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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画春光-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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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幼薇觉着好像被他看穿了,然而她也没什么好顾忌的,她又不指望他爱她,便无所谓地走开。
  她的亲人她的家,是这世上最宝贵的存在,谁要捣乱拆散她的家,她就和他拼到底!
  “阿姐!”邵璟叫她。
  “有事?”田幼薇回头看着他,坦然自若。
  “没事。就是想叫你。”邵璟一笑,唇角的酒涡甜甜的。
  田幼薇点点头,继续往前走,背影挺直,步伐坚定。
  邵璟半垂了眼,陷入深思之中。
  很多事都不一样了,包括她在内。
  田幼薇回到家里,正好田父要出门,便拦住他道:“阿爹要出门吗?”
  田父道:“我得去一趟廖家,不能假装这事儿没发生过。”
  “那您打算怎么说?”田幼薇很是担忧,自家老爹说话向来很直白,会不会反而引得廖先生不快?
  田父也没瞒她:“我打算直接问廖先生,愿不愿意与我做个儿女亲家,不肯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我也不觉着他是瞧不起我。这事儿主要还在男方是否心胸开阔,女方嘛,有人求亲是好事。”
  田幼薇想想,事到如今,好像也只有这样了,光明正大的,廖先生想来也不至于见怪。
  忽听“哐当”一声响,一只花盆歪倒在地上,田秉落荒而逃,也不知他是在那等了多久。
  田父好笑又好气,轻轻摇头,折身要走。
  田幼薇道:“您和娘说过了吗?”
  田父道:“说过了呀。”
  田幼薇看他的样子,不信他已经安慰好谢氏,便道:“阿爹,娘心里怕是不好受,您再和她说说,宽宽她的心呗。”
  田父很有些不自在:“不用。”
  田幼薇拦着不让他走:“您得说!去廖先生家赔礼,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让娘给您备些礼。”
  田父一想也是,就折身回去找谢氏。
  谢氏独自坐在角落里默默流泪,高婆子到底是陪伴她多年的人,早就习惯了,突然就这么赶走,她心里真不是滋味,同时还觉着,真的就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田父进去,看到这场景,心里便是一软,上前柔声安抚:“你是个明事理的,就是心太软,咱们昨夜不是说好了吗?这婆子留她不得,不然家里要乱套。你想想是不是这样。”
  谢氏没忍住,趴到他怀里哭道:“可是我心里难受。”
  “那不怪你,阿猫阿狗养得久了也有情分,何况那是个人。”田父抱住谢氏:“稍后我就让人牙子过来,你自己挑个喜欢的,时间久了也一样。”
  谢氏好过多了,擦着泪道:“你不是要去廖先生家赔礼么?我给你备礼。”
  一炷香后,田父拎着茶叶盒子踏踏实实地走了。
  田幼薇又等了片刻,才牵着秋宝去到主院,先敲门,再和秋宝说道:“咱们看看娘有没有空陪秋宝玩啊?”
  秋宝奶声奶气地道:“娘!秋宝要抱抱。”
  谢氏慢慢从屋里走出来,眼圈还是红的,朝着田幼薇勉强一笑,弯腰抱起秋宝:“进来吧。”
  田幼薇跟着进去,也不多话,就挨着谢氏坐了,笑吟吟地逗弄秋宝,见谢氏衣裙上有褶皱,就帮她捋平。
  谢氏看她一眼,没说话。
  田幼薇又坐了片刻,很自然地拿了抹布里里外外地收拾。
  谢氏不自在地道:“阿薇今天不去工坊了吗?”
  田幼薇道:“不去了,我在家陪着娘,帮您做事儿。”
  谢氏道:“你别收拾了,家里这么多人,哪里就要你亲自动手,有这功夫,你不如绣几朵花呢,眼瞅着就是大姑娘了。”
  “还是娘疼我。”田幼薇真心实意地笑起来,谢氏管她,是不怪她了。
  虽然也许谢氏并不知道她算计了高婆子,但谢氏对她、对田秉、对田父,是真心的,她想尽力让谢氏高兴些。
  谢氏叹口气,摸摸她的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
  田幼薇道:“让喜眉过来伺候您吧,我能照顾好自己。”
  谢氏也没客气:“叫喜眉这几天辛苦些,你爹很快就叫人牙子带人来了,到时候挑个得力的。阿璟渐渐大了,也给他挑一个。”
  田幼薇暗松一口气,谢氏能想开,那是最好不过。
  过日子嘛,就是讲究一个和气顺意。
 

  ☆、第112章 界限分明

  田父在廖家待到中午还没回来,只叫平安回来拿了一坛酒去。
  田幼薇放了心,这是要和廖先生喝酒了,说明互相之间谈得很高兴。
  廖氏也踏实了许多,正如高婆子所言,高门大户的儿媳肯定是不好相处的,廖姝就不同了,刚好符合她的要求。
  出身书香,温厚文静,又是田秉喜欢的,将来就算田秉走得高,也不至于上不了台面,真正良配。
  田父傍晚时分才由邵璟、平安扶着回来,醉眼朦胧的,看得出来心情不错。
  田秉迎上去换下邵璟,却不好意思问情况,只红了脸憋着。
  田父瞅他一眼,也不说话,倒下去就睡了。
  田秉急得,恨不得用凉水把他爹泼醒,一口气问个明白。
  田幼薇忍着笑意把他劝走:“这么沉不住气,可不行啊。”
  邵璟也宽他的心:“二哥,我今天一直在外读书,听见师父和伯父相谈甚欢,就算不是好消息,也一定没有坏消息。”
  田秉听到这话更加不安:“什么叫不是好消息,也没有坏消息?没有好消息,那就是坏消息!”
