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有了,是摄政王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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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解平芜,脸色似乎更暗了。
鲜于丰:“那看来殿下是更满意这个了。”
曦太子:……
他脚趾头扣着鞋底,小心翼翼看解平芜脸色,委实看不出什么,摄政王本事炉火纯青,正该出一本《如何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但他隐隐感觉,这波应对得更小心,说不对话,他这傀儡太子小命要完哟。
眼看鲜于丰还要进攻,曦太子一着急,一句话脱口而出:“孤有摄政王就够了!”
鲜于丰愣了愣,什么玩意儿?我跟你说女人,你说你有摄政王就够了?摄政王是女人吗?能干女人干的活儿吗?
曦太子十分坚定,振声道:“孤远离朝堂多年,正需摄政王教导,功课繁重,而摄政王一边教孤,一边顾及朝政,更是无心它事,什么女人,不要!”
鲜于丰眯眼:“太子殿下正在学习政事?”
曦太子一看这坑人表情就知道他要说什么,立刻堵了:“当然,只是经验稍欠,很多事都要同摄政王商量才能决断。”
所以你闭嘴,那什么一个城池交换的事,不许再说!
鲜于丰唇角弧度玩味:“如此说来,太子殿下并不能乾纲独断啊。”
他以为曦太子会脸红害臊,不想对方哼了一声,下巴抬得高高:“鲜于将军这种操劳苦命,无人帮衬之辈,自是不懂有摄政王相辅的幸福之处!”
鲜于丰面色转暗:“摄政王这般辛苦,太子赏个女人岂不正好?反正摄政王本人也喜欢,您就全当体恤了。”
曦太子又哼:“可是孤不喜欢!”
鲜于丰有点接不上话,嗯?
“孤的摄政王是什么人?睿智勇武,天下无双,孤离不得的左膀右臂,配得上天下所有好东西,只有东西不够好配不上他!一个婢女而已,就敢走到这里丢人现眼,脸呢?她是长的沉鱼落雁,诸国争抢,价值连城,还是自体生香,抱一抱包治百病?”曦太子越说越激昂,越说越有理,“连这些都没有,怎么配伺候摄政王?鲜于丰,你瞧不起谁呢?”
鲜于丰被噎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场面一度十分尴尬,所有人神情恍惚。
西戎送行队伍:这是那个连车都不下,沉默寡言的太子?
赵国迎接队伍:子殿下的嘴是开了光吗这么厉害!
经由这几日观察,加上方才在外和鲜于丸的应对,太子形象在大家心里渐渐丰满,是个活泼爱笑的,不怕苦累,急智有,立场有,看起来还行……
众人看了一眼摄政王,眼观鼻鼻关心,没有人说话,没有人表态。
曦太子本人却很满意,惨不忍睹的现场,却能让它圆的如此自然,他都有点佩服自己了!
别人不理,西戎人自己是要圆场的,立刻有人端着酒过来拉鲜于丰,说将军我还没跟你喝酒呢,来干一杯——气氛重新恢复,热闹活泼。
另一边,中途出去放水的鲜于丸遭到了不明人士爆打,蒙着头打的,出手极快,下首极阴,猝不及防之下,他还差点咬断自己舌头……
“谁干的!给老子出来!”
来人打了就跑,他吼声大有什么用?除了更丢人。
可在这片地界上,除了西戎人就是赵国人,自己人不可能打他,下手的是谁还用说?
狗日的摄政王,给他家小太子出气呢!
“敢惹我,你死了。”
鲜于丸捂着半边脸,瞪着解平芜大帐,目光阴戾毒辣,再看不见蠢色。
回到席间,鲜于丰看到堂弟的脸,心中更为愤怒,又开始找茬:“不愧是赵国太子,同摄政王从未见过,君臣之义也能如此感天动地,本将佩服,正好今日时机特殊,太子不跟摄政王喝杯酒?”
曦太子:“摄政王不饮——”
鲜于丰:“太子不必谦虚,旁人的酒摄政王不饮,太子殿下亲手端的,摄政王怎会不给面子?”
曦太子:……
日哟,孤只是为了活命,不得不蹭人热度,你们一个个这么期待是怎么回事!
再看解平芜——
已经顺手移开了桌上碗碟。
你在干什么?快点住手啊!这是非要孤过去么!
曦太子没办法,只得硬着头皮过去,所有人都看到了他腿脚发软,脸色发白,被欺负成小可怜的样子。
把酒端到解平芜面前,他唇一弯,露出小虎牙:“孤的酒,摄政王要不要饮?”
他等着对方拒绝,结果解平芜却颌了首,端过他的酒:“好。”
曦太子脸色大变,立刻按住对方小臂:“别着急呀……”同时身体前倾靠近,不见唇动,唯闻低音,“你疯了!不许喝!”
