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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隋唐-第83部分

小说: 隋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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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铁退回客厅,想了想觉得府里不能多呆,否则若是让杨柔儿撞见,只怕要生出不少烦心事来,不如去别处逛逛。  说不定能碰上些有趣之事,当下转出府来,赶走要跟出来的下人,独自一人向着街上而去。
    高士廉一出吏部便连忙直奔城南,在城南根上胡乱转了几圈,瞧着身后无人,便钻进了一户百姓人家。  半晌。  再从那户人家出来时,身后已然跟着一位二十上下小伙子长地是五大三粗。  浓眉大眼,从眉目之间却看不出什么好歹贤愚。
    高士廉带着小伙子往秦王府,也就是当年的唐国公府而去,路途中,高士廉不时地交代着小伙子一些该注意的事项,小伙子虽然已经听过多遍,但因为知道事关重大。  依旧是认真地不停点头答应。
    看着快近秦王府,高士廉不再与小伙子说话。  来到府门前,高士廉冲着站在两旁的甲士抱拳道:“陈王府长史高士廉领秦王府虞侯独孤雁到此,请二位请主事之人出来说话。  ”
    两名甲士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陈王府长史的称谓在那摆着,两人不敢怠慢,连忙道:“二位请等等,我等这请管家前来。  ”说罢一人留下。  另一人连忙进府去寻管家。
    片刻后,那名进去的甲士领着一管家摸样的人走了出来,指着高士廉道:“杨管家,这便是陈王府长史高大人。  ”又对高士廉道:“高大人,这便是我们府中地管家,姓杨。  ”
    杨管家当先上前拱手。  笑道:“杨禄拜见高大人。  ”
    高士廉早已打听清楚,这杨禄原本是靠山王府里的老管家之子,自杨林征汉王身死后,这靠山王府地上上下下没办法向杨氏寻恨,便将这仇记在了有些间接责任地李渊身上,在老管家苦求之下,陈铁当时为了笼络人心,这才将这杨禄安排到了这秦王府,名虽管家,实际乃是监视之职。  更兼有些惩罚地意味在其中。  这一点在当时是满朝皆知。  然而不管怎么说,总之这些年过去了。  他却能够一直在这里主事,想必也不是一般人等。  不敢大意,连忙也笑道:“杨管家客气了。  ”
    杨禄将高士廉二人让进了客厅,有下面的丫鬟端上了茶水。  杨禄道:“不知高大人此来,可是王爷有什么吩咐?”
    高士廉知道杨禄口中地‘王爷’所指乃是陈铁,当下侧目看着长孙雁哼声道:“独孤雁,还不快来拜见杨管家?”
    独孤雁闻言站起,抱拳道:“新进秦王府虞侯拜见杨管家。  ”
    杨禄连忙道:“长孙大人切勿如此,在下不过一个小小的管家,不敢当大人如此大礼。  ”
    高士廉心中却明白,这秦王府虽称王府,却如同一座囚牢,这杨禄便如牢头一般,自己要想能得行事,首先一条便是要稳住此人,当下笑道:“杨管家不用如此,你我心照不宣,能在这秦王府任管家之人,必定深得王爷信任,他一个小小的虞侯又算地了什么?”瞧着杨禄一笑,将怀中公文取出,递给杨禄,接着道:“这是吏部的公文,请杨管家查看。  另外高某还要在这府里办些机密事情,还请杨管家能够回避一下。  ”
    这翻话真真假假,高士廉固然有机密要事,但现在这个环境直接说出来,不管是谁都会以为乃是陈铁所派。  果然杨禄自以为然,接过公文站起身道:“我明白,那高大人请自便,我正好给这位独孤虞侯交代些这府里的事情。  ”
    “好,如此那我就不打扰杨管家。  ”高士廉说罢,站起身,从客厅后门转出,穿过一扇虚掩着的大门,来到后院。
    刚跨过大门,高士廉禁不住大吃一惊,这后院景象竟与前院大相径庭。  刚才高士廉一路从府门走到客厅,入目虽然不如陈王府一般雕栏画壁,金碧辉煌,却总还有些王府气派,富贵之色;然而此时看着这后院,断梁碎瓦,蛛网雀巢,墙壁上斑斑驳驳,地面上坑坑相连。  高士廉忍住心中怒火,小心翼翼穿过这片残破之地,又过了一扇大门,高士廉这才送了口气,入目虽如寻常人家,却已经不再如刚才一般不堪入目。
    正感叹之间,却听一声怯声“高贤弟?”高士廉向声音传来之处看去,正见一人身穿退色紫衣,左手拧着一桶,右手却拿着一个水瓢,正佝偻着身子看着自己。  仔细辨认之后,高士廉心中一痛,冲上前去跪倒在地,哭道:“大哥!”
    “果然是我高贤弟!”李渊丢开捅和水瓢,抱着高士廉失声痛哭:“贤弟啊,贤弟!为兄想死你了啊!”
    “我也想你啊!大哥!”
