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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我无法学会与你告别-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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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这么喜欢?”周湳浦看她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就问。
    早知道他会变成今天这副勾人的样子。当初就算是劈腿又怎么样。忍忍不就过去了嘛。
    老一辈的人不是常说。以前的人们东西坏了修修补补继续用。现在的人们东西坏了只会换。
    那就把劈腿的他当成坏了零件的东西。修修补补不就可以继续用了嘛。
    这一次她不再压抑。使劲地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还很喜欢。
    “是吗?”他冷笑。“那是谁当初在空间里大肆宣扬。说我短小精悍。玩得不够过瘾。所以不要了的?”
    呵呵。那个时候不是年少轻狂嘛!她无声辩解。再说。你劈腿在先。还有脸说我?
    可当时真是快意恩仇啊。那么一说既显示了自己的洒脱。又无形当中讽刺了周湳浦和关咲两个人。
    对于周湳浦来说。你是我梁深晚得到之后觉得玩腻了不想要的人。我就是这么的无所谓。你影响不到我未来的生活。没了你我照样活得精彩绝伦。你只是我的一个选择。又不是唯一。
    对于关咲。你不是喜欢吗。那就拿去吧。不过是我梁深晚不要的。
    但现在她看着眼前这个精壮英俊的人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心想时光要是能倒流。她一定回到当初抽自己两耳光。
    “后悔了?”
    “嗯。”她老实地点了点头。
    他邪魅一笑。凑到她耳边:“晚了。”
    就知道。他能过来只不过是为了把她捉回去交差。抑或就是过来报复她的。她想。她居然傻到还指望他来跟她续旧情。
    抛开他们狮子座不吃回头草这个属性不说。他现在有了关咲。他也不会再跟她怎么样。
    但梁深晚毕竟也不是十多年前的小姑娘了。心气变高了。不愿被他继续捉弄。脱掉他虚情假意给她披上的衣服就扔还给他。
    “你这样会感冒的。”他提醒。
    “我就算是死了。也跟你没关系。”
    “那你跟着我。我们快点回去。”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
    “通常情况下。深草丛。我不建议你走。”他跟在她身后说。
    梁深晚还就不听他的。他不让她走。那她就偏走。深草丛怎么了。深草丛的草多。踩起来软软的。舒服。
    等一下。她突然停了下来。穿这种浅口平底鞋好处除了能把她的脚衬得好看。还有一个特点就是。脚对踩到地面上的物体敏感度比较高。
    “阿湳。”她脱口而出的这个称呼。是他们还相爱时。她对他的专属昵称。“我好像踩不该踩的东西了。”


第四章 抉择
    “别动。”周湳浦俯身一看。她正踩着的不是别的。是一条碗口粗的王锦蛇。
    这种蛇性子非常凶烈。攻击性十分强。
    梁深晚嘴上说我不会动。但那软体动物明显已经抬起了头。并且还在她脚下扭动了两下。打了草。惊了蛇。她不想动也由不得她了。
    周湳浦还来不及出手。梁深晚脚底一滑侧翻着就倒下了。说时迟那时快。那蛇头上顶着一个“王”字“嗖”的一声窜了过来。“咔哧”一下咬住了梁深晚的脚踝。她清晰地感知到那蛇把自己坚硬的牙齿戳进她的皮肤里。
    周湳浦快速从军靴里掏出尖刀插进那蛇的七寸。大活物挣扎了两下就不动了。
    他再抬头。看到梁深晚像泄了气的气球。用手肘半撑着身体哭得梨花带雨。止不住地抽泣。却不出声。
    “蛇。死了。”周湳浦提示。
    “我也要死了。”她眼睛一合。眼泪就顺着脸颊流进脖子里。还有一些落在嘴唇上。
    以前周湳浦就很迷她现在的这个样子。他也说过。她哭起来的时候。他的心再硬也会变软。
    “你不会的。”他用尖刀把自己身上的T恤戳破撕了一片下来扎在伤口上方。避免血液过多感染。
    “阿湳。”她哭得更凶了。“我知道我很快就要死了。我现在头晕眼花、浑身无力。蛇毒马上就会入侵我的心脏。但是。在这之前。你听我说。”
    周湳浦抬起头看着她。她说:“我当年不是有意要在空间里羞辱你的。我真的是气不过。我追了你四年。你才答应做我的男朋友。可是你转眼就跟关咲去了同一所大学。我嫉妒你们嫉妒得要死。你们学校管得严。你没有时间陪我我都能理解。可你怎么能一边没有时间陪我。一边又天天陪着关咲呢?”