前面的话所有人都能听到,后面的话只说给一人听。
解平芜不动声色,学他的样子,前一句大声:“殿下还有何吩咐?”后一声凑近,音出齿缝,气息落在耳畔,“谁的东西都敢接,不是胆子大的很?”
曦太子:……
你妈的!他就知道!
本以为自己聪明,看透了太多,想顺势过来提醒一下,玩个反转,这狗却全部都知道,还安静等着看他装逼,上脸上瘾吗!
解平芜拉过曦太子,手腕一翻,酒盅落地,酒液染黑了地板。
“暗害我朝太子,本王答应了么?”
鲜于丰瞬间色变。
解平芜没有拍掌,没有打响指,只一个眼色,莫白就把刚刚那两个婢女扔了过来。
这二人既然太子没要,自然‘被迫’退下,现在复返,身上不再是婢女衣裙,而是黑色劲装,发式也如男子,简单束起扎高,好看是好看,可哪里像婢女,分明就是细作!
解平芜:“辽东细作,鲜于将军可满意?”
鲜于丰摇头,难以置信:“不,不可能!”
他的队伍,他的人,怎么可能是辽宁细作,顶多该是他自己训练的细作!
曦太子:“那就要问问你那堂弟了,为什么要装傻!还茬架,卖蠢,装的跟真的似的,谁还不会演戏怎的?”
他早看出来了!
解平芜把曦太子按到身后,眼梢眯起,音色苍冷凉薄:“犯我赵国之主者,死!”
第9章 打的就是你
今晚这场散伙饭,必定各路英雄聚集,你的人我的人,各处细作,潮流暗涌,太多功夫使在暗处,及至今日,谁是□□,谁在混水摸鱼,谁使计一石二鸟……在场的不是傻子,都有自己思量。
赵国西戎东辽三国鼎力,谁都灭不了谁,表面邦交和平,心底则恨不得将对方两国一锅端掉,如此大好下绊子的机会,谁会错过?
赵国要迎太子回国,是苦主,各种提防还来不及,自己搞事陷害?傻吗?摄政王若真不顾名声,要对付护送曦太子的西戎队伍,什么办法不行,非要找对方队伍里的两个女人,还用这种方法栽赃陷害,是脑子不够使,还是觉得自己的脸太好使,勾勾小手指别人就听话配合?
东辽肯定会动手,因为这次不关他们的事,不能明目张胆,暗中下手的话……想要第一手消息,当然要攻略队伍里的内应。
此前多番过招,暗手不出,今日图穷匕见,又被解平芜拆穿,鲜于丸也没想再低调,看到众人惊讶的脸,甚至哈哈大笑:“知道了又如何?今日有一个算一个,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
曦太子看着他青肿的脸:“自己都惨成这样,说服力不足啊!”
解平芜再一次把曦太子按到身后:“显是打的不够。”
曦太子听这语气明显不对:“你打的?”为什么?
解平芜却没说话,示意他噤声。
在场所有人里,鲜于丰是最惊讶的:“为……为什么?”
他自然对这个堂弟很好了,惯着他,宠着他,犯错了为他擦屁股,为什么要这样背叛!
“为什么?”鲜于丸唇角讽刺掀起,“同样是家中嫡枝,只因我父是幺子,我就什么都得不到,家中所有资源都倾向你,不追着你捧着你,我连汤都喝不着,你说为什么!”
别人不给,我只能自己抢了!
“来人,给我杀!”鲜于丸笑容得意又阴戾,“好叫你们知晓,四下已被我团团包围,今夜可不只我一人努力,抓两条小鱼算什么本事,全都死在这里吧!”
曦太子不知怎的,瞬间想起午后那个黑衣刺客,那么去‘请’他,是否也是对方计划里的一环?若真如此——
那就不好意思,恐怕要让这颗鲜鱼丸失望了,人已经抓住了呢!
再悄悄打量了解平芜表情,曦太子更加笃定,如果鲜于丸得到的是计划顺利可以行动的信号,证明解狗行动能力还不错,紧紧扣住了黑衣人没被别人知晓,还顺利的搞了一出反间计,骗到了对方的详细计划!
摄政王果然能干!
“别吵。”解平芜再次摁下了曦太子的头。
曦太子:……喵喵喵?
孤只是脑子里转了些想法,并没有说话啊!
下一刻,腰身突然被箍紧,身体悬空,视野变化,曦太子差点大叫出声——
解平芜在拎着他飞啊啊啊!
低头一看……
“夺夺夺夺夺——”
地面落了一排暗器,正正好扎在他站的方向。
“为……为什么?”曦太子吞了口口水,有些不明白。
他的存在对摄政王有用,可有命在就好了,完全不需要这么操心,还亲自保护。
解平芜声音依旧寡淡:“你若残了,回程很不方便。”
曦太子:……
他就知道,狗就是狗,哪里存在什么善心!
解平芜:“我的人,我不喜欢,怎么收拾都行,别人不可以。”
后面这句不加可以的,真的!还有谁是你的人?我比你大,明明该是你是我的人!