    两人抱头痛哭,半晌还是高士廉记起自己此来任务,连忙站起身,擦干眼泪,道:“大哥莫要伤心,此次小弟便是来救大哥的!”
    “啊?”李渊失神片刻,急忙道:“好,好!我这就喊你那几个侄儿过来,我们一起走!”
    “大哥等等。  ”高士廉知道李渊会错了意,拉住他道:“大哥,现在还没有安排好,还走不了,我这次来是混进来的,想要和大哥先商量,计划一番。  ”
    “啊?”李渊恍然若失,半晌方无力道:“那。  。  。  那也好,”突然又紧紧抓住高士廉手腕道:“那贤弟你可要快点啊,为兄我。  。  。  为兄我真是快一天也过不下去了啊,呜呜呜。  ”说到最后,李渊已忍不住失声哭泣。
    高士廉心中也不好受,但看李渊此时方寸大乱,想也没什么主意,便将商量的事先放下,问道:“大哥,世民还好吗?还有建成、元吉他们呢?”
    “世民。  。  。  好,好。  ”李渊话语一顿,道:“不过建成,元吉可就。  。  。  呜,呜呜。  ”
    瞧着李渊说不上两句又哭了起来,高士廉急道:“大哥,你不要哭嘛,孩子他们到底怎么样啊?”
    李渊慢慢停了抽泣,道:“贤弟你跟我来。  ”说罢当先而行。
    高士廉连忙跟上,谁料走了十来步,李渊停下脚步想了想,竟又折返了回到原地,将水瓢放回桶中,拿右手拧着又走了回来。  高士廉看到此景,又痛又悲,心中一酸,眼泪再次夺眶而出,抢上前去,一把抓过水桶,向着地上重重一砸,痛声呼道:“大哥!三军可以夺帅,匹夫不可以夺志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王府
    第一百六十三章 秦王府
    李渊面色由赤转青,又由青转赤,终于愤声道:“不错!贤弟你教训的是!为兄多谢贤弟了!”挺直身躯,大声道:“贤弟,跟我走!看你侄儿去!”
    高士廉虽然不敢肯定李渊就此恢复雄心,但是有这种精神总是好的,喜道:“好,大哥,我们走。  ”
    两人相视大笑,相继而行。
    这秦王府还是比较大的,高士廉跟在李世民身后一路行来,走了约有半柱香的时间还没有到李世民所住的房间。  在穿过几幢废弃房屋之后,又绕过一个早已被绿藻占满了的小湖,高士廉终于忍不住发问道:“大哥,怎么我们一路行来竟无半个下人啊?”
    李渊苦笑一声道:“贤弟,这府里若还有下人,还用的着我去担水吗?”
    高士廉闻言怒道:“这陈。  。  。  他们竟然如此可恶!我本以为大哥在这里虽是被软禁,但不管如何,大哥毕竟有这国公的爵位,世民也有个王爵,怎么着也该是衣食不缺,事不亲为。  没想到竟是大哥你连这样的重活都要自己来干,真是欺人太甚!”
    李渊恨声道:“原来倒是有两个丫鬟,只是。  。  。  这次我若能出去,定不与他们甘休!”看了看路,道:“贤弟,这边走,那边有个窟窿,被雪盖住了,小心别踩着了。  ”
    “哦,”高士廉答应一声。  向着李渊的方向靠过去一点,避开了那个窟窿,接着道:“大哥,既然有丫鬟,怎么不见她们出来做事啊?反而要大哥你亲自出来做事?还有,建成,元吉他们怎么也不帮你啊。  ”
    “哼。  别提那两个小畜生!提起来就来气。  ”李渊顿了顿,道:“对了。  秀宁和他娘在过地还好吧?”
    高士廉连忙道:“还好,就是秀宁那小丫头前些年老是闹着想见你,还有世民他们,现在长大了好多了。  ”
    “哦,”李渊叹了口气,道:“当年幸亏将她们娘两送回了陇西老家,否则也得跟我们受苦。  唉!”
    两人边说边穿走,穿过一条回廊,高士廉隐约听到有少年男女嘻笑声传来,但见身旁李渊非但并无停步之意,脸上竟还有了些愤怒之色,高士廉问道:“大哥,我似乎听到有人声传来,难道这后院之中还有别人居住?”
    李渊脸上抽搐了几下。  硬声道:“没别人,就是那两个小畜生。  贤弟,我们不要管他们,走这边。  ”
    高士廉心下大奇,拉住李渊道:“大哥,既是两位侄儿在那。  我们何不过去看看?也不必等会再绕回来啊。  ”
    李渊想了想,叹了口气道:“也好,那我就陪贤弟过去看看,不过待会看了这两个小畜生贤弟你可别生气。  ”
    高士廉笑道:“数年不见,今日重逢,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生两个侄儿的气呢,大哥,我们去看看。  ”
    “唉!”李渊又叹了声,道:“那好吧。  你随我来。  ”
    高士廉随着李渊转了个方向。  拐入了一侧小门,男女之声渐隆。  又走了约有百十步,李渊在一扇虚掩的窗门外停下,扭头向外,似是不忍去看,只拿手指着窗门道:“贤弟也不必进去了,就从这里看看就好。  ”
    高士廉见李渊如此,心中也有忐忑,轻身凑到窗前,拨开缝隙向里看去,开始没由于乍从亮处看向暗处视线还有些模糊,只见似乎有几个白影在屋中起伏,待片刻后看清,高士廉竟被唬了个魂飞魄散,向后倒退数步,手指房内,颤抖道:“这。  。  这里面竟真是建成和。。  。  元吉?”