    “我没有……”
    “你不要否认了。你就是跟我在一起之后才发现其实自己更喜欢的是关咲对不对?那你跟我说啊。我不会勉强你的。可你不能还没有跟我分手。就跑去跟关咲在一起。那是劈腿你懂不懂?就算我再怎么喜欢你。我也是要尊严的;就算我平时再没心没肺。我也会难过。”
    “所以。你才单方面地跟我分手。之后一声不吭地跑去国外?”
    “不然呢?大大方方地祝福你们。然后跟没事人儿一样继续我行我素地活着?周湳浦。我没有你想的那么坚强。不过。我现在要跟你说的不是这些。”
    “嗯。”
    “我们分手的这些年。我没有一天是忘记你的。我知道我除了你不可能再喜欢上别人。如果后悔有用的话。当年我一定不会那么冲动。就算你劈腿了。我也不会跟你说分手。”她哭得说话都吃力。“我真的喜欢你。我还是喜欢你。我只喜欢你。”
    “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他平静地回答。
    他的那个反应让她多少有点伤心。可临终遗言嘛。就是自己个儿把自己个儿的遗憾说出来。总不能强迫别人作何反应。
    “现在。虽然看到你俩在一起我心里还是很不爽。可一想到以后还有人陪着你的话。我也能放心了。”
    “你说完了?”周湳浦想伸手帮她把眼泪擦掉。但还是忍住了。
    “嗯。”她点了点头。
    “说完了。我们就走吧。你不会是希望等下再来一条蛇吧!”
    “你自己走吧。反正我也快要死了。”对方冷淡的态度。让她觉得多少有点没面子。
    她赖着不动。周湳浦又蹲下。耐着心说:“刚才咬你的。是王锦蛇。”
    “所以呢?”她大概已经知道他想说什么了。但还抱有最后一丝挽回尊严的希望。
    “没毒。”
    “你绝对是骗我。我现在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他轻笑:“你之前受了伤。有轻微脑震荡。所以会头晕眼花。四天没吃东西。浑身有力才怪了。”
    就算是这样。你就不能说得委婉一点吗?
    之前煽情告白的片段是不是也可以删掉呢?被他知道了自己这么多年还窝囊地活在跟他有关的回忆里。她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那个。”她收住悲伤的情绪。脑袋一转。“刚才我说的那些话。其实不是我心里真正想说的。大多数都是反话。你听听就好。可千万别当真了。你也知道临死之人嘛。就喜欢胡言乱语。”
    他来了兴致。趁她还没起身。凑近她问:“那你跟我说说。哪一句是反话?”
    “都都……都是。”
    天完全黑去。月光从树梢缝里钻进来。照在梁深晚的脸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却红润。唇上还有刚才从脸颊上落下来的眼泪。在月光下那片水色实在动人。
    周湳浦动了动喉结。欺身压了过去。一口噙住了她微张的双唇。单手就把她圈进了怀里。她太瘦了。比以前还瘦。
    他有些心疼。另一只手轻轻地在她脸上摩挲。他吻得很小心、很温柔。生怕会加重她的伤痛。
    梁深晚被这突如其来的温热惊得忘记了回应。只是那熟悉又远久的碰触让她不自觉地轻哼了两声。
    也许正是这看似无意的声响。让原本柔和的亲昵变得剧烈了起来。周湳浦丢掉之前的理智。加重了那个吻。开始攻城略地。仿佛是想在这一刻把过去这些年的空白全部补回来。
    他轻咬着她的耳垂。一路向下。似乎想要更多。在枯竭荒芜的地方待久了。他甚至都忘记了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是什么。
    可梁深晚。她就是有本事瞬间瓦解掉他多年修筑起来的堡垒。面对她。他依旧情难自禁。
    炙热的气息洒在梁深晚的颈间。她的脸瞬间就涨红了。被他触碰过的地方都烫得要命。她再无之前的矜持和忸怩。伸出双手抱住了他的肩背。指腹流连在他后背紧实的皮肤之上。煽风点火一般把他推向更没救的深渊。
    他干燥的掌心不由自主地移到了她的腰间。却在触碰到那里的一片沁凉之后。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红着脸望着上方还在喘粗气的周湳浦。明明只穿了一件T恤。可他此时已经满头大汗。她紧紧地抓着他胸前的衣襟。等着他开口。
    他还是动了动喉结。手从她背后抽了出来。漫不经心地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连个吻都不会接。阿深。你真的除了我再没有过其他男人了吗?”
    夜来风凉。
    此刻这丛林里再无半点温情可言。
    梁深晚一把推开他。起身:“你少自恋。我可不是那种专情到会为了一棵树而放弃整片森林的人!”
