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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部分

画春光-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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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是女扮男装的周袅袅。
  果然。
  田幼薇转头和谢氏说道:“今天人太多了,总感觉会出点啥事,要不,娘您先带着秋宝回去?我等着阿璟一起。”
  话音刚落,就听人大喊道:“邵小郎是探花!探花!探花!”
  谢氏大喜过望:“我和秋宝先回家给你爹说!”
  待谢氏和秋宝离开,田幼薇便收了笑容,站到事先带来的高凳上去找邵璟,却见人群中早已没了邵璟的踪影。
  田幼薇皱起眉头,心说难道周家事先得了消息,趁着刚才大家都没注意就先把人给抢了?
  匆忙回头,周袅袅果然已经不见了。
  喜眉额头冒出冷汗:“姑娘,怎么办?”
  田幼薇根据地形迅速作出判断:“我们往那边走。”
  周家固然能够先下手为强,郭氏那边给她的人却是一早就盯着邵璟的,不至于这么弱。
  主仆二人提着裙子跑到附近一条巷口处,一个穿灰色短衣的汉子跑过来道:“田姑娘,在那边。”
  田幼薇往里跑去,只听周袅袅在里头大声喊道:“轻一点,轻一点,别伤着他。”
  再看邵璟头上被人套了个麻袋,长长的手脚都被人绑着,五六个身高体壮的汉子将他抬在肩上,一些拽着手,一些拽着腿,搞得他完全不能动弹。
  又有十多个汉子在互相斗殴,一招一式打得十分精彩,把一条小小的巷子挤得水泄不通。
  双方都是精锐,一时之间竟然难分高下。
  田幼薇没过去,而是翻到墙上找个地方藏好自己,将一只竹哨放入口中使劲一吹。
  “汪汪汪!!!”刚劲有力的狗叫声传来,五六条半人高的恶犬风卷似地从巷口狂奔而来。
  “啊啊啊啊……”周袅袅的尖叫声骤然响起,又有男子的嘶吼声夹杂着狗叫声,乱成一团。
  田幼薇趴在墙头看得高兴,吓不死你们!
  没多会儿,周家的人全线溃败,护着周袅袅一直退到墙根下,然而就算这样,周袅袅也不肯放弃邵璟,只尖声道:“不许放下他,谁敢松手给我等着瞧!”
  又冲着对面的人大吼:“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放狗咬本姑娘,我看你们是活腻了!”
  郭氏派来的人只是沉默不语,借着狗的攻势上前抢夺邵璟。
  眼看邵璟就要被抢走,一条男子声音骤然响起:“我看你们活腻了!青天白日、天子脚下,竟敢纵狗行凶!给小爷射!”
  巷子的另一边来了一队人马,领头的正是阿九,他身后几个侍卫张弓搭箭,“嗖嗖”几箭就将那几只狗射翻在地。
  田幼薇吃了一惊,她怎么也没想到阿九竟会出手,仔细一想,也就明白了,若能帮着周家了却心愿,周相就欠了尚国公府的情,正好拉拢、狼狈为奸。
  正着急若是阿九全程参与,后头的事实在不好办,阿九已然对着周袅袅拱手笑道:“这位公子,恶犬已除,请自便。”
  言罢得意地扫了邵璟一眼,带着人扬长而去。
  周袅袅气焰大涨:“上啊!把这些不识好歹的东西全都打趴下!找出他们背后的主子是谁,竟敢放狗咬我!”
  郭氏这边的人死了狗,又被阿九横插一杠,难免乱了阵脚,只一会儿工夫,就露了败相。
  周袅袅高兴得很,神采飞扬地指挥家丁:“分一半人抬了人跟我走,余下的断后。记得把这些死狗带上,去查他们的根底!”
  肯定不能让周家得到这狗,不然查到郭氏身上要见鬼,于是郭氏这边又分了人手去收拾狗,手忙脚乱之下,竟被周袅袅等人突破了重围。
  田幼薇不慌不忙,沿着墙头一阵狂奔,掏出竹哨连吹三声。
  一队人敲锣打鼓,从巷子的另一头走进来,瞬间将周袅袅等人围在中间,开始争抢邵璟。
  周袅袅大急,高声喊道:“大胆刁民!竟敢与我争抢,嫌命长么?你们快来!快来!”
  一户人家的大门突然打开,涌出几十个彪形大汉,步伐整齐地朝着周袅袅等人奔来,将敲锣打鼓那群人尽数放倒。簇拥着周袅袅继续往前走。
  田幼薇的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她想到周家会派人来抢邵璟,也想到郭氏的计策可能靠不住,所以自己还准备了两帮人手,但是,她没料到周家竟然下了如此血本。
 

