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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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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吗?”梁深晚望向她。“这么不关心的话。你眼红什么?”
    “哈哈……”凌安知突兀地笑起来。“与其关心我为什么会眼红。不如关心关心要是交易完不成。你们一家会遭遇什么才对吧。”
    “我妈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以为你们还能挣扎多久。就算交易成功了。你们得到了想要的东西。你以为你们最终能逃过法律的制裁吗?”
    “那是以后该考虑的事情。”凌安知凑到她耳边指了指后面的木屋。“我已经上了贼船。下不来了。如果不把药品给那帮中东的人。我们都得死。”
    “那就死啊。”梁深晚忽然一笑。死了。至少周湳浦不用再冲上来拼命了。至少不用再去面对这让她无法接受的一桩桩、一件件狗血的事情了。
    “梁深晚。”凌安知咬牙切齿。“不要这么无所谓。你是过惯了好日子的娇小姐。我不一样。我生来就被人喊小四的女儿。受尽白眼。你以为我想进洛家真的只是贪图他们的财富吗?”
    “难道不是吗?”
    “是。但不全是。我付出了这么多的努力。我帮洛长白考试。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光明正大地站在洛家大宅里。扬眉吐气!我有什么错。你不是我。所以你不要站在你的世界里看我。”
    “那还真是辛苦你了。”
    “你少跟我在这里出言讽刺。你还没有资格。”
    “你杀了我吧。或者让对方杀了我也行。但想让我交出项链。别做梦了。”梁深晚坚持。
    凌安知大怒:“你别以为我不敢。”
    “我当然知道你敢。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你凌安知想要的东西从来都是不择手段。我对你比你想象的还要了解。你不信吧。”
    凌安知愣住了。她没有想到梁深晚会说出这些话。在她心里。梁深晚一直都是一个无脑大小姐。除了喜欢周湳浦这件事认真过。其他时候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
    和她成为关系不错的同学。也仅仅只是因为她学习够好。梁深晚能抄她的作业。甚至在追求周湳浦这件事上。她也一直充当着狗头军师的作用。她甚至从没想过梁深晚会真的拿她当朋友。
    所以她问:“那你说说看。你对我有什么了解。”
    梁深晚冷哼一声并没有作声。有些事情过去了自当是过去了。再拿来说一是没有意义。二是徒曾伤感。
    梁深晚还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一次下课她去了教师专用的厕所。没想到凌安知也在里面。她清楚地听到凌安知跟另外的同学一起嘲弄她是绣花枕头一包草。好骗得很。只要随便夸她几句。或者让她抄抄作业。她就会给她很多好处。
    梁深晚躲在那间厕所后面。似有乱箭扎心。
    把好心当成了愚蠢。梁深晚真的是长见识了。她该生气吗?当然应该!她甚至想过从此以后要把凌安知踢出自己的生活圈子。要她有多远滚多远。但当她看到凌安知在大冬天的中午还抱着早上吃剩的冷馒头啃的时候。她还是把陈阿姨给她送去的午饭分给她一半。
    你说有些人愚蠢。其实你不知道的是对方早就洞察了你的举动。不拆穿大概是对方为你保留的最后善良。
    见梁深晚不说话。凌安知自顾自地笑了笑。之后便一把将她推进了小屋。
    光线不是很充足的屋里充斥着一股霉气。暗淡潮湿的地面上长着细小的青苔。
    梁深晚从地上爬起时方安呈也被丢了进来。小小的身体撞击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发出了“咣当”的声音。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连自己亲侄儿都如此对待的凌安知。无论如何都不愿承认。她竟是当年那个虽说有点心机。但本质并不坏的凌安知。
    “你疯了吗?”梁深晚赶紧抱住方安呈检查他有没有伤到。“他是你姐姐的孩子。也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下得去手?”
    “亲人?我受苦艰辛度日的时候他们在哪儿?”
    “那是你自己的选择。凌安知。你从来就不知道满足。”
    “满足?好啊。那把你所拥有的一切都给我。给我我就收手。”
    凌安知以为那样威胁梁深晚就能让她闭嘴。但没有想到。梁深晚只是冷笑一声。继而回答:“好啊。都给你。你收手。”
    那语气并不敷衍。虽然不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的回答。可梁深晚的诚意全写在脸上了。这下轮到凌安知不知所措了。她慌乱地后退。不敢直视她的眼睛。继续发狠:“这话你现在自然舍得说。毕竟你现在根本就什么都没有了。你妈为了惩罚你爸。已经决定要把公司并给洛氏集团了。你还有什么啊!我们之所以这么拼命地想要完成这场交易。你以为我们能得到什么?不过就是交易完成以后。你爸会失去一切。你项链里全都是你爸爸的信息。不管他在不在场。交易都是由他来完成的。是你妈想要毁掉你爸的。”
    “你真觉得。我妈会那么蠢?”
