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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升官发财在宋朝-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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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睁眼,就见个极其俊俏的小郎君,正气定神闲地在他床边上用着一碗美味的煎三色鲊。
  陆辞在他睁眼之前,就从他微小的身体动作得知已醒之事,笑眯眯地打着招呼:“滕兄醒了?”
  已在电光火石间回想起晕倒前的窘迫的滕宗谅,闻言不禁讪讪一笑,挣扎着下了床,诚恳地向这个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陆郎君致歉道:“一路乘船赶来,竟不知我还有船晕症这毛病,自下船来,憋了这一路都没寻到解决不适的地方,才那般……唉!叫陆弟见笑了。”
  陆辞笑道:“事已过去,再提做甚?滕兄可要尝尝烙润鸠子和酒醋蹄酥片,好润润口,开开胃?”
  滕宗谅虽感到颇为懊恼,但陆辞已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窘事揭过,他更不会再在上头多做纠结,只也爽快道:“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陆辞是个一旦有了条件,就绝不会在日常生活上委屈自己的人,而陆母在得了挣钱的乐趣后,也明白了与其浪费时间在亲自操持家务上、不如雇人代劳,自己好专心打理店铺生意的道理。
  陆辞就光明正大地雇了好些人力,其中包括两位女使,三位杂役,和一位厨子。
  他在后世也是个好珍馐的小饕餮,略微懂得一些新奇做法,平日虽不亲自下厨,但也不吝指导厨子几句,因此颇有口福。
  滕宗谅原还有些矜持,后就胃口大开,大快朵颐起来,对菜肴更是赞不绝口:“我表字子京,若陆弟不嫌,可唤我子京兄,听着更亲近几分。”
  陆辞正要接话,就忍不住愣住了。
  ——庆历四年春,滕子京谪守巴陵郡。
  简直如雷贯耳。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表字出自楚辞里的《守志》
  2。从宋太祖就开始有规定,女子不用上户贴。所以陆母不在户贴中。
  3。丁、老、小、黄则表示的是年龄段。宋朝规定三岁以下为黄,十五以下为小,二十以下为中,二十一至六十为丁,六十以上为老。丁需服役,缴身丁钱,士人和官户可免。
  (以上出自《活在大宋》)
  4。只要有田产,就必须负担二税,包括士人和官户。(《宋代科举社会》P170…171)
  5。贡院是北宋后期才开始建立的,之前都是借用寺院一类的地方。《中国科举制度通史…宋代卷上》


第三十九章 
  在拜访过李夫子后,滕宗谅就顺理成章地赖在陆辞家了。
  陆辞在买下另一侧邻居的房屋进行扩建时,不但对原有的房间进行了加宽加高,也新增了两间客房。
  说是客房,可其中一间,已被柳七彻底占据了。
  别看他为应举,已回了乡去,他这两年里添置的绝大多数私人物品,还全堆在里头,打的显然就是陆辞因此不好把这间房给别人住的主意。
  陆辞对此哭笑不得之余,也只有将另一间客房安排给滕宗谅了。
  三日后,朱说也带着家状回来了。
  正如朱说走前为安陆辞心所说的那般,在朱说形同自立门户时虽闹了些不愉快、撤去了一切援助的朱父,并未刁难于他,而是很爽快地就备了一份家状让他带走。
  连他那两位继兄,在面对他时,也隐约带了几分愧疚的忐忑。
  朱说察觉到后,便在安抚过不舍他走的娘亲后,开诚布公地同他们谈了一谈,这才多耽搁了一日。
  莫说他如今过得很好,哪怕过得不好,以他的厚道温和,也是不可能怪罪无血缘之亲、这些年来却称得上待他不薄的朱家人的。
  只是看着他们面上似是尽释前嫌,实际上却还有着些许不自在的神情,朱说不由越发想念起温暖的陆家了。
  告别朱家人,朱说便怀着一颗似箭归心,下血本租了匹良马来往回赶。
  他没料到的是,自己才离开区区十日,家里就又多了张生面孔……
  滕宗谅同柳七一样,也是应举过的,只是走得没柳七那么远。
  在被发解至省试后,就已遗憾落榜,未能进到殿试那关。
  一听陆辞说起柳家七郎,滕宗谅不由惊奇地睁大了眼:“摅羽所说的那位,莫不是殿试遭黜落后,写下那首豪气干云的‘鹤冲天’的白衣卿相,柳三变柳景庄罢!”
  陆辞愣了愣,回道:“正是他不错。”
  一听到柳七的名气不小,《鹤冲天》那首词的流传度也颇高,陆辞更是忍不住替对方暗暗担忧起来了。
  越多人知道这首词,越多人记得柳七的名字,就越意味着对方的仕途,将如史上那般多舛多艰。
  滕宗谅则是骨子里带着侠性,不是个会将俗制放在眼里的,对柳七郎的气魄当然很是佩服,笑道:“实在可惜,我怎没多到几日,好一睹这位白衣卿相的风采?如今唯有等到省试会师,才有机会得偿夙愿了。届时还务必劳烦摅羽为我引见一二。”
  陆辞莞尔:“哪怕子京兄不说,我也当如此。”
  滕宗谅忍不住拍了拍陆辞的肩头,笑道:“我便知摅羽是个爽快人!”