  “啧啧……”田幼薇笑出声来:“这么着急?平时不是挺害羞的?”
  田秉瞪她一眼,红着脸走了。
  邵璟踮了脚尖凑到田幼薇耳边,小声道:“伯父知道我们打跑刘书生的事了!”
  田幼薇大吃一惊:“啊?谁告诉他的?阿斗?”
  邵璟摇头:“是先生自己说的。先生说,君子无不可言之事。”
  这是田幼薇完全没料到的,不过仔细想想,两家人是结亲不是结仇,就算田父现在不知道那件事,将来有一天也会知道。
  与其到时候搞得鸡飞狗跳成仇人,不如现在就说清楚,你情我愿,无话可说。
  田秉可以不在意,田父却未必,友人的女儿曾与人私奔过,和自己的儿媳曾经与人私奔过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
  田幼薇想到田父瞅田秉那一眼,心直往下沉。
  忽听邵璟道:“阿姐,你觉着先生说了好,还是不说的好?”
  田幼薇叹气:“可能还是说了好吧。”
  邵璟就道:“那我若是有些事,不说比说了更好,所以没告诉你,你会怪我隐瞒吗?”
  “你有什么事瞒着我?”田幼薇转眸看去,但见邵璟眼睛亮亮的,眼里满是认真。
  邵璟道:“我是说如果。”
  田幼薇想了想,道:“不必事事都告诉我,我只是你的阿姐而已。”
  “只是阿姐而已。”邵璟看着田幼薇远去的背影,低声轻喃。
  界限划得好分明,她是真的不想再和他有瓜葛吧?
  次日清早,田父酒醒瞌睡饱,这才慢吞吞地道:“廖先生是个心宽的,并不在意高婆子的事,但我和他提了阿秉的亲事,他并没有答应。”
  田秉顿时白了脸,呆呆地坐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田幼薇忙道:“是先生不乐意,还是阿姝姐姐不乐意?”
  田父道:“廖先生虽然没答应,但也没拒绝,只说还想再留阿姝两年,阿秉的年纪也不大,不着急。”
  谢氏白了田父一眼:“一句话硬要分成两句说,看把孩子急得。依我看,这应该是觉着阿秉还不错,但慎重起见,想再看看的意思。”
  田幼薇听下来,觉着田父虽然知道了真相,却也不是很反感这门亲事,就笑道:“那就是想看二哥后续读书做人做事好不好咯,所以二哥要加倍努力呀!”
  田秉红着脸低下头,微不可闻地道:“我会努力的。”
  少倾饭毕,田父站起身来,木着脸往隔壁去:“阿秉、阿薇你们来,我有话要问你们。”
  来了!田幼薇心口一跳,朝田秉猛使眼色。
  田秉乱了阵脚:“怎么办?”
  田幼薇小声道:“看我眼色行事。”
  兄妹二人刚踏进房门,就听田父猛喝一声:“跪下!”
  二人俱是被吓得一抖,乖顺地跪了。
  “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瞒着我做那样的事!还装肚子疼!还装头疼!你们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
  田父越说越生气,大步冲过来,扬起手要打人。
  田幼薇见那蒲扇大的巴掌就在自己头上,吓得直眨眼睛,却见那巴掌在半空里转个弯,“啪”的一声落到她二哥背上。
  田秉被打得一个趔趄,痛得脸都变形了,却咬着牙没叫出声,默默地又跪直了。
  田父见他倔强,气得又是两巴掌。
  这偏心,就连田幼薇都看不下去了,她跳起来拉住田父的手:“都是我的主意,阿爹不要打二哥,打我吧。”
  田父瞪她:“我就要打他,让你心疼,让你羞愧,让你难受!”
  田幼薇:“……”
  田秉弱弱地道:“阿爹,您确定不是因为打了阿薇您难受,所以才总打我的吗?”
  “臭小子!还敢顶嘴!看我打不死你!你妹妹那么小,就算有错也是你没管好!”田父暴跳如雷,又要打人。
  田幼薇紧紧挂在田父的胳膊上,叫田秉:“二哥快跑啊!”