    “蠢不蠢。你作为她女儿肯定是更清楚不过。不过我现在没有工夫跟你说这些了。把项链给我。”
    “你休想。”
    “无所谓啊。”凌安知提起方安呈就往门外走。
    “你要做什么?”梁深晚见状扑过去一把抱住方安呈。
    “反正交易完成不了。也是个死。不如就让他现在去找他妈妈好了。”
    “你脑袋不是被门夹了吧?”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项链!”
    梁深晚咬了咬嘴唇。本想誓死不从。可她却害怕自己再次僵持下去方安呈真会成为这群残暴之徒的牺牲品。按理说他是梁家呈在外面的私生子。生死和她无关。可亲眼见证了那孩子母亲死去的过程。她总觉得自己有必要对他今后的人生负责。至少不能眼睁睁地再看着他被伤害。
    她将马丁靴脱掉。把绑在脚踝上的“蓝瞳”取下递给凌安知。
    “安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了。现在放弃还来得及。”
    “来不及了。”凌安知拿了“蓝瞳”就冲出了门。洛长白走过去跟她说了什么之后。两个人带着所有的手下站在路边。面容庄严得像是在迎接什么重要人物。
    梁深晚小心翼翼地将方安呈抱在怀里。伸手探了探他的呼吸。有些微弱。他额头被砸的地方肿起一个包。破皮的地方血已经凝固了。
    她心里不是滋味。从洛长白那里得知凌安知的真实身份——洛长白爸爸的私生女。方安忆同母异父的妹妹。一直得不到洛家的认可。又进不了方家的门。有着非常悲惨的童年生活。
    梁深晚自认为待凌安知不薄。尽管知道她对她并非真心。那么多年也没有拆穿过她。知道她家境不好甚至偷偷接济过她。可是人果然不是真心就能换真心。一块石头。你就算是把它焐热了。又能有什么意义呢。
    她现在只希望他们口中所谓的交易能快点结束。然后带着方安呈去找医生。就算和凌安知有着惊人相似的出身。她想她也有义务让这孩子不要重复凌安知的命运。
    日落时分。从遥远的山对面大张旗鼓地奔驰而来了几辆大越野车。车轮碾过碎石的声音清晰可闻。
    梁深晚探头去看。从车里出来的人个个身高体壮。一眼望过去长着差不多的眼睛和鼻子。而那些人她很熟悉——和第一次她被挟持时的人一样。
    只是这一次。他们的人多了些。从中间的车辆里出来的男人。穿着西装。有双碧蓝的眼睛。留着细碎的胡子。身形高大。如果不是坏人的话。还能用英俊来形容。
    凌安知和洛长白在他们面前。立马卑躬屈膝地弯着腰对话。然后像是得到什么指令的样子迅速转身朝屋里跑来。
    梁深晚下意识地想找地方躲起来。但是四顾之下却无处藏身。
    门被“哐当”一声推开。凌安知冷硬的声音响起:“放下他。跟我出来。”
    “安知。我知道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是你停下来吧。阿湳他很快就会来。你相信我。等我们回了华城。我会替你作证。你会没事的。”
    “别废话了。”凌安知压低了声音。“你看看外面的那些人。就算是来十个周湳浦也未必有用。你现在要是乖乖配合。赶在周湳浦来之前完成交易。让他们带着东西离开。总好过让周湳浦跟他们正面交火。到那个时候。谁生谁死。你说得好?”
    梁深晚没有想到这一层。但她知道周湳浦他们的行动小组。通常只有四个人。就算是加上关咲也只有五个。可对面来的是十多个看起来经过专业训练的职业杀手。周湳浦他们的胜算确实不好说。
    凌安知对梁深晚的软肋把握得相当准。趁她犹豫间。伸手一把拽过她就往外拉。
    雪山之巅温暖的春天还没有到来。晃眼的白雪映在梁深晚的眼里。她站在那些人的对面。中间隔着不过几米的距离。她像是听到了谁在喊她的名字。
    她扭头往后看。只见有红色的光点从背后的山体发过来。当下山风刮过脸庞。她感受到了难以言说的滋味。惶恐又安心。


第十六章 破镜
    不过是一瞬间的时间。梁深晚都来不及仔细地回味。耳后就响起了枪声。
    正在交易的双方惊慌四散。梁深晚看着凌安知收回了项链的坠子。跟着大松一口气。
    十多个中东彪形大汉纷纷从车里拿出型号吓人的武器开始找掩护位。一场战争眼看就要拉响。
    洛长白吓得赶紧蹲在了一辆越野车后面。凌安知趁机退到梁深晚身边。对她说:“快回到屋里。”
    “那你呢?”
    “我得把坠子交给他们。”
    “你疯了?到了现在你还要执迷不悟?”
