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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剑依酒-第14部分

小说: 剑依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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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得紧。
  树下的二人争辩得火热,钱英抬手就是一摆,正待要说话,猛然间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来,他蓦地脸色大变,嘴唇微颤,额上冒汗,恐惧道:“你说……会不会是——他?”
  官一韦身形一僵,抬起头来看他,面容惨白一片。静默了约有半晌,他方才喑哑着开口:
  “对、对!是他……一定是他!这京城里除了咱们俩,知晓那件事的人只有他一个了!你说……他是不是想借机……除掉咱们?”
  “这……”
  能让朝廷中两位大员怕成这般模样的,来头果然不小。难不成……会是当今圣上?
  初然蹲在树上摸着下巴兀自不解,待侧目时余光瞥得对面的穆信,忽回忆起在曽府里他说过的那番话,顿然觉得心里还是气愤难消,总觉得该做点什么好……偏头思索了一阵,见眼前伸出来的一支小树叉,她心生一计,阴阴一笑,轻轻折了在手,于两指间把玩了一会儿,继而飞快地掷向他那边……
  一瞬,只听得树枝里沙沙抖动,落叶纷纷,好似有什么东西在隐隐晃悠。
  “什、什么人!——”
  官一韦反应极快,当即就后退了几步,仰头对着那几棵槐树仔细细地张望,又复吼了一句:
  “哪里来的人?这般鬼鬼祟祟的!还不现身!”
  钱英本并不在意,但听得他这么一说,也有些瑟瑟的,忙缩着头左右瞧,拧着眉结巴道:“当真是有人?”
  河畔处没有灯,他们也不过两人提了一盏,如此微弱的光芒尚不足以照到大树之上的景物,故而所看见的只是黑压压的一片,不知是树叶还是人。
  站在那对面的穆信刚稳住身形,脚步往后微挪,正预备若被他二人发现就立即抽身离开,等了片刻之后,幸而只见官一韦在下面伸着头瞧,似乎是没看见自己,他方才缓缓松了口气,拧着双眉朝初然瞪了一眼,后者挑挑了眉,一脸无辜的别过头。
  “哪里有人……”钱英高高举着灯笼,眯着眼瞅了瞅,只听呼啦啦一声响,树间飞出一只黑鸦来,他见状笑叹着摇头,“我还道是什么,原是只鸟儿。”说完回头就对着狐疑万分的官一韦笑道:
  “官大人,是你太过敏感了。”
  “……”官一韦也是心有余悸地吐出气来,抚着胸口无奈一笑,“罢了罢了,人老了,总是多心。”
  “此地不宜久留,依我看还是先走为妙,今日也就差不多,如若还有什么动向我们再暗地联系便是。”
  “好。”官一韦颔首点头。
  提着灯移了步子,二人一前一后往前面繁华走去。
  ……
  高处的树枝上,初然扶了树干蹲下身来,眼看底下的那点点灯光渐渐行远,最终在视野里消失不见了。她双脚一点使劲,一个翻身从上面跳落于地,与此同时,身侧也落了一个人,脚下无声,轻功甚好。
  初然自然晓得是何人,佯装没看他一般,举步就要走,怎想对方伸手就扣住她臂弯,语气不善,仿佛还带了几分怒意。
  “你可知道方才若不那么做,他们还会道出别的有效情报来!”
  “干我什么事?”初然听他连半分要同自己道歉的意思都没有,心头不由添堵,黑着一张脸甩开他,“那些情报对我来说又没什么意思,我管他呢!”
  “你……”穆信上前一步。
  “我?我怎么了?”初然顺着他的话问,“我说的有错么?横竖我也是有嫌疑的人啦,何不多做些事来,免得让你拿到我的证据,我可得蹲大牢呢!”
  闻得她这一席话,穆信方有些恍悟,知晓她是还在为白日里的事恼着。想来的确是自己的错,让她出出气也好,故而便就无奈地涩涩一笑,道:
  “罢了,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诶?……”难得看他不恼不气的,初然一时还找不到话来说,虽仍有气,却也不晓得怎么发泄才好。
  穆信倒没似她想得那么多,行了几步看着适才那两人离开的方向,心中有所思。
  从他们二人言语来看,这杀曽查良的的确不是他们,也就是说……案子从一开始侦查的方向就是错的?是凶手有意而为之呢,还是……
  虽然是有些南辕北辙了,但好歹收获了意外的信息也算是小有所成。
  ……
  这边他正思忖着,耳边突然闻几声大喊。因得这附近寂静偏僻,鲜有人来,故而半点声响也会格外清晰。
  且听有人道:“抓贼啦!有贼!有贼——!”