  ☆、第448章 好戏

  周家来了这么多人,显然是志在必得。
  但只是,让人怎么甘心?
  田幼薇咬咬牙,再次吹响竹哨。
  该第三拨人手上场了!
  周袅袅志得意满地带着人继续往前走,只要走出这条小巷,邵璟就算是她的了。
  巷口停着一辆马车,只需把人往里一塞,直接拉回相府拜堂成亲,不认也得认。
  周相府不重门第重人才,正是佳话一段。
  她想着想着,忍不住弯起唇角,看看被绑缚得完全不能动弹的邵璟,恨不得立刻跑过去摸一摸。
  却见前方探路的人跑回来道:“不好,巷口有人堆了许多砖瓦将路口堵死了。”
  周袅袅勃然大怒:“刚才不是还通畅的?谁干的?这不是与我作对么?叫他家立刻搬走!”
  管事为难道:“问不出来,且这么多砖瓦,要搬完怕是得花不少时候。我们还是从前头走吧,打眼就打眼了,夜长梦多啊……”
  周袅袅一想也是,便道:“回去!”
  田幼薇来不及多想,迅速追了上去。
  她跑得飞快,很快就超越了周袅袅等人,并迅速安排妥当。
  此时看榜的人不少反多,还有许多人拿着册子四处寻找邵璟:“探花郎呢?探花郎哪里去了?”
  正闹嚷着,周袅袅等人便从巷子里走了出来。
  不知是谁大喊了一声:“探花郎在那里!探花郎被人捉去做女婿啦!”
  这可是个大新闻!
  众人“哗啦”一下全都朝着周袅袅等人跑了过去。
  周袅袅被吓了一跳,到底还要脸,迅速打开扇子遮住面孔躲到家丁身后,低声斥道:“快叫这些臭穷酸滚开!”
  众家丁果然拿出相府的威风要赶人走,众人却不肯听,有好些个新科进士仗着功名在身,又加春风得意,偏要弄清楚究竟是谁家抢了闻名遐迩的探花郎,纷纷起哄:“见者有份,你们是哪个府上,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喝杯喜酒!”
  周袅袅哪里肯说,她不说,周家人也不敢说。
  不知谁吼了一嗓子:“咦,那不是周家姑娘吗?女扮男装亲自上手抢夫君啊!”
  周袅袅面红耳赤,终于感到几分难堪羞耻,然而还是不肯露面出声,继续藏着,驱动家丁继续往前。
  有人叫道:“果然是周相家的,周相家捉女婿呢,啧啧,这满京城的,也只有周家才有得起这般大的手笔。”
  忽听有人冷声呵斥:“做什么?做什么?是想扰乱京城治安吗?都散了!”
  却是来了一大队衙役差人,拿着棍棒驱散人群,要给周袅袅等人开路。
  周袅袅得意极了,问道:“真懂事,稍后都有重赏。”
  领头的差人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不动声色地将邵璟围住。
  田幼薇轻轻出了一口气,第三个计策应该可以成功……
  忽然,一只手放在她肩上,一条男声低沉地响起:“田姑娘好大的胆子,竟敢雇人假冒衙役差人,招摇过市……”
  田幼薇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却是个身材高大、穿粗布衣裳、斗笠遮了半边脸的农夫站在她身后。
  咦,不对,这农夫怎么和邵璟长得一模一样?
  “你……”她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使劲眨眨眼睛,还是熟悉的眉眼,再看那边,周家人抬着的那个人还是很像邵璟。
  “是我。叫你的人别急,等着看好戏。”邵璟又将斗笠往下压了压。
  只要落到周袅袅手里的人不是邵璟,田幼薇什么都可以,当下又吹了两声竹哨。
  眼看着围到“邵璟”身边的衙役差人又四散开来,邵璟便牵了田幼薇的手挤出人群,走到街边一户人家,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窗边摆了一张桌子,桌上一壶茶,桌边坐了一个人,正兴致勃勃地磕着瓜子看热闹。
  田幼薇仔细一看,正是失踪了的霍继先。
  霍继先笑着朝她拱手行礼,道:“姑娘来了,好戏才刚开始呢。”
  邵璟脱下斗笠,叫田幼薇过去:“来,坐在这里看。”
  田幼薇坐下,先灌了几杯凉茶才道:“怎么回事?那是谁?”
  邵璟卖关子:“别急,先看完。”
  下方的形势已经又变了,衙役差人消极怠工,看热闹的人群再次聚拢,有人大声喊着:“那是邵小郎,探花郎啊!怎么能像这样被绑着去拜堂成亲呢?这个绑法是把人当成猪羊呢!一点不懂得尊敬人!就算勉强成事,以后也是怨偶一对!”
  还没成亲,就被人诅咒会是怨偶,周袅袅脸都气白了,大声命令家丁:“把这个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恶徒给我拖出来打!”
  那人却是个新科进士,身边还围着许多同年。
  读书人讲究的是气节,哪怕看热闹也不能丢了气节。
  于是一群进士大声嚷嚷起来:“这是谁家啊?这么嚣张,竟敢指使下人当街殴打新科进士?把邵小郎抢下来,大伙儿上啊!”
  众人蜂拥而上,与周家人扯成一团,周袅袅见势头不妙,跑到“邵璟”身边将人紧紧护住:“这是我的,谁也不许动!你们要和相府为敌吗?”
  周相把持朝政已久,近来更是如日中天,打击异己从不手软。
  读书人们沉默了。
  田幼薇雇去的假衙役差人趁机撤退,散得干干净净。
  周袅袅得意得很,将手一挥:“走!”
  恰在此时,有人嚎啕大哭着挤过来:“当家的,孩子他爹,你一大把年纪了怎还会被人抢走?谁瞎了眼啊要抢你!”
  来的是个三四十岁的妇人,衣衫褴褛,鬓角发丝灰白,手里还牵着两个十来岁的孩子。
  众人大吃一惊,这又是玩的哪一出?
  只见那妇人带着孩子挤到周家人面前,对着周袅袅就跪下了:“这位姑娘,求您放过小妇人的夫君吧,他是个又穷又丑的糟老头子,配不上您,我家上有老下有小,全靠他养家糊口,求您给我们一条生路吧!”
  一大两小当场就嚎上了。
  嚎得周袅袅目瞪口呆,众人议论纷纷。
  “这不是邵小郎吗?怎会跑来这么个女人闹腾?”
  “难道抓错了人?”
  “也不对,周家人不会那么傻吧?”
 