    “没时间跟你解释了。滚进去。”
    被凌安知一推。梁深晚踉跄着摔进了屋里。
    方安呈这个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开始抽搐。梁深晚大惊之下只好抱住他藏在角落不停地唤他的名字。
    蹲在西山半山腰丛林里的行星四人组此刻正分布着各自的任务。
    队长:“Saturn(于丁宝。狙击手)。你留在此地破坏他们的主要力量之后下山;Mercury(宋西西。信息员)。你配合我先一步下山;Mars(左引。副队)。你掩护我。如我有不测。你指挥接下来的行动。”
    四人齐回:“收到。”
    于丁宝很快就找到了最佳狙击位置。从望远镜里观察敌方的力量分布。
    西装男嘴里骂骂咧咧地一把揪住躲在车身后的洛长白。洛长白吓得惨白着脸举起双手直呼凌安知的名字。
    凌安知上前解释。西装男一巴掌扇到她脸上。凌安知被这个巴掌直接扇到地上。西装男趁机弯下腰去拿她手中的项链。也就是开启药箱的钥匙。
    于丁宝瞅准时机扣下扳机。子弹脱离枪膛。瞄准的是西装男的手。
    刚拿到项链笑容还乍现在脸上的西装男。下一秒就被子弹贯穿掌心。一股殷红的鲜血如线状扑出……西装男沉着脸在同伙的掩护下赶紧躲藏起来。
    中东这方的狙击手立刻找到子弹来源的坐标。反应迅速地回击。
    就在敌方的狙击手调整枪口位置的时候。于丁宝嘴角勾起胜券在握的笑容再次扣下扳机。子弹穿透空气。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飞向敌方狙击手的心脏。
    敌方狙击手额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白上爬满了红色的血丝。下一秒。他放在扳机上的手颤抖两下。终于脱力向后仰去。一秒之间。活生生的一个人变成尸体一动不动。血从他身下流出。染红了雪山脚下的碎石。
    凌安知这才开始感到害怕。握着坠子的手不住地颤抖。她努力让自己的呼吸不那么急促。努力让自己不发出任何声音以免暴露。
    双方的战斗越来越激烈。充斥在她耳里的是炸裂的枪击声和子弹入肉的沉闷声。
    周湳浦顺着事先准备好的绳索开始往山下速滑。
    往日沉寂的西山。在这个时候火光交错、枪声嘈杂。万鸟鸣叫着四散开去。周湳浦双脚钩着绳索。单手抓在上面。腾出右手拿着手枪向目标射击。一路伴随他的是呼啸而来的枪林弹雨。好几次他险些中弹。
    梁深晚抱着抽搐的方安呈蜷缩在小屋的角落。这一路。枪声她不是第一次听。可现在外面是她没有见过的场景。她害怕伤痛。也害怕死亡。所以她恨不得钻进泥土里。
    门口冲进来两个手拿武器的境外武装。一边朝外面开枪一边退到屋子里。梁深晚试图再朝后退。但身后是坚硬的墙壁。她无处可去。
    那两人一步跨进屋子。粗鲁地抓起方安呈朝一边丢去。方安呈在地上抽搐得更厉害了。梁深晚见状赶紧朝他扑去。但被人一把抓住头发给拖了回来。有人一脚踢在她胳膊上。那一瞬间她疼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钻心的疼痛从胳膊蔓延开来。提醒着她现在的处境。屋外。枪声仍在继续。她抿着嘴。心里的畏惧突然就减少了很多。她像被逼急的兔子。迅速起身在那两人还未对她做出下一步行动之前抓起身边的破椅子就朝他们身上抡去。
    但她根本就不是那两个人的对手。还没有打两下。手上的东西就被夺下。响亮的耳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嘴角被自己的牙齿磕破。血腥味缭绕在舌尖和口腔。
    “我跟你们拼了。”梁深晚又是掐又是咬开始了小人物式的自救。
    那两人可能是不想恋战。拦腰将梁深晚扛起。大步朝屋外跑。
    屋前的平地上枪声骇人。西装男的人绝对不是吃素的。他们不仅枪法精准。有组织有纪律。而且智商也不低。在成为犯罪分子之前想必都是经过了绝对严苛训练的。
    那两人一人扛着梁深晚一人掩护着朝前面停着的越野车跑去。梁晚深头痛欲裂地被倒挂着。她看到了洛长白正在帮他们打开车门。凌安知已经坐在了车上。
    如果她就这样被塞进了车里。想必他们一定会趁乱离开这里。转移交易目的地。或许根本不再需要交易目的地。有了所有交易的条件。他们在车上就能完成。但是身后在为她拼命的人就会扑空。他们的冒险和伤痛就没有意义了。想到这里。梁深晚开始了玩命挣扎。
    她一口咬住扛着她的那人的脖子。牙齿深深扎进那人的皮肉里。痛得那人一把将她扔开。
    她重重地摔到地上。倒地的那一刻。她的头撞到了碎石上。钝痛和眩晕伴随着脑后液体汩汩而出的感觉一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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