  初然猛地就四目环顾,戒备起来:“官差来了?”那姿势动作分明是要逃跑的前奏。穆信蹙着眉峰面容无语地扫向她。
  片刻时光,初然愣愣了许久方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呃,忘了……不是我偷东西。”
  “……”
  不远处燃了点点火光正在攒动,应当是提着灯笼一路跑来抓贼的百姓。
  “在那边。”穆信顾不得许多,握了剑在手,右足飞快一点地就旋身跃起如离弦之箭奔去,初然不过出神一刹那就看得他已经飞出老远,忙忙也道:“等一下我。”
  汴河在城里还有一条支流,贯穿南北,上架了不少石桥,傍晚时候多有人在桥上走走看看,亦少不得那些小贩小摊摆着卖东西。这就好了,穷人家的往这边走,富人家的也往这边走,两相对比,这偷儿轻易就看得出贫富来,趁着人多伸手一摸,大袋的银钱票子就到手里了。
  穆信在杂货摊子前面停下,偏头一看,前边四五人正在追着一个穿灰布小袄的男子过了桥,他见状,双脚蹦跳在空中一翻飞出一段路程,“哗”地落在那男子前面。那人哪里看过这功夫,吓得是连连后退,几乎连怀里的东西都抱不稳,差点摔下桥。
  穆信冷着眉目,伸手摊开,语气清寒刺骨,都能结出冰似的。
  “东西拿来。”
  男子本想将东西给他,可借着火光蓦地瞧见他的穿着打扮像是官府人士,恐自己被抓入狱,顿然就迟疑了。恰好此时初然正跑了上来,男子看她身形娇小,弱不禁风,忽灵机一动抽了腰间的匕首就对上她脖颈。
  “不许过来!——否则,我就将这丫头的脖子……”
  他话尚未说完,穆信出手极快,一掌拍就在他左肩,男子吃疼不已,只觉手上一松,想是偷来的钱袋被他夺走了,这还罢了,如今他身形不稳,偏偏又站在桥边,眼看就要仰后落入水里,他下意识抓了身侧初然的衣襟借力,但她如何受得住这般力道?短短眨眼功夫,水面“噗通”一声,溅起水花。
  这厢初然还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冰凉的水就漫过头顶,她呛了几口浮出水面,却听得旁边岸上嘈杂的声音嚷叫着。
  “不好,有人落水了!”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天色太暗,她看不清方才一同掉下来的那个偷儿在何处,不过岸上聚集的人倒是越来越多,视线故而也清晰起来,分明就瞧得穆信在那桥上朝这边看,手搁在石栏边,表情甚是焦虑担忧。
  初然哼哼地在水里白了他几眼,心想这人到底冷心肠,却都不知道问几句她安好不安好,也不晓得下来救她,量来对她没有歉意的。
  初然自己其实是会水的,可如何看穆信都觉得他不顺眼,想他平日就冷着一张脸拒人千里,严肃得像个冰块儿,要是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一回丑,那表情定然十分好看。
  如此一斟酌,于是便就死命的在水里挣扎,起起伏伏,一出水就断断续续的道:
  “穆大人……穆大人……”
  “咳咳……”
  桥上的穆信听得真切,手心满满溢着汗,他剑眉微凛,自是看得初然在水中扑腾,心下又是焦急又是无奈,旁的几个人见了他这般忙道:
  “穆大人您别急,适才落水的那个小子我们已经救下来了,一会儿就能救得这个姑娘……”
  他微微启唇,却没说出话来,抬眸正见那边岸上有两三个人拖了个灰布袄子的男子从水里走出来,心中正稍稍平复了些,忽然又听人道:
  “诶诶!那姑娘好像沉下去了……是不是快不行了啊?”
  他闻言回过头看去,猛然惊见水面平平静静的,只剩了一圈涟漪,偶尔会有少许的晃动,黑暗的水上她的手无力摇了摇,最后软了下去……
  “穆、穆大人,您不能去啊……穆大人!”