  ☆、第449章 好毒

  “住口!哪里来的乡村野妇,在这捣什么乱!”周家管事跳出来,凶神恶煞地命人将那妇人和孩子赶走。
  周袅袅冒出了冷汗,疑惑地看向那个自从被抓住之后就一动不动的“邵璟”。
  淡青色的袍子确实是邵璟之前穿的,袍脚绣了深青色的竹纹,身材一般高大、长手长腿,鞋子是青布圆口鞋,鞋上绣了同色竹叶纹,腰间挂了一块青玉佩。
  所有穿着打扮都与她之前见着的邵璟一模一样。
  但她心里就是不踏实,总觉得麻袋下方是一张白发苍苍、沟壑交错的陌生臭男人的面孔。
  于是进退两难。
  想把人带回去,又怕弄错了,闹出大笑话。
  不把人带走,又怕上当——田幼薇也不是个善茬,这妇人和孩子的事儿说不定是她搞的。
  周袅袅想着,就把之前办事的家丁叫过来细问:“你确定是邵璟吗?”
  家丁眼珠子发直:“应该是,小的们亲眼看着他走过去,才拿了麻袋套上去的。”
  应该是?
  周袅袅很愤怒,正想应对之法,又听众进士鼓噪起来:“怕是真弄错了,还给人家吧,这可怜的哟。”
  妇人和孩子哭得越发大声,有人笑道:“这位姑娘,要不然把邵小郎头上的麻袋取下来,让他亮亮相,这妇人就知道错了,自不会哭闹,你也可以验明正身,得个放心。”
  “就是,别解他的绳子,就只取下麻袋,跑不了。”
  当众解开麻袋,是邵璟还好,倘若不是,也还是要丢个大脸。
  周袅袅开始后悔自己该听父母的话,乖乖在家等着,就算出了什么纰漏,那也与她没什么关系。
  但是现在后悔也迟了,思来想去,便将扇子掩着脸和管事说道:“你悄悄看一下,不是就扔在这里。”
  管事上前去打开麻袋,只见里头一张沟壑交错的老脸眼睛光亮亮地看着他。
  管事唬了一跳,迅速收回手去,脸色惨白地看向周袅袅。
  周袅袅头皮发麻,跑过去打开一看,气得一张俏脸通红,对着那张脸抽了几巴掌,哭着跑了。
  周家下人连忙把人丢下,追着她跑了出去。
  众人哄堂大笑,七手八脚把地上的“邵璟”脱去头上的麻袋,再解开绳索拉起来,纷纷嬉笑:“好个李代桃僵的探花郎啊!”
  却是个身形与邵璟很像,头发花白,脸上许多皱纹,额头上还长了个大痦子的老男人。
  他眨巴着眼睛站在那里,犹在大喊:“周相府不是要我去做女婿吗?怎么不要了啊?我愿意的,愿意的!”
  带着孩子的妇人冲上去,跳起来搧了他两耳光,大声斥骂道:“做你娘的春秋大梦!想做相府的女婿?下辈子吧,我呸!你个大痦子!”
  随即揪着男人的耳朵,和孩子一道把人拖走了。
  众人笑得只是跺脚拍手,更有甚者,眼泪都笑出来了。
  新科进士们已然谋划着要怎么写诗词
  讽刺这件事。
  周袅袅一战成名,周相府成了大笑话。
  田幼薇看得爽快之余,忍不住担心:“你不怕相府报仇?”
  真的太毒了,比她还毒。
  她还只是想着把人抢回来就算了,邵璟却是直接把人的脸皮撕下来扔在地上踩。
  这是结死仇啊。
  “该!该让这奸相吃个教训!邵爷也是他家肖想得的?”霍继先却是使劲一拍桌子,端起茶水要敬邵璟。
  邵璟笑着喝了茶,命霍继先:“你先回去,把相关痕迹抹去。”
  霍继先应了一声,戴上斗笠急匆匆走了。
  邵璟这才坐到田幼薇身边,抬手替她擦去额头鼻尖的汗珠,很认真地和她说道:“我说过,我是你的。”
  田幼薇看了他半晌,翘起唇角抚上他的脸颊,再轻轻捧着他,在他唇上印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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