  朱说进屋时,恰巧就看到这么一幕:“……”
  陆辞捕捉到门被推开的细微响动,下意识地往外看去,见是朱说,不由站起身来,笑着迎了上去:“朱弟可算是回来了!一切进展可还顺利?”
  朱说颔首:“劳摅羽兄挂念了,一切都好。途中我亦将公卷整理好了,使你们等候许久,实在抱歉。”
  陆辞摇头:“没有的事。”
  他接过朱说的家状看了几眼,确定没有遗漏的信息后,看向滕宗谅道:“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日就去官衙递交状书,省得总需牵挂此事?”
  滕宗谅笑道:“一切听凭你做主就是。”
  朱说微微蹙眉,假作无意地插话进来道:“这位是……?”
  陆辞这才反应过来,他潜意识里直接将因流传千古的《岳阳楼记》中的那一句而也跟着青史留名的滕子京和范仲淹当做了至交好友,却忘了此时的两人,完全称得上素未谋面了。
  他一手拉过朱说,一手牵住滕宗谅,笑道:“滕兄,名宗谅,字子京,为李夫子所荐的保头;朱弟,名说,字希文,为我手足兄弟。”
  滕宗谅故作惊奇地挑了挑眉,冲朱说和善一笑:“原来你便是摅羽弟话里常常出现的那位朱弟啊!”
  朱说对自来熟且好围着陆兄打转的一些人,素来就无特别的好感,就连他甚喜文笔的柳七郎,也花了颇长一段时间才让他改观。
  滕宗谅表示惊奇的强调虽有那么些浮夸,让他暗暗蹙眉,但语面上还是善意的,他便也投桃报李,礼貌性地回了一笑:“幸会滕兄。”
  在简单地打过招呼后,二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不出意外地从对方眼里看出几分相似的不以为然来,就默契地收回作揖的手。
  接下来,一人各据陆辞一侧,同陆辞仍是有说有笑的,却大大方方地无视了对方。
  因二人的态度太过自然,以至于陆辞虽感到两人间的气氛有点微妙,但要细究,又难说出个所以然来。
  ……滕子京和范仲淹,不该是一见如故,相见恨晚的同年,相互理解理想抱负的至交好友么?
  陆辞越觉有异,也不说破,只不动声色地观察了起来。
  然而不等他细忖,朱说忽然抛出的一个话题,就将他的注意力给引走了大半:“……回乡这些时日,我上街采买了一些当地上好的细瓷来,摅羽兄可要过目?“
  陆辞挑了挑眉,颇觉有趣道:“我原也准备提醒你,难得回去一趟,不若购入一些当地特产来密州城里倒卖。只是想着你素来守时,既说了十日往返,就不会拖到十一日去。而要在十日跑个来回,本就有些勉强,再给你添些别的任务难免不切实际了些,没想到你却自觉地很,自己记得了。”
  看来朱说不知不觉间,已被他染上不少生意经了。
  朱说不由笑了:“因车马颠簸,携带不便,价格亦是高昂,我购入的并不算多,只得这些。”
  他似献宝一样,将小心翼翼包好的那两套茶具拆开,放在陆辞跟前的圆桌上。
  陆辞仔细查看一阵,满意地点了点头:“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完全称得上是上品。更难得的是,你这一路奔波,也未留下半道细纹。若你同意,我便替你寻个好买主,价格上不叫你吃亏。”
  朱说踌躇片刻,还是说道:“可否只卖一套?”
  陆辞毫不犹豫道:“好。是有人提前向你预订了么?”
  朱说微赧:“……若摅羽兄不嫌,敬请收下。”
  陆辞微讶,然后忍不住笑了:“那我便不多客气,谢谢你了。”
  再好的物件,也是让人用的——他当然值得用最好的东西。
  目前之所以不那么讲究,不过暂时受经济条件的限制罢了。
  既然是朱说的一片心意,又因对方已小有积蓄,并非送不起,陆辞就更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见陆辞跟朱说其乐融融,滕宗谅不免有些眼热,忽出言提醒道:“虽说现今政通人和,商贾不似前朝般受人鄙薄,可总有迂腐而不知变通者。摅羽弟也好,朱弟也罢,行商贾之事时,难免悖业儒之道,还是不宜轻易叫外人知晓了。”
  毕竟在主流士人眼里,‘上可以取科第得富贵,次可以开门教授,以受束脩之奉,’才是儒业正道。除非生活特别贫苦,别无他法,或是屡考不第,否则大多数士人还是有着士人的矜持,轻易不愿改业的。
  尤其陆辞现已购置了房产、近百亩田地,又雇佣得起数位佣人,哪怕只靠收租,也足够维持家计。
  在许多人眼里,他几是毫无必要再分心再经营生意了。
  陆辞颔首,虽认同滕宗谅的好心劝告,还是有些无奈:“确实不乏人一昧墨守成规,守业儒之旧,却不知商人众则入税多,也是利国富民。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
  “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
  朱说忍不住回味一遍,双眼发亮地赞道:“摅羽兄此言甚是在理!”