  纷纷乱乱的说话声里,那坠入河水里的声音清晰在耳畔,初然小心翼翼探了个头,果真见得穆信在往这边游来,她唇边暗自含笑,又潜了下去。
  穆信水性并不好,最多不过能在水里撑半柱香时间,他凭着记忆游到初然沉没之处,一面拨着水,一面在四处搜索她踪迹。但怎奈何却是没发现她身影,连衣袂也不曾见得半点。
  “凤姑娘?凤姑娘——”
  五月里的水并不寒冷,但颇有些湍急,加上前几日下了些小雨,河流就愈发不可收拾,穆信拧着眉唤她的名字,却没听得回复的声音。正待要游回去之时,背后突然冒出一个人来,两手摁在他肩上,用力把他按入水中……
  身边的水很沉很沉。他抬起眼皮来,水下,对面是初然奸计得逞地笑脸。
  穆信瞧她生龙活虎的模样,心上竟没有一点气愤,开口想要问她可否没事,哪知晓闭气不足,生生喝了几口水。
  “穆大人,你这可不能怪我,是你自己不对在先,我好歹得报个仇是吧?”初然笑嘻嘻地对着他解释道,不想对方似乎没有恼怒,连惊恐慌张的表情也无,倒让她觉得有几分挫败无趣,索性手劲就更大了,死死把他往水下拉。
  河流冲打着身子,隐约比之前急了几分。
  穆信此刻已没多少力气,怎又禁得住她如此折腾?只半刻时候,就再没动弹,身子缓缓上浮而起。
  初然得瑟了一会儿,忽见情况不对,轻轻拍了拍他的脸,后者没有一丝的反应,不动也不叫。这模样把她吓了一跳,再不敢动作,赶紧就抱着他出水。
  晚风吹着一身的水凉凉爽爽,穆信的面庞却是惨白。
  “穆、穆大人……你别吓我啊。”
  初然拿手指试探他的呼吸,鼻下气息微不可见。
  “……我,我不是有意的……”她急急忙忙地四顾周围,可惜今夜无月,水面黑压压一片,什么也看不见。
  初然环着他腰身,几乎快哭出来。
  “怎么办……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妹纸你看你……这下玩坏了吧……
  话说穆大人,乃也太菜了,肿么可以在妹纸面前这么出丑呢……
  *
  我表示更得有点晚很抱歉,因为昨天写完了忘了保存,Word3居然没有自动保存……我只有重写了。
  囧rz
  

  ☆、【知错就改】

  温子楚刚走到三水桥就看眼前急急忙忙跑过去几个人,边跑嘴边还说着什么“落水了”、“小姑娘”、“偷儿”、“穆大人”之类的。
  他一听,直觉不对劲,一拍扇子就随着人群涌向汴河桥,才行至岸边,正巧看得初然湿淋淋地从水里走出来,手里还拖着穆信,摇摇晃晃的,步伐凌乱,周遭立马便有人上前帮忙。
  桥上原本巡街而来的石晏一见得这场景,连公事也顾不得了,撒腿就往这边跑。
  几个相助的路人将穆信平放于地上,伸手摁他人中、涌泉两穴,但好一阵子过去也不见起色。
  石晏俯身看了看穆信,又是惊讶又是奇怪,转头就质问初然道:“阿初,你搞什么!”
  初然心知自己是玩过火了,理亏无话,两手背在背后偏头不敢去看他。旁的有人看她这般,也忙出来打圆场,好心解释道:
  “是这位姑娘不慎落水,穆大人才去救她的……”
  “什么落水?方才我又不是没瞧得!”石晏怒气冲冲地瞪她,“你分明就会水,还叫他作甚么?你敢说你不是故意的?”
  “……那我怎么知道他水性不好的?”初然一脸的委屈,“再说了,他自己不会水,还跳下来作甚么?这不是活该么……”
  “你!——”
  “行了行了。”温子楚无可奈何地打断他二人,瞅着地上还不省人事的穆信,头疼地摆摆手,“赶紧把穆侍卫送到最近的医馆里去,若是晚了出了事儿就了不得了!”
  “哦……”初然点着头,一看石晏将上去扶着,她忙过去殷切道:“我来吧……”
  “去去去,你一边儿去,万一又哪儿伤着我师父了怎么办!”石晏不看好的挥开她。
  正就要走时,忽听得不知何人高声叫道:“那不是乐大夫么!乐大夫来了,大家赶快让一让!……”
  温子楚闻得此人名字,眼前一亮,抬眼就瞧得那边一身湛蓝色云纹织锦衫的谦谦公子朝这边走来,他唇边瞬间浮上笑意,上前迎他。
  “你如何来了?正巧,快给穆侍卫看一看。”
  乐时拧着眉擦擦脸边的汗,小跑着到穆信身边,简单向他说明:“适才出门替人诊治,路过河边就听见你们这儿吵吵嚷嚷的。”他扳着穆信的脸翻看了一会儿,叹气道:“怎会弄到这样地步?从前我不是就吩咐过他,他身子里的顽疾不合适下水,如何这般不听我劝告!”
  石晏闻得他说“顽疾”二字,心里头就愈发对初然愤恨,白眼憋着嘴瞥瞥她,嘀咕道:“也不看看是谁害的人家……”
  初然也是懊悔不已,蹲下身就扯着他衣襟问:“那怎么办,他不会死了吧?我方才探他,都没呼吸了……大夫,你可得救救他……”
  “行行行,我知道我知道……”乐时哭笑不得地把她手拿开,“丫头,你莫要拽我,我没法把脉了。”
  “哦……”初然悻悻收手回来,站在一侧的温子楚悄悄拉着她起身,掩在自己身后,继而又俯下去瞧穆信的好歹。
  乐时飞快把完了脉,急急吩咐道:“快,解开他衣襟,让他呼吸顺畅一些。”
  “好、好……”石晏抖抖地手忙脚乱把穆信上衣尽数脱掉,温子楚尚面色凝重的担心着穆信伤势,却不想余光看得初然探着个头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瞧个不停,他张嘴本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没道出口。
  “把他的头往后仰,拖着他的脖颈。”
  “是!”
  只见乐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包,打开来,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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