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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部分

画春光-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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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幼薇很犹豫:“但是……”
  “不然,我们所有人都会死。我死了,你和邵璟也不会有好下场。”小羊闭上眼睛,语气冰凉。
  田幼薇咬牙:“我对河间王府不熟悉,你知道哪里比较安全?”
  “我想不起来。”小羊突然皱起眉头,双手用力按住自己的头,痛苦得五官扭曲。
  田幼薇看着他这模样,像是得了某种可怕的病——确实不能让人知道,不然光是这个病,他大概就会失去继承资格。
  他若败给阿九,她和邵璟大概真的是距离死期不远了。
  不管了!她一把抓住小羊,用力将他扶起,朝着茅厕的方向快步赶去。
  目前看来,只有那里比较安全快捷。
  小羊全身无力地靠在她肩上,整个人一直在不停地颤抖,她能感觉到他的痛苦和隐忍,便想引着他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缓解疼痛:“您这是怎么了?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被算计了?或者是生了病?”
  小羊一言不发,黄豆大小的汗水从额头上滚落下来,滴在她的肩上。
  这是在即将崩溃的边缘了,田幼薇不敢再分他的神,加快脚步往前走。
  河间王府用来待客的男女茅厕是分开的,男厕修建在外院,方便男客使用,女客的则在内院。
  听见动静,芸娘急匆匆赶出来:“三奶奶……”
  声音戛然而止,芸娘瞪大眼睛,吃惊地看着田幼薇和小羊:“这……这……”
  田幼薇无奈得很,薛氏在入厕,她也不想把小羊带来这里,但她能怎么办呢?
  她吩咐芸娘:“不要叫唤,这是很要紧的事。”
  芸娘一脸纠结,手足无措:“可是,可是……”
  “救人要紧,听我的,没有错。”田幼薇哄着芸娘,用力把旁边一间屋子踹开。
  为了方便客人,这间茅厕修成了两个隔间。
  每一间都有马桶、椅子、水盆、香炉、鲜花,布置得很雅致。
  这倒是方便安置人……田幼薇咬着牙把小羊拖到椅子上安置好,擦去额头的汗水,轻声道:“得罪了,我想不到其他更好的地方。”
  小羊的神智有些涣散,目光呆滞地看看周围,也不知道是否明白这是什么地方。
  田幼薇觉得自己没必要和他废话,就退出去,交待芸娘:“看好了,不许让人进去,就说两边都有人。”
  芸娘已经要哭了,六神无主。
  田幼薇叹口气,跑进去看薛氏。
  薛氏已经瘫在马桶上,没有半点精气神,看到她就希冀地抬了抬眼皮,又使眼色赶她走——怕腌臜了她。
  田幼薇又退出去,飞也似地往前头跑,跑到半路遇着喜眉拎着一只壶过来,她才松了口气。
 