    周湳浦跟着站了起来:“也是。”
    她抬头看了看树梢。不知道这高大的云杉到底长了多高。把唯一的月光都挡得干净。她没走过夜路。再加上没有方向感。只能停下来等周湳浦给她带路。
    “还能走?”他看了一眼她的脚踝。
    “我没那么娇气。”
    这话不假。
    他还记得他们高二那一年的秋季运动会。梁深晚听说关咲报了1500米的长跑。不甘人后的她马上给自己报了一个3000米。
    到了那天下午。突然开始下小雨。塑胶跑道打滑。她跑到一半摔了个大跟头。膝盖破了个大口子。血顺着腿肚子流。白色的袜子都染红了。
    梁浅初边陪跑边劝她放弃。她都没有。最后倒数第二名超她四圈提前到达终点。她还是咬着牙完成了剩下的比赛。颁奖的裁判老师被她那种精神感动。还破例给她发了一个精神可嘉奖。
    下了领奖台。她就蹲在地上号啕大哭。说自己腿要断了。要残废了。
    周湳浦本来是坐在主席台上念广播稿。被她那么一搅和。一点心思都没有了。念错了好几个班的稿子后索性从主席台上下来。走到她面前。一言不发地将她打横抱起送去了医务室。
    就像现在。
    梁深晚脚底一空。还没回过神自己就在周湳浦怀里了。
    “我自己可以走的。”
    “我知道。”
    “那你放我下来。”
    “你就当是我精力旺盛。借机释放一下。”
    她不再言语。头贴近他的胸口任他抱着。这么一折腾。到了现在她真的有些吃不消了。夜路寂静。两人心照不宣地保持沉默。对于刚刚发生的事情。好像都选择性地想要去遗忘。就当只是一个意外。
    回到营地。关咲站在帐篷外面。有点像是刻意在等待。
    周湳浦把梁深晚交给了关咲。自己转身去了另一个稍大一点的帐篷。
    两个女人对视一眼。即便不说话火药味都十分浓重。关咲把她按到了地铺上。强行给她检查身体。
    “我要是你的话。既然都跑了。就算只是为了自尊心也不会再回来。”
    梁深晚白了她一眼:“没能让你如愿。还真是不好意思了。”
    “别动。”她将听诊器放到梁深晚后胸。“平复一下情绪。”
    “你在我跟前。我怎么可能平复得了。这里面除了你就没有别的医生了吗?”
    关咲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触碰到她后背温软柔滑的皮肤后。下意识赶紧抽出来:“你你……你自己把内衣扣子解开。”
    “干吗?”
    “这样检查的结果会更接近真实情况。”
    “你行不行啊。不行就换医生。”
    “你当这是你家的私人医院。爱配合不配合!”关咲气红了脸。她作为这个特种队伍的随军医生已经很多年了。技术和经验都相当成熟。但碰到梁深晚。她还是无可奈何。甚至无计可施。
    确定梁深晚没有什么大碍。又帮她把脚踝上的伤口处理完毕之后。关咲起身准备离去。
    “哎。”梁深晚叫住她。“你和周湳浦。你们结婚了吗?”
    关咲偏头一笑:“这么关心我们?”
    “你想多了。我就是看看自己还有没有机会。”
    “那你趁早死了这份心。”
    要不是因为现在浑身无力。梁深晚绝对会起身跟她打一架。就算只是为了当年她背后耍阴招拐走周湳浦这件事。她们之间也需要一场暴力对决来释放多年的不甘和憋屈。
    只可惜。现在的她根本就不是关咲的对手。更何况。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别人都已经大步向前走开始新生活了。始终停留在原地郁郁寡欢的那个人说到底只有她梁深晚一个而已。
    “想什么?”周湳浦端着一个不锈钢的饭碗走了进来。坐在她边上问。
    梁深晚回神:“你们就生活在这种环境里?”
    周湳浦将手中的白粥递给她:“只是在这里短期突击训练。平时不在这里。”
    “那也就是说。如果不是正好遇到你们在这里训练。我可能就挂掉了?”
    “没有我们。也会有别人去救你。国家不会放弃你的。”
    “说得这么大义凛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做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阿深。”他突然严肃起来。“你来这里做什么?”
    梁深晚喝了一口粥。并没有那么难喝。暖暖的。反而很满足:“本来是要去支教的。”
    “嗯?”
    “然后。”她有些难为情。“因为半道觉得环境太恶劣。所以就后悔了。我爸派了人来接我。却没想到上错了车。”
    “只是这样而已?”
    “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巧?”
    “不只是很巧的问题。”
    “那是什么?”
    他不再就这个话题继续下去。反而对她随身带着的东西有了兴趣:“这么多年一直带在身边?”
    梁深晚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装了一半硬币的存钱罐。脸微红。
    早知道。那天在车站的时候就听吕品的把它丢掉了。总好过现在被他拿来当说辞。
    “我拿在身边坐公交车不行?”
    “你要支教的那个地方你确定有公交车坐?”
    “那就用来买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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