曦太子愤愤瞪着对方:“那你为什么之前不动不说话,看着我被别人欺负! ”
“你被欺负了?”解平芜面无表情,“不是玩的很开心?”
曦太子:……我可谢谢你了!
这个摄政王真的好奇怪,到底怎样才能搞懂一点!
对方已经动手,刀剑无眼,曦太子不想做拖累,看到个比较隐蔽的地方,就想过去,腿却被压住了。
解平芜:“不许胡闹。”
曦太子:“啊?”
这是冷兵器对战,他的近身格斗会吃亏的,他傻吗当然不会上,他是要躲!
解平芜大手按上他的头,微微用力迫他转向:“看。”
曦太子多看两眼,明白了,他现在是太子,不是什么普通咸鱼,是被攻击的重点!不管他在哪里,是一个人跑还是一群人护,别人都会冲着他来,这根本不是拖累不拖累的问题,他的方位即主战场位置,乱跑别人反而更累!
曦太子不说话了,曦太子点击了‘跟随’模式,乖乖的跟在摄政王身后。
不得不说,解平芜还挺厉害,看起来斯文贵气,优雅的像个君子,打起架来十分暴力,招招直冲要害,干脆狠辣,长刀过处血花飞溅,落下的不是对方四肢就是尸体。
鲜于丸甚至还没留下遗言,就死在了他的刀下。
鲜于丰目光呆滞:“你……”
解平芜挑眉:“怎么,鲜于将军想手刃亲族?”
弑亲不祥,鲜于丰摇了摇头:“到底……有血缘。”
解平芜颌首:“谢礼可以重些。”
鲜于丰:……
明明憋屈的不行,可人家是对的,的确帮了他大忙,省了很多麻烦!
心里五味杂陈,还没品出到底什么滋味,解平芜已经又和他碰了个对面:“将军回了国都,记得提醒贵国天子,一边城之财的赌约,不要赖账。”
曦太子因距离很近,看到了,也听到了,所以那一个城是这么来的?不是真正的城,而是价值一个城的财物?这是一个赌约?帮西戎抓出潜在的细作……还是其它?
解平芜为了安全迎回他,到底在暗里做了多少事?
鲜于丰看向解平芜的视线非常复杂,再不复之前的挑衅与张扬,甚至有几分敬畏。
本以为大家都是人,半斤八两,可以硬碰一把,谋个事挑拨挑拨,还能顺便为自己西戎谋福利,不成想从头到尾别人都站在高处,甚至没在意他的各种小动作。
对手如是,他还有什么傲的?又怎么傲的起来?
鲜于丰内心直接跪了,曦太子就更爽了,来啊,浪啊,你到时再来惹我啊,看我们摄政王不neng死你!
鲜于丸死的毫无分量,所谓的包围圈也滑稽至极,早就被解平芜拿下了,这一场乱,根本算不上重大危险。只是人之将死,其心也狠,豁出去也要拉个陪葬的嘛,一时半会儿,战斗不会结束。
曦太子本人没有危险,也懒得看解平芜耍帅,看多了也就那样,反正自己两辈子都比不上……眼角瞄到安公公在后头盯着四方,一副要给他挡冷箭的样子,一把把人拉过来,塞到柱子后:“老了就得惜命知道么!你死了,谁伺候孤!”
安公公怔了一下,还没来得及有表情,曦太子又顺手拎回一个瘦的不行的文官,和安公公排排站:“瞎跑什么,没看到有流箭过来么!老安你看着他!”
仗着有解平芜在前头扛鼎,曦太子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又扯回一个身材不错的官员:“还有你!都什么时候了还记得酒,没收! ”
一边叮嘱上一个文官看住他,还顺便抢了人家的酒。
曦太子能喝酒,富二代浪子花花大少,怎么可能少了酒?可他并不沉迷,就是这小酒壶怪精致的,巴掌大一点,扔了可惜,干脆拴在腰上,想着回头安全了再还……
眼看着事态将要平息,突然营帐之后传来炸响,像是□□。
不管一颗还是几颗吧,隐患无小事,必须得立刻排查!
解平芜眼梢垂下,挡住所有寒戾:“所有人——撤出营帐!”
外面雨已经停了,还有士兵重重守卫,除了刚下完雨地有点滑,什么都很好。
曦太子仍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除了注意自己安全的同时,还能在流利袭来的瞬间,踹一脚前面的禁卫军统领——
“保护好自己,才能更好的保护孤!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这一通乱,明明他是被保护的一个,竟然比保护他的解平芜更忙。
鲜于丰看的叹为观止。他几轮试探,针对性打压欺负,摄政王好像也没怎么帮忙,这位太子不应该感觉委屈难堪么?为什么好像没心没肺,一点都不受伤似的?
他哪知道,曦太子就是没心没肺的人。
从未对别人有过期待,自然不觉得委屈,所有一切都是自己应该承受的么,这日子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