  陆辞:“……”
  他神色略微一僵,片刻后才勉强回了一笑。
  这句话,若他没记错的话,好似正是以后的范仲淹所说的——还在卷子里考过。
  陆辞完全是一时顺口的感叹,却不小心当着本人的面剽窃了人以后要说的话,哪怕朱说毫不知情,对他更是满心信任,也着实别扭不已。
  他当机立断地岔开了话题,强行打发朱说去沐浴洗漱,让其好好歇息,醒来后再一起读书。
  面对陆辞的关心,朱说寻不出拒绝的借口,只有在滕宗谅笑眯眯的注视中,老老实实地去了。
  陆辞这些天里,与滕宗谅一同读书,相互考校,双方都觉获益匪浅。
  他想着,哪怕朱说和滕宗谅对彼此的第一印象,虽莫名其妙地不算太好,但历史已证明了双方是气味相投的,只要相处一段时间,不愁不会好转。
  毕竟在准备应举的漫长时间里,除了反复温习已烂熟于心的经典子籍外,就是习作诗赋和策论了。
  陆辞在应试方面,颇有几分心得,但在诗赋方面,始终感到很是不足。
  滕宗谅则恰恰相反,不然也不会只走到省试这一步,就遗憾落榜了。
  五人翌日就结伴去了官衙,将备好的家状、公卷、状纸和试纸上缴,再结伴而归。
  等解试的锁厅通告正式下达,已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在这期间,三人一直同吃同住,进行最后阶段的温习冲刺。
  唯一让陆辞感到困惑不解的,恐怕只有朱说和滕宗谅这对因《岳阳楼记》而被后人津津乐道的好友,关系不知为何始终不好不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宋时的士人虽然也有兼职帮忙卖酒来维持生计,如黄瑀曾‘家贫,鬻于市,而挟书随之’《朱文公文集》,但那都是逼于无奈的选择。大多数为了守住儒者本业,多是依赖田租或者给人教书去做束脩。
  即便是商人家庭,也一般是让一个儿子读书,另一个儿子帮着操持家业的。
  业儒的详解可见《宋代科举社会》p150
  2。“白如玉,明如镜,薄如纸,声如磬”为景德镇陶器的标准(《易中天中华史…大宋革新》)
  3。吾商则何罪,君子耻为邻——出自范仲淹的《四民诗》
  4。商人众则入税多——出自《富国策》


第四十章 
  明日就将锁院,陆辞在整理好届时要用的所有个人物品后,就同朱说和滕宗谅打了声招呼,要一个人出去一趟。
  滕宗谅还好,虽然好奇,但到底知道关系还没熟到那一步,很爽快地应下后,就自己去酒楼里最后放松一会儿了。
  朱说则嘴上不问,面上却毫不掩饰地露出‘想去’的神色来,在陆辞从厅往驴厩去的这一小段路里,更是默默地用眼神一路追随。
  连陆辞都被他这一手给弄得哭笑不得了,主动解释道:“我是要去拜访先生们,当然也不好空手而去。你要是跟来的话,他们怕就不好意思收下了。”
  哪怕朱说也是因才华出众,品行优良而颇受看重的学生,在夫子们眼里,还是远远比不上陆辞的。
  人心不都是偏的?
  夫子们半点不觉得不好意思,倒是理直气壮得很。
  就算学业方面的表现不相上下,可不论是认识的时间长短,还是为人处世上的点滴,显然都是陆辞更让人感到自然和舒服。
  朱说也清楚这点,且非但没一丝一毫的嫉妒,倒是满满的理所当然。
  ——似摅羽兄这般好的人,别人只要不是瞎子,当然也会万般喜爱。
  他能与之朝夕相处,已是莫大的运气了。
  见陆辞为了不让他失望或乱想,不惜将原因挑明了说,朱说心里不由一暖,旋即反应过来,就忍不住替无理取闹的自己感到羞愧了。
  陆辞却是觉得他既有趣,又可爱——平素总是腼腆内敛的小害羞,忽然被拉下不带出门,都能做到主动地挡他身前了?
  他笑吟吟地看着朱说,慢悠悠道:“朱弟这下明白了吧?若是你也想去拜访,也莫同我撞一起,时机还是选在锁院结束、出榜之前比较合适。”
  要是两人一前一后地去,夫子们很轻易就能推测出二人是彼此知情,才这般约好的。
  如此,反而不美。
  朱说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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