“死不足惜。”
  一切了然,不再多问。
  他的夫人,确实是知晓一切。
  案件的内情魏央实无兴趣,既然她知晓,便也代表他知晓。
  那就按照她的意思办。
  白问月收好信件,又展开画卷,仔细端详,看着林府贺生这四个字,心中莫名。
  怪不得白慕石让白怀宁来送东西又不肯多言,是料到她知晓这些后,自会想方设法去救贺同章。
  他不是把一切赌在了魏央身上。
  而是把一切赌在了他这个‘冰雪聪明’的女儿身上。
  白问月心中忍不住冷嘲。
  让她去担盛怒,成为集矢之的。
  你想让我怎么利用魏央呢,我的好父亲?
  过了良久。
  似是自嘲:“看来林府不知使得动太尉府,连将军府也是使得的。”
  魏央疑声:“要救贺大人?”
  白问月点头:“对。”
  她出生那年,外祖父病故,林府搬离西平。
  她未曾有幸见过林府的任何一位长辈。
  只听母亲口中不断悲惜思念,最后恨恨而去,也未能再见亲人一眼。
  那是母亲的家人。
  贺同章是外祖的门生,也是林府的女婿。
  她计划本就又变,只是现下变得更被动了些。
  眼下其他事宜先暂时搁置一旁,日后再细细算。
  救贺同章才是当务之急。
  收起画轴,白问月清冷沉声道:
  “不仅要救,我还要去天牢看一眼。”
  音落。
  忽想起魏央是不愿插手此事的,她这才知晓自己有些直言‘过分’了。
  缓了缓神色。
  秋水明眸,波光潋滟,她小心翼翼问了一句:
  “可以吗?”
  软声娇语,楚楚动人。
  魏央停顿了半晌,只道了一个字:
  “嗯。”


第18章 见贺同章
  定罪的圣旨拟了多日,却始终不见谢欢命人宣诏,去判贺同章的罪。
  他接连几日闷在长华殿里,寸步不离;太后差人去问,他只称是政务繁琐,无暇顾及其他。
  然而,众人皆心知肚明,皇上这是有意偏袒贺大人,故而避之不谈。
  以权谋私。
  谢欢确实是故意为之,他在尽可能地拖延时间,让白慕石去想方设法救贺同章。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此事太过棘手,他忧心无法维持波澜不惊的常态。
  若冒然去后宫见了太后,恐多生是非,引她生疑猜忌。
  既是如此,不如躲在长华殿里,让太后与众人知晓他现下正束手无策,只会做些无用的垂死挣扎。
  倒也符合他一贯急无大智的庸碌模样。
  再反观太宜宫中,四处闲散,清静宜人。
  太后百无聊赖地逗弄着欣妃送来的那只黑色八哥,面上眉飞眼笑,心情比之谢欢,不知舒畅了多少。
  她未费吹灰之力,治死贺同章,折了谢欢还未丰全的羽翼。
  往后的日子里,谢欢还想如何折腾,也休要妄想再翻腾出个水花来了。
  亏得她以为谢欢心怀大智,竟识不清死罪难逃这件事?
  莫说他拖得一日,便是拖得一年,难道还能颠倒黑白,将案件翻变成无罪不成?
  她不怕谢欢拖。
  倒不如说谢欢越是拖,她越得心。
  为人君上,徇情枉法,意气用事,何以担得大任?
  作茧自缚,非要去寻死路。
  文书压了快十日。
  段升每日上朝,必定要提一遍下诏定罪之事。不需要太后私下示意,朝中的大臣皆都异口同声不断向谢欢施压。
  他口中答应的极为爽快,无论是谁参奏皆都一副即刻下旨的模样,可转而回到了长华殿后,他又再三命声元木,无他的口谕,谁都不得妄自宣诏。
  棋错一招,满盘皆输。
  他本也是劣势,同太后争权犹如虎口拔牙。
  日积月累,循序渐进,他一点一点筹谋,这不过才动了几根虎皮上的毛发。
  还未向那虎口伸手,转眼便要被整个吞噬进去,血本无归。
  每每想到这里,谢欢都脸色阴沉,忍不住皱眉,隐隐含怒。
  若非魏央举荐了段升,他也不会陷进丝毫动弹不得的地步。
  是谁不好,偏偏是这个手握兵权的魏央。
  动之不敢,杀之不得。
  如今,他只得将所有的希望寄予白慕石,望他能棋出奇招。
  若是他也无能为力,纵是百般不愿,贺同章也只得舍了。
  被吞一枚王棋,总好过功亏一篑。
  至于日后的计划,一切都还需要从长计议,重新谋划。
  巳时三刻,元木从太宜宫折身而回。
  谢欢坐在榻上,无力地揉着太阳穴,不胜其烦。
  “皇上。”元木轻喊一声。
  他接着又道:“方公公传了话来,说是太后娘娘今日问了贺大人判罪之事。”
  谢欢微眯着眼睛,神情莫测:
  “嗯?”
  满身戾气。
  自知此话必定惹了盛怒,元木又深深俯身作揖:
  “传去太宜宫的消息,说是魏将军,今日去了天牢。”
  瞳孔回光,眼睛瞬间明亮。
  谢欢控制着喜色,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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