  ☆、第526章 运筹

  简短地交待了喜眉,田幼薇继续往前赶。
  前脚本已跨入暖阁,她又退了出来,招手叫一个侍女过来,先塞一块碎银:“烦劳姐姐帮忙请小穆夫人出来……不要惊动其他人。”
  侍女在王府伺候,什么样奇怪的事都见过,也不多问,收了银子就去了。
  片刻后,小穆夫人快步走出,见只有田幼薇独自站在那里,就变了脸色:“你四弟妹呢?”
  田幼薇把她拉到角落里小声说了情况,小穆夫人吓得手脚冰凉:“我的老天爷!好好儿的,怎会遇到这样的事!”
  田幼薇道:“婶娘快去安排,这事儿耽搁不得,我还得去外头寻人。”
  小羊那个样子,显然不能随便让人知道。
  他刚才怕是病得糊涂了,也不告诉她该去找谁处理这事。
  她只好去找邵璟想办法了。
  小穆夫人不敢耽搁,急急忙忙赶进去,凑在穆老夫人耳边把事说了。
  穆老夫人耷拉着的眼皮子半点不动,目光却飞快地在现场在座的女眷脸上溜了一圈,最终落到了黑着脸的周袅袅和若无其事的周夫人身上。
  “去,和河间王世子妃说……”她低声交待小穆夫人。
  片刻后,河间王世子妃和小穆夫人一同走了出去。
  周袅袅眉头一挑,看向田幼薇先前坐的地方——还是空着的。
  她不露痕迹地拉了周夫人的袖子一把。
  周夫人唇角含着温柔祥和的笑意,轻轻拂开周袅袅的手:“老实坐着看你的戏。”
  周袅袅急道:“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万一出了差错怎么办?”
  “不管怎么样,都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周夫人云淡风轻地道:“自有有关系的人去料理此事,你急什么?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并不是要叫你自个儿随时随地冲在前头。真正的高手,都是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
  但凡招惹过周家的,没几个有好下场。
  当时没有狠狠报复回去,只是为了让下一次报复来得更猛烈些罢了。
  周夫人虽严厉禁止,周袅袅却是如坐针毡,百爪挠心,简直须臾不得安宁。
  忽见几个妇人笑吟吟地站起身来,约着往外走,又叫侍女领路——都是要去茅厕解手的。
  周袅袅认得这几个妇人,可谓是京中官宦人家中最为多嘴多事的长舌妇,平时就爱巴结她娘。
  这群人这个当口要去茅厕,说不得就是她娘安排的。
  她立刻激动起来,敬佩地看向周夫人:“娘!”
  周夫人巍然不动,低头轻啜一口茶,微眯眼睛继续看戏。
  另一边。
  田幼薇一口气走到外院与内院相交的夹道处,花银子使个小厮把邵璟叫来。
  邵璟见着她就知道有事:“怎么了?”
  田幼薇三言两语说完事情,眼巴巴地看着邵璟:“怎么办?”
  邵璟略一沉吟:“你回去,我来安排。”
  田幼薇很是放心自家男人,听着这话便觉着肩上的重担卸下了。
  她刚往内院走了没多远,就看到河间王世子带了一大群人往里走,其中一个管事模样的人大声喊着:“得罪,得罪,女眷请回避……”
  田幼薇直觉和小羊有关系,便问刚才帮她叫人的小厮:“这是怎么了?抓贼吗?”
  小厮抓着头道:“好像是哪位贵客喝醉了,走失了,寻人呢。”
  是在找小羊。
  田幼薇默默地下了定论,飞快地往茅厕赶去。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的做法是否正确,小穆夫人肯定是要找河间王家的女眷处理的,但若是,河间王一家本身就是小羊的敌人,那该怎么办?
  待她赶回去,茅厕外头空荡荡的,安静得很,并没有看到穆家人和喜眉的身影。
  她试探着去推薛氏待过的隔间,门应声而开,是空的。
  薛氏已经不在里头了,马桶什么的都收拾得干干净净,香烟缭绕,味道清新。
  她退出去,又去推小羊藏身的隔间的门。
  门是紧紧关着的。
  田幼薇紧张得冒冷汗,她不知道里头究竟是小羊,还是别的什么人。
  犹豫再三,她低咳一声,捏着嗓子问道:“有人吗?”
  没有任何回应,死一般的静寂,就连风吹过树梢的声音都不见。
  小羊不会是晕死在里头了吧?
  田幼薇想着,便用力推门。
  门突然打开,一只手伸出来飞快地将她拽了进去。
  田幼薇还没反应过来,人已进了隔间。
  她全神贯注,随时准备反击,却被一个人紧紧抱住胳膊,小声哭出来:“姑娘,姑娘,您可算回来了,吓死奴婢了!”
  是喜眉。
  此外屋子里并没有小羊的身影。
  田幼薇由衷地松了一口气:“怎会只有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喜眉道:“刚才夫人过来……”
  话没说完,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有人用力拍打隔间的门:“开门,开门,什么人一直待在里头不出来?”
  田幼薇用力拉开房门,只见门口站了三四个妇人,看打扮都是今日到王府做客的官宦人家女眷。
  一个个儿都双目放光,死死盯着她和她的身后,仿佛这隔间里头藏了什么稀奇古怪似的。
  “各位夫人莫着急,凡事有个先来后到,我妥了自会让道。”田幼薇从容不迫地行了个礼,带着喜眉昂首挺胸地走出去。
  那几个妇人道:“咦,你怎么就要走了?”
  田幼薇讶异地道:“方便完了,自然要走,难不成还要留在里头玩耍不成?”
  两个妇人已然性急地跑了进去,自然是寻了个空。
  田幼薇掩着口笑:“呀,看来是真急了,天凉,各位下次少喝点茶,虽说人有三急,失态到底不雅。”
  也不管那几个妇人是什么表情,施施然离开。
  待到周围没有其他人了,她才问喜眉:“人呢?”
  “被郎戈接走了。”喜眉解释:“夫人带着人过来,奴婢一直记着您的交待,牢牢守着这道门,不敢让人进来。
  夫人倒是没提这一茬,河间王世子妃却问这隔间里是不是还有人,被夫人拿话引走了。
  接着外头又来了一拨人,奴婢只管死死守着门不开,就在您过来之前,郎戈破窗而入,把人接走了。”
 