  她爹太偏心了,偏到她都不好意思了。
  “你敢!敢出门半步,以后都别想娶媳妇了!”田父大叫。真是的,他怎么就生了这么两个不省心的东西。
  田秉本来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闻言硬生生折回来,老老实实站在田父面前等着挨打。
  最是怕疼的人,为了廖姝,竟然愿意乖乖挨打。
  田父看着他的样子,又气又难,半晌,叹一口气:“罢了,儿女都是债,你硬要娶她,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将来你们成了,你却又为了这事儿不高兴为难她,不好好过日子,那我饶不得你。”
  田秉道:“我想清楚了的。阿爹,我不是随便说说,也不是心血来潮。”
  田父道:“过两年再说!”
  田秉:“……”
  田父再瞪田幼薇:“到底怎么回事?说来听!”
  田幼薇只好硬着头皮,将当初的事说了一遍,总结为,她看不惯刘书生欺骗廖姝,所以才领头干了那么一件事。
  所有的主意都是她的,所有的错都是她的,和其他人没关系。
 

  ☆、第113章 除了好看还是好看

  一天后,被饿得头晕眼花的田幼薇有气无力地趴在窗边往外看。
  万物复苏,天空湛蓝,阳光温暖,只有她被困在了屋子里。
  是的,她爹听了事情的经过之后,并没有为她的聪明机智和侠义而骄傲,而是把她和田秉分别关起来,扬言要饿他们三天。
  一起被罚的还有阿斗,至于邵璟,侥幸逃脱。
  田父的理由是,阿璟是个乖孩子,不懂得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所有的错都是田秉和田幼薇的,其中错得最厉害的是田秉。
  田父说到做到,严加看管,真的饿了田幼薇一天。
  田幼薇不是没试图翻墙偷东西吃,但是她爹早有防范,将窑场的狗牵回家来守在外头,她刚探个头,那狗就狂叫,真是气死人了。
  田幼薇有气无力地爬到榻上,摸着瘪瘪的肚子直叹气。
  她爹心好狠。
  窗外传来一阵响动,就像小鸟在啄窗户纸似的。
  接着,一颗圆圆的脑袋探出来,邵璟的眼睛又黑又亮,满是同情和心疼:“阿姐。”
  田幼薇期盼地看着他,她就知道他一定会来,但是为什么现在才来?
  邵璟灵巧地爬进来,取下包袱,依次拿出米糕、肉饼等物:“伯父让平安守着我,看得太严了,门口那条狗也凶,我找药花了些时候。”
  田幼薇一惊:“你找什么药?”
  邵璟递一个米糕给她,撑着下颌看着她笑:“狗核桃呀。”
  狗核桃是蒙汗药的主要成分,稍许一点点就能叫狗晕睡过去,也能叫人晕过去。
  田幼薇看着手里的米糕,突然觉得有些不太敢吃:“你洗过手没有?”
  邵璟敛了笑容,微眯眼睛:“你觉得我会害你?”
  他严肃的样子和略冷的语气,和长大后一模一样。
  除了好看还是好看。
  田幼薇的心控制不住地乱跳起来,慢慢摇头:“不会。”
  她大口咬着米糕,把目光转开,不想再看他。
  邵璟很快发现她的回避之意,跟着沉默下来,却没有走,而是坐在一旁不时给她递水递食物。
  总之田幼薇心里想什么,他就能立刻体会并付诸行动。
  田幼薇被搞得没脾气,只好回头道:“你回去吧,把狗弄醒,不然被家里人知道就惨了。”
  邵璟慢吞吞起身:“好,二哥和阿斗我也会照顾好的。”
  田幼薇点点头,用肉饼把自己的腮塞成金鱼鼓鼓的样子。
  田父第二天来看她,田幼薇尽力吸着肚子,躺在床上假装有气无力,双目失神:“阿爹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田父心疼得不行,还是板着脸道:“以后真的不敢了?”
  田幼薇道:“真的不敢了。”
  田父又虚张声势骂了她几句,把这事儿揭了过去。
  田秉要惨一些,比田幼薇多“饿”了半天,被放出来后又被痛骂了一顿。
  阿斗更惨,挨饿之后又被打了手心二十戒尺,然后和平安互换,天天跟着田父跑腿,平安则跟着田秉,严加看管。
  谢氏从人牙子那里挑了个三十多岁的宋姓妇人,又给邵璟添了个十一二岁、名叫如意的小厮。
  廖举人虽未答应亲事,待田秉却明显和从前不同,经常会给田秉布置作业,再细细讲解。
  田幼薇把自己做的动物坯像拿去请他指教,他每次都能帮她调整出主意。
  有时候只是一点小小的改动,那泥坯立刻变得生动活泼起来。
  到了后面,廖举人索性教她绘画:“你既然喜爱瓷器制作,不如学一手好画。这样,不管是器型也好,还是刻划花纹图案,都能有所帮助。”
  瓷器不单靠釉,器型也很重要,新颖别致的大家都喜欢。
  于是田幼薇握起了画笔,正式成为邵璟的阿姐加师姐。
  田秉默默的读着书,默默地帮着廖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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