    李渊似是回答他的话,又似自言自语,痛声道:“畜生啊,畜生!”
    高士廉听罢怒发冲冠,大叫一声:“竖子!气煞我也!”身手捞起倒在墙边的一根长棍,急窜两步,上前一脚踢开房门,吼道:“小畜生出来受死!”
    屋中李建成与那李元吉正并排与两女行那欢好之事,嬉笑间两人互抚其股,一指长伸,欲更行不勘丑事,猛然听见屋外一声“小畜生出来受死!”再见房门被一脚踢开,一人须发皆张立于门内,横眉怒视。  二人皆是心胆俱裂,刚要四下逃窜,却不想命根处传来一阵疼痛,却是惊慌失措之际角度扭曲之间查点折断。
    二人捂住要害,痛的蹲在地上,眼见来人越走越近,二人皆是战战兢兢,汗如雨下。
    高士廉瞪着二人,怒喝一声:“竖子,竖子!”挥起手中长棍就要砸下,却听身后李渊急道:“贤弟,留他二人性命!”
    “唉!大哥,似这等逆子还要来何用!”高士廉虽然口中如此说,但手中木棍却终究没有挥下。  这时李渊也跑了进来,站在高士廉身边道:“贤弟,为兄只有三儿,你若一下打死两个,叫为兄我该如何伤心啊!”
    蹲在地上的李建成,李元吉眼见可以偷生,也连忙点头颤抖道:“求求你,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
    高士廉此时瞧见两人摸样就来气,恨声道:“你们这两个畜生,居然还敢求我饶了你们!真是。  。  。  你们小时候我怎么没看出来你们是这么个东西!”瞧着身边李渊恳求地看向自己地眼神,不由叹了一声,手中木棍指着二人,怒道:“好!我今天就饶了你们一次,下次。  。  。  下次。  。  。  ”转头看着床上两个女人,皆是左手绑左脚,右手绑右脚,仰天而躺,俱都门户大开。  心中怒盛,将手中木棍向上轻轻一抛,反手接住,如同匕首一般插向二女腹部,用力绞了几圈,撒手丢到一旁,向蹲地二人喝道:“若再有下次。  此二女便是你们榜样!”
    怒瞪二人一眼,转头看向李渊道:“大哥。  我们去世民那!”说罢当先而行。
    身后李渊看着高士廉出了房门,这才送了口气,回头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李建成,李元吉二人,原先地怒气又“蹭”地一声窜了上来,怒道:“畜生啊!畜生!”
    高士廉在门外怒火未消,犹自恨恨地低声骂了半天。  半晌听见房中声音停了,李渊也从房中出来,不由道:“大哥,似此等畜生,今日不除,难道还留着日后丢人现眼吗!”
    李渊瞧着高士廉欲言又止,半晌叹气道:“他们如今这样。  。  这样。  。  。  但是因我之故,他们在这五年之中不能出这秦王府半步。  除了刚才那仅有的两个丫鬟,便再无他人,便是不疯已是好了。  贤弟,你叫我该如何去责怪他们?”
    高士廉闻言一楞,半晌恨恨道:“虽然如此,但他二人实在过分!占二婢尚是其次。  可是刚才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事。  。  。  唉!我都怕说出来脏了嘴!”
    “这。  。  。  唉!”李渊道:“贤弟,你我还是去看世民吧。  ”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回刚才的路上继续前行。
    行了片刻,李渊在一处小院外站住,侧身看着高士廉道:“贤弟,这便是世民独住的小院。  ”
    “哦,”高士廉看着李渊道:“那大哥我们进去吧?”
    “恩,”李渊点了点头道:“不过等会我们别出声,世民每天都在这个时候读书。  等会我们说话的时候声音小点。  ”
    高士廉点了点头。  随着李渊来到窗前,尚未推窗瞧看。  便已经听到屋子中传来琅琅读书之声,仔细听来,却是“多患多怨,国虽强大,恶得不惧?恶得不恐?”高士廉心知这是吕氏春秋上的话,心中便是一喜,拨开窗缝向里看去,却见屋中读书之人乃一拿着书边走边读地白衣少年,长的眉清目秀,英姿挺拔。  高士廉回身对李渊喜道:“世民不负李家之名。  ”
    “贤弟小点声。  ”李渊也是面有得色,轻声喜道:“贤弟此言深得我心。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李世民大声道:“房外是谁?”
    李渊忍不住一缩头,对高士廉笑道:“被他发现了,贤弟,我们进去吧。  ”
    “好。  ”高士廉答应一声,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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