  ☆、第527章 尖叫

  田幼薇暗道,郎戈来得可真及时。
  想必是邵璟收到她的信后,立刻让他过来接人。
  倘若迟来一步,让这群妇人看到她和小羊共处一室,且还是在这女厕里,那可真是想象得到的精彩了。
  不贞不洁、偷鸡摸狗、攀附权贵、不修私德……啥都能往她和小羊头上套。
  届时,即便邵璟再怎么相信她,她的名声都将不保。
  小羊即便是天潢贵胄,深得今上喜欢,也会声名狼藉,或许还会带来更多更糟糕的后果。
  比如说,全军覆没。
  这样大的手笔,仅靠周家母女能做到吗?
  田幼薇瞬间否决了这个推测。
  肯定还有其他人参与了,比如说,最可能得利的阿九。
  她满怀心事,缓步绕出第二座假山,伶人的歌声和音乐声缥缈而来,咿咿呀呀,几个仆妇站在道旁交头接耳,见她和喜眉过来就停住话头,笑着给她行礼。
  田幼薇淡淡颔首,若无其事地领着喜眉往前走。
  即将走到看戏处,骤然听得一声女子的尖叫凄厉地响起。
  那声音尖利刺耳,带着可怕的情绪,让人听得胆寒。
  田幼薇情不自禁顿住脚步,侧耳细听。
  刚还在交头接耳的仆妇全都傻住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木鸡似地看向某个方向。
  田幼薇顺着她们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几株高大的梧桐树后藏了一个小巧的院子,从这里只能看到菱形花窗,其余什么都看不见。
  一个打扮体面的婆子板着脸从里头走出来,威严地道:“怎么回事?”
  这是河间王妃身边的亲信何嬷嬷。
  她转头看到田幼薇主仆,就收了怒色,和颜悦色地道:“是孺人啊,才刚穆老夫人还寻您呢,要不,您先进去?”
  田幼薇笑着点点头,提步走了进去。
  跨入门内,她再回头,只见何嬷嬷已经快步朝那几个仆妇走过去,板着脸低声说了几句话,那几个仆妇慌慌张张地四散开来,有两个是朝着那座小院子去的。
  戏台上歌舞正盛,众女眷吃吃喝喝、说说笑笑,若无其事——刚才那一声凄厉可怕的惨叫并没有对她们造成任何影响。
  河间王妃低着头和周夫人说话,唇角带笑,表情恬静,不时又抬头招呼一下其他人。
  倒是河间王世子妃有些左立不安,焦躁地将丝帕从左手换到右手,又拿了将额头、唇角、鼻尖挨着擦了一遍。
  周袅袅心不在焉,半侧着身子剥瓜子,旁边一个贵女笑吟吟地和她说话,她只东张西望,倒搭不理的。
  田幼薇才刚站定,周袅袅就看了过来。
  她清晰地看到,周袅袅面上闪过一丝惊异,手里抓着的瓜子也尽数掉在了地上。
  田幼薇只作没看到,微笑着在小穆夫人身边坐下来,轻声道:“婶娘,我回来了,怎么样了?”
  小穆夫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轻轻吐出一口气:“你可算回来了,一切都好?”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小穆夫人方道:“不用担心你四弟妹,我让你大嫂送她回家去了,确确实实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
  田幼薇皱起眉头:“泻药?”
  小穆夫人叹气:“这里请的大夫不肯这样说,但我猜着八九不离十,送回家去再请人看。你说这谁,无冤无仇的,这么害你四弟妹。”
  田幼薇心说,人家要害的不是薛氏,而是她。
  她抬眼看向周袅袅,只见周袅袅已经起身走到周夫人身边,贴在周夫人的耳边小声说着什么,时不时隐蔽地偷瞟她一眼,神色格外阴沉暴躁。
  周夫人还是那副八方不动的稳重样,笑吟吟的宛若在哄不懂事的小孩子,至于在说些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河间王妃的亲信何嬷嬷从外头走进来,她虽极力保持镇定,田幼薇还是从她灰白色、一直不停颤抖的唇角看出了端倪。
  这是出大事了。
  刚才那一声尖叫,不是寻常事。
  也不知郎戈把小羊藏在了哪里,刚才的尖叫声是否与他们有关心……
  田幼薇的掌心沁出一层冷汗,一颗心提到了半空中。
  一阵说笑声传来,几个妇人结伴而来——正是之前守在女厕门外,用力拍门的那几位长舌多事的妇人。
  周袅袅阴鸷地看向这几人,周相夫人则是淡淡一瞥而已。
  那几个妇人先还在笑,突然发现周家母女的注视,齐齐收了笑容,老实乖巧地坐下了。
  河间王妃已然起了身,由何嬷嬷陪着走了出去。
  河间王世子妃则笑着打圆场:“大家看看还有什么戏是想看的,这转眼间就要开席了呢!”
  “发生了什么事?”穆老夫人叫田幼薇过去,低声询问:“你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
  田幼薇小声道:“我刚走到这外头,突然听到有人惨叫,声音很可怕,是个女子的声音,其他不知道。”
  穆老夫人紧抿着唇,半阖了眼睛,突地一笑:“热闹!”
  “田孺人,你也腹泻吗?”一个妇人突然凑过来,状似亲热地和田幼薇说道。
  田幼薇见这女人正是刚才拍门的长舌妇之一,就淡淡地道:“夫人有事?”
  妇人没想到她不按常理回答,愣了片刻才道:“我就是关心你。你是腹泻了吧?不然怎会关在茅厕里那么久?”
  